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如她,如他,亦如他們
榮柯陽已經帶著雲雅,還有兩個孩子,已經在外面遊玩了半個月,而後天,就是莫慶麗私自定下榮柯陽與任晴柔婚禮的日子。
雲雅他們此刻的所在地是大白天,而S市已經是深夜了。
任晴柔在自己的房間里輾轉反側。她聽著隔壁莫慶麗的怒罵,抱了抱被子,將自己裹緊,這半個月來,從原本的期待。到最後的乞求。然後現在的她,滿心只有怨恨。
半個月前,榮柯陽就消失不見,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或許有人知道,但他們的嘴卻守得死死的,她也找不到榮柯陽,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指甲深深的掐入了自己的掌心中。彷彿沒有痛覺一般,氣到整個人渾身顫抖了起來。
「你不回來,我以後都不認你這個兒子。」
隔壁傳來的怒罵聲,任晴柔坐了起來,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竟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等隔壁房裡停止怒罵聲后,片刻,就傳來了東西碎裂的聲音,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走到隔壁房間,敲了敲門。
「滾,都給我滾。」
莫慶麗的聲音,因為喊得用力,讓她的嗓子有些破音,任晴柔沒有離開,但敲門的手還是頓了那麼一下,眼神變得堅定了起來,再次揚起手敲了敲門,柔柔的喊道:「媽。」
「晴柔啊,有什麼明天再說,我今天累了。」
「媽,晴柔有話對你說。」見裡面沒有動靜,任晴柔又加了一句,「媽,是很重要的事情。」
半餉之後,才傳來開門的聲音,剛開門,就見莫慶麗一臉憔悴,房裡一片狼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遭賊了,任晴柔沒有多打量,低著頭,沒有任何前奏,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媽,晴柔對不起你。」
莫慶麗被任晴柔這麼一個動作給嚇到了,立馬伸手把她拉了起來,可是任憑她怎麼拉,任晴柔都不願意起來,她急了,「你這孩子是怎麼了?懷著孕呢,起來,別傷到了我孫子。」
「媽,晴柔有件事一直瞞著你。」
任晴柔滿臉是淚,一副傷心欲絕之意,又是對不起,又是瞞著,莫慶麗見她還是跪著,嘆了口氣,也沒強硬讓她站起來,「你說吧,什麼事?」
「媽,你還記得我去過G市拍電視劇么。」
莫慶麗沒有回答,一直等任晴柔說,眉眼之間,皺得死死的,未曾放開過。
「柯陽那次作為投資商也去了,然後在滑雪場處,柯陽曾告訴我雲雅是甜甜的生母,這都是我親口聽到的。」後面的不用說了,依莫慶麗的性格,肯定也能知道大概,雲雅就是林雅,而榮柯陽對外宣布說整容什麼的,都是假的。
莫慶麗揉了揉自己的眉間,「你說的都是真的?」
任晴柔點了點頭,「晴柔不敢騙你。」
「那你為什麼當初不告訴我?」
莫慶麗在頃刻之間就爆發了出來,整張臉色都顯得扭曲極了,呼吸沉重,彷彿下一秒,她就會被氣到暈倒,任晴柔一直低著頭,嘴巴沒有一刻停下,「媽,對不起,對不起。」
莫慶麗剛要抬腳踢開任晴柔,卻見她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因為怒意差點失去理智的她回神過來,喚了傭人過來,把跪在地上的任晴柔抬走了,她沒有去看任晴柔,而是將自己關在房間里。
這一個晚上,她房間里的燈都是亮著的,翌日,她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了。
榮柯陽八歲的時候,莫慶麗的丈夫,也就是榮柯陽的父親,因為林勝利在中間搞鬼,讓榮柯陽的父親蒙受了董事會的猜忌,最後公司破產,被林勝利吞併,榮柯陽的父親怨不過,便策劃了一場綁架案,綁架案的對象就是林旭澤的母親。
也就是那年,林旭澤的母親在綁架過程中被撕票,而榮柯陽的父親也死無全屍,榮柯陽當時失蹤了五年,才自己回來,回來后,整個人都變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失蹤。
這一切,一切,都足夠造成了林家與榮家勢不兩立的結果,現在,榮柯陽居然向著林家的那個私生女。
莫慶麗冷冷的笑了起來,她是堅決不會讓那個臟女人進榮家一步,她倒要看看,自己的兒子要把那個臟女人護到幾時。
S市由於少了榮柯陽的存在,而沉浸了一段時間的沉默后,今日,又再次掀起了一番巨浪,通篇版面都是雲雅的消息,甚至還將準確的指出雲雅便是林雅,還將雲雅在G市這幾年的私生活全部都掀了出來。
甚至,上到雲雅的母親,下到喬楠的存在,甚至還有雲雅是某位情人的消息,也一起被挖了出來,整個S市對雲雅的消息,呈一片負面倒向。
甚至還有人評論說,思童的不見,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完全就是雲雅這個心機女的自作自受。
至於這一切的來源消息,莫慶麗畢竟是養大榮柯陽的人,榮氏集團的創建,也有她的一半功勞。
她的手腕並不比榮柯陽差,她的人脈,也並不比榮柯陽的少。
特別此刻榮柯陽還不是在S市,讓他一點防備都沒有,知道S市出了大事,還是他的秘書告訴他的,他看著從秘書那傳來的報紙消息,整張臉從知道這件事開始,就沒有放開過。
他冷冷的看著那些消息,他替雲雅準備的新生活,新的身份,還有什麼用?還說當初雲雅自導自演出車禍,只為了與喬楠在一起,後來看喬楠沒錢,又去被富豪包養,甚至還不滿足,用整容這欺騙的身份重回到他身邊。
寫這消息的人,想必是活膩了,榮柯陽眼神威脅的眯了起來,一切都與雲雅無關,都是他的事,因為生氣,讓他臉頰上的青筋凸起,看起來非常的恐怖。
昨晚跟莫慶麗吵了一架,沒想到她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他,行,他承認,他卻是是受到了莫大的打擊。
「你怎麼了?」
軟軟的聲音在他身側響起,他伸手打開了燈,知道雲雅夜盲,側頭望著她,伸手將披在她臉頰上的頭髮撩開,「怎麼不睡?」
「想上廁所。」圍尤名圾。
榮柯陽鬆開了她,這半個月來,他跟雲雅的關係進展得很快,只要他不動怒,雲雅也不會給他太大的脾氣,只是,他到現在都還搞不懂雲雅的心,他們可以睡在一張床上,可以做這樣那樣的事情,可是,每當他要求結婚的時候,雲雅總會打著馬虎眼無視這個問題。
雲雅上了廁所后,爬上了床,他很自然而然就伸手摟住了她,捏了捏她的身子骨,比他一開始見面的時候圓潤了很多,看來,這半個月的遊玩,還是頗有收穫的。
摸著摸著她的腰,一下子沒能忍住,讓他頓時化身為狼,欺身而上。
跟她在一起,好像總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只想永遠的跟她膩在一起,沒有一切外界的干擾,榮柯陽未免嘆息一句,「你要不是林勝利的女兒就好了。」
「嗯?」雲雅正值迷亂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
他淺笑,「沒什麼。」
事畢,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汗味,混合著一種生命氣息的味道。
雲雅的頭髮被汗水沾濕,正披在她的腰身後面,她摟過他的腰,「你心情不好?」
「有點?」
「明天就是你的婚禮了,不能回去參加婚禮,不開心?」
榮柯陽低頭看了她一眼,閉著的眼,面無表情的臉,一點都看不出吃醋的樣子,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別瞎說,我跟任晴柔沒什麼。」
彈完她的額頭后,又怕她疼,伸手又揉了揉,面對如此矛盾的自己,榮柯陽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撫摸著雲雅有些濕的頭髮,她的後腦勺上的頭髮已經長了一點出來,上次後腦勺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他要怎麼說,此刻在S市發生的事情?那是全部都是對她負面的評論,摟緊了她,「雅兒,你告訴我,跟我在一起,你曾後悔過?」
榮柯陽忽然就煽情了起來,她抬頭看著他,他深邃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她淺笑了一下,如實說道:「嗯,現在還不知道。」現在不曾後悔,就不知道以後了,她不敢輕易的交出自己的心,為了不再重蹈覆轍。
「你是不是想回S市了?」
榮柯陽是個工作努力型,還是拚命的那種,畢竟很多次晚上她醒來,都看見他在床邊敲著電腦正在辦公,而這次,帶著她娘三人出來玩,已經大半個月過去了,這對他應該是前所未有的,所以雲雅在想,他是不是玩夠了,想回去了?
「你跟我一起回去。」
「好。」
雲雅就這麼答應了,讓榮柯陽根本就沒有預想到,似乎還有些納悶的看著雲雅,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說笑來著。
雲雅翻了個身,把床頭燈給關了,一邊還說道:「很晚了,我也想回去,看看你跟任晴柔的婚禮。」
「我說了。」
榮柯陽還未曾說完,雲雅就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你說了,你跟任晴柔沒什麼,可是,她肚子里不也還是有個孩子。」你都沒解決你身邊的女人,讓我怎麼回歸?「不要鬧了,睡了啊。」
窗外的月光灑了些進來,榮柯陽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雲雅,暗嘆了一口氣,靠近她,伸手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裡,聽著她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覺得自己有些無能,竟然無法守護好這份美好的安寧。
傷筋痛骨一百天,喬楠在半個月前,被簡顏敲暈被帶走後,在簡顏的「熱情」照顧下,他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而他,很顯然是住在簡顏的家裡,簡顏再怎麼不濟,再怎麼不在正經,都沒有對喬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因為簡顏最害怕自己喜歡的人討厭他,半個月前喬楠見他就像見到老鼠一樣就躲,現在情況好了些,只要他沒幹什麼,喬楠還是能陪他說上兩句話的。
喬楠聯繫不上雲雅,去雲雅家裡,也一直沒人,而簡顏表示更加不知道,他就這樣一直養傷,一邊等雲雅回來,不過還好,讓他收到了雲雅給他寄的明信片,讓他稍微冷靜了一點點,沒能把簡顏的家給燒了。
可是今天傳遍了S市的消息,讓他整個人都顯得那麼的陰晴不定。
簡顏的主要工作不是在醫院,只是偶爾去那麼幾次,所以今天的他,很自然而然就陪在了喬楠身邊,至於雲雅的消息,他也知道了差不多,但是他不知道,到底是誰傳出去的。
「你別生氣嘛,這事一定會有解決的餘地,別板著一張臉么,板著一張臉就不好看了。」
面對簡顏的喋喋不休,喬楠直接掃了一個犀利的視線過來,讓他整個人一僵,將手放在自己的唇邊,作出一個縫線的動作,表示自己不再說話。
「榮柯陽怎麼辦事的?不能保護雲雅,還把她帶回來幹什麼?他不是還有婚禮么?」喬楠的臉色非常的陰沉,將手上的報紙摔在了桌子上,臉上大寫的我不爽三個字。
簡顏撩了撩自己的長發,用皮筋別在了腦後,給喬楠倒了杯茶,「消消氣,我想,這件事,跟他無關,我認識他還算舊了,這種事情,他要做的話,早做了。」
喬楠沒有接過他手中的茶,而是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眼神似乎還有些玩味。
簡顏皺了皺眉,他剛才說錯什麼話了?
「你不是打算不說話么?」
喬楠這麼一提醒,讓簡顏恍然大悟了起來,他剛剛做了那個封嘴的動作,得得得,他不說就是,越說越得罪人,得罪人的事情,他才不要做,特別還是得罪喬楠的事。
將茶杯放在他的手心裡,然後默默的坐在一旁,拿著手機把玩著最新的單機遊戲。
喬楠捏緊手中的茶杯,因為用力,讓茶杯的邊緣處裂開了一條縫,真是越看給雲雅的報道,他就是來氣,深吸了一口氣,朝著簡顏伸出了自己的手,「給我榮柯陽的聯繫方式。」
簡顏戀戀不捨的按下暫停鍵,抬起頭來,笑眯眯的看著喬楠,就是不說話。
氣得喬楠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就扔了過去,簡顏頭往旁邊一偏,枕頭跌落在地上,但他就是不說話。
喬楠閉了閉眼后,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給我榮柯陽的電話號碼。」
簡顏做了一個封住嘴唇的動作,喬楠見狀,冷冷一下,「我在這裡打擾你也夠長時間了,再見。」說罷,就要起身去自己的房間里收拾東西。
這回輪到簡顏慌了,他不過是玩玩喬楠罷了,沒想到他這麼不經玩,立馬撲倒他身邊,不著痕迹的吃了一點豆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不要離開我,我一個人住很寂寞的。」
喬楠看著那隻放在自己胸前的手,他的後背掛著的是簡顏整個人,離得很近,他的鼻腔中充斥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渾身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冷聲道:「給我滾開。」
「不要,喬楠,喬喬,楠楠,你走了,我一個人晚上會怕的。」
喬楠滿臉黑線,哦了一聲后,反手按住簡顏的頭,將他整個人推離自己的身邊,回頭,手並沒有從他的頭上離開,反而越按越緊,「再問一遍,榮柯陽的聯繫方式。」
現在對簡顏來說,簡直就是幸福的天堂,閉著眼睛,深深的呼吸著近在咫尺喬楠的手,有種淡淡的葯香味,聞起來很舒服,就算此刻喬楠用力按著他的臉,就算現在死了,他也表示自己死而無憾了。
甚至沒有控制住,朝著喬楠的手心上舔了舔。
喬楠彷彿跟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收回了自己的手,嫌棄的往旁邊的沙發上擦去,黑著一張臉,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麻溜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簡顏張大嘴巴站在原地,雖然吃著喬楠的豆腐了,但,這不是他要的結果啊,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話,他還是會選擇舔舔的。
「你別收拾了,我打,我打還不行么,對了,我這裡還有雲雅的照片呢。」簡顏偷偷的看了一眼喬楠,見喬楠收拾東西的動作停頓了那麼一下下,便又趁火打鐵,「嘖嘖嘖,半個月不見,美了這麼多,看得我都有點心動呢。」
蹭的一下,喬楠就走到了簡顏身邊,「給我。」
「啊,給你什麼?」
「再說一邊,給我,」
簡顏就不給,果然雲雅是喬楠的死穴,將手機放在自己的背後,笑得狡詐,「想知道?來搶啊。」
他的身後是牆壁,要搶,勢必要靠近他,甚至還得做出一個壁咚的感覺,這讓喬楠整個人都不爽了起來,滿心糾結,最後做了最大的一個讓步,「給我,我就再住幾天。」
喬楠剛說完,簡顏就捂著自己的鼻子,鼻子熱乎乎的,好像有什麼要噴洒出來一樣,邪笑的看著喬楠,口氣略帶輕佻之意,「給你什麼?嗯?」
「呵。」喬楠冷笑了一下,對自己的無能冷笑,想知道雲雅的消息還得去求別人,冷冷的看著簡顏,這次簡顏是徹底惹他生氣了,但喬楠的生氣一直都很內斂,只會生悶氣的那種,見簡顏沒有給她照片的打算,他也不想再要。
如果為了想知道雲雅的照片而對一個男人委曲求全的話,那雲雅以後會怎麼看他?不幹了,走人。
簡顏篤定喬楠一定會禁不住雲雅照片的訁秀惑,一定會來求他的,可惜,等喬楠將箱子拉好了,提著往外走,簡顏才知道,自己是徹徹底底玩大了。
簡顏拿著手機放在喬楠面前,迫不及待的說道:「你別走,我給你就是,你看,你看。」
喬楠看見簡顏手機上雲雅的照片,照片上還有思童跟甜甜,三個人在一個小攤面前,甜甜不知道在比劃什麼,滿臉神采奕奕,而思童看起來心情也不錯,雲雅的笑容就更加矚目了,眼角彎彎,那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雲雅看起來很開心,而喬楠心裡卻揚起了一股心酸感,這幾年雲雅陪在他身邊,都不曾洋溢出這樣的笑容出來,而他陪在雲雅身邊這麼多年,也不曾得到過她,榮柯陽才出現一個月都不到,就已經重新得到了她的心。
這對他來說,是種很大的諷刺,冷冷的笑了笑后,有些受傷般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堅定的提著自己的箱子,往外走去,腳步很堅定,沒有一絲的留戀。
簡顏看著還不打算留下的喬楠,嘴角一抽再抽,他以為喬楠會為了雲雅而停留,早知道,他就不該犯賤去逗喬楠了,追了出去,「喬楠。」
喬楠握緊自己的行李箱,沒有回頭,還在往前走,就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簡顏嘆了口氣,他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男人,也知道死纏爛打有多麼的讓人厭煩,目送喬楠遠去,直到喬楠上了計程車,他還站在原地,一臉沉思與苦笑,點燃一根煙,在寒風中抽了起來,煙霧合著口中吹出來的霧氣,瞬間被寒風吹散,亦如他們才好了一點的關係,就跟著煙與霧氣一樣,消失不見。
喬楠坐在計程車內,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他忽然感覺,他忽然沒有地方可去,他的父親早些年,因為錢被牽扯上了一個綁架案中,最後在獄里死了,那個時候,他三歲的妹妹也失蹤了,他的母親受不了刺激,也沒了。
那個時候他十歲都不到,那場綁架案又被有心人士掩藏,讓他不曾了解一點半點,身邊沒有一個人,如果不是那個時候有雲雅,他想他會撐不下去的。
一直以來,都想好好給雲雅一個穩定的生活,他一直都是朝著那個目標奮進的,一直讓自己做到最好,一直讓自己能做到讓雲雅能夠依賴的存在,可為什麼?他是哪裡做得不夠?還是他一直都在自負?
喬楠對雲雅來說,是陽光般的存在,不能靠近,不敢太依賴,這麼美好的人,不該被她毀了,雲雅心中的鬱悶,喬楠從來不會知道,而喬楠的心中的鬱悶,雲雅從來都不會知道,雲雅也不會知道,喬楠是因為自己才會變得這麼努力的。
有些事情,如果不曾明說,不曾相互表達清楚,錯過了就難以再回頭,如她,如他,或者,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