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女人、尖叫與殘破的秘密

三十一 女人、尖叫與殘破的秘密

三十一女人、尖叫與殘破的秘密

這尖銳的女聲,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這把聲音顯然不是白恩瞳的,而且這人說他不是男人的意思是什麼?

是指慕千成身邊的男人?

慕千成看了白夢瞳的徒弟一眼,慕千成當然知道他不是男人,是個美艷的少女喬裝改扮的,對方說穿這事是為了什麼目的。

慕千成剛想往聲音的地方走出,卻跟某個人迎面相撞了。

這人顯然就是驚叫的發出者。

「你,你不是大小姐?」,那人退後了幾步,被根梅枝絆倒在地上。

這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一個看來三十歲左右,穿著很得體衣服的婦人。

慕千成伸出手想把她拉起來,但那女人卻蹭后了幾米,「你是什麼人,怎麼闖進梅林里?」

「我是譚大小姐的好朋友,特來找她的,因為不見她到派對現場。請問你是?」

白夢瞳的徒弟已道:「她是譚夫人,也就是譚公子的姨娘。」

原來這人就是譚老爺子的小老婆,就是那個一直阻止譚恩白娶何熏蘭,希望他娶自己侄女的婦人。

譚少夫人看到慕千成身旁的男人突然發出女聲,顯然更害怕,不過白夢瞳的徒弟已道:「我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她把我弄成這樣,只不過為了唬唬人。夫人總該認得我的聲音。」

譚少夫人看了他很久,才點了點頭。

慕千成已笑著道:「看來是你嚇倒夫人了,剛才夫人說的就是他不是個男人?」

「不,不是的」,譚少夫人低下頭,卻不說話了。

慕千成微微笑了笑,他希望自己的微笑能讓夫人定定驚,「那是什麼?」

夫人並沒有回答,她看著慕千成的眼神里還充滿著狐疑,她這種反應是正常的,畢竟她從來也沒有這個自稱是白夢瞳朋友的男人,又怎可能輕易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他。

而且這件事還這麼的古怪?

白夢瞳的徒兒幾下子扯下了臉上的偽裝,慕千成只見到她從臉上像是拿下了一團什麼東西,但感覺卻不像是傳說中的人皮面具,不過這大男人已恢復了女子的樣貌,她很快就把那團東西藏到衣襟里,顯然不願被別人看見。這也能夠理解,畢竟這種易容術是她們師門的不傳之秘。

而且還是只傳女,不教男的。

「夫人,你現在總該相信我」,女子已恢復了一個婢女該有的姿態,扶著夫人。

慕千成緩緩道:「你不願告訴我你知道了什麼,也沒問題的,不過今天譚家很可能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發生。如果你不想家裡見血,那不妨把知道的事告訴譚老爺子,那總該得了。」

「不,不能告訴他」,夫人幾乎是脫口而出。

慕千成看著她的眼睛,「不能告訴譚老爺,你卻特意來找譚大小姐,難道那事就與譚老爺有關?」

被慕千成一下子就說穿了心事,夫人只能沉默。

梅園裡又響起了一陣莎莎的聲響,好像有人在穿過梅林。

是白夢瞳?

慕千成立刻就否認了這種可能,她走路很輕,也不會這樣碰折到梅枝上。

難道是擄走白夢瞳的人?

來人已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派對的當仁不讓的主角,譚恩白。

看到大家都聚在梅林里,他顯得有些驚訝。

「譚公子也來透透氣?」,慕千成不動聲色,只笑了笑,「還沒結婚,就厭了妻子了?」

譚恩白連連擺手,「我是看到慕先生跟著個奇怪的男人,忽然往我家內堂里走來,覺得很奇怪,就偷偷跟了過來。」

「我早說了譚公子是很精明的人」,慕千成緩緩道,「不過可有別人注意到你出來了?」

「沒有,我連喝了幾杯勸酒後,借口解手出來的,別人都知道我那隻不過是借口,卻以為我只不過想不喝酒。」

慕千成點了點頭,「我們是想來請你姐姐的,卻哪都沒有看見她,不過你的姨娘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想說,但她又不願告訴我,不知她是否願意告訴你?」

慕千成這話是對著譚恩白說的,但卻是故意說給譚夫人聽的。

譚恩白早已注意到自己的姨娘在這,而且顯得很不安,「姨娘肯定會告訴我的,我的品性你早已知道,我從來都是嘴巴很緊的人。」

姨娘倒是願意告訴譚恩白,或者她也感到今天家裡的氣氛有些不尋常,「就是關於你爹的事,他身上有奇怪的。」

「我爹怎麼奇怪?」

「他不是個男人,至少沒有了男人該有的東西」,姨娘的臉微微紅了紅,「今早我小心碰到了他的下面,發現他??????」

譚少夫人這句話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曾經娶過幾個老婆,到老了,還把她這個昔日丫鬟娶進門中的老人,忽然變成了個太監。

這話讓慕千成驚訝,譚恩白更是不知所以。

白夢瞳的徒兒已咩嘴笑著道:「不是老爺太久沒碰夫人,夫人胡思亂想了,真是羞死人。」

她嘴裡說著羞死人,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吭慕千成的。

不過慕千成卻沒有時間與她計較,只追問著道:「他一次碰你是什麼時候。」

譚夫人瞪著慕千成好像看到了色狼一樣,但最終還是回答了,」很久了,老爺現在老了,也沒有以往的精力,尤其是最近,他都歇息的比較早,以前他有失眠的毛病,最近喝了一個醫生開的中藥后,就很早睡了。那葯我也有喝,喝了之後就會睡得很沉,不過第二天醒來,就精神煥發的。」

慕千成眨了眨眼睛,「那你們昨晚也喝了?」

譚夫人搖了搖頭,「我昨天不小心打翻了葯,沒喝就睡了,今兒也醒得早,就無心碰到了老爺子。不過他很快就起床了,而且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大木巷子,從裡面取出了好些東西。」

譚夫人吞了吞口水,「我本來想問他為什麼今兒起得這麼早,平時我都起了,他還在睡得,但我看他很仔細在弄那些東西,而且眼神凶得可怕,我就不敢出聲了。」

慕千成看了譚恩白一眼,這位新郎哥的臉色也白了。

慕千成問道:「那夫人是沒有看到那箱子里是什麼東西了?」

「沒有看到」,譚夫人想了想,「但估計是金屬製成的東西,我聽到輕微金屬碰撞的聲音,還有譬如喀拉之類的,但都很輕微。」

慕千成倒吸了口氣,「那然後了,他怎麼處理箱子里的東西?」

「我也不清楚,不過感覺沒多久后,有人來敲門,我還聽到那人喊他老爺的,感覺像是家裡的人,老爺也不知是否把巷子里的東西給他了,總之不久后,他又回到床上睡了。我就是那時碰到他的。」

慕千成點了點頭,「那夫人可是一直裝睡,直到現在就過來找夢瞳?」

「是的,我本來是想問問老爺的,卻無意中聽到他對著我自言自語,昨天的量這麼大,今兒不到中午估計也不會起了。也不知是否在說我,我感到一絲的害怕,就繼續裝睡,直到屋子四周都靜了,我才敢出來」,譚夫人臉上還有驚疑。

慕千成已想明白了好些事,但還有些他想不明白的,但最麻煩的就是那些還沒有想明白的,卻是其中的關鍵,不過他還是道:「夫人這麼做是對的,不然說不定你現在已看不見我們。」

「老爺要害我」,夫人渾身都抖動了起來。

慕千成也沒時間回答她的話了,只對譚恩白道:「你們都暫時別回舞場,那裡說不準會出大事。」

白夢瞳的徒兒已拉著慕千成的胳膊,「我也要去,我還要救師傅。」

「我雖然不敢說你師傅是否真的出事了,但我感覺她不在派對現場,說不定她也是發現了什麼,所以被對方給抓起來了。」

譚恩白的臉色已很難看,「慕先生的意思,是懷疑我父親?這絕不可能,他是無論怎樣都不會向日本間諜低頭的。」

「這我知道」,慕千成也不知該怎麼說了,「對了,何家的人來了沒?」

「何昱和何勛早到了我們府上,張警官則剛到,不過卻沒有看到那位梁先生。」

慕千成拍了拍白夢瞳徒兒的手背,「那夫人就交給你們,會場說不定會變得很危險,無論聽到什麼聲音,你們都躲在這梅園裡,這裡雖然容易藏著敵人,但反過來,你們也更容易躲藏,畢竟你們對這裡很熟悉,而且我猜這裡已沒有外人了。」

說完,慕千成就要離開梅園,譚恩白卻追了上來,「這是我的家,我怎麼能置身事外,而且我要去證明給你們看,我父親絕對是忠貞不二的愛國者。」

「隨你便吧,但死了可不要埋怨」,慕千成根本沒有停下來說話的時間,他快步就往會場跑去。

會場的氣氛已越發熱烈,雖然新郎哥借故跑了,但還是有不少親朋故舊上千祝福美麗的新娘子。

譚老爺也很高興,已經很長一段時間,府上沒有這麼熱鬧,看到譚家有這麼多門生故舊,或者他也沒有後悔一輩子的辛勞。

不知哪個軍官提議要與老師來一幅難得的合照,大家紛紛應和,畢竟上一次的合影,已是在黃埔畢業的時候。

眾軍官和譚老爺子走到了屋外,在那堵圍牆下站成了一排。

戴獨行可是一直冷眼看著,這堵牆后就是敵人可能偷襲的地方,但現在敵人連個影兒都沒有,如果阻止他們合照,只怕會打草驚蛇。

所以戴獨行沒有行動,但慕千成老遠看到這一幕,已經鼻子都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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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福爾摩斯與慈禧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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