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人玩弄(一)
春節已過,本準備動手寫作,可心思大概還沒收回來,折騰了兩天竟沒能寫完一章!算了,就到網上看看文章吧,一不心小就看到了「斷腸的人」寫的這篇小說。一氣讀完,感慨萬千!這種感覺在去年也有過一次,並且更加強烈,那是讀罷慕容雪村的《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看完之後鬱悶了小半個月,並在很長時間沒有了提筆的興緻--對於「生活」這麼個東西實在讓人無話可說,真要說點什麼的話,我只能用我一個戰友的口頭禪來表達:**!
小說名字叫《被女人玩弄》,依我來看叫《被生活玩弄》更恰當一些,作者應該也是這個意思。滿紙荒唐言,讓人心有戚戚焉,忍不住要跟各位讀友共享之!雖然是文本,佔用不了多少資源,但還是向起點表示感謝!
因本就是看的轉貼,並不知首發何處,所以未能得到「斷腸的人」准許,算是盜貼,呵呵,莫怪莫怪!斷腸兄如果生氣,請跟小弟聯繫,小弟必置酒陪罪!各位讀友看得過癮,也請給斷腸兄喝一聲彩,同時給小弟投上一票,要知道如果給斷腸兄陪罪請客可是小弟掏銀子啊!:)
另,列兵的電話從凌晨開始突然自動換了一個號碼,網路也不能上了,TMD,簡直見鬼了!打到服務中心,他們也沒給出個說法,只說馬上處理。中間斷斷續續好了半個小時,又不行了!我的天哪,這是什麼事兒啊!請大家原諒我吧,這也是沒法的事,列兵保證明天一定更新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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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斷腸的人
[1]
我從來沒想過夏雨也會給我戴綠帽子!
半夜12點,我出差提前回來,習慣性的回到自己那溫馨的小家,我想給夏雨一個驚喜,丫丫在姥姥家,我想我又能和夏雨肆情的**了。
就像所有小說中描寫的那樣,在我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的瞬間,我驚呆了,我的床上赫然躺著一個男人。夏雨的頭枕在他的臂灣里,就像每次枕在我的臂灣里一樣,他們睡的如此安詳沉靜,以至於我恍惚間覺得那躺在床上的男人就是我自己,而這一切就像一場夢。「撲通」一聲,我手中的包裹掉落在地板上,驚醒了沉睡中的男女,也驚醒了我。我終於像瘋了一樣衝進廚房,順手抄起一把菜刀,直奔卧室而去。是的,我只有一個念頭,砍死這對狗男女。卧室門口,夏雨光著身子,看我像紅了眼的雄獅一樣,知道我發怒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可能幹出來,死命的抱住我的雙腳,嘴裡哭叫著:「海濤,你快跑!」在夏雨的掩護下,那齷齪男人像喪家之犬一樣奪路而逃……
我忘了我是怎樣度過這樣一個難忘的夜晚的……夏雨光著身子無比醜陋的跪在我的面前,哭訴著她的不對,甚至嘮叨著她和他就有過兩次,祈求我能原諒她云云。我什麼也沒說,目光獃滯,心中不住的念叨著:報應,一切都是報應。
在我和夏雨的婚姻中,我一直認為只有我可能背叛她,不可能她背叛我。我曾設想過無數次,我在外的風流韻事敗露之後,夏雨向我提出離婚的情景。可如今富有戲劇性的是,事情完全顛倒過來了,我鄭重的向夏雨提出了離婚的請求,可被她拒絕了。我就做她的思想工作:「都到這個地步了,過下去還有什麼勁!」夏雨在我面前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個勁兒的哭個沒完。後來,哭得我實在心煩了,我恨恨的說:「離婚吧,不瞞你,我在外也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找過小姐,見過網友,甚至和別人打過胎!」夏雨聽我這麼說,忽然像充滿希望的抬起了頭:「那好,我也原諒你的這些行為,我們不是扯平了么?」我惡狠狠的瞪著她,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不,只允許我背叛你,不允許你背叛我!」
我的婚姻中這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理論堅持已久,想當初夏雨無數次偎在我的胸前,手摸著我的**,柔情蜜意的對我說:「如果有一天你在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就閹了它!」一邊說底下還用手配合著用力,捏得我的卵蛋生疼。我就拿眼斜視她對付道:「老婆你放心,男人在外面都是逢場作戲,滿足性需要而已,真正愛的還是你!」「那也不行,它只能是屬於我自己的!」夏雨對我這樣的回答顯然不滿意,往往嘟著她的小嘴故作生氣的樣子,我就嘿嘿直笑。然後,夏雨就會甜嘴巴舌的含住它,細細品唑起來,在動情處,她忽然還會抬起頭來傻乎乎的問:「老公,你說別人的東西都什麼樣啊,也這麼大么?」我警覺的問:「怎地?難道你也想和別人試試不成?」「沒啊,好奇而已!」說完,夏雨的臉上一副**的媚笑。我嘴裡嘟囔道:「操,如果有一天你膽敢背叛我,我就把逼給你縫上!」夏雨裝作沒聽到,扶住漲大的東西,小心翼翼的對準落下,然後享受的上下起伏著……
自從夏雨有了外遇之後,我們徹底分居了,我住單位,再也懶得和她同床共枕。老實說,我很久都無法從這樣的打擊中醒悟過來,我怎麼都不相信這是事實。我一直都以為夏雨這樣的女人應該會對丈夫從一而終,忠心耿耿。她怎麼會有外遇呢?難道是她發現我對她的不忠?或者是因為我在性上沒有完全滿足她?抑或是她開店的時候每天接觸各色人等,受了別人的勾引?我甚至煞費苦心的分析,她有外遇多久了,我的綠帽子究竟戴了多長時間,為什麼我每次偷看她手機簡訊都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破綻。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頭都像要炸開一樣疼,我不禁心中對女人恐懼、敬畏起來,原本一直以為縝密的是男人,沒想到女人做起事情來,更是滴水不露。不知為什麼,對夏雨的憎恨開始深了起來,漸漸衍生為對所有的女人都怨恨起來,我想到了辛艷和婉兒,想到了無數次傷心的感情經歷,我止不住昂首向天,長嘆一聲:「這個世界,誰對誰會至死不渝,誰對誰會生死相守,我操他媽,那都是千古的神話!」
[2]
我和夏雨鬧離婚的事情不脛而走,向著我的人說夏雨被我捉姦在床;看我不順眼的說我老早就有外遇了,夏雨實在忍無可忍所以才要離婚的。聽著這樣的流言蜚語我鎮定自若,心想:「去你媽地吧,生活就像一灘爛泥,所有人都攪和在裡面,誰也不見得比誰乾淨多少。」
不知道為什麼,在經歷了幾天的苦悶之後,我忽然就振作起來了。我是這樣自我安慰的:「反正夏雨也不是我的最愛,以前有離婚的念頭還苦於沒有好的借口呢,現在多好,捉姦在床,她想不離都不成。」我應該為自己重新獲得自由而歡呼雀躍,在生命的歷程中,我又回到了一個新的起點,又可以開始我新的選擇。我甚至沒來由的想到了網路情人歡歡,以前在聊天時她就不止一次的慨嘆:如果我要是沒結婚,她一定會嫁給我。我問她:「如果我離婚呢?」她說:「那我也嫁你!」我便被她感動得一塌糊塗。
住辦公室的日子我很寂寞,上網成了我唯一的樂趣,我向歡歡訴說了自己的不幸婚姻,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好像自己是個十足的受害者。網路那邊,歡歡對我抱以同情和安慰,並且柔情萬種的和我談情說愛。那一刻,我在心裡幸災樂禍的想:「夏雨你不是不珍惜我嗎,這個世界對我好的女人多的是。」
我和歡歡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我把自己從頭到腳都包裝一新,我就像看對象一樣鄭重的來到了賣當勞的門口等她。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她還沒有出現,而這離我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將近20分鐘。我正喪失耐心,懷疑被她放了鴿子,這時她來了,一臉的笑容,很燦爛。我禮貌的伸手,想和她握一握,她卻順勢大方的攬住了我的胳膊,嘴裡說:「走吧,我都在角落裡看你半天了,一見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我就覺得好玩。」聽她這樣一說,我覺得既好氣又好笑,心想現在的女孩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歡歡建議我們去吃海鮮,當然是我請客,太高檔的請不起,只有去國貿頂樓旋轉餐廳吃48元一位的自助了。我飯量不大,歡歡卻興緻正濃,談興也高,一會說她在貴夫人看到新款皮草打折才5000多,一會說網路里有2個男生為了追她直掐架……聽得我一個勁兒的走神,腦袋裡總在想夏雨現在家裡幹什麼呢?是不是她和那個叫海濤的男人也像我和歡歡這樣約會的。這樣想著,禁不住仔細端詳著眼前的這個儘管在網路里認識很久,卻看起來如此陌生的女人。暗自拿她和夏雨相比,沒覺得她的整體感覺比夏雨好多少,儘管看起來比夏雨年輕一些,但是皮膚好像沒有夏雨的好,屁股也不如夏雨豐滿。好不容易吃完飯,天色已晚,我說我送你回家吧,她卻說我還想和你再呆一會兒,她的話讓我看出她對我有些意思。心中暗自揣摩,不就是想操么?誰怕誰啊!不出我的所料,我們又去歌廳瘋了會,然後大約在夜裡11點的時候我們走了出來,她說太晚了我該回家了,我說我們去賓館吧,我也想和你多聊聊,她看似猶疑了一下,就跟我走了。
深夜11點長春的街頭,我擁樓著一個只見過第一面的女子,在喝了5瓶啤酒之後,似醉非醉的哼唱著那首在歌廳沒有唱完的《衝動的懲罰》,像一個被世界遺棄的瘋子一樣,苟延殘喘著我最後的生命。
「如果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會知道你究竟有多美……這是對衝動,最後的懲罰!」
[3]
果然不出我所料,與我隔著衣服感覺到的一樣,歡歡的皮膚不如夏雨的好,屁股也不如夏雨的豐滿,只是**時瘋狂的樣子讓我留戀。這些年來,對女人的了解讓我覺得我真的可以成為一個性學專家或者什麼的,我能夠通過第一眼就準確判斷出這個女人屬於什麼樣性格的女人,她在床上會有著怎樣的表現等等。
老實說我不是很喜歡歡歡,尤其不喜歡她夸夸其談,還有**之後一副深沉的樣子抽煙。原本以為離開了夏雨,歡歡可以迅速成為我生命中接替夏雨的女人,但在清晨第一抹陽光射進來的時候,我就清醒的意識到,和這樣一個女人睡在床上,我未來的生活沒有任何新意。於是,起床洗浴之後,悄悄的去吧台前埋單,甚至沒有和熟睡中的歡歡告別。
這次和網友約會總共花了我700大洋,幾乎相當於我半個月的工資,我在回來的路上還在想,如此隆重的見面是不是有任何意義。或者只為那單純的一操?如果真是為這個,為什麼不去洗浴中心之類呢,長春現在200元能找一個像張曼玉一樣漂亮的小姐提供全方位的服務。可我們大多數人卻依舊情願採取這樣的方式來滿足自己那永遠無法滿足的**,還自欺欺人的以為這樣就高尚了,找小姐就下賤了,還美其名曰這是激情和浪漫,我操他媽的,人就是比動物虛偽。
和夏雨的離婚被無限期的擱置下來,因為說情的一個接一個,除了幾個要好的朋友之外,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雙方的父母,鼻涕眼淚的,說到動情之處甚至有隻要你們不離婚,以後雙方老人把全部家產和身家性命都奉獻給你們的勢頭。我雖然聽不進去,但畢竟夫妻一場,每每老人們替我回憶起夏雨的種種好處時,我還是心有戚戚焉。尤其是當寶貝女兒丫丫活蹦亂跳的在我和夏雨之間來回跑動玩耍,並爸爸媽媽親熱的叫著時,我心如刀絞,孩子是無辜的,我知道一旦我和夏雨離婚,最大的受害者是這個孩子。奶奶地,我當時就想,如果沒有這個孩子會有多好,我將會怎樣的毅然決然。可我真就得為了孩子就這樣憋了巴屈、糊裡糊塗的過下去么?想到這裡,我甚至有憎恨自己的感覺,憎恨自己那天晚上就不該提前出差回來,即便是回來也不該不給夏雨電話,我想即便是綠帽子被戴上了,自己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吧!
我覺得生活對我開了一個大玩笑,我自以為自己聰明,命運能被我牢牢掌握在手中,誰知道它卻總是走在我的前面,我跟頭把式、一步一踉蹌的想抓住它卻怎麼也抓不著。在這一段鬧心的日子裡,我覺得自己迅速蒼老,每天就像個行屍走肉,過馬路的時候有幾次因為走神,差點被行駛的車撞著。
我對自己說:「媽的生活,你不是逼我么?那我就給你頹廢起來看!媽的女人,你不是玩弄我么?那我就給你墮落起來看!」
[4]
談到女人,我覺得有必要重新梳理自己煩亂的心緒,認真冷靜的對這一複雜的高級雌性動物開始我的再認識。記得小時候,對女人的最初感受是母親甘甜的乳汁和無私的母愛;稍大些就有了姐姐每天送我上學,照顧我起居飲食的無微不至。所有這些讓我感受了到女性的偉大和柔情。
再後來,和小夥伴們玩的時候,不知道誰最先開始罵的那句:「**!」對一切都充滿好奇的我,最初並不知道這句話的深刻含義,但是時間久了,聽到大人們打仗的時候也都在氣勢洶洶的大罵:「我**的」。聰明的我不禁開始思索起來:「什麼是操,究竟怎麼操?」開始的時候,我以為可能是操屁眼吧,後來覺得不對,應該是前面,因為大多數人在罵的時候都會加一個「逼」字。於是,在傳統保守的中國大地上,我最初的性啟蒙就是在大人孩子們的互相漫罵中開始了,這樣可悲的開始好像預示著我可悲的人生,沒有人能告訴我究竟可以怎樣去面對女人、面對性,以至於我像一個無頭的蒼蠅一樣,在沒有固定格式的**世界里跌跌撞撞……
隨著年齡的增長、經歷的增多,作為一個男人,我明顯的感覺到對女人越來越顯得力不從心。尤其是禁受了這許多感情的變故之後,我發現女人們作為世界的另一半,雖然她們看起來陰柔、軟弱,但好像上帝在創造她們的同時,就註定了在她們身上烙印了許多生克男人的殺手鐧,任憑男人拚命掙扎、盡情折騰,最終也會消停在她們的雙腿之間或者眼淚里。
歡歡給我打了電話,埋怨我那天的不辭而別,並且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要一起去泡吧。我猶豫了一下說:「好吧,晚上8點滾石廣場見!」
對於歡歡,老實說經歷了那一晚之後,我已經沒有了最初的美好感覺。網路總是帶給我們虛幻的憧憬和希望,然後再讓無情的現實將一切擊得粉碎。當初歡歡在網路里說即便我離婚她也會嫁給我,把我感動得熱淚盈眶。而現在,我想說的是,即便是離婚我也不想娶她。真的,我不能欺騙歡歡,更不能再次欺騙自己,因為我對她只有三個字:沒感覺!
和上次一樣,我的傷感情緒絲毫也影響不到歡歡,伴著刺耳的音樂,歡歡扭動著腰肢,在舞池裡盡情陶醉。我坐在吧台邊靜靜的喝著酒,漠然的看著這個瘋狂世界里的紅男綠女,心想:誰的靈魂純潔得一塵不染,你帶著鮮血和啼哭,赤條條的來到這個世界上,你必將帶著塵世的穢土和污垢,無聲無息的死去。
歡歡見我在一邊只是坐著,便過來拉我一起跳。我說:「算了,我很累,沒有心情,你自己跳吧。」歡歡神秘的遞給我一粒藥丸,小聲說:「你吃了它,就有心情了。」我心裡一沉,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便用眼直勾勾的看著歡歡。5秒鐘后,歡歡很無趣的說:「好吧,你喝酒吧,我去玩了。」說完,瀟洒的將那藥丸一吞而入。吃了搖頭丸之後的歡歡,散開了長發,象一個正在做法的女巫一樣,撥浪著她的腦袋,彷彿已經進入了一個忘我的境界。身邊偶爾會有一兩個男人環住她的腰和她一起跳動,男人的手在她的腰和臀之間看似有意無意的來回遊走著……對這一切我視而不見,我莫名其妙的在心裡慶幸著上次和她**時用了安全套。
我再一次沒有和歡歡告別,獨自一個人撤了出來。走出門口,我長出了一口氣,我覺得有些時候,生命的枷鎖是我們自己套上的,其實生活的本身很簡單。經過自由大路拐角的時候,我看到一對青年男女正在發生爭執。那男人暴怒如雷,嘴裡罵喊的同時,耳光左右開弓的向那女人甩去。而那漂亮的長發女子絲毫也不反抗,躲閃的同時還將男人掉在地上的大衣拾起,並且一個勁兒的拉男人離開。女人的柔軟讓我不禁心裡一陣陣疼痛。我不想去分析女人挨打的原因,但我想到了那天晚上夏雨被我捉姦在床,跪在地上等待我去打她的時候,我卻沒有動她一個手指頭,我想那時的她肯定無比渴望我發泄的拳頭雨點般的落在她的身上,這樣或許能讓她懺悔的心靈換來些許的慰藉。可她沒有想到,這個世界沒有哪一個男人生來就願意打女人,即便是真的要打,也要有充分的動力和理由。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徹底心死時,連打都是懶的抬手的。
冬夜的寒風襲來,我禁不住打了個寒戰。此刻,我覺得人生的大幕又重新對著我緩緩拉開,未來的三十年,我將投入的又是怎樣一種悲壯?面對女人,我又該支付的是怎樣的一種從容?
[5]
從滾石回來,我沒有回辦公室,我去洗浴中心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在碧藍色的水池裡泡著,我覺得自己頃刻之間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放鬆,那清水帶著點灼熱,燙得肌膚紅紅的,我看到了自己的兩腿之間在霧氣的籠罩下黑糊糊的一片,那肉根累累贅贅的在水中隨著水的律動飄來浮去,我心想如果沒有它我的生活又將是一番怎樣的景象?我用香皂一遍又一遍擦洗著自己的身體,我輕輕撫摩自己堅硬的肌肉,我彷彿嗅到了自己**的馨香,我就像一個自戀狂一樣感受著自己的青春。是的,我才三十歲,我知道我未來的路還很長,我可以養足精神調整好情緒重新活過……
回到辦公室已經將近深夜12點,整個單位靜悄悄的,除了看門的王伯之外,就我一個孤獨寂寞的靈魂。我很想往家裡打個電話,聽聽寶貝女兒丫丫的聲音,可這麼晚了她們娘倆一定睡著了吧?我想到曾經無數個美好的夜晚,我們一家三口嬉鬧玩耍的情景,丫丫騎在我的肩頭,夏雨按住我的兩腿,我們在一起摔交,每次都是我被按倒求饒……丫丫的笑聲是那樣的清脆甜蜜。可這樣的幸福似乎將永遠不復存在,好比一個完美的瓷器,一經打碎,無論怎樣粘合也會存在著瑕疵。
我心情煩亂的打開電腦,沒有登陸QQ,因為那裡面的熟人除了對我的文字和本人好奇之外,就是沒完沒了的問題,我不是婚戀專家,很多問題我自己都搞不明白,否則我也不會在感情的戰場上一次又一次的一敗塗地。我選擇了一個成人聊天室進去,起了一個非常惹眼的名字:一試深淺。然後很齷齪的發給一個叫純情少婦的女人信息。我說:「想不想試試深淺?」「滾!」對方迅速的罵了我一句。我一下子被激怒了,心想你裝**毛清高,如果你是純情少婦,深更半夜的來成人聊天室賣弄什麼風騷。短暫的思索之後我決定戲弄她,我開始施展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先是禮貌的說對不起,剛才有些莽撞了,嚇著你了云云,然後又嘗試著和她交流一些諸如生活感悟、明星趣聞之類的話題,再之後就是談些哲學歷史音樂之類,間或說兩句英文。果然,這純情少婦先是不搭理我,後來就偶爾回我一兩句,到後來終於問我:「你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起這麼下流的名字?」我說我是政府公務員,而且我沒覺得我的名字是下流的啊,「一試深淺」的意思是想試探對方究竟有多少文化內涵,試探他人素質深淺的意思,我說你想歪了。聽我這麼說,對方打來一個羞澀的笑臉。接著我又補充道:「當然,如果試探其它深淺我也在行。」對方旋即敲來三個字:「你好壞哦!」我說:「壞也要有資本!」她又說:「那你有什麼資本?」我說:「雖然不是十分英俊的外表,但有稜有角的面容,183的身高,運動員一樣的身材,17cm的DD,算不算資本。」純情少婦說:「你就吹牛吧!」我說不信我可以給你看啊,我有視頻。隨後我就打開了視頻,調整好最佳角度,與對方建立了連接。屏幕上,我能看到自己身穿三角褲的古銅色肌膚,那渾身的腱子肉散發著成熟男人的無限魅力。我沒有露臉,我只給她看了胸部以下的部位。對方也有像頭,只是照著牆角的一幅畫,顯然她在屏幕的那端隱藏著自己。我心想,今晚我要是不讓你出來,我就枉為一回男人。我說:「怎樣,對我還滿意么?」她說:「看起來還算可以,不過滿意與否不真正試過是不知道的。」我說那好吧:「我們先從文字開始。」於是,我開始在用文字為她溫柔的愛撫起來,先是親吻,既而是撫摩……柔如清風一樣。她在網路的那面先是說:「不要啊!」轉而又問:「下面你還要怎樣?輕點,我好緊張啊!……」我沒有理她,充分施展我文字的魅力,開始了排山倒海般的進攻,她漸漸的反映熱烈起來,並且時不時的要求我摸這摸那兒的。我看時機已到,便說:「親愛的,請將視頻對著你好么?這樣我會更有感覺。」大約有3秒鐘的沉默,然後屏幕上的對話框一陣晃動,我看到了一個性感妖媚的女人身體,衣著暴露,身段完美,只是和我一樣沒有露臉。我說親愛的:「我們脫了吧?」她說:「那你先!」我想,我的東西不值錢,脫就脫。於是我將三角褲輕輕褪下,那巨大的肉根「騰」的一下彈出,屏幕顯示它是如此的生機昂然、活靈活現,好象昭示著生命的不屈和頑強。屏幕那端,那女人也在猶猶豫豫中衣衫盡褪,飽滿的**,多毛的下體,盡展我的眼前。我禁不住長吁了一口氣,心想網路如此奇妙,生活如此美好,人性如此虛偽,**如此妖嬈。
最後在我的不斷努力挑逗下,屏幕那端的「純情少婦」終於哼哼唧唧、泛濫成災、癱軟成一片……而我,也對著那香艷的**噴薄而出,那乳白色的精液「呼」的一下射出老遠,有那麼幾滴恰好落在屏幕上那少婦的兩腿之間……
[6]
夏雨在我住辦公室的第21天找到了我,見面就淚眼婆娑的說:「回家吧,孩子想你!」雖然我明知道想我的不止是孩子,但一提到我的寶貝女兒丫丫,我就心軟的一塌糊塗。20多天沒見到孩子,我也想她,想她手舞足蹈的歡快樣子,想她胖乎乎的小手圓圓的臉蛋,想她叫我爸爸時候的幸福和甜蜜……儘管心裡這樣想著,但我嘴上卻依舊萬般強硬的說:「你滾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夏雨轉身,在同事們複雜目光的注視下,捂著臉嗚嗚的哭著走了。不知為什麼,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心裡掠過一絲莫名其妙的快感。
我一個人呆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腦子裡在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進行。如果和夏雨離婚,我們的家產該怎麼分?雖然5年來我們沒攢下多少錢,但那二手房買的時候還花了7萬多,還有銀行里的27000元的存款,都該歸誰?如果法院判決,我想應該我拿大頭吧,因為新的《婚姻法》中明確規定,過錯方應該給予非過錯方一定經濟補償的。夏雨給我戴的綠帽子,她當然屬於過錯方。想到這裡,我有點後悔那天把自己找小姐、見網友之類的事情都說出來了,而這不會成為夏雨和我瓜分家產的話柄吧?如果真的鬧到法庭上,我就來個死不認帳,反正她也沒有證據。還有丫丫,我想一定要歸我,我那麼愛孩子,一定精心把她撫養大,讓夏雨看看,沒有她我照樣能給丫丫幸福。想到這裡,我禁不住一聲冷笑:「什麼他媽的患難夫妻,什麼他媽的同林鳥,真正到禍難來臨的時候,還不是想著各自單飛?」忽然一聲清脆的電話鈴響打破了我的思緒,接起來是父親沙啞的聲音:「小名,爸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你在做決定的時候,多想想你媽的身體,還有丫丫將來的幸福……」撂下電話,我的頭又大了起來。是啊,自從母親知道我和夏雨的婚變之後就卧病在床,她老人家為我們兒女操了一輩子的心,難道連個省心的晚年都沒有嗎?還有丫丫,我真的可以一個人把她帶大么?缺少了母愛的孩子,心智能健康發展么?即便我能給她找一個后媽,可她就真的能像夏雨一樣對丫丫好么?我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彷彿千萬隻蜜蜂在飛舞一樣亂鬨哄一片。我站了起來,喝了一口水,簡單冷靜了一下,突然決定回家看看。
我用鑰匙打開我熟悉的家門時,夏雨正滿臉淚痕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丫丫玩耍。丫丫穿著開襠褲,正在吃勁的爬她那紅色的塑料滑梯,因為孩子太小,這之前都要靠大人的幫助才能爬上去,我知道夏雨沒心情,否則每次都應該是她小心翼翼的扶孩子上去,然後再繞過來在底下接著,鼓勵孩子歡叫著滑下來。是的,此刻的夏雨,想必心裡並不比我好受多少,她還哪來的心思哄孩子呢。我看到了丫丫撅著小屁股,小臉憋的通紅,想上怎麼也上不去的著急表情,心裡禁不住酸疼的很。正在這時,孩子一抬頭看到了我,「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嘴裡大聲喊著:「爸爸!」這一聲爸爸,我覺得我的心都碎了,趕緊跑過去,扶孩子上去,然後再繞過來在底下接著。幾個來回之後,丫丫就開始樂了起來,還不時的摟著我的脖子親我一下。
自從我進家門起,夏雨依舊保持著最初的坐沙發的姿勢,一動不動。唯一的變化就是她兩眼中開始源源不斷的淌出淚水,那淚水似兩條溪流一樣落下,在她的胸襟前濕成了一片。我抬頭四處張望了這個曾經無比溫馨的小家,僅僅在我離開了20幾天就顯得冷鍋冷盆、凄涼的很。茶几上,一碗吃剩的速食麵擺在那裡,裡面還有半個沒有吃完的荷包蛋,上面居然還落了一隻黑色的蒼蠅。夏雨是個賢惠的女人,在我們以前的日子裡,我們的小家從來都被她打掃的無比潔凈、一塵不染。而今,這巨大的反差讓我覺得生活真是殘酷,它可以把一個人、一個家庭,破壞得面目全非、體無完膚。
在陪孩子玩了大約20分鐘后,我找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又帶了些必備的生活用品,順便從影集里抽出一張我和丫丫的合影照片裝進包里,然後走到夏雨的面前,冷冷的說:「星期一早上8點,我在法院門口等你!」夏雨目光獃滯,依舊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我轉過身,正準備離開,忽然丫丫跑過來,懂事的一把摟住我的大腿:「爸爸不走!爸爸不走!……」我心裡抽搐了一下,一狠心甩開了孩子,使勁的關上了門。身後,丫丫的哭聲在耳邊久久的回蕩……
[7]
接到夏雨自殺的消息我正在開會,雖然手機被設置成振動,但看到來電顯示是大姨子的我就有不好的預感,跑到走廊里接聽電話,聽到她在電話里急促的說:「你快來吧,老妹割腕了,在中心醫院正搶救呢!」來不及請假,我急匆匆的跑下樓,打了一輛計程車就直奔醫院而去。來到急救室,我看到夏雨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臉色蒼白,輸液瓶和白色的膠布看起來都那麼刺眼。
大姨子告訴我,剛輸完血,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了。接著她又說道:「早上她把丫丫送來我家,讓我幫著照看幾天,她要出趟門,我看她表情不對,就暗中跟著她,見她回了自己家,10多分鐘后我敲門,她不開,打她電話,她也不接,我怕出事就報了警,誰知她……」大姨子邊說邊流眼淚。
這時一家人都陸陸續續趕來了,尤其丈母娘一進門就號啕大哭,嘴裡喊著:「我的女兒呀,你怎麼能這麼想不開呢!」親人們都過去扶住她,安慰道:「醫生說沒事了,你沒必要這麼傷心!」老太太不聽,只是一個勁的哭,嘴裡還不住的嘮叨著自己的女兒命苦。說起丈母娘一家,對我真是不薄。老丈人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啥說道都沒有,丈母娘雖然愛嘮叨些,但拿我也當親兒子一般看待,有什麼好吃的,總是讓我們一家三口回去。在我們工作忙的時候,還十天半個月的幫我們拉扯孩子。人心都是肉長的,對這些,我心裡不是沒數。
在這亂鬨哄的場景中,丈母娘看到了我,踉蹌著走到了我的面前,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哭著說:「小名,你要是和小雨離婚,媽就不起來了!」老人家的這種突然舉動,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訝不已。大家趕緊過來攙扶,我也迅速貓下腰,一把將老人扶起,嘴上說:「媽你這是幹啥呢,你這不是折我的壽嗎?」老人不聽,依舊固執的還要跪,並且說:「你要是不答應,媽就是不起來!」我的眼淚唰的就流了出來,我說:「媽你別跪了,我答應你,不離婚!」大家一起七手八腳的將老太太扶到了一邊的凳子上休息,在場的所有人都跟著流淚不止。
場面終於得到了控制,我一個人走到了角落裡,點著了一根煙。經歷了這麼多變故讓我覺得我的生活現在簡直是一團糟糕,丈母娘給我下跪的舉動很明顯,在她家所有人的印象里,是夏雨背叛了我,因為在我把夏雨捉姦在床的第二天,我就去丈母娘家捉鬧了一翻,在老人家看來是她女兒對不起我,我要拋棄她女兒,所以才導致她女兒自殺的。不知為什麼,想到這些我心裡不禁有些愧疚起來,我知道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不值得夏雨的家人這麼爭取我。
這次自殺事件之後,我又搬回了家裡住,名義上是照顧急需康復的夏雨,實質上是看著她,免得她再次自殺。離婚的事情被徹底擱置起來,沒人膽敢再提。親人們也輪流來家裡陪夏雨談心,夏雨很少說話,每天躺在床上,表情漠然的看著我弄這兒弄那兒。
我想起2001年的9月22日,我和夏雨一起遊覽長白山天池時,站在那山頂上,互相擁抱著俯視那碧藍的池水,夏雨無比幸福的問我:「老公,你能一輩子對我好么?你能一輩子不離開我么?」我當時也因為看到了美麗景象而心情愉悅,信誓旦旦的說:「當然能!」夏雨不相信我的話,非要我發誓。我就說:「我對著天池發誓,一輩子對夏雨好,一輩子不離開夏雨。」看得旁邊的遊客掩嘴直樂。我記得夏雨當時就狠掐了我一把,嘴上說:「如果你有一天要是狠心離開我,我就從這天池上跳下去給你看。」
我還記得2002年的12月1日,夏雨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她忍著剖腹之後的余痛躺在病床上無比溫柔的對我說:「老公,我終於為你生孩子了,我們終於有自己的孩子了,你今後一定要對我和孩子好!」我那時,手摸著她潔凈的額頭,感動的使勁點頭。
……
這些日子,我覺得自己迅速蒼老,我就像一個即將被榨乾鮮血、迅速乾癟的生命一樣,快速萎蔫起來。洗臉的時候,我照照鏡子,發現裡面是一個眼神黯淡、鬍子拉碴的陌生人,我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人在哪裡見過,他和我究竟有什麼關係。我開始變得心神不定、整宿失眠,在給夏雨拿葯喂飯的時候,甚至幾次差點將碗打翻,這一切都被夏雨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終於,一天在我默默的喂完夏雨飯之後,夏雨破天荒的開了口,只一句:「我們離婚吧,孩子我要,其餘的都給你!」
[8]
夏雨能主動提出離婚讓我頓感意外,但從她那決絕的眼神中我看出了她不象說謊。不知為什麼,面對這樣的事實,我卻猶疑起來,不知是該答應她還是該拒絕她。短暫的思索之後,我終於對她說:「過些日子再說吧,你先安心樣病。」我之所以這樣說有兩點理由。一是她身體尚未痊癒,禁不起太多折騰;二是我覺得現在離婚,家人們受不了,保不準再鬧出誰自殺的事情來。是的,事情先放一放,等一切都平和了再談離婚的事情也不遲。
兩天後,大姨子找到了我,給了我一樣東西,她說是夏雨自殺那天在我家裡揀到的,打開看來是一封遺書,上面血跡斑斑,全文如下:
老公: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以(已)不在人世,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我現在只求你一件事情,我死後你要認真把丫丫拉拆(扯)大,將來要真給她找后媽,也不能給她氣受,一定要答應我。
至於我和海濤的事情,是我自願的,你不要找他麻煩,我們從小就是同學,他是好人,我了解他。
老公,今生欠你的情責(債)只有來生再還了,我對不起你,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請你相信,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
永別了老公,來世再相見!
愛你的雨絕筆
看完后,我一聲長嘆,從兜里拿出打火機,嚓的一下打著火,將它點著。那冒著綠色藍煙的火焰騰的一下燃起,我聞到了一股焦糊的氣味,我知道那是夏雨的血跡散發的,心裡禁不住一陣難過。不知為什麼,我對夏雨逐漸寬容起來,我想其實兩個人能結成夫妻也挺不容易的,偌大個中國人,同齡男女何止成千上萬,偏偏我和夏雨就走到了一起,還風風雨雨的生活了將近5年,難道這不是緣分和命運嗎?是的,即便是夏雨有了外遇,但有外遇的豈止是夏雨,我不也曾在外面風流倜儻、到處留情嗎?還有,綜觀整個世界,現在的人有幾個能做到始終如一,一輩子伴著一個伴侶不變心,不都是他媽的明裡暗裡的在外胡搞嗎?我想,對於離婚的事情我真的應該再仔細的考慮一下了。
關於夏雨的情人海濤,我側面打聽了,此人確實是夏雨的初中同學。上學時兩個人的關係就有些不一般,後來他輟學隨父親去南方做生意去了,聽說這兩年發了筆小財,但還是單身一個,認識他的人對他的評價都還不錯。捉姦事件之後,我本來已找了一些哥們兒打算廢了他,可這傢伙跑的快,聽說人又跑回南方去了。我心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想操我的女人,那你就得獻出你的**,如果讓我逮著你,不給你割下來算我白活。
親人們對我和夏雨的爭執漸漸平息頗為滿意,尤其是夏雨的母親,不但主動為我們帶孩子,還三天兩頭的往我家裡跑,親自下廚為我們做些好吃的。還衝著我小名長小名短的,叫的比親兒子都甜。不知為什麼,我覺得眼前的這個老人很可憐,辛辛苦苦把兒女拉扯大了還不算,整天還要操這永遠也操不完的心。
我依舊每天上班,開始覺得同事們的眼神和談話有些怪怪的,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因為我看開了,這年頭誰他媽的比誰的日子好啊,指不定他媽的某人戴的綠帽子比我還多,只不過是他不知道就是了。我清楚記得有一次鄰居兩口子吵架,我和夏雨拉架時的場景,只聽那女的罵道:「誰家的爺們兒像你這麼完蛋操,不知冷熱,還掙不來錢!」那男的更是不示弱:「臭娘們兒,還說我對你不好,我他媽的在外面跑皮(找小姐)都挑最賤(便宜)的!」勸架回來我就哈哈直樂,沖著夏雨插科打諢:「看人家隔壁王大頭多會過日子,知道給老婆省錢,連跑皮都挑最賤的,趕明兒我得多向她學習學習。」旁邊夏雨一翻白眼,罵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是的,到今天我也認為,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尤其是在當今這個物慾橫流、愛情貶值的花花世界里,男人們不知不覺就把自己放縱在一種頹廢、沒落的潮流中,追波逐浪,然後還會在每一個潮頭浪尖的顛簸中,迷迷糊糊的問:「我怎麼就墮落成這樣了,我怎麼就墮落成這樣了……」
身為男人,我覺得這不是我們男人的悲哀,而是這個時代的悲哀。
[9]
雖然我的婚變搞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但我還照常上班,依舊上進的工作著,我想作為一個年輕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耽擱了自己的事業。由於工作出色,業績突出,在上級部門考核的時候,我已經被列為公司的後備幹部。也就是說,只要我好好乾下去,沒準哪一天公司總經理的位置或許就是我的呢。雖然,這還是沒影兒的事情,但只要向著這個目標努力,希望還是有的。
在這期間,公司的陳總經理也找我談了一次,意思是我的工作表現不錯,但家庭生活問題也要處理好,不要影響了事業。然後他略微頓了頓,接著又說:「當然,如果實在過不下去,也沒有必要堅持,你自己考慮好。」我知道陳總的話語重心長,都是男人,能夠互相理解,他和張姐的不正當兩性關係不也搞得如火如荼嗎。不知為什麼,我一看到陳總發福的身子,我就很好奇一件事情,他那麼大的肚子,和張姐**的時候會不會礙事?他們應該採取什麼姿勢會更爽?男上女下肯定進的不深,加之陳總的**又小,我和他桑拿的時候暗自對比過,不足我的二分之一,那時我就幸災樂禍的想:「操,你是國家主席又能怎麼樣?**沒我大,侍侯女人照樣是兩把毛刷子。」思來想去,我最後斷定陳總**的時候應該採取坐姿最實際,張姐坐在陳總的大腿上,兩個人摟抱著互相迎湊,這樣或許張姐能體會到**探入的快感吧。想到這裡不禁偷偷竊笑了一下,暗自為自己這齷齪想法感到絕妙。陳總看我笑了還以為他的思想工作做得好呢,恰在這時張姐敲門走了進來,一身黑色緊身衣褲將豐滿的形體襯托的一覽無餘,不禁慨嘆:這樣的白天鵝被這癩蛤蟆吃了可真是可惜。
老實說我的**一直很強,大學時經常可以一晚上4次,結婚之後和夏雨基本上也是夜夜旌歌。也許是年輕的緣故吧,一晚上不幹,第二天早上肯定陽舉的厲害,總覺得渾身不自在。自從和夏雨鬧離婚之後,我就開始了性生活靠手的日子。有時實在憋得受不了了,就在單位登陸一下黃色網站,然後自己解決一下。我發現黃色網站可真是好啊,裡面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我最喜歡的就是那種免費的色情小電影,一般10幾秒就下載一部,中國的外國的各種絕色女郎,想看什麼都能看到。我發現做黃色網站真有做的好的,能夠激起人的**。比如韓國日本的素人電影,不變態,暴露的也恰到好處。當然,網站也真有做的噁心的,看了就想吐。我就不明白,那男同性戀之間會有什麼快感,兩個大老爺們兒,長的都挺帥氣的,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得在那裡互相操屁股,被操的還大呼小叫的像女人一樣做盡各種媚態。最受不了的是那種叫老牛吃嫩草的影片,一個老頭子對著一個明顯不超過15歲發育還不完全的小女孩下手,我想要是我在身邊,我他媽的就一腳把那老東西的卵子給踢化了。還有那種暴力的影片,我覺得我心裡承受力夠好的了,但那天看了一部強姦片,女主角被五個男人拳打腳踢,鼻青臉腫之後還被一通狂抽亂插,看了一半我就看不下去了。後來公安部集中清理色情網站,幾乎一夜之間所有的色情網站都被關閉了,我想這個行動實在是好啊,我看不到小電影沒有關係,如果那些變態色情的東西讓我們的孩子看到了,那可以想見,若干年後我們這個社會的倫理道德又會滑坡到何種程度。
看不到小電影了我就上網聊天,偶爾寫點酸腐文章粘貼在論壇上,博得一些網友的指指點點,看他們在我的文章下大段的跟貼,覺得也蠻有意思的。時間就在這樣的日子中被一點點打發,我能深刻的體會到一個30歲男人的內心深處正在漸漸的發生著裂變,他從原來昂揚上進、無比善良、熱愛生活的小青年,裂變為一個寵辱不驚、萬分圓滑、勢利心狠的中年人,而這一過程,還幾乎被全天下的人可笑的稱之為成熟。我不禁想起了《大話西遊》中的一段經典對白,在我這裡可以這樣解釋:「曾經有一段青春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而我想珍惜時,驀然回首它已失去。如果上蒼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一定會用心來把握它。如果非要把這段青春加一個期限,我真的好希望它是一萬年!」
[10]
那天,從司機小李的嘴中得知,陳總最近要隨市委領導出國考察,果不其然,這個消息不久就從陳總口中得到了證實,我趕緊托朋友換了500美元,很委婉的送上,意思是國外不認人民幣,帶上點零錢也好買點東西。陳總一番推辭之後終於笑納,對我的讚賞之情溢於言表。後來,在他臨走之前的中層會議上,他明確表態,他出國的半個月時間裡,諸如單位的費用支出、吃喝拉撒睡等諸般事項,全權由虛名主任負責。弄得單位的頭頭腦腦大眼瞪小眼,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尤其是副總經理錢愛民,更是臉色難看。
會議之後,單位就開始勝傳我要提升的消息,說空缺的另一個副總經理的位置非我莫屬,同事們對我的態度也比以前熱情了很多。我腦袋瓜子當然不是白長的,我知道副總經理的任命要靠市委下令的,這只是大家沒事扯舌而已。而且,這樣下去很可能造成一個嚴重後果,就是我和錢愛民的關係僵化,我一方面趕緊避謠,一方面主動和錢愛民拉關係。尤其是陳總不在的日子裡,遇有重大費用支出等事項,我主動向錢愛民請示,弄得這廝對我頗為滿意。
在這期間,我有個小艷遇。一個長春的網友主動聯繫我,說是讀了我的文章很有感觸,想和我深入交流。剛開始時,她在網路里對我一番說教,讓我不要遊戲青春,應該向她學習,對伴侶忠心,對家庭負責。還說自己是高幹家庭,丈夫是一所大學的副教授,自己也是講師,保守的很。後來竟主動約我見面,誰知見面之後,談了不到2分鐘就借故走了。我也沒放在心上,因為我對她的感覺也並不是十分滿意。但忽然在一天傍晚就打我電話,問我想不想和她上床,直接的很。我覺得很突然,就說對不起我在鄉下,這麼晚了連車都不好打。她說沒關係,我去接你。我想想反正好久沒有**了,正需要瀉火,我說那你來吧。結果她真的來了,還自己開的車,然後我們直接去香格里拉大酒店,她用我身份證開的房間,她付的錢。沒做之前她要我先洗澡,洗完之後我要碰她,她渾身直哆嗦,看得出她很緊張,終於好不容易扒光了她的衣服,我吻她肌膚,她問:「香么?我剛在家洗完!」我點頭,確實她的身子被她弄的噴香。她又說:「你真有福氣,我把除了丈夫以外的第一次給了你。」我沒有說話,心想你還有福氣呢,要不是憋的夠嗆我還不一定上你呢。終於前戲做足,需要進的當口兒,她從包里取出保險套,很名貴的牌子,小心翼翼的為我套上,之後這一頓大幹,直幹得天昏地暗。她幾乎一晚上沒讓我消停,就像發情的母獸一樣,要完第一次要第二次,沒完沒了。開始時,我還應付的遊刃有餘,後來我就期盼著這遊戲儘早結束,心想可憐的女人,雖然有錢有地位,但性生活得不到滿足也真令人同情。我至今印象深刻的是,她**時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喑啞的長嘯,似長久壓抑后得到極度快樂的釋放和解脫,聽得我頭皮直發麻。第二天早上,她說還有課要先走,臨走之前要我答應她一件事情:這輩子都不要再聯繫她,說我們之間只有一夜情。還要我當著她的面刪了手機里存儲的她的號碼,我照她說的做了。她滿意的親了我一口,仔細的看了我一會兒,很真誠的說了聲:「謝謝!」然後轉身走了。她走後,我一個人躺在酒店裡,覺得一切像夢一樣那麼不真實,只有枕邊那種濃烈的女人氣息和腦海里那剛剛被我記下的手機號碼依舊清晰。我笑了笑,覺得這個女子好可憐,我強迫自己忘記那個號碼,可那個號碼太好記了,尾數是888。終於穿戴整齊,我走出酒店,因為一晚上沒休息好,頭昏腦漲的,腳步甚至都有些踉蹌,我忽然又覺得自己好可憐,我是什麼,還不是成了女人的洩慾工具。是的,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你在玩弄別人的同時,也註定了自己也在被玩弄。
[11]
陳總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心情極好,還順便給我買了一條皮帶,說是外國什麼牛皮做的,但在我看來也就值10美元頂多。在公司給他的接風酒會上,他深有感觸的說:「還是國外先進啊,不但經濟發達,連生活方式也開放。人家外國人根本就不喜歡結婚,離婚也容易,不象中國搞的這麼複雜。」我聽了心中暗想,要是倒退100年,外國人還得羨慕咱們中國男人呢,三妻四妾,那時做中國男人多牛逼。席間,大家推杯換盞,難免對陳總的見多識廣一陣恭維。陳總興緻頗高,三杯酒下肚之後仍然頻頻舉杯,還偶爾來兩句諸如「yes」之類的英文,從他嘴裡聽起來有一股濃烈的土坷拉味兒。
終於酒足飯飽,陳總叫上我,連同司機小李一同驅車到大富豪酒店的洗浴中心,洗浴之後,我們躺在休息間,陳總點著一支煙,滿是深沉的問我:「想不想做副總經理?」我聽了一愣,半天沒回過神來。陳總又接著說:「如果想做,我就幫你運作運作。」我這才確信自己沒有聽錯。我趕緊受寵若驚的問:「你的意思是?」「哦,你是知道的,主管我們公司的許副市長是我多年的老鐵了,憑我們的關係,我幫你通融一下應該沒有問題。」陳總似乎很有把握的說。「那得需要多少?」我很識相的問道。陳總看看身邊沒人,對我伸出了5個手指。「5萬?」我差點喊出聲來。陳總點點頭。我簡單思索了一下,說:「行,那就拜託陳總您了!」然後,陳總對著服務生喊到,去叫兩個按摩小姐過來。不一會兒,呼啦啦來了六七個漂亮女子,我一看全都是上次沒見過的,心想更新換代可真夠快的了。禁不住慨嘆,這年頭怎麼了,難道漂亮女人們都來做小姐了,我在心裡核計著,全國各地從事色情行業的年輕女子究竟能有多少,我想起碼不下千萬吧,她們現在能吃這碗青春飯,等將來老的怎麼辦?難道真能賺足了錢找個老實本分的人嫁了,難道過慣了燈紅酒綠的生活之後就能過慣那種油鹽醬醋的生活,難道在她們的心目中就不會留下一點陰影……小姐們一看有生意做,一個個騷首弄姿,恨不得馬上把大腿張開來讓你看,巴不得能被你選中。最終陳總挑了一個,我挑了一個,司機小李也挑了一個。沒像上次和土地局的王局長來的那樣,這次我一點也沒客氣,找個長得頗象張柏芝的姑娘,進入包房內好一頓抽送。埋單的時候我才發現,每個小姐的小費才130元,比買一雙雙星運動鞋還便宜。禁不住吧嗒吧嗒嘴,心想找小姐遠比見網友實際,小姐能讓你扒拉著挑,而且想怎麼干都行。網友就不成了,保不準見個恐龍,乾的時候還忸怩作態,一副假正經的樣子。這次,我和陳總還有司機小李總共消費了550元,和上次一樣我開了正規發票,由陳總簽字后入帳抵消。
回來之後,我就迅速籌集了5萬元錢,除了家裡的2萬多存款外,我向在農行工作的哥們借了3萬,然後一併包好,在陳總的辦公室交給了他。當然,這件事情除了我和陳總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我和陳總的關係日漸親密,這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的。公司總共才260多人,除了機關的36人外,其餘全工作在一線。我們機關辦公室總共6個人,除了四個女的之外,還有一個是轉業軍官叫周秉正,本來是營級幹部,老實正派的很。轉業的時候因為捨不得花錢,沒安排明白,別人都分到公安局了,他卻進了國有企業。老周今年都42歲了,干來干去卻干到我下面去了,只混了個辦公室副主任的位子坐,還每天兢兢業業,早來晚走的,我一方面對他心生敬意,一邊由衷的為他感到悲哀,想想這樣的人在當今這個社會已經無法吃開。另外4名女同事除了馮姐37歲之外,其餘三個都比我小兩歲,而且個個都水靈漂亮。其實,這也不奇怪,她們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沒考上大學,勉強讀個自費、自考什麼的混個文憑,然後靠各種關係進入到我們單位來,別的什麼活也幹不了,只能安排在辦公室接發個文件,打掃一下衛生,或者策劃個小文案之類。老實說,雖然我屬於色男人一類,但我還是有自己原則的,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我可不想和下屬搞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後,被人落下話柄。我始終認為,男人在外可以偶爾沾花惹草,但也要有辨別有原則的去做,如果真的像頭餓狼似的飢不擇食,那相信這樣的男人最終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所以,很多時候,看著她們三個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和別的科室的同事打情罵俏的騷樣兒,我都心裡痒痒的,心想如果你們不是我的下屬,我非吃了你們不可。一方面心裡這樣齷齪的想著,一方面道貌岸然的和她們保持著和諧的關係,偶爾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倒也樂在其中。
我覺得自己就像一條滑膩的魚兒一樣,在這一方潭水裡遊刃有餘的遊動著,身上披著厚厚的鱗片,沒有人能窺探得了我的內心世界,我將自己嚴密的包裹起來。我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愛幻想、心無瑕疵的小男生,我完全蛻變為一個圓滑、世故的男人,而這種蛻變帶給我內心深處的不是快樂,而是傷感。如果上帝真的再給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那麼我情願做回原來的自己,不要現在的所謂成熟,因為我不快樂,真的不快樂。可我又是那麼無能為力,在社會的大潮里,你要想生存你就得拚命的學會適應和改變,否則無情的現實會殘酷的將你遠遠拋棄在後面……
[12]
我從銀行提錢的事夏雨是知道的,因為存摺在她那保管,但她沒有問我做什麼。夏雨是個過日子很勤儉的女人,想當初我即便是支500元錢她還要刨根問底,如今的這種變化讓我很不適應。我知道是這次婚變之後,她對金錢已經徹底不感興趣,在她的心目中,我的地位遠比那些錢更重要。想到這裡我不禁為自己那天小肚雞腸的算計著怎麼和她分財產的行徑慚愧。於是,在提出2萬之後,我將剩下的7000元存摺扔給她,嘴裡說:「你放心,我用作正經兒事,不會亂花。」夏雨將那存摺又扔過來:「你留著吧,我要它沒用。」
記得在結婚前的一個月,我就和夏雨為婚後誰當家誰把錢的事情爭執不休,夏雨一副此權不到手,勢不罷休的架勢。結婚當天,主持人說誰先搶到結婚證書誰當家。話音還沒落,夏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結婚證擄到手中,那動作頗像魔術師的手法,把主持人嚇了一跳,旁邊的我還傻乎乎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她的這種舉動,倒是贏得台下親人們掌聲一片。婚後,夏雨果然不含糊,私設了小金庫不說,也不論是我掙的還是她掙的錢,也不管是大票小票零錢整錢,一股腦的往裡面裝,還上了鎖。我每要支出一分都要向她打報告,遇有正經事她還算痛快,如果想要打個麻將手頭正緊,比他媽的向仇人要錢都費勁。不過,這樣也好,我們的小日子在她的管理下蒸蒸日上,由當初的租房子住,到後來終於買了二手房。記得搬家的當天晚上,我們躺在自己房子里,她頭枕著我的胳膊,無比甜蜜的說:「老公,我們終於有自己的小家了。你不是喜歡車么,如果你繼續讓我把錢,等將來我們錢攢夠了,一定給你買一台開。」
生活就是這樣,被一些細小的情節充填著,讓你覺得很滿,又很沒有新意。過久了就會膩煩,然而當有一天你真正失去時,又覺得很可惜。幸福是什麼?幸福不是你追求的那虛無縹緲的下一個目標,也不是你曾經失去的輝煌和亮麗,幸福就是你現在擁有的這些平常而真實的日子,遺憾的是我們當代的年輕人,沒有幾個懂得去把握和珍惜。親愛的朋友們,我之所以寫這些文字,正是想以自己的真實經歷告誡大家:人生就是一道命題,每個人的答案可能不盡相同,但你的內容中如果完全被物慾和世俗充斥,那你得到的一定不會是最好的結局。
有一些事情夏雨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
作為辦公室主任,我每個月可以從單位的報銷單據中外撈上千元,這也成了我的私房錢,作為見網友、打麻將的必要開銷。2003年的5月,我借口出差,跑到了大連和網友廝混了兩天。回來之後,還為夏雨買了一件高檔衣物,感動得她很隆重的為我接風洗塵、捶腰揉背。去年歲末,我陪陳總還有許副市長打麻將,一場局就輸了8000多,後來我騙她說這筆錢用來交了單位的集資款……和大多數男人一樣,生活教我學會了說謊,我用一些善意的欺騙來保持著生活的安定和平衡。
送出5萬元之後沒幾天,陳總告訴我說:「許副市長已經收下了,估計應該沒什麼問題,你就等著年末調幹部的時候當你的副總經理吧!」說完還滿是鼓勵的拍了拍我的肩。我看著他一臉微笑的樣子,就想他會不會自己私下留了2萬,難道他真能不收一點好處的為我辦事?這年頭,你能真正靠得住誰呢?可惜,就像夏雨一樣,生活中有些問題我們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我抽空回了趟農村老家,司機小李開車送我回去的。一進家門就看到母親日漸蒼老的面孔,我和夏雨鬧離婚的事情對老人打擊很大,母親甚至躺在床上大病了兩天,這幾天才日漸好轉。一提到我的父母我就心存愧疚,作為長子除了讓他們有操不完的心之外,我屁大的能耐沒有。都說「養兒能防老」,可在我這卻變成了「養兒能催老」。我告訴司機小李,我今天不回市裡了,今晚就住家裡,讓他自己先回去,我打算陪父母好好說說話。母親要為我做飯,被我制止了。我親自下廚,將帶來的兩條紅鯉魚燉上,然後又開啟了一瓶二鍋頭。酒桌上,我對父母說:「爸媽,你們放心,我都30歲的人了,能不知道好好過日子么?你們沒有必要老是為我擔心,生活哪有一帆風順的,遇到困難只要挺過去就好了。」然後,我就把可能會被提拔為副經理的事情,作為唯一一個好消息告訴了他們。但兩位老人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母親不住的唉聲嘆氣,父親一個勁兒的低頭喝悶酒,氣氛壓抑得讓我喘不過氣來,讓我覺得在他們面前,只有行動最實際,再說任何話都是多餘。
[13]
第二天我起了一個大早,拿了一些燒紙來到了爺爺奶奶的墳前,準備拜祭一下。我總覺得最近點背,什麼事情都不順心,懷疑是祖墳出了問題。燒紙燃著的剎那,我鄭重的跪在墳頭,很虔誠的叩拜了三下,心中不住的祈禱:「爺爺奶奶,請保佑大孫子我一順百順、事事順心!」我將那墳頭壓了一塊紙錢,將周圍清掃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這右下角的位置就是我的,若干年後的某一天,我也將會在這裡安然埋葬,但那時葬在我身邊的卻不知是不是夏雨?這一生究竟會是哪個女人願意陪伴我白頭到老,然後一起進入我虛名家的祖墳。但我想不管怎樣,若干年後丫丫肯定也會像我這般跪在墳頭,在那沉痛的懷念中,為我燃起那黃色的紙錢。這樣想著,兩顆豆大的淚珠竟潸然落下……
上墳回來,我的心情竟出奇好了起來,簡單喝了母親為我熬好的小米粥,然後就坐上了回市區的班車。我沒有給小李打電話,現在交通很方便,車很多,回市區也只不過半個小時的車程。誰知上車后我就後悔起來,非但沒有座位,而且沒走多遠就上來一車人,一個個前胸挨後背,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我找了個角落站著,低頭想著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這時一股香味撲鼻而來,我一抬頭,一個漂亮少婦和我四目相對,那眼神中透出一股攝人魂魄的力量。「這什麼破車,可真擠啊!「少婦邊說邊湊到了身邊和我並排站著。我心想我他媽這是交了哪門子桃花運了,連坐車都能挨上漂亮女人,這樣想著不禁拿眼偷偷打量了她一番:二十七八歲,不俗的裝扮,完好的身材,細膩的皮膚,尤其是胸前兩個鼓漲漲的東西讓人浮想聯翩……這時,一個急剎車,又上來幾個人。少婦嘴裡嘟囔著:「怎麼還上啊,難道要擠死人不成?」說著話竟轉過身來和我面對面站著,我們的身體開始緊密的挨到了一起,頓時一股軟綿綿的力量向我壓來,我們臉和臉之間不過是20多公分的距離,我甚至能看到她眉心之間隱藏的一顆小米粒般大小的黑痔。這時,車子開動了,要命的是隨著車的顛簸,她飽滿的**毫不客氣的壓迫著我的胸前,我頓時感到渾身不自在起來,生理系統開始本能的起了反應,褲襠之間開始搭帳篷,我怕她發現我的變化,趕緊轉身,誰知不動還好,一動那棍棍正好碰到了她的大腿上,她顯然是發現了我的變化,用那種挑逗的眼神看我,我的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她不懷好意的笑了,好像在說:「怎樣,小爺們兒,受不了了吧?」我忽然感到心裡很窩火,心想臭娘們兒竟敢挑逗我,你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偷香竊玉我也算行家裡手,豈能敗在你的手下。於是,我把身體又糾正過來,不但依舊和她面對面,而且用那種深邃的目光深情的看著她。這女子也真夠大膽,竟也抬頭和我長時間的對望。我知道,任何人看了我的長相都會覺得我文質彬彬,絕對不是那種一看就色相十足的壞男人,相信這少婦也會如此認為吧。車依舊在顛簸,女人不但把胸貼在了我的胸前,而且將陰埠部位也頂在了我的雙腿之間,我們的身高是如此匹配,那時我就想,如果沒有衣服隔著,我就是用這個姿勢也肯定能給她捅進去。就這樣我們摩擦擠壓著,我明顯感覺到了女人呼吸的急促和她雙腿之間散發的熱度,老實說很刺激,尤其是她近在咫尺的微張的紅唇,讓我幾次有忍不住想吻下去的衝動。我的下身異常的堅硬,有爆裂之前的感覺,女人好像已經不行,幾乎整個身子癱軟在我的懷裡。她不再和我對視,而是將頭枕在我的肩頭,雙手環住我的腰,我也絲毫不客氣,將手搭在她肥大的臀部上,用力拉向自己……我第一次感覺坐車是如此享受的事情,第一次覺得坐車的時間過得這樣快,終於在公交車進入市區之前的一剎那,我的精液噴涌而出,大股大股的射在內褲里,隨著那有節奏的收縮,我能感覺懷中的少婦微笑著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放開我,長出了一口氣。我覺得褲襠里涼冰冰的,很不舒服,恰好停車的這個站點離家不遠,我索性急匆匆的下了車,臨走之前我回頭,依舊看到那少婦用那曖昧的眼神微笑著看我。
回到家裡,洗了澡換了內褲,到單位已經上午9點20分。處理完手頭上的一些工作之後,我坐在座位上點著了一支煙。我不怎麼抽煙,只有在偶爾需要思考點什麼問題的時候,我會點著一根,深深的吸那麼幾口,然後掐死。我在想我是不是一個心理健康的男人,我的思想和行為是不是呈現出了一種病態,或者有了那麼一點點病態的傾向。我在想其他的男人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偶爾會鑽到成人聊天室里裝一把色狼,或者無限激情的和網友來個一夜情,或者偶爾在公交車上和一個陌生女人做一次親密的身體接觸……我不知道答案。
[14]
很多時候,我都傻乎乎的想:人類是怎麼產生的?它將最終到哪裡去?我們擁有如此複雜的智慧和情感,難道就僅僅是以生命的形式存在幾十年?我們死後靈魂會不會獲得永生?人類自身科技的發展能不能讓人長生不老?我甚至非常自戀的認為,像我這樣聰明的傢伙卻註定某一天會化為塵土實在是一種可惜。
我曾不止一次的思考過自己的信仰問題,我知道人不能沒有信仰,沒有信仰的人難免會迷失人生的方向,從而喪失做人的追求和樂趣。沒有人否認這是個信仰危機的時代。是的,在芸芸眾生中我們究竟應該以誰為榜樣?我們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我們怎樣才能更好的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記得小時候,老師和家長都告訴我們,要發奮讀書,為實現**而奮鬥終身。那時,**是多麼美好的嚮往和追求。後來大了終於明白,**就好比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樓一樣,是如此的可望而不可及。現在,如果在生活中還能遇到哪個人大談特談**的話,那麼所有的人都會認為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傻逼。我回過頭看了看那些政界要人、明星大腕、專家學者等所謂的成功人士,我發現他們的信仰也是雜七雜八各不相同。有些良心和理性的將人民的幸福、百姓的安康作為人生的要義,自私些的乾脆將金錢地位、奢華享受作為畢生的追求。我最討厭那些披著正人君子的外衣,干著醜惡勾當,卻大談高尚的人,這些人活躍在政界、商界、文藝界等社會各個角落,他們同我一樣也找小姐、也搞婚外情、也以權謀私,卻動不動站出來對我這樣的普通人橫加批判,說我們沒有信仰和追求,是社會的渣滓、沒落的一代。我相信,我的這些文字如果被他們看到,他們肯定會大聲的說:「瞧,又一個靠身體寫作的、不講倫理道德的人站出來了!」可他們根本就不會從社會發展的角度,從社會現象存在的自身,更深層次的探討一下,為什麼我虛名就走到了今天,這個社會究竟有多少個虛名還在人性和**的世界里如此掙扎著,難道我們的沒落僅僅是因為自身約束力太差,而整個社會就不該承擔一點責任么?
佛說:「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一段時間裡,我甚至有看破紅塵的感覺,真想找個清凈的寺廟剃度出家、修心養性,從而把生命引向一種超脫永恆的境界。可我發現,現在哪還有什麼清凈的寺廟讓你出家修行,各廟宇遊人不斷,如今就連和尚都懂得商業經營,想方設法賺遊客的錢了。
沒辦法,就這麼糊裡糊塗的過吧,畢竟很多人如我一樣在茫茫人世中拼爭著,背著包袱,頂著責任,艱難的前行……
這些日子,我依舊和夏雨很少說話,倒不是因為故意和她慪氣,實在是無話可說。有時我也覺得應該跟她適當的溝通一下,但話到嘴邊往往就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更別提,雖然還是同睡一張床,但我一想到她的雙腿之間曾經插過別人的東西,我就一點**都提不起來,甚至感到些許噁心。我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障礙,有時睡不著看看身邊的她,覺得同床共枕了5年的夏雨,竟是如此陌生。5年的婚姻於我彷彿是一場夢,而夏雨就是夢中那伴我的女人,等夢醒了,可能就什麼都沒有了。雖然我這樣想著,但夏雨還是這個夏雨,她依然睡覺會打呼嚕,依然會在翻身時不自覺的將一隻腿搭在我的身上,甚至偶爾還會像以前那樣,睡到半夜裡用手抓著我的小弟弟。是啊,五年的夫妻,彼此之間太熟悉了,就好像她知道我喜歡吃魚下頜,**前喜歡看三級片,喜歡看書寫字一樣。5年的夫妻生活中,我們學會了彼此適應,學會了在平淡中營造一點小浪漫。而一旦我們離婚,難道這一切就會隨風而逝,我們從此就形同陌路么,想想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15]
星期天早上,我還懶在床上,陳總來電話叫我去他家打麻將,說是許副市長也在,讓我湊個手。自從我送了5萬元之後,陳總就更對我高看一眼,一方面他覺得我為人處事還算大氣,一方面他或許以為我家裡還是有些實力的,豈不知5萬元裡面有3萬元是我借的。參加社會的這麼多年使我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無論你多有才華,多會出事,但在關鍵時候如果你捨不得掏錢上貨也是白搭。老實說,我不怎麼願意陪陳總和許副市長打牌,因為都是領導,下手不敢太狠,以前玩過兩次,基本上是保持少量虧損的水平。
一進屋,我就看到客廳中間早已擺好的麻將桌,除了許副市長和陳總外,還有一個40多歲的男人,陳總介紹說是公安分局的李局長。簡單的握手寒暄之後,陳總說:「大家玩的盡興啊,今天誰也不能走,玩完就在家裡吃,嘗嘗我夫人的手藝。」我看了看一臉橫肉的李局長,心想什麼世道,抓別人賭博自己卻暗地裡賭,今天一定要這龜孫子多輸點。開牌第一把就是我坐莊,糊了個自摸清一色,第二把李局長點了我一個重炮,我心中暗自竊喜開局不錯。正玩著,進來一個20歲左右的漂亮女孩子,165厘米的身高,娃娃臉,既白凈又可愛。她一進門就沖陳總撒嬌說:「爸爸你怎麼不去接我啊,害得人家坐公交車回來的。」原來她是陳總的女兒,我早聽說陳總有個寶貝女兒,但沒想到會這麼漂亮,我就想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坐公交車會不會也被騷擾。正想著陳總就給大夥介紹:「這是我女兒陳想,在東北師大讀二年級。」然後,又轉身對陳想說:「這是你許伯,你李叔、虛名叔。」每介紹一位,陳想就禮貌的問好,介紹到我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陳想的眼神一亮,似乎在說,居然有這麼年輕的叔叔,我心想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樣,氣質高雅、知書達理,所以將來就是窮死也要供丫丫讀大學。我們大家都誇陳總好福氣,生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好女兒,陳總的臉上笑開了花。
陳想自從進屋之後,和她媽媽又摟又親的說了會話,然後就搬了個凳子、嘴裡啃著蘋果坐到了陳總的身邊。我是麻將高手,尤其旁邊有個漂亮的女孩子在看,更是閃亮了起來,一個勁兒的糊牌,打的陳想後來乾脆搬了凳子坐在我身邊。我本來是擺花牌的,怕陳想看不懂,就把條字萬字筒字分類擺在了一起。我覺得牌場如同戰場,我應該準確的找准敵人是誰,我把槍口對準了李局長,對他嚴加「控制」,卻為許副市長和陳總大開方便之門。一來二去,旁邊的陳想看出了端倪,不住的嘖嘖稱讚我牌技高,我心想不高行么,這都是你爸爸給逼出來的,要不也真輸錢啊。那天我手氣出奇的順,三圈下來贏了3000多元,陳總和許副市長也略有贏餘,只有公安分局的李局長一個人輸了6000多塊,我看這傢伙談笑風生、面不改色的將百元大鈔刷刷從皮夾里往外拽,不禁慨嘆真他媽有實力啊,我記得上次我輸8000多的時候汗都冒出來了!
玩完麻將之後,陳夫人已經做好了一桌豐盛的菜,陳總開啟了一瓶五糧液,我想這可是巴結許副市長的機會,不住的向他敬酒。大家都喝得很高興,兩瓶五糧液之後,陳總不知從哪裡又弄出了一瓶XO,我酒量不行提早不喝了,他們卻興緻正高,三人後來乾脆打起酒官司來,喝得七倒八歪。眼見天色已晚,我正琢磨著怎麼找機會趕緊撤離,這時陳想走過來說:「爸爸你少喝點吧,要不呆會怎麼開車送我回學校。」陳總嘴都不好使了,磕磕巴巴的說:「沒事,讓你虛名叔開車送你。」司機小李有事回鄉下老家了,這事我知道的。我想真倒霉,還不如剛才多喝些酒了,到師大沒有1個多小時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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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想卻心情出奇的好,坐在車上就嘴裡不停的哼著小曲,我禁不住開玩笑說:「我的駕駛水平可臭,你系好安全帶,小心一會兒急剎車把你給射出去。」一句話把陳想給說樂了,她說:「你要是真能把我給射出去最好能直接射在宿舍的床上,那多省勁啊,一步到位。」她嘴上這樣說,卻把安全帶套在了自己的胸前。我想著剛才她說的射到床上的話,腦子裡忽然就出現了不幹凈的畫面,忍不住壞笑起來。陳想問我笑啥,我說:「沒啥,我在想,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在大學里那美好的歲月呢。」陳想好奇的問:「你大學里怎樣美好,說說看?」我說:「兩年大專,處了兩個對象,當上了學生會幹部不說,還牛逼閃閃的入了黨,你說美好不?」這句話更是把陳想逗得花枝亂顫、前仰後合。她終於笑夠了,抬起頭來一本正經的說:「是挺美好的!」我沒吱聲,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她問:「你為什麼嘆氣?」我說你不知道啊,當時是挺美好的,但過後就不美好了。她問:「為什麼?」我略微遲疑了一下,就把當初怎麼和婉兒相愛,後來她又怎麼變心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臨了我對她說:「大學里不是不能談戀愛,但是你一定要小心謹慎,否則自己受到傷害不說,還可能會影響到今後的生活。」說完之後,我發現陳想半天不做聲,我拿眼瞄了她一下,發現她眼淚汪汪的樣子。我問:「怎麼了,該不是你已經受傷了吧。」陳想回答說:「沒有,追求我的那些毛頭小子我都沒看上眼,一點都不成熟。」我心想,也沒看你這丫頭成熟到哪兒去,一個男人殘敗的感情經歷就能把你感動成這副樣子。這時車已經到了師大門口,我剛要開進去,陳想忽然說:「別進去,我們再四處逛逛好么?
老實說,對於陳想要四處逛逛的要求我不是很贊同,因為我想趕緊把她送回學校,然後我也馬上回去。但陳想顯然不這麼想,也不知道我們剛才的談話觸動了她哪根弦,她把車載CD打開,在那首經典的薩克斯曲《回家》的優美旋律中,她將頭望向車窗外,一言不發。車沿著人民大街勻速行使著,我開得很慢,夜色中的長春華燈初上、流光溢彩。經過人民廣場的時候,我想起2年前,我和網友梅子就是蹲在西北角那個位置捉螞蟻的。而今那裡已經上了柵欄,再也不允許外人隨便進入,據說是因為那裡面聚集的閑散人員太多,經常有小商小販、賣淫嫖娼人員活動,嚴重影響的長春市容。這時,陳想的電話響了起來,陳想看了看來電顯示,然後將音響關掉:「恩,媽媽我到了……虛名叔他剛回去……是的,我們不在一起。」然後,她掛了電話。我問她:「你為什麼撒謊?」陳想用一種難以琢磨的眼神看我,然後調皮的吐吐舌頭說:「不為什麼。」這時我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是陳夫人打來的:「虛名你在哪呢?」「我正往回趕。」「路上慢點開」「哦,我知道了!」撂下電話,陳想發話了:「那你為什麼也撒謊?」她一句話把我問愣了,是啊,我為什麼也跟著撒謊呢?看我一副尷尬的樣子,陳想撲哧一下笑了,嘴上說:「走吧,我們回去吧。」路上陳想問我,平時工作之餘你都幹什麼啊?我說也沒什麼,就是寫寫字、上上網,再不就是偶爾打打麻將。「你還上網?」陳想問。我說:「是啊,我怎麼就不能上網?」「那你有網號么?」我說有啊。「是多少?」我說為什麼告訴你,我可不和小孩子聊天。陳想急了:「你告訴我嘛,告訴我嘛,以後寫個論文什麼的我好找你,爸爸都說你文筆好。」我又愣了一下,心想陳總倒是什麼都和女兒說,該不會把老婆給我戴綠帽子的事情也都說了吧。
終於把陳想送回了宿舍,臨下車前她到底拿筆記下了我的QQ號,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但不說她就孩子一樣賴著不下車。從師大回來,我一邊開著車一邊心想,陳想的笑容可真是燦爛,20歲的青春可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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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正準備上班要走,忽然接到丈母娘電話,說丫丫病了,要我和夏雨趕緊回去。我知道一般說來丫丫有個頭疼感冒的小毛病,丈母娘自己都能處理,我想孩子這次肯定病得不輕。我趕緊叫上夏雨,正好單位的車還在,我開著車快速的向丈母娘家駛去。由於是上班時間,路上總堵車,我心急火燎的,恨不得從前車的頭上開過去。身邊的夏雨比我還著急,搓手搓腳的樣子,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我拿眼看了看她,心想30歲的女人和20歲的女人簡直沒有可比性。昨天晚上,坐在身邊的陳想是何等的青春、何等的亮麗。而今天的夏雨,卻有魚尾紋爬上了眼角,小腹處也有了一圈不小的贅肉。記得一次**之後,夏雨趴在我的胸前幽幽的說:「我把生命中最寶貴的青春年華都給了你,等將來我老了,不再漂亮的時候,你不能不要我。」我說:「哪能呢!古語說的好『糟糠之妻不可棄』,你看我在外面風流是風流,最終還是撇不下你地。」夏雨聽我這麼說,就用拳頭砸我胸口說:「不許在外面風流!」我嘿嘿直笑,心想不風流那還是男人么?
好不容易趕到了丈母娘家,一進門就發現老人家懷抱著孩子,正在喂葯。丫丫根本就不吃,有氣無力的躺在姥姥的懷裡,連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病得提里噹啷地,似暈迷狀態。我心疼的將孩子抱過來,用嘴巴親了親丫丫的額頭,發覺孩子滾燙。這時,懷中的丫丫一個打挺,一股子沒消化完的奶水呼的從嘴裡噴出,同時身下也拉出了水湯一樣的東西,一股臭雞蛋的味道,弄得我全身都是。我來不及處理身上的穢物,趕緊將孩子抱上車,向兒童醫院急馳而去。路上,由於超速行駛,還被交警給攔下了,我哀求道:「大哥,行行好吧,孩子病得不行了,回來我給你交罰款。」這警察雖然年紀比我小很多,但看了看車裡一家人著急的樣子,又看了看孩子,馬上將手一揮說:「快去吧,治病要緊。」到了兒童醫院,我挂號、急診、拿葯……跑上跑下的一路忙活,後來給孩子做了細緻檢查,一個50多歲的專家老太太說:「沒什麼大問題,你們不用害怕,是急性胃腸感冒,按時打針吃藥一周就好了。」這時,一家人的心才放下了。給孩子打掉針的時候孩子大哭,由於她胖血管細不好扎,我只有抱著來回溜圈,終於等她漸漸安靜下來,沉沉的睡去,我才覺得自己抱的兩隻胳膊酸疼。我找了個座位坐下,看著她可愛的小樣兒,忍不住又親了她臉蛋一口,孩子抽動了一下,哼唧一聲繼續睡去。我禁不住感慨:身為父母,孩子就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如果有什麼危難招災,簡直比剜自己的心還難受。我想假使有一天,真有什麼大難來臨的話,我寧願獻出我自己的生命,也要保全孩子,畢竟我這一生不可能有什麼大作為了,還活的憋里八屈的,我死不足惜,可孩子未來的路還有很長,她還沒真正體會到生命的快樂呢。正想著,我發現旁邊的夏雨正在偷偷的抹眼淚,我忍不住說:「哭啥啊,孩子不是沒事了么!」這一說,夏雨眼淚掉的更多了,她幽幽地說:「看孩子病成這樣,真心疼啊。」是啊,夏雨的話我完全理解。我想作為一個母親,她對丫丫的愛絕對不會比我少多少。從十月懷胎到一朝分娩,從乳汁哺育到咿呀學步,哪一個過程不是母親嘔心瀝血的經歷。夏雨終於停止了眼淚,掏出手紙,默默的為我擦丫丫拉吐在我身上的穢物,由於剛才大家太匆忙,還沒來得及處理。夏雨擦的很仔細,就像每次我喝醉酒嘔吐之後,她仔細為我擦洗的那樣。我懷抱著熟睡的孩子,眼望著掉瓶中的藥液滴答滴答的流著,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和夏雨之間經歷了一場生死抉擇,我會不會毫不猶豫的為她獻出自己的生命。我想她沒有為我扣綠帽子之前我肯定會,可現在呢?現在我還會那樣做么?想來想去,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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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終於等丫丫病情好轉,又能滿地活蹦亂跳的玩耍了,我才安心上班。坐在辦公室里,實在沒事情可做的時候,我打開電腦,登陸QQ,發現很多人都想加我為好友。我知道,這些人都是看了我的文字后,對我好奇,急切的想知道虛名是怎樣一個男人而來一探究竟的。我忍不住笑了笑,心想對不起了,今天我心情不好,概不會客。於是,我逐個的拒絕驗證。但我發現一個叫小羊羔的網友驗證發的特別勤,最後的留言中說:「我是陳想啊,你怎麼不加我啊。」我便把她拉到了好友里,忽然她的頭像一閃,原來她在線。她上來就問我:「這幾天你怎麼不上網,忙什麼呢?」我說:「你妹妹病了,我忙著給她看病。」「我妹妹?」陳想莫名其妙的問。我說:「是啊,你管我叫虛名叔,那我的女兒不就是你妹妹嗎!」陳想迅速打過來一個笑臉:「是地是地,是該叫妹妹。」我說:「現在是上午9點,你怎麼不去上課?」她說:「今天上午沒課啊,下午才有。「我說:」那你在哪裡上網呢?她說在寢室啊,我們寢室都有自己的電腦。「我心想,現在的大學生活可真是好啊,想當初我上大學時候,計算機剛剛興起,我們上學校的機房還要排隊呢,好不容易搶了個386正玩到勁頭上,喀吧一下就死機了。我記得那時我用的是WPS,給婉兒寫了封十分暴露的情書,還加了密,誰知道被哪個混蛋輸入個軟體開發商的名字一下子就給解了,還將它複製了貼在顯眼的位置上展覽,結果羞得我一個月沒抬起頭來。
我對陳想說,你沒事的時候別總上網,多耽誤學習啊,小心陷進去之後出不來。其實我說這話是有根據的,我覺得網路就好像是一個泥潭,一旦你迷戀上以後,十有**都會被它拉著往下沉。我就有切身體會,我想如果我不接觸網路,那我的風流韻事肯定會少了90%以上,所以說白了,網路無非是為人們又營造了一個放縱的場所、一個墮落的理由。陳想說:「我知道的,你怎麼像我爸爸一樣,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心想,我才懶得說你呢,你又不是我女兒,反正將來等丫丫長大了,我一定不讓她上網聊天就是。陳想又問我:「你為什麼網名叫一杯酒啊?」我說:「因為我喜歡飲酒的感覺,不用很多,一杯足亦,在淺嘗慢啜中能品出一種超凡脫俗的人生境界來。」然後我又接著問:「那你為什麼叫小羊羔呢?」陳想回答:「因為我喜歡乖乖的、可愛的,被人寵的感覺啊。」我想網路真是絕妙,如果單純從小羊羔的網名中,我絕對想象不出她會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孩子。記得有一次興緻勃勃的與一個叫沉魚落雁的女子聊天,我滿以為會是絕色女子,後來終於視頻,我差點沒暈倒,因為她長得和高秀敏一模一樣。我現在上網幾乎都抓著規律了,那些文字功底好的,學歷高的,多半不是漂亮女子。而那些回話慢的,錯字滿篇的,多半都是好看的妞兒。
我打開自己的主頁,開始處理自己的貼子,半天沒和陳想說話。那邊的陳想又急了,問我在幹嘛,怎麼不搭理她,是不是網友太多,回不過來了。我說不是,我在看自己的貼子呢。陳想說我也要看,你發給我吧。我心想發給她也好,讓她安靜一會,免得打擾我。於是,就把自己的地址給她複製過去了,果然,好半天都沒有動靜。就在中午我快下的時候,陳想的頭像又閃了起來,她打過來一行字:「你所寫的都是真的么?」我回答道:「是啊,怎麼了?」「那你老婆知道你的這些事情嗎?」我說:「以前不都知道,現在基本都知道了,怎麼啊?」陳想說:「你可真是大色狼。」我說:「是啊,我就是大色狼,而且專門吃你這樣的小羊羔,你以後可要離我遠點啊。」陳想打過來一個齜牙咧嘴的笑臉:「嘿嘿,我才不怕呢,我有免疫力。」我心想,誰在乎你的免疫力啊,只不過我嫌你太小,不好下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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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陳想象約好了一樣,我一上線她保准就在,一被她逮住就聊個沒完沒了,我和別人聊天或者干點自己的事情她也不讓。我說:「你這是幹嘛,我又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她說:「你可真笨,這是小羊羔給你機會讓你吃它呢,你還不知道珍惜。」我說:「得了吧,小羊羔太小了,大灰狼都不忍心下嘴。」陳想就說:「小羊羔自己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啊。」
我心想壞了,別不是這丫頭喜歡上我了吧。老實說縱橫情場這麼多年,對女人我太了解了,尤其這種20歲情竇初開的女孩子,最容易天真浪漫的陷入自己編織的愛情夢裡,而且一旦陷入是萬般執著的。雖然陳想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應該有追求愛情的權利,可我能給她什麼呢,我還有愛的權利和資格么?況且,她是陳總的女兒,這事情一旦傳出去,還讓我怎麼在社會上混,要知道我們整整相差10歲啊。於是,我開始在網路里有意的冷淡陳想,偶爾同她聊天,我也一本正經的以虛名叔叔的身份進行,再也不說什麼大灰狼要吃小羊羔的話。很快陳想就受不住了,終於有一天她乾脆在網路里直接對我說:「我知道你有意迴避我,可我不能騙我自己,我真的很喜歡你。」我說:「小羊羔你開什麼玩笑,我是你虛名叔叔,我們是兩代人,你這孩子不許胡思亂想。」「我不,我就不!你才30歲,而且你的婚姻已經有名無實,你何必還這麼苦苦撐著呢?」聽陳想這麼一說,我心中一驚。「你聽誰說的?」「我側面打聽好多人了,對你的情況我了解的很清楚。」我說:「你了解什麼啊,你還小,你對男人不了解,我花心好色,根本就不是什麼正經玩意兒,我和很多女人上過床,很多事情你不明白的。」陳想迅速的打過來一行字:「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只要你今後一心一意對我好就行。」話已說到這個份兒上,我覺得再和她掰扯下去也是多餘,所以毫不猶豫的下了線。
星期五下午,我正和同事們從單位往外走,陳想忽然就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正想低著頭裝作沒看見繞過去,誰知陳想卻大方的叫住了我:「虛名叔,我有個論文爸爸說讓你幫忙指導一下。」我一臉尷尬,趕緊向同事們介紹說:「這是陳總的女兒,正讀師大二年級。」同事們都哦了一聲,誇獎陳總的女兒漂亮,然後說你們忙吧,就都先走了。我說什麼論文啊,去我辦公室吧。陳想說:「我餓了,你先請我吃飯,吃飯的時候我再仔細說給你。」我心想,既然陳總的女兒讓我請吃飯,我不答應的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就問:「你想吃什麼?」「我想吃餃子。」陳想爽快的說。我說那好吧,我們走。
我們打車來到了東方餃子城,陳想倒是知道為我省錢,只要了3兩冬瓜雞蛋餡的餃子,一瓶飲料和一盤熗拌菜。我問:「就要這些?」「恩,我就能吃這些,你要你自己的吧。」我要了半斤餃子,一瓶啤酒,兩個小菜。我問陳想:「你沒畢業呢寫什麼論文?」陳想說是實踐論文,題目叫《當代大學生的愛情觀》。我說這我可幫不了你,我最弄不明白的就是愛情。陳想說沒有關係,簡單談談你的看法也成。我喝了一口酒,略一沉思,然後煞有介事的展開了我的言論。我說:「當代大學生正處在國家經濟社會的轉型期,所以受中國傳統思想和西方文化的交替影響,整個愛情觀顯得茫然,以至不成熟。」我又喝了一口酒:「舉例說,現在大學里存在很多這樣的現象,大學四年為了愛而愛,明知畢業之後走不到一起,就是為了找個伴兒。還有的大學生把愛情同金錢混淆,甚至為了錢不惜跟一個可以當自己長輩的人糾纏在一起。」說到這裡,陳想呵呵的笑了起來,我拿眼看她:「你笑什麼?」陳想說:「如果我願意和你在一起為了什麼啊?你有錢么?你有多少錢啊?」我趕緊補充道:「當然,也有那麼一部分女孩子,專門喜歡那種閱歷深厚、經歷坎坷的男人,自認為這樣的男人成熟有深度,靠得住,知道心疼人,豈不知這樣的男人也有自身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缺少進取精神,對人生社會悲觀,勢利圓滑,甚至頹廢。」哈哈,陳想笑得更歡了。我被她笑得發毛,疑惑的問:「你究竟笑什麼啊?」陳想一邊掩著嘴一邊解釋:「沒什麼,沒什麼,你說的很對。」我腦袋一轉,忽然醒悟過來,說:「不對啊,你學英語專業的,怎麼研究起愛情來了,你在騙我?」陳想用那種捉弄我之後得逞的竊喜神情望著我,不置可否的樣子。
這頓飯吃的很開心,和陳想在一起,我發現自己彷彿又回到了那難忘的大學時代,那時的我心中充滿幻想,就像**點鐘的太陽一樣,光芒萬丈。
從東方餃子城出來,我對陳想說:「我送你回家吧。」陳想點頭。我剛想伸手攔計程車,陳想說我不想坐車,我們走著回去好么?我說好吧,我都好幾年沒走路了,夜風很冷,陳想大方的挽著我,將頭靠在胳膊上。我想掙脫,嘴裡說被熟人看到多不好。陳想把著不放手,說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就這樣我們像熱戀中的情人一樣,在夜色中的大街上行走著。那時我心中思忖,曾經我是多麼渴望能有一個真正愛我的也是我愛的人,就這樣互相挽著手行走在人生的大路上啊,此時此刻,陳想帶給我的這種感覺是如此真實而清晰,讓我有置身夢境的幸福。
終於到了陳想家的樓下,我說:「只能送到這兒了,我要回去了。」陳想說:「你抱抱我好么?」我說:「不好。」陳想說:「那我抱抱你吧。」說完就用胳膊緊緊的環住我的腰,將頭深深的埋在我的肩頭。她的這種突然舉動讓我不知所措,我保持著直挺挺的站立姿勢,雙手不知該放哪兒好。這時陳想在我耳邊像風一樣的說:「你真以為我是一時衝動才喜歡你啊,別把我看成小孩子,我懂你的。」我沒有說話,心中亂亂的,鼻子里吸進的是陳想身上好聞的少女味道。
[20]
回到家裡,夏雨端出早已燒好的飯菜,嘴上說:「才回來,餓了吧?」我說和同事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不知為什麼,自從夏雨有了外遇之後,我和她撒謊一點負疚感都沒有,而夏雨也對我在外做了什麼不聞不問。而在這之前,我每說一句謊話都要斟酌很多遍,生怕有哪個環節出現漏洞,因為夏雨總會像審犯人似的盤問一番。
夏雨默不做聲的吃著飯,一小口一小口的。我看到桌子上的兩個菜都是我愛吃的,一個是尖椒干豆腐,一個是水煮肉片,因為我喜歡吃辣的,所以夏雨每次都盡量多放一些辣椒進去。夏雨明顯沒有食慾,簡單的扒拉兩口飯,就將飯菜收拾下去了。丫丫還在姥姥家,整個房間里顯得冷冷清清的。我窩在沙發里,咔吧著眼睛,心想這日子怎麼這樣無聊呢?夏雨走過來,將遙控器遞給我說:「你看電視吧?」結婚近5年來,夏雨從來沒有把過遙控器,以前她愛看言情片和電視劇,婚後卻也跟著我看起了足球和美國大片。我想在我們5年的婚姻生活當中,她付出的也的確夠多了。我沒有打開電視,將遙控器放在了一邊,一把將夏雨摟在了懷裡,懷中夏雨忽然就嚶嚶的抽泣起來,她緊緊的環住我的腰,用的是和陳想一模一樣的姿勢。「老公,你真能原諒我么?」耳邊夏雨喃喃的問道。我沒有說話,心中在想:「我的懷中,曾經擁摟過無數的女人,而究竟哪一個女人才真正屬於我。」
星期六早上,我剛吃過早飯正準備下樓,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按鍵接聽,陳想青春的聲音傳來:「你在哪呢?你陪我到新華書店挑幾本考研資料吧。」我說:「不行,我還有事情。」「就耽誤你一會兒,然後你再去辦你的事情好么,我在新華書店門口等你啊,不見不散。」陳想說完就掛了電話。她這樣的舉動讓我很為難,老實說我真的不想再和她繼續糾纏下去了,說白了我就是不忍心禍害了如此美麗純潔的女孩子,我覺得自己不配。於是,我又給她撥了過去,想告訴她我不去了,可我發現她居然關機了。我猶豫了半天,心想反正今天又實在沒有什麼事情,而且新華書店離我家不遠,索性去吧。不知不覺的向新華書店走去,遠遠的我就看到陳想正燦爛的看著我笑,好像在說我知道你會來的。
新華書店裡,陳想倒是專心致志的挑著書看,我也漫不經心的隨便翻翻。我正在貨架之間來回走動的時候,忽然我和一個領著孩子的女人相遇了,我們目光相對的時候都驚呆了,是辛艷,我沒想到世界這麼小,能在這裡碰到她。近7年了,雖然我們在同一個城市生活,但還是第一次見面。辛艷看到我顯然也是吃驚不小,她說:「是你?」我點頭:「是我。你還好么?」「我……我還好,快叫叔叔!」辛艷顯然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拉著旁邊可愛的小男孩向我打招呼。「叔叔好!」孩子乖巧的回答著。我俯下身一把將孩子抱在懷裡,仔細的端詳了起來,怎麼看這孩子都像我。我心中禁不住酸楚起來,莫非真是我的兒子。孩子手拿著兒童畫報,天真的說:「叔叔,媽媽給我買了好多書,讓我好好學習,長大當科學家。」這時,陳想走了過來。我趕緊給陳想介紹說:「這是我大學同學辛艷。「然後又對辛艷說:「這是我朋友陳想。」陳想禮貌的和辛艷打招呼:「你好,很高興見到你。」辛艷用那種審視的眼光打量陳想,好像在說:「行啊虛名,什麼時候泡了個這麼青春漂亮的美人。」看她這副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虛榮心竟然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從新華書店出來,陳想問我:「剛才碰到的女同學很漂亮,當初為什麼不追她呢?」我長嘆了一口氣說:「她就是我的初戀,我的處男之身都給了她。」陳想聽我這麼一說,愣住了。我說:「走吧,我不去辦事了,今天我陪你好好玩玩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