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賈政下場
嬴政順著賈赦的視線,看了眼賈敬,恍然大悟般的又掃了眼盯著賈敬目光熾熱的司徒昭,一時間有種被雷劈的感覺,腦中莫名的閃現碩大的四個字--「媽的智障」!
這平定諸多少數民族,是皇帝登基以來最大的功績了吧?本該載入史冊的大好日子,你特么出櫃!
皇二代的世界不是他這種辛辛苦苦開創家業的人能懂。
不僅嬴政不懂,滿朝文武以及圍觀的百姓全部一臉懵逼,他們若是耳朵沒聽錯的話,在戰勝祭天的時候,老天爺下了指令,讓皇帝選個皇后,符合老天爺列出條件的貌似就只有飛鴻子道長。
被無數詭異眼神打量的司徒昭一臉無奈,開口嘆道:「幸道長出塵世之前已有子嗣,朕也尚兒孫滿堂,否則……呵呵。」
既然要呵呵,麻煩嘴角弧度先別翹起好嗎?賈赦憤憤咬牙,他家老大隆重帥氣出場的一幕被毀了,皇帝肯定是別有居心的!
似聽到賈赦的腹誹,司徒昭只留下一句既有神言令欽天監推測的話語后,便下令儀式繼續,命禮官宣讀犒勞三軍的旨意,又對「賈瑚」等人加官進爵。
而後在大軍進城的一刻,司徒昭直接命王全全程監視,把賈赦打包給扔進大明宮。
領著向上皇稟告神跡的聖旨,賈赦一臉日1了狗的表情。但礙於龍威,只得拉著侯孝康的手入宮。
左右上皇都已經知曉皇帝跟他哥有一腿了。
大明宮內,上皇聽見賈赦諂媚的呼喚-爹,連眼皮也沒抬一下,淡然無比著:「皇帝讓你來當出氣筒的,你就給朕閉嘴。朕最近不想聽見什麼鬼神叨叨的屁話!」
聽到上皇爆粗口,賈赦與侯孝康互相對視一眼,默默的後退一步。
咽了咽口水,賈赦跪著往上皇身邊靠,拉長了音道:「乾爹,我這是來請您老人家去看大孫子噠!我家老大可霸氣……」
「說你家老二吧!」上皇斜看了眼賈赦,「那老大一看就不是你的種,別讓朕遷怒想起還有死而復生的一出。」
「養恩也算恩啊,我給他分家產,他可是收下了的。」賈赦爆委屈。
上皇絲毫不為所動,繼續道:「朕比較喜歡聽浪子回頭金不換,紈絝逆襲打臉的故事。」
賈赦撓撓頭,只得挑幾件賈璉戰場上的糗事說給上皇聽,侯孝康在一旁符合,又被上皇指令說幾件賈赦糗事,尤其還惡俗趣味上頭,要讓他們互相揭發--哦,不對,是互相回憶童年樂事,看看是否心有靈犀。
寫完對方最愛的食物,最愛的眼色,小時候記憶最深的一件事等等,甚至還有希望一旬幾次這種床笫之私的話題后,上皇終於滿意的點點頭,「朕原本還想著給你們送葯,但是看你們精神不錯,也很樂觀,沒有被千里香的事情給影響到,那就滾回家繼續過小日子去吧。」
「那乾爹這神跡……」賈赦牢記自己的目的,不由出聲,小心翼翼的問道。
上皇冷哼,「皇帝都能欺天下人了,翅膀硬成這樣,朕還能說什麼?虧他有腦子嗎?還想到找塊遮羞布。」
「哦。」
賈赦忙不迭的離開,對著司徒昭一字不差的傳達上皇旨意,然後直接拉著侯孝康奔向嬴政。
嬴政直接伸手攔下賈赦靠近的身軀,神色冰冷無比,「讓我靜靜,最近不想聽什麼奇葩的鬼神之言。」
賈赦汗顏,「老大,您這話跟乾爹說的一樣哦。」
「不然呢?」嬴政冷哼,「所有人都知曉他是個假的,但必須把他當真,否則讓後人說夭壽了,皇帝是個斷袖的,還霸道無比的當著天下人的面出櫃的,出櫃不可怕,可怕的是神女無夢?」
賈赦:「……」
「你們走遠點,看見你兩也心煩。」嬴政開口,冷酷無情的說道。
聽到這話,侯孝康麻利的拽起賈赦就走。他可沒忘,只剩下三個月了,解藥還沒有研究出來。
賈赦掛在侯孝康身上,面對著滿朝文武打量的視線也不惱更不羞,呵呵的笑著:「趕明兒來我家吃飯!」
眾人紛紛笑著應下,畢竟今日是慶功宴會,來得有一半是「賈瑚」的人馬。
更何況--
當今和某人不得不說的事情如今都光明正大的擺出來了,連御史言官都找不到上諫的角度。
說曹操到曹操邊道,猛然聽見內監唱名,眾人下跪迎接。
因自己計劃成功,又看見賈敬手足無措的模樣,司徒昭心情很不錯,為了向眾人分享這成功的喜悅之情,司徒昭一一關心過眾位年青的將領的情感生活,尤其是重點關注「賈瑚」,親切著:「賈將軍乃我華錦肱骨之臣,論私,也算朕侄子,豈能形單影隻的?來,跟皇帝叔叔說說,不論你看上公孫公主還是小家碧玉,只要你喜歡,朕給你做媒!」
嬴政嘴角一抽,腦海浮現今日所謂的神跡,不由心中一緊。似乎來到這個世間,身邊人都是一對對的基佬?
他不會是進入*紅樓中了吧?
賈赦被一句皇帝叔叔給惡寒出雞皮疙瘩,忍不住想捂臉。皇帝這特么是想把賈家放在烈火上烤啊。
司徒昭斜看了眼賈赦,呵呵笑著:「赦皇兄你說的對不,父皇還在念叨你什麼時候能抱大胖孫子呢。」
賈赦直接往後一仰,裝醉。
這皇帝特么是樂瘋了。
「……」
看著宴會上熱熱鬧鬧的景象,坐在角落裡的賈政眼角泛著陰鷙,目光狠狠的盯著賈赦,眸子里像是滲了□□一般。
他能夠捲土重來還多虧了有貴人幫助,如今那貴人教導他暗中蟄伏,乃至低聲下氣與賈赦結交,為了追查出「賈瑚」是誰。
一想起若自己成功后,貴人許諾的榮華富貴,賈政就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
他靠著父親,最後憑個蔭庇,只當個區區五品的微末小官,而貴人只不過稍稍一通門路,不僅免了他的罪,還讓他大名出現在軍功譜上。
這樣的強烈對比,不得不讓他動心。
賈政端起酒盞,猛地灌一口。
坐在上首的二皇子見在軍中比不過「賈瑚」,沒想到回京城后「賈瑚」又得如此聖寵,單這宴會座位就比他在前,忍不住就咬牙。
咬牙之後,又想起今日的神跡之說,二皇子手緊緊的捏著酒杯。他可以能確定他爹跟賈敬有一腿的人,若是他提出反對,定會惹人不快,但若是賈家人……
念頭一閃而過,二皇子笑意連連的看了看坐在末座的賈政,眼中閃過算計的光芒,揮手招來心腹客卿吩咐了幾句,便笑著用餐。
靜等他父皇做夠媒婆隱而後離場,開啟宴會的另一波高1潮,互相下套勾結。
一時間多了些歡聲笑語。
賈赦作為今晚宴會上最大出風頭之人,自被不少人圍著灌了不少酒。
侯孝康看人開心,便拉過自家兒子細細詢問最近發生的事情。
賈赦兩眼朦朧裝,對著前來敬酒的大臣,不管認不認識,也不管對方說了什麼客氣話,直接豪爽一口悶。
他別的不行,喝酒最是在行。
端起酒盞,賈赦剛喝下,便隱約的聽人談及:「……你弟弟如今也洗刷污名,榮歸故里了,你這當大哥的也該喝一杯!」
「什麼?咳咳……」賈赦嗆的驚天動地,就連圍在賈赦身邊的眾大臣臉色也變了變。
「恩侯,你怎麼了?」侯孝康擠開眾人,關心的拍著賈赦的後背,問道。
話剛說到一半的侯國強:「…………」
他爹斷袖,現在他岳父也斷袖,這叫什麼事情啊!
「沒事。」賈赦拉著侯孝康的袖子擦擦,順帶給人眨個眼。
侯孝康心中有數,對眾人施以歉意,「恩侯剛從江南趕回來,舟車勞頓的,如今喝不下這麼多酒,還望諸位大人見諒。待來日我們休整好,與眾人再喝!」
知曉賈赦紈絝性子的人大多接受了因身體連日奔波的緣由,本知趣的想告退,但是先前說話之人又道:「恩王爺,你這弟弟……」
賈赦翻白眼,他沒怎麼關注賈政,但耐不住有人把賈政放在他兒子眼皮底下混日子,這不是找死嗎?
他沒讓人動賈政,是因為一碼歸一碼。賈瑚的仇他們報了,賈政被流放,被驅逐出賈家了。
他若是能爬回來,他也不介意。正好可以接受後院那一屋子家眷。二房這家眷人數可比他們正經賈家主子的還多。
「這位大人,你不要隨便開玩笑。」賈赦一臉老子是上皇乾兒子模樣,傲然著:「帝皇金口玉言的旨意,你難道想篡改?」
「我……」
「看你這歲數也是出路官場?」賈赦眼眸一眯,哈哈笑著:「爺今晚教你個為官之道--良禽擇木而棲,或者說見風使舵。別在爺兒子主場的時候讓我不開心,否則我乾兒子們紛紛揍死你!」
聞言,受封的一半將領齊齊圍擁過來。
見狀,原本還在沾沾自喜攀附上皇子的小御史面色一白,憤憤指責道:「你這是結黨營私!」
賈赦淡然:「老子都要翹辮子了,結你妹的黨啊!」
圍觀眾人:「……」
隱約有收到風聲的老油條們:「……」
侯孝康一時滿不是滋味,正低眸準備拉著賈赦之時,忽地傳來酒盞落地的聲響。
順著聲音,眾人齊齊轉眸。
過於激動的賈政:「……」
賈赦手捏捏侯孝康,示意自己沒事,只不過是「引蛇出洞」。
他真的很生氣。
今天是他兒子留名青史的日子,皇帝鬧出個神跡也就罷了,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還要來插一腳,甚至還利用他那個白痴兄弟。
簡直是踩火線了。
他赦大老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