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醉酒摘黃瓜
甄玉見得周含巧來了,早招手道:「無須多禮,過來坐下。」
周含巧還是行了禮,這才裊裊婷婷走近,挨甄玉左手邊坐了。
甄玉左右各坐了一位美人,一時心頭大悅,一掃這幾日懨懨之態。
夏初柳卻去看周含巧裝扮,見她穿了紅色衫子,下著月華裙,細腰一束,分外俏麗,一時暗暗嘀咕:平素瞧見了,灰頭土臉,今晚倒打扮得出色。哼,這是想勾引三爺呢,可惜有三夫人,未必能如你願。
胡嬤嬤早捧了另一個首飾盒子過來,揭了蓋子給周含巧看。
周含巧一瞧,見是一套水鳥金釵頭面,款式簡單,看著卻是足金,一時也不明所以,抬頭道:「這是?」
「三夫人賞給姨娘,姨娘收下罷!」胡嬤嬤笑眯眯道。
周含巧嚇一跳,站起身道:「這麼貴重頭面,奴家怎敢要?」她先前半夜裡常被喚去給甄玉按摩,何曾見過什麼賞賜?如今甄玉一賞就是一套金頭面,她怎不疑惑?
甄玉手裡拿了一把扇子,輕輕扇著,含笑道:「賞你,就收下,廢話那麼多作什麼?」
夏初柳探頭一瞧,見甄玉賞給周含巧這套頭面不輸賞賜給自己那套,一時心中嫉妒,嘟嘴道:「夫人偏心,賞給她頭面看著份量足足,給奴家就那麼小巧。」
甄玉失笑道:「你那套是鏤空,雕工一流,哪兒不如她那一套了?再說了,你眉細唇小,插這鏤空梅花釵才空靈清,顯出你特質。周姨娘臉圓,鼻子也圓潤,倒要插那足金水鳥金釵,看著才相得益彰。」
夏初柳一聽,這才轉嗔作喜,忙忙又斟酒餵給甄玉喝。其實么,三夫人除了變態些,愛摸揉奴家,別都好呀!奴家不得三爺歡心,倒要先討三夫人歡心了。
這當下,春柔早上前去接胡嬤嬤手中首飾盒,一面暗使眼色給周含巧,姨娘啊,聽見沒有?人家夏姨娘可是得了賞,歡歡喜喜接了去。你這裡擰巴著不要賞賜,究竟是為了什麼?
周含巧回過神來,稍稍紅了臉,是,一套足金頭面呢,且又是主母賞賜,為何不要?因不攔著春柔,只使眼色給她,好好收著,回頭打聽夏姨娘得是什麼頭面?
春柔知機,微微點了頭。
周含巧既然收了賞賜,便覺得不能白得這份賞,一時挪坐到甄玉背後,給她捏起肩膀來。
甄玉得了兩個美人殷勤服侍,心頭大暢,喚胡嬤嬤道:「你們也辛苦半日了,且去歇一歇罷,這兒有周姨娘和夏姨娘服侍便好。」
胡嬤嬤見甄玉興濃,不忍拂她好意,便應了,只吩咐兩個穩妥婆子立拐角處聽使喚,另領了其它婆子和丫頭下去了。
小羅和春柔捧了首飾盒,也急於回院子里收藏好,眼見主子使眼色令她們回去,自也忙忙告退了。
胡嬤嬤哪兒放心甄玉?她也不走遠,只候瓜棚不遠一個四角涼亭中,一時吩咐小丫頭去廚房拿糕點和茶水,準備和立夏半荷涼亭中也賞賞月。
甄玉嫁進王家后,雖不得公婆歡心,又不受王正卿待見,但奈何她手頭有錢,又捨得打賞人,兼胡嬤嬤會做人,這些小丫頭們,倒是肯奉承著胡嬤嬤。因聽胡嬤嬤吩咐,忙應了,自行下去不提。
立夏也不放心甄玉和兩位姨娘獨處,待探頭去瞧瓜棚那邊,只燈色昏暗,隔著幾個亭子,哪兒瞧得真切?一時道:「三夫人病好后,性子越法古怪了,嬤嬤不勸著些也罷了,如何還縱容?像今晚這樣兩套金頭面,怎說送就送了出去。不過兩個姨娘,值當三夫人費什麼心啊?」
半荷也是不滿,她們天天三夫人身邊侍候,也沒得過這樣厚賞賜,兩位姨娘輕輕巧巧,就各得了這樣一套金頭面。三夫人也真是,縱要籠絡姨娘,稍稍示好就是了,何須這樣大手筆?
胡嬤嬤想法卻與她們不同,認為只要甄玉開心就行。
想三夫人未出閣時,雖才貌雙全,卻是一個心重,半點委屈也受不住,誰個給她一句重話,便能輾轉反側,好幾晚睡不好。待嫁進王家,受三爺冷待,如何不生病?別病猶好,這心病,哪是容易治?這一年折騰下來,自己也有些灰心,深怕三夫人熬不過去。哪知這一回病好了,性子雖越加古怪,晚上卻睡得好些了,偶然懨懨,很又會迴轉,並不難哄。如今若是周姨娘和夏姨娘能討得三夫人歡心,使她開顏,兩套金頭面算什麼呢?
見胡嬤嬤不答,立夏又酸溜溜道:「三夫人如今倒把我們撇後面了,只和兩位姨娘親近,好沒道理。」
胡嬤嬤脫口道:「誰叫你們沒有兩位姨娘漂亮呢?」話一出口,胡嬤嬤自己倒呆了一呆,是,三夫人這回病好了,卻是喜歡看美人,府中哪個丫頭標誌些,她便會多看幾眼。嗯,這毛病倒有些像爺們毛病。也罷,反正不礙事,由得她罷!只要不再晚晚睡不好,整天疑心疑事就好。
瓜棚下,甄玉又夏初柳手裡喝了一杯酒,一時來了詩興,即興吟了一首,吟完問夏初柳和周含巧道:「兩位美人覺得我這詩怎麼樣?」
夏初柳也是學過琴棋書畫,對於詩詞一道,也略略通曉,一聽甄玉這首詩,感覺不錯,決定拍馬屁哄她開心,因臉上露出驚訝來,贊道:「好詩,好詩!記得先頭王府設宴,那時甄榜眼還,三爺和他即興聯詩,倒是壓了別人一頭,只他們兩個詩作,卻是不相上下。如今三夫人這首詩,只怕能趕上三爺和甄榜眼詩作了。」
周含巧不懂詩詞,但聽著這詩韻律不錯,極易上口,便也跟著贊了一句好詩。
甄玉得意,哈哈,美人是識貨!她一高興,便把手上戴兩隻指環脫了下來,拿一隻去套夏初柳手指上,另一隻套周含巧手指上,笑吟吟道:「賞你們。」
甄玉手中這兩隻指環,卻是鑲了指甲蓋大小貓眼石,價值不菲,不是適才那兩套金頭面可比。
夏初柳和周含巧縱使再不識貨,卻也知道鑲了貓眼石指環是何等難得了,一時都驚呆了,待回過神,又怕甄玉是喝醉了亂賞東西,過後只怕還要討回來了,因搖著甄玉道:「夫人醉了么,怎麼賞我們這個?」
甄玉笑了,一手摟過一個美人,各她們臉上親一口,哈哈大笑道:「兩個指環值當什麼?你們以後好好服侍我,自有你們好處。」
周含巧還怔忡,夏初柳卻是瞬間下了決心,得,以後就好好服侍這位夫人了。她一邊想著,一邊又斟了酒,喂到甄玉嘴邊,一時又忙著挾菜,殷勤服侍著。
甄玉品酒賞月,再賞美人,一時也勸兩位美人喝酒。
夏初柳和周含巧平生第一次得到這樣厚賞賜,這會恍過神來,自然不願拂面前這位金主好意,一時端了酒懷,和她碰杯喝酒。
三人其樂融融,一間之間,居然忘記了王正卿。
一壺好酒下去,甄玉還罷了,夏初柳和周含巧卻有了醉意,言語漸漸放開,不再拘束。
甄玉眼見兩位美人酡紅了俏臉,醉顏動人,心頭意動,一時又喝了幾杯酒,瓜棚下有風拂過,倒有幾分醉意上來,因枕到周含巧大腿上,又去拉夏初柳,直拉著她半伏自己身上,因伸了手探進她胸口,輕嗅著她胸口幽香,呼吸漸粗,噴著熱氣道:「小乖乖,今晚從了罷!」說著準備撕她衣裳。
夏初柳雖有醉意,被甄玉這樣一拉一摸,酒卻是醒了幾分,一時微驚,呀,奴家胸口塗了香腮兒,是準備讓三爺嗅,這會被三夫人嗅了,可怎麼是好?她著了急,伸手扳開甄玉手,爬起來就跑。
甄玉見夏初柳跑了,只一把坐起,風一吹,醉意湧上來,一時忘記自己已是女兒身,卻是思想著,這夏初柳,是九江王賞給老子美人啊,是老子姨娘啊,老子想要親近一番,她跑什麼?難道她看上王正卿了,想背棄老子?
夏初柳跑了幾步,卻是酒後腿軟,坐倒瓜棚下。
甄玉見了,心頭微喜,哦,美人不是婉拒老子,這是逗老子去追她呢!一時站起來,追上前去,一把抱起夏初柳,把她放到瓜棚下長條凳上,俯身壓上去。
美人身下呻`吟,身上幽香襲人,香唇微啟,誘人採擷。甄玉春情勃動,不能自制,只覺小腹處一股熱潮,一時撩起長衣,探手向下掏去。
這一掏,她掏了一個空,再掏,還是空。
「周姨娘過來!」甄玉嘶聲喊了一句,有燥火胸間涌動。
周含巧逆來順受慣了,聽得甄玉傳喚,不敢違抗,一時走上前,準備助紂為虐。
甄玉指指夏初柳道:「你按著她!」
周含巧想也不想,上前一把代甄玉按住了夏初柳。
甄玉伸足一勾,勾過一隻雕空心鼓墩,踩到鼓墩上,探手瓜棚頂摸了摸垂掛著黃瓜,摸到兩根大黃瓜,一時心喜,摘下一根放到腹下比了比,這根夠粗夠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