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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罵罵咧咧的從山洞裡鑽出來。
「怎麼,那女人還是不肯吃?」另一個瘦削的、半邊臉上有一個恐怖刀疤的男子問。
滿臉橫肉的男子「呸」了一聲,依舊是罵罵咧咧:「這小婦養的,老子從來就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女人,都成階下囚了,還挑三揀四,惹惱了老子,老子就……」
「就怎麼樣?」刀疤臉戲謔的看著他,「你敢碰一碰她老子就服了你!」
橫肉男一把砍斷一顆碗口粗的小樹,瞪的眼睛都快脫窗了,氣哼哼的道:「老子在戰場上削人腦袋的時候她還在娘胎里呢,敢跟老子橫!」
刀疤臉說:「誒,這你不服氣不行,誰叫人家投了個好胎,一出生就錦衣玉食吃著、金奴銀婢使著,當了階下囚也是高高在上的,有本事你鑽回你娘老子腸子里再投一次胎!」
「你也來排遣老子!」橫肉男一把揪過刀疤男的衣領,怒氣重重地朝他吼,「你怎麼不鑽回你娘肚子里去!」抬手便要打,刀疤男忙賠笑道:「好哥哥,是我多嘴,我自己打自己嘴巴行不?」說著便真的把了自己兩個嘴巴,橫肉男這才鬆了手。
「誒,老哥,這次她又要吃什麼稀罕物件兒?」
「哼,這麼好的野兔肉不吃,還把碗、盤子全摔了,說是想喝魚湯了!這荒山野嶺的,老子上他娘的褲襠里找魚湯去!」橫肉男罵罵咧咧的把大刀裝回刀具里,把一個褡褳搭在肩上,滿臉不忿的樣子。
「你去哪?」
「抓魚去!」
「最近的河還要翻過三個山頭,等你抓到,黃花菜都涼了?」
橫肉男頭也不回的走了,那有什麼辦法,這姑奶奶可是個固執的主兒,只有儘力、儘快罷了。
「不是,
還真要做魚湯?」刀疤臉奇怪的盯著橫肉男的背影,「一頓不吃餓不死!」此刻橫肉男已經走遠,所以他這話幾乎是對著他的背影吼出來的,山谷中很空蕩,迴音久久的裊盪著,被微風吹到更為遙遠的地方。
刀疤臉的臉上露出了瞭然而輕浮的表情——
「這麼上心,你是不是看上那女人了?也是,那女人的確是國色天香,老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雖然大著肚子,但比最漂亮的粉頭還要好看百倍、千倍,看得老子都硬了!唉,可惜啊,玫瑰花雖美,刺多扎手……」
「你胡說什麼呢!」橫肉男猛地衝過來,刀架在刀疤臉脖子上,嚇得他不住的哆嗦討饒。
「老子告訴你,別痴心妄想,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主子饒不了你我!」
「我……我知道了,您先把刀拿開,老哥?」
刀疤臉哼了一聲:「好好守著,出了事誰也救不了你!」
……
刀疤臉緩緩的朝山洞走去,裡面昏暗潮濕且極為狹小,並無特別之處。他走到山洞的盡頭,小心地四顧環視一圈,確認沒有人,一邊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環境,一邊伸手細細的在昏暗的石壁上摸索,在摸到一個突起的小石塊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令人頭皮發麻的笑意。
眉毛輕輕一挑,手一轉,石壁上訇然開出一個門來,他邁著歡快的腳步一腳深一腳錢的走了進去,剛走了沒幾步便聽一聲優美的女聲傳來:「站住!」
刀疤男猛地站直了身子,像是聽到了上峰的命令一般,僵硬了一瞬。隨之,他便對自己的這種行為感到羞憤,自己明明是一個看守,怎麼會聽一個囚犯的命令,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照理說他此刻若再有什麼作出什麼動作不,只會更加證明自己的心虛,可他還是下意識的說了處來。
「告訴你們主子,我要一個丫鬟,一個穩婆;至於你,以後都不要進來了!」說話的正是已經失蹤了幾日的黛玉。她當日被擄,的確是嚇了一跳,心也慌了,但後來也就滿滿的安靜下來了。好在他們只是抓人,並沒有虐待自己。兩日後,她還見到了他們口中所謂的主子,她一眼就認出了他的真實身份,阿彌陀佛,還真是來尋仇的。如果他沒有馬上殺了自己,說明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於是他便放大了膽子鬧,一時要這個一時要那個,每日折騰看守他的人焦頭爛額,,她自己看他們不堪重負,明裡暗裡取笑。這些日子她的肚子也很給力,以前是身上的能量往肚子匯去,被小胎兒吸收,如今是小腹處處的能量分散到全身,滋養著她的全部身心,小小的胎兒還沒出生倒懂得回報母親了,長大一定是個孝順的孩子,黛玉想。
不過突然有如此變化,黛玉心知怕是孩子快要出生了,她隻身陷於牢籠之中,這還真是一件極為棘手的麻煩事……
被劫持的第二天她就發覺自己的異能更上一層樓了。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
刀疤臉大呼小叫:「你以為你是誰,王府里的世子妃?別做夢了,我勸你還是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