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炮灰教主攻VS正牌盟主攻7

31.炮灰教主攻VS正牌盟主攻7

「阿兄。」莫凜箏急忙轉身,他和沈晏約好在外並不公布沈晏的真實身份,眾人的視線也隨著他的動作落在從影壁后漫步而來的身影上。

青年身形瘦高,跟莫凜箏一樣身著上綉日月的精緻黑袍,墨發隨意地披散在身後,臉上扣著半張銀色面具,只能看見他的目光明凈清澈和面具下的形狀優美的淡粉薄唇,此刻正微微勾起,笑意淺淺。

其餘人聽莫凜箏的一聲「阿兄」俱以為這倆人是兄弟關係,唯獨首席上的郁有歌在看清來人的身形后眸光一亮,整個人顯得更加神采飛揚,連帶著近些時日因為籌備武林大會眾多事項而心焦氣燥的心情也變得越發舒暢起來。

沈晏閑庭信步一般走到莫凜箏身邊,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撫,二人身後又是一陣喧嚷,卻是幾名郁府門前護衛與沈晏帶來的三名教眾你推我搡大眼瞪小眼地擠了過來,在沈晏二人身邊停下了腳。郁府的護衛不敢擅闖席上,沈晏的教眾卻是教主在這裡他們也不能往前,故一時僵持了下來。

扭頭看的沈晏:「……」

莫凜箏:「……」

縱使郁有歌現在想先與沈晏聊上幾句,但眼前的場景他卻不能不管不問。郁有歌略一思索,便離了席位朝沈晏他們這邊走來,邊走邊問:「何事喧嘩?」

沈晏一聽到這有些耳熟的聲音眉頭就微微皺起,身子已經先了思想一步轉了過來,看到那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白衣青年後整個人頓時如遭雷劈,全身肌肉不自覺的緊繃,垂在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又在下一瞬無力鬆開。

莫凜箏就在沈晏身邊,自然注意到了沈晏不同以往的異常,他猛地抬頭看向郁有歌,神色間掠上一絲狠厲。

郁有歌也是一愣,在離他們還有五步之遠的地方站定,目光緊緊鎖在沈晏身上不錯開一寸,至於莫凜箏如何他全然不在乎。

郁府作領頭人打扮的護衛忙恭恭敬敬回道:「稟盟主,因這幾人並沒有請柬故我等未允其進府,然……然後他們就強行闖了進來,我等攔截不住,只得一路跟隨過來。」

郁有歌漫不經心的回道:「無事,你們先退下吧,我已經知道他們是誰了。」

領頭護衛點頭應下,率領身後幾人離開。在他們離開后,席間又響起竊竊私語聲,郁有歌恍若未聞,只明知故問地輕聲向沈晏問道:「在下郁有歌,不知閣下是?」

沈晏沒說話,只動也不動地盯著郁有歌的臉看,驚喜,訝異,懷念,緊張,疑惑等眾多複雜情緒在漆黑的瞳仁間飛速閃現,薄唇不自覺地抿起,如果摘下他的面具就會發現他此刻神情略有些恍惚。

葛宇的聲音……這張臉……郁有歌……

沈晏腦中渾渾噩噩的,早已陷入自我精神世界中,外界的聲音全然被他自動屏蔽,只像個木偶人似的獃獃立在原地,嘴唇囁喏著吐出一個低不可聞的名字。

「……葉嘉言……」

「閣下?」郁有歌暗含擔憂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卻依然沒將沈晏從繁雜無章的思緒中拖出,沈晏身形晃了一下,嚇得莫凜箏趕忙將人牢牢扶住,莫凜箏語氣不善地回道:「郁盟主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

郁有歌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席間西北角已傳來一道不屑的聲音:「待客之道待的是客,魔教中人算什麼客,瞧著就像個病秧子。」

莫凜箏和郁有歌同時喝道:「住嘴!」

幾個剛想要附和的人也把快到嘴邊的話給硬收了回來,驚疑不定地看著那邊幾人。

沈晏一顫,被這兩道暗含內力的聲音喚回了神智,忙對擔憂不已的莫凜箏沉聲道:「我無事。」隨後拒絕了莫凜箏的扶持,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接下來的事都由莫凜箏負責。

莫凜箏點點頭,眉頭挑起,沖著郁有歌挑釁地問道:「武林大會設立之初本就是為了讓各家各派切磋比武,雖然在你們眼裡頂了個魔教名號,但我瓊明武功套數自成一派,莫不是在郁盟主看來不配參與?」

郁有歌見沈晏恢復常態,心也漸漸安定,完全不把莫凜箏的挑釁當回事,平穩地回道:「來者即是客,來人,給瓊明教幾位貴客備座。」

莫凜箏還想說些什麼,手卻被沈晏緊緊握了幾下,他撇撇嘴,聽從了郁有歌的安排,一行五人頂著在場其他人的目光穩然落座。

接下來的盛宴繼續,雖然發生了瓊明教這個不算小的插曲,但眾人的情緒很快又被郁有歌的幾番話調動了起來,席間又變得熱鬧起來,觥籌交錯,只瓊明教五人這裡略顯冷清沉寂。

郁有歌笑著與前來奉酒的觀瀾派門人對飲一杯,內心卻暗暗期盼盛宴趕緊結束好去看沈晏,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讓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失神半晌,想到這裡,郁有歌時不時地裝作不經意地樣子偷瞄沈晏那處,見那人與周圍眾人格格不入的落寞身影,心下一緊,更是盼著結束。

他這副埋藏在明朗笑容之下的焦急被郁文禮看個一清二楚,郁文禮若有所思地看向瓊明五人那邊,低頭微抿了一口酒,不知在想些什麼。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酒足飯飽,紛紛起身離席,與送客的郁有歌郁文禮等人辭別,今日這盛宴就算結束了,各回各門派暫時駐紮之地靜候第二日的到來。

真正的重頭戲——擂台比武。

在沈晏的示意下,瓊明教是最後離開的,即使這最後幾名客人身份有異於其他人,郁有歌郁文禮父子二人依然笑著送客,沈晏站在郁府門外,半仰起頭看了下刻有「郁府」二字的牌匾,突然沖著郁有歌笑問道:「郁盟主可認識葛宇這人?」

郁有歌渾身一僵,郁文禮側頭瞄了他一眼。

郁有歌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看著沈晏勾起的唇角回道:「郁某不認識。」

「哦~不認識啊。」沈晏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帶著莫凜箏等人轉身離開。

在他們離開后不久,郁文禮盯著自家老三看了半晌,突然出聲道:「易容得不成功啊,有歌。」

郁有歌皮笑肉不笑:「那是爹教得不好。」……忘了聲音這茬兒!阿晏剛才入席前定是因為我隱瞞他生氣了!

……

回到瓊明教在旻陽城私下購置的私宅中,沈晏揮退了想要上前服侍的侍女,讓莫凜箏自去練劍明日好上台比試后,獨身一人回到卧房,懶洋洋地卧在房內的軟榻上,望著從鏤空木窗間溜進屋內的細碎光線,臉上表情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頭,看起來怪異不已。

沈晏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機會再次見到葉嘉言……不,應該說是葉嘉瑩的那張臉。

從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的時候就發現郁有歌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在藥王谷行蹤飄忽不測面容普通的葛宇,不用想,定是用了武俠江湖中歷來為人稱道的神技之一易容術。

沈晏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郁有歌有沒有在藥王谷的時候就對莫凜箏一見鍾情,他現在腦子亂的跟鍋粥一樣。沈晏沒有辦法不承認自己在看清那張臉時的緊張和那同時產生的壓都壓不住的欣喜,即使知道那是郁有歌,不是葉嘉言,但卻絲毫無損那突然冒出的欣喜。

就像是一直抱有遺憾追恨不已的一件事在你不知不覺間達成,讓你措手不及卻心裡高興得不行。

他按了按自己跳得比平常要快的心臟,突然想到自己在進入這個世界時的猜測,這幾個任務世界的主角攻有沒有可能是一個人,但當時就被自己否定了。

可是郁有歌的那張臉,與葉嘉言分毫不差……而且都是任務世界的主角攻……

所以,難道……這幾個任務世界是有聯繫的么?

可是郁有歌看起來並沒有葉嘉言的記憶。

沈晏皺了皺眉,就在剛才他突然發現自己潛意識裡竟然希望他們是一個人,不,只要他們之間有聯繫就好。但同時,白糰子說過的那些話又開始在腦海中迴響,沈晏有些煩躁地坐起身來,盯著空氣中的某處發獃。

就在剛才在郁府盛宴上時沈晏就有想過:如果換做以往,自己真心實意相交的朋友竟然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有所隱瞞,那自己一定會覺得憤怒,嚴重甚至可能會就此決裂。但如果這個人換成了有著葉嘉言相同面容的郁有歌,心裡竟然只剩下了淡淡幾分薄怒,隨著兩杯水酒下肚就此煙消雲散,餘下的儘是欣喜和緊張。

欣喜的是什麼,緊張的是什麼他心裡一清二楚。

隱隱間,有一個他不敢碰觸的念頭在他尚未注意間已經悄然盤踞在心底。

「叩——叩」沉悶的敲門聲突然想起,莫凜箏有些不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阿兄,有人來訪。」

沈晏定了定神,走到門前抬手推開門,不假思索地對莫凜箏說:「告訴他們,不見。」

看莫凜箏的臉色不用想都知道這個時候來的人是誰,因為自己的『突然』發現,沈晏還沒有做好準備去見郁有歌,所以現在還是不見為妙。

莫凜箏歡歡喜喜地應了一聲,轉身準備去門前告訴那人趕緊走。

沈晏倚在門前望著天空發獃,不到片刻功夫,前院突然響起了幾聲爭執。

沈晏皺眉: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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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情敵[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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