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還好還好
雲雅他們還是回來了S市，S市的天氣還是一慣的陰冷，習慣了在熱帶溫暖的天氣，讓一回來的雲雅，當著所有人的面，響亮的打了一個噴嚏。
旁邊遞過來一件大衣。蓋在了她的身上，暖暖的，還洋溢著他的味道，淺淺一笑，道了聲謝。
今天是榮柯陽跟任晴柔的婚禮。她們還是趕在了這個時候回來，榮柯陽抓緊雲雅的手，十指交纏，他不曾放開她的手。走在前頭。「跟我結婚。」
「啊？」
「跟我結婚。」榮柯陽又說了一句，但人並沒有回頭。
雲雅加快腳步，與他並肩同行，笑眯眯的看著他。「有什麼好處？」
「我的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好啊。」
榮柯陽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奇怪的看著雲雅，彷彿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快速的答應。他以為，她還是如往常一樣打著馬虎眼，有些懷疑的問道，「真的？」
「嗯。」她在報紙上都這麼被欺負了，還怎麼能忍？她扣住他的手，「放心，我答應嫁給你，大多數是因為甜甜，不過，要是我在你身邊過得不開心的話，我會隨時拜拜的，到時候，你不能有任何阻攔我的舉動，也不能再偷偷摸摸把我捆在你身邊。」
看著雲雅勾出自己的手指出來，榮柯陽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我答應你。」
雲雅笑了，那抹溫煦般的笑容，彷彿將S市的寒意驅散了開來，也將他心中的那抹黑暗，驅散了一點點。
「在此之前，我想見見喬楠，哦，對了，還有我哥。」
榮柯陽沉默了片刻，而雲雅眼裡都是堅定之意，他伸手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裡，「你可以見他們，但不能消失不見。」
「甜甜跟思童還在你身邊呢，我怎麼可能消失不見，你要對我不好，我才是真的會消失不見。」
「」伸手點了點雲雅的額頭一下，這句話今天跟他說了多少次了？耳朵都聽出繭來了。
此刻，S市還是凌晨，榮柯陽送雲雅回來了她自己的小窩裡，她的小窩裡，還亮著燈，榮柯陽只是把雲雅送到了門口，在她耳邊低語，「我會派人來接你，在我給你的時間裡，好好跟喬楠談談，以後，我可不會再給這麼多機會讓你們獨處。」
雲雅嗅了嗅空氣，怎麼感覺都是酸酸的，伸手輕輕捶打了一下他的胸口，「喬楠不是這樣的人。」拿出鑰匙打開門，末了，轉身抱了抱他，「我等你。」
「好。」
這半個月的遊玩，她對榮柯陽的看法改觀了很多，最主要的，在這半個月遊玩期間，簡顏曾託人給了她一份資料，隱晦的說了上一輩的事情，還有一份資料，資料上說，榮柯陽從八歲到十三歲這些年間，被人拐賣到專門玩弄孩子的地方。
而榮柯陽的人格分裂也從那個時候就來的，至於那個時候，他曾受過了什麼樣的苦，她不曾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心疼，心疼過後，對七年前他所有的行為都不曾帶有任何怨恨。
他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人，拍了拍他的後背，他紮根對她爹的怨，她為他連根拔起就是。
有人說，女人喜歡一個男人，但一旦做過後，便會愛上，她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愛上他，可能有，又可能沒有，半隻腳踏進門內，轉身，朝著榮柯陽揮了揮手，便將門一關。
喬楠一直站在屋內，從他的角度，很容易就看見她跟榮柯陽的相擁，喬楠的神情很是受傷，她都知道他對她的心，見他受傷的神情，她的心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從小到大都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患難與共，一直陪她走到現在的人，卻不是陪她一起往下走的人，其實想想，還是有點心酸的。
前不久，她從榮柯陽那裡回來，還未曾開門，他卻知道她回來了，現在，他只是站在門內，看著她與榮柯陽，雲雅強顏歡笑，「喬楠。」
他腿上跟手上的石膏都解了開來，看來，簡顏照顧得不錯，他朝她伸出了雙手，站在原地，未曾說話。
這是要擁抱的意思？雲雅走了過去，伸手抱了抱他，就跟這幾年來，他一直給她的擁抱一樣，喬楠的頭靠在她的肩上，良久，才聽見他沙啞著嗓音，「你回來了。」
「嗯。」
「我還是錯過了你對不對？」
他是聲音帶著哽咽，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這樣傷心的他了，「喬楠，你很好。」
喬楠也是明白人，從剛才看見雲雅跟榮柯陽抱在一起，就知道雲雅的選擇了，他從她的肩抬起頭，拍了拍她圓潤的臉頰，輕輕的笑了，「你胖了。」
雲雅頓時瞪大自己的雙眸，捂著自己的臉頰，有些不敢相信一樣問道，「我真的胖了？」
「這樣，比以前好多了。」臉色也紅潤了許多，儘管以前他很照顧她，但她眼裡總有那麼一抹化不開的憂愁，淺淺淡淡的，他知道，他給她的感情給了她負擔，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只要她開心就好，不管她選擇誰。
「如果榮柯陽以後再對你不好，我還是會帶你走。」
這句話，直接戳中了雲雅的淚點，七年前，他帶她走了，七年後，她選擇離開他身邊，眼淚一直在眼裡打轉，「抱歉。」
「瞎道歉什麼？我啊，只要看著你過的開心，我就心滿意足了。」伸手擦了擦她即將掉下來的淚，個中心酸，只有他自己清楚。
雲雅抬起頭，「那你呢？」
「我？」喬楠故作輕鬆樣，聳了聳肩，「我啊，剛好能甩掉你跟思童這一大一小兩個包袱，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知道喬楠說的不是真心話，雲雅還是哭笑不得的伸手揍了他一下。
當即，喬楠故意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臉痛楚，好像剛才雲雅是有多麼用力揍了他一拳一樣，雲雅見狀，再次揚起了自己的拳頭，故意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還想我揍你？」
「揍吧，揍死我算了。」
面對如此耍寶的喬楠，雲雅沒能真正的揍下去，垂下雙手，神秘兮兮的看著喬楠，「喬楠，我有份禮物要送給你。」
「什麼禮物？」
雲雅笑得賊兮兮的，湊到喬楠的耳邊說了三個字，說了這三個字后，喬楠整個人呈現石化的狀態，她的雙手在他眼前晃了很久，才將他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
喬楠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有些不能自己，都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真？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雲雅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照片，這半個月的度假，她也沒有閑著，當初救了思童的不是別人，就是喬楠失蹤了很久很久的妹妹方雨舒。
她還拜託榮柯陽去找了一下方雨舒的所在地點，沒想到人去樓空了，後來才知道，方雨舒一直跟她的哥哥在一起，笑眯眯的把照片放在喬楠的手上，「這算不算是緣分？」
喬楠有些失神的看著相片中的那個女孩，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過了，但雨舒的眼神，臉龐，都遺傳到了他母親的美，不用去驗證了，就看這副容貌，便是他的妹妹了。
捂著自己的唇，喜極而泣，他剛失去了一個重要的女人，上帝似乎看他可憐，又告訴他，嗨，你看，你妹妹找到了。
「別哭啊，等下我哥應該就會把她帶過來了，要是雨舒看見你這個樣子，那你在她心中的形象，就要大打折扣了。」面對喬楠忽然就哭，雲雅手無足措的安慰道，她一點都沒有安慰男人的潛質。
眼看喬楠一點都沒有要停下的樣子，雲雅無奈，只能擁他入懷，心疼的拍著他的後背，從小到大，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慟哭吧，就連當初方阿姨沒了，他也沒有哭，想必，他是一直把悲痛的心壓抑在心上。
然後找到了一個臨界點，便將感情全部都抒發了出來，哭得一塌塗地。
哭吧，哭吧，哭夠了，心情就會好一點。
天邊的太陽已經升了起來，喬楠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有睡覺了，哭夠了，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雲雅看著他臉龐上的青渣，這幾天，他一定過得不好吧，但她卻不能為他做什麼，何必給一個人希望呢？
她在反省，一定是這幾年給了他太多的希望了，所以現在他才會這麼失望，她的錯。
在喬楠睡著的時候，榮柯陽一直給她發簡訊，不許他碰你；你們說什麼？你不能跟他離開啊；我很快就會去接你的；說完了沒有；為什麼不回我？我要生氣了
發了很多很多，隔著手機屏幕，她都彷彿可以聞到他的那股濃濃的醋味，將手機放好，她應該，是跟喬楠說清楚了吧。
在雲雅沉思的時候，傳來了門鈴的響聲，是誰？榮柯陽？榮柯陽有這麼快就回來？不對，難道是他哥哥？雲雅走到門口，打開了門，門外站著的，不就是林旭澤，但也就只有他一個。
往外看了看，兩邊都沒有其他身影，「哥，只有你一個人？」
「嗯。」
她閃開身，讓他走了進來，而林旭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方喬楠，喬楠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跟林旭澤對視著，對視的視線中，彷彿傳來了噼里啪啦的電流。
林旭澤在打量方喬楠，他們倆沒有直接面對面的交談過，林旭澤知道這個人，是因為方喬楠的父親參與到了他母親的綁架案中，但他跟雲雅的事情，他還是一點都不清楚。
今早他還在休息，失蹤了半個月的榮柯陽忽然出現在他家門口，他還納悶是什麼事情呢，沒想到居然是讓他來這裡。
他的心情很複雜，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一直以為方雨舒只是林勝利臨時起意去收養的女孩，沒想到，居然跟綁架他母親的人有關，甚至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兜了這麼大一圈，身邊的人或多或少，總是跟當年的綁架案有那麼一點聯繫。圍盡女才。
雲雅感覺現在的氣氛有些糟糕，她走了過去，將林旭澤拉了下來，把他拉到座位上，試圖打圓場，「哥，吃過早餐沒？」
「沒有。」
「正在煲粥了，哥，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來？我還想當面謝謝雨舒呢。」
林旭澤還不知道方雨舒救過了思童，而且他跟不知情的人一樣，還以為思童正在失蹤中，收回了看著方喬楠的視線，眨了眨眼，眼睛有些疼，納悶的問道：「謝雨舒？謝她做什麼？」
「她救過思童啊，再說了，我還想讓喬楠見見雨舒呢。」
「」
林旭澤看著方喬楠，一個曾經為了讓她妹妹過上好日子，而帶著她遠走高飛，雖然最後還是回來了，一個救過了思童，偏偏這兩個人的父親都
林旭澤深吸了一口氣，罷了罷了，上一輩的恩怨，不該由著一輩來承受，「等我找時間再帶她出來，她今天要上課。」
喬楠很明顯的聽出了林旭澤那語氣的不對勁，那語氣，充滿了滿滿的寵溺感，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妹妹在林家，但只要方雨舒現在安全，還過得好的話，他倒是無所謂。
「倒是你，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裡？現在的報紙新聞都要翻了天了。」
從報紙新聞報道出來，說雲雅就是林雅，林旭澤當初做的假鑒定，可是讓林勝利當著很多人的面訓了他一頓，訓了他倒是沒什麼，他怕的是，林勝利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會怎麼去利用雲雅。
摸了摸她的頭髮，就摸到她腦後勺有個小疙瘩，傷口好到差不多了，有些心疼的望著她。
雲雅有些不自在，不著痕迹的把林旭澤的手給拉開，剛要跟林旭澤介紹喬楠，「哥，他就是方喬楠，我。」的青梅竹馬還沒說出來，林旭澤就打斷了她的話。
「我知道他是誰，照顧了雅兒這麼久，謝謝了。」
雲雅可是明顯的聽出，自己的哥哥說的有多麼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剛想對喬楠報以歉意的一笑，沒想到喬楠根本就沒有看她。
「照顧了雨舒這麼就，我也謝謝了。」
雲雅嘴角抽了抽，這兩人的口氣都半斤八兩，各種心不甘情不願的，算了，都跟她沒什麼關係，拍了拍桌子，將兩人的視線吸引到自己眼前。
「哥，喬楠，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她很成功的阻止了兩人無形的戰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半個月前，她還是很反對榮柯陽的，半個月後，也就是今天，她要忽然說出她今天要跟榮柯陽結婚的消息，會不會嚇到了他們。
雖然喬楠有心理準備，但她哥有多討厭榮柯陽，她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弱弱的看著她哥，「我說了，你們不要生氣啊。」
「你說。」
喬楠沒有說話，而是在等著雲雅說。
雲雅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你們也知道，甜甜跟思童是榮柯陽的種。」
「嗯，不僅我們知道，現在全部人都知道了。」還把榮家跟林家當成了一個笑話看，影響是超級惡劣的，林旭澤見雲雅一副糾結的樣子，直接說道：「有什麼就說，早說晚說都是要說的。」
「我有在說啊，這不是醞釀感情么。」雲雅有些挫敗，說要跟榮柯陽結婚這事，好像真的挺難說出口的，畢竟七年前的她在榮柯陽面前，是活得那麼累，那麼累。
低垂著眼，桌子底下的手一直在絞著自己的衣服，「我答應榮柯陽的求婚了。」
一口氣直接說完，說完后，雲雅能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現在的場景，就好像是早戀的孩子被家長發現早戀后，正在受到處罰的場景是一模一樣的。
林旭澤有多討厭榮柯陽，從當初他們在西餐廳一見面就打起來，加上後來林旭澤對榮柯陽的態度，雲雅就知道，雲雅以為林旭澤會動怒，會直接反對，但等了良久，都沒有聽到林旭澤的聲音。
抬頭一看，就看見他一直在盯著她看，那種感覺，讓雲雅的心疙瘩了一下，林旭澤的表情，那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弱弱的喊了一句，「哥。」
「你考慮好了？」
雲雅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她考慮好了，也考慮得很清楚，而且，跟榮柯陽也談好條件了，只要她過得不舒心，就隨時走人，榮柯陽也不敢攔一下的。
「你都考慮好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林旭澤還是有些生氣的，今天榮柯陽凌晨的時去找他，他跟榮柯陽交談了一番，榮柯陽也說了今天的婚禮不是他跟任晴柔的，是他跟雲雅的，有些哀怨的看著雲雅，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是不是被他下了降頭？」
雲雅吃疼，捂著自己的額頭，「我才沒有。」
面對林旭澤的不反對，多多少少讓雲雅吃驚了一下，好奇的問了一下，「哥，你為什麼忽然就答應了？」
林旭澤幽怨的看了眼雲雅，並沒有說什麼，今早他要榮柯陽拿出誠意出來，讓他跪下來，結果榮柯陽想都沒想就跪了下來，那種衝擊感，沒有看見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直到現在，榮柯陽跪在他面前的畫面還一點點從腦海中閃過，怎麼都揮之不去，彷彿跟中毒了一樣，那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男人，居然為了雲雅而跪在他面前，林旭澤握了握自己的手掌，有些頭疼。
「只要他不傷害你，別做出七年前的事情出來，你想怎麼樣，便怎麼樣，你愛怎麼樣，我又管不著。」
聽著那有點賭氣的聲音，雲雅笑了，雖然不知道榮柯陽施了什麼樣的魔法，但她哥答應了，能得到親人的祝福，就是最好的了。
「他要是欺負你了，你隨時找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嗯，知道。」
林旭澤看著雲雅，那整一個模樣，完全沒有當初的那個帶著點怨恨的樣子，整一個剛談戀愛不久的小女孩一樣，嘆了口氣，「算了，你開心就好。」
雲雅嗯了嗯，低著頭，幸福的笑了。
「還有，今天結婚，太過於倉促了，要不改天？」林旭澤擔心的看著雲雅，怕她只是一時衝動，想著拖延策略呢。
結果雲雅搖了搖頭，一點都沒有倉促，榮柯陽雖說一直跟他們在一起玩，但他也沒有怎麼放鬆，一直在布置她跟他的婚禮，她想，要是她不答應的話，他會直接拉她過去的，對於榮柯陽來說，是絕對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一想到榮柯陽會強硬的拖著她去參加婚禮，她就覺得苦笑不得，抿唇，卻始終止不住自己洋溢出來的笑容。
林旭澤看見這樣的雲雅，搖了搖頭，沒救了，徹徹底底中了一種名叫榮柯陽的毒了，他想阻止來著，但沒啥立場，還是那句話，雲雅開心就好。
轉頭看著喬楠，就看見喬楠看雲雅的眼神，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都是滿滿的捨不得，嘆了口氣，林旭澤表示，貴圈真亂，他殊不知，那個貴圈中，也包括了他自己。
雲雅想起自己的粥還在熬制中，連忙衝進了廚房。
喬楠看著雲雅離開，視線一直在追隨著她，從簡顏給他的那張照片開始，一直到剛才，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能讓她洋溢出如此幸福的笑容，這些都是他不曾給予過雲雅的。
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卻因為指甲弄到手心很疼而鬆了開來，鬆開來后，手心一點都不疼了，喬楠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心發愣，抓著雲雅會讓他這麼疼，不如就放開她，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喜歡我妹。」
「愛過。」
林旭澤在內心吐槽，這算是什麼回答？偷偷看了喬楠一眼，這就是方雨舒的哥哥啊，那他以後會不會叫他一聲大舅子啊？呸，還很遠的事呢，瞎考慮什麼，其實他心裡有也一刻放鬆的，畢竟，要是喬楠跟雅兒在一起的話，雨舒再跟他在一起，那這關係就亂套了。
還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