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你的心日後定是我的
「預言,什麼預言?」畫妖嬈一聽到許世民這麼回答,心裡已然知道這件事有什麼隱情他定是知道的。
「多年前,帝師給皇上占卜過一次,預言說,終會有一個姑娘出現,她便是天下乾坤的主宰,當時留給皇阿瑪了一句預言,『四星陣木,明月朗明,宴席作畫,紅紗漫天,天下書畫之』」,許世民將這句預言的最後一句話給改了,這樣更能讓畫妖嬈明白,他相信關於這句預言,畫妖嬈以後決口不會再提,所以,即便是自己今日說了謊,日後也定不會被拆穿。
聽了許世民的回答,畫妖嬈不禁的打了個冷戰,這一句句的預言,都是沖著天下書來的,恍然間畫妖嬈心裡已經明白為什麼皇上剛才會那般的問自己了,她的一雙眼眸一下子就像是落了灰一樣,灰濛濛的,怎麼都看不清前面。
突然間畫妖嬈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著許世民問道,「王爺,您可知道,為何一夜之間,皇上就要封明曄華為侯爺嗎?」
對於這個問題,許世民知道畫妖嬈早晚會問自己的,開口對畫妖嬈說道,「昨晚皇阿瑪在晚宴上已經提及過,曄兄的阿瑪多年前救過皇阿瑪,皇阿瑪一直未能報答,曄兄的阿瑪便走了,後來機緣巧合,這一次皇阿瑪能再見曄兄,為了感謝當年曄兄的阿瑪救了自己,皇阿瑪特意破例封曄兄為侯爺了」。
這般官方的說辭,關於明曄華的身份,皇上說的這個版本和明曄華之前跟自己說過的版本根本就對不上,畫妖嬈一聽就知道肯定另有隱情,她開口對著許世民說道,「你可還知道什麼內幕,我不相信王爺沒聽到什麼風吹草動」。
「風吹草動倒是聽到了一些,只是,本王覺得以曄兄的人品,竟都是些無稽之談」,許世民朗聲說道。
「既然王爺認為是無稽之談,聽聽倒也是無妨,左右不過左耳朵進右耳多出」,畫妖嬈一心想聽到這外面到底是什麼傳這件事的。
「有傳言說曄兄跟皇阿瑪之間做了一場交易,皇阿瑪許曄兄一世榮華富貴,高官侯爵,曄兄為皇阿瑪辦一件曠古之事」,說道這裡許世民抬眉看了一眼,畫妖嬈,看著她還能接受,便繼續說道,「都只是一些小人們的傳言,可能是羨慕曄兄一下子封了侯爺,你莫要聽了多想些什麼」,許世民開口說道。
畫妖嬈側轉過身,望著一彎的淺水,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零星的在閃動,畫妖嬈的一顆心突然間便落了,飄落的沒了方向,她輕輕的開口說道,「王爺,勞煩王爺來跑了這麼一趟,日後,妖嬈定會還王爺這一份恩情的,妖嬈有些累了」,此刻她已經無心在說些什麼。
許世民自然是知道畫妖嬈要有段時間接受這些事實的,他站在畫妖嬈的身後,看著她零落的背影,想伸了手輕輕的將畫妖嬈抱進懷裡,可是抬起的手,突然還是落了,許世民此刻,心裡默念著,妖嬈,你的心即便現在不是我的,日後也定是我的。
「本王看你也是累了,莫要站在這裡被風吹了又著涼,快些回屋裡吧」,許世民關切的說道,看著畫妖嬈並沒有答話的意思,許世民繼續開口說道,「以後莫要再說什麼欠著本王的恩情這樣的傻話了,妖嬈,本王希望你明白,本王永遠都站在你的身後,從未離開過」,許世民擲地有聲的說道。
「時間不早了,小玲,送王爺原路回去吧」,許世民的心意她怎麼能不明了,可是現在自己的一顆心都無處擱淺,哪裡還能顧忌到身邊站著的這個人。
站在一邊的小玲聽見了畫妖嬈叫自己,立馬就跑了過來,應聲道,「諾」,然後領著許世民朝著原路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許世民回頭又看了一眼畫妖嬈的背影,心裡輕聲的念叨,妖嬈,這是最後一次讓你受了這般的苦,日後,我定讓你做最幸福的女人,說完他心裡已經明確了,自己手頭上的計劃要馬上實施起來。
許世民走的以後,畫妖嬈整個人疲憊的跌坐在一旁的長廊之上,眼睛里就像是進了沙子一般,嘴裡輕聲的喃語著,「眀曄華,我到底對你來說算什麼?」
關於在獨孤向天墓穴里發生的事情,畫妖嬈都很是謹慎的,所以,關於那天的事情畫妖嬈只告訴了眀曄華一個人,當時她在墓穴里無意中發現了「玲瓏書」,後來她自己翻開書細看過,書的最後書頁上寫著「天下書」三個大字,也就是那時候,畫妖嬈才不禁后怕起來。
關於天下書的傳聞,畫妖嬈早前跟著師傅的時候就聽說過,此書異常的靈性,只會出現在有緣的身上,此書本就是盤古開天時留下的神器,有些神器的功能,能更改歷史變更,甚至可以潛移默化的影響著未來五百年的運轉,可謂是神書,自古便是兵家所尋之物,更是問仙求道之人所求之寶,事後畫妖嬈把知道的這些事情都告訴了眀曄華,眀曄華聽后還交代過畫妖嬈,天下書在自己手裡這件事,千萬不得告訴任何人,若是任何任何人知道這書在自己手裡只怕是不得太平,弄不好會兵戎相見,因著這般,畫妖嬈連重華都沒有說過。
這天下間,知道天下書在自己手裡的是有畫妖嬈她自己,還有眀曄華,此刻畫妖嬈該怎樣去相信,相信,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眀曄華所為。
當真是這預言真的是有遇見的那一刻嗎,畫妖嬈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人為還是巧合的發生,為何剛好有人來提醒自己,為何剛好自己看見白若妍一往情深的看著眀曄華,為何自己當晚喝的酒如此的烈,自己喝了一杯就迷糊了起來,為何白若妍會挑釁自己,只為作一幅畫,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驚人的巧合,所有的一切都像著預言所說的那般發展,眀曄華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你一手所為還是,當真是天命不可逆,我便是預言里所說的天下乾坤的主宰之人?
畫妖嬈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她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發脹的頭,昨晚自己又是踉蹌大醉,然後不省人事,最後是小玲命了人將自己抬了回來。
小玲到是個機靈的丫頭,看著畫妖嬈做了起來揉著自己的額頭,便知道姑娘是頭疼,利索的將準備好的毛巾遞了過來,「主子定是頭疼的緊吧,小玲已經當差的時候,聽見老人說將藥草泡在熱水裡,用毛巾敷頭頭疼會好的快些,主子躺下,奴婢給您敷一敷可好?」
此時頭疼讓畫妖嬈只感覺無力,直接躺下了,任由著小玲給自己敷頭,自己又小眯了一會,畫妖嬈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睡著的空間,發生了天翻地轉的變化。
此時,乾清殿一片寂靜,皇上高坐在龍椅上,一雙眼眸微微的眯著,睿智的在思索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他總是心有餘悸,先是前天晚上畫妖嬈作的那幅畫,怎麼就和帝師多年前的預言剛好吻合呢,他昨天也召喚了畫妖嬈,看著她的表情已經說話的模樣,皇上百分之八十的肯定,這天下書的事情畫妖嬈是並不知情的,若是不知情,難道說是時機未到?
傳聞這天下書,是世間異常靈性的事物,又是盤古開天之時留下的神物,相傳都是有緣人才可得知,難道這個丫頭,現在是還沒有遇見這天下書,日後機緣巧合便會得之?
昨天的時候,皇上心裡雖然是這般的揣測好,可是終究是心裡還沒有拿定主意,可是今天發生的一件事情,讓他不得不認真的在想畫妖嬈這件事情了。
今早,就傳來了捷報,邊關一直在跟北冥打仗,多時未能分出個勝負,一直拖到了現在,可是就在今早,今早的捷報上寫著,大敗北冥,皇上聽完自然是樂開了花,別提多開心了,可是事後,皇上坐在這乾清殿里一想起這件事,心裡多少有些思量,難道這場勝仗跟這丫頭有關?
要知道和北冥的戰時一直是皇上頭疼不已的問題,這些年北冥人時常的騷擾邊關的百姓,弄得邊關民不聊生,皇上多次下令派兵,可是最後都是敗多,甚少有勝仗而言,可謂是皇上的一大塊心疼病,可是這預言剛剛應驗,我朝就打了打勝仗,難道是天佑我朝,想到這裡,皇上的一雙眼睛都在閃閃的發著金光,要知道,一統中原可是他一直的夙願,或者是幾代帝王的夙願,若畫妖嬈當真是天下乾坤的主宰之人,何止中原,凡是有人踏足的土地上都將是我朝之地,想到這裡,皇上的心裡已經變得異常的興奮了起來,他已經做了這個決定。
期初封畫妖嬈為國師,不過是皇上一時的權宜之策,他知道身邊的一些人並不是太老實,可以說封畫妖嬈為國師,只是敲山震虎,給那些做小動作的人敲一敲警鐘,雖然心裡是喜歡畫妖嬈,皇上心裡也是願意留畫妖嬈在身邊的,可是現在皇上當真是要封畫妖嬈為國師了。
五嶽加冕,紅福漫天,盛況空前,皇上要畫妖嬈當真做著這王朝的國師。
所以當畫妖嬈清醒過來,剛一穿好衣服,正準備梳妝的時候,一道聖旨已經到了她門前,來人是德公公,畫妖嬈一見是德公公親自前來,便知道肯定這聖旨上要宣讀的事情必定是大事,連忙躬身迎接。
德公公看著畫妖嬈禮數倒是得體,滿眼也是喜歡,要知道皇上高興,他便也跟著高興,今個兒皇上可是歡喜的不行,賞賜下來了不少的東西,這丫頭當真是自己沒看錯,是個有福之人,這樣想著,看畫妖嬈的眼神越發的和藹了些,開口聖旨,開口念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感念畫妖嬈受命於天,人品厚重,又三番兩次的救世於危難,天意之所予,振興社稷之所為,特此,朕封其為國師,五嶽加冕,欽此」。
畫妖嬈聽著這聖旨,後背都有些微微出了汗,這皇上老爺子鬧得是哪一出,一時之間畫妖嬈依舊愣愣的跪在原地,也不知道起來接旨。
「莫不是高興壞了,都忘記起來接旨了不成」,德公公看著畫妖嬈依舊跪在那裡,滿面笑意的說道。
經德公公這麼一說,畫妖嬈這才慌忙的起來接旨,她看著德公公小心的問道,「德公公,妖嬈有一事不慎明了,還請德公公給我說道說道」。
德公公看著畫妖嬈態度依舊謙卑有禮的模樣,心裡著實也是喜歡這個丫頭的,滿臉的笑意,開口說道,「現在姑娘可是小主了,小主有什麼吩咐,老奴自是照辦」。
「公公陪著皇上日理萬機,自然不能跟旁人一般了」,畫妖嬈順帶著又拍了拍德公公的馬屁,看著德公公滿面春風的模樣,開口繼續說道,「公公,這聖旨上說的,五嶽加冕是什麼意思?不是之前皇上早就封我為國師了嗎,怎麼今天又跑出來一道聖旨呢?」
一聽畫妖嬈的問話,德公公的眼睛溜溜的轉了一圈,這其中的事情,他可是心裡明白的真切,自然是不會告訴畫妖嬈真相的,面上帶著淺笑說道,「回小主,這五嶽加冕說的是一種異常隆重的加冕儀式,僅次於帝王登機的加冕儀式,迄今為止我朝還沒有出現過這般隆重的加冕儀式,先帝在位時,曾經封護國將軍的時候,便選用的這種隆重的加冕儀式」。
「公公啊,皇上他老人家也太隆重了點吧」,畫妖嬈聽完德公公的講解瞬間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皇上老人家這會子又是鬧得是哪一出呀,好端端的給自己加冕什麼的呀。
「這才能說明,小主在皇上心中的分量」,看著畫妖嬈一臉呆萌的模樣,德公公口說道,「小主把心放寬了便是,皇上知道小主怕麻煩,已經囑咐下來了,所有的事情都略減了一些,不過是加冕當天,小主穿上正裝在皇城之上,由皇上親自加冕,然後繞城一周,便禮成了」,德公公說道。
畫妖嬈木訥的點了點頭,畫妖嬈心裡清楚,皇上這般隆重的給自己弄這麼大的一個加冕儀式,左右不過是因為那句預言罷了,想到這裡,畫妖嬈的心裡豁然的疼痛起來,這便是你想要的嗎?
皇上的聖旨在晚飯前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正在偏殿里休息的二王爺許世民自然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今兒皇上留自己晚上要商量些事情,想來左右不過是過幾日的加冕事宜,他自然是心裡歡喜的緊,要知道,這所有的一切可都是他一手策劃的,才能走到現在這般情況。
他滿心裡都念著畫妖嬈,他自是看出來畫妖嬈對眀曄華總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愫在其中,他左右觀察過,對於這種異常,畫妖嬈還是是懵懂,所以,他必須現在使了手段讓畫妖嬈再也不相信眀曄華,不能讓畫妖嬈想明白,所以他安排了這麼一場鴻門宴,讓這一場預言早早地到來,天知道這所謂的預言是否是真的,只要這世人相信它是真的便可以了。
所以那天的晚宴上他先找好了宮女,給畫妖嬈通風報信,然後將一壺極其烈性的酒放在了畫妖嬈的面前。
他早早的聽到了關於明曄華被封為侯爺的消息,以許世民對皇上的了解,當天晚宴之上,明曄華一定會坐在父皇的右邊,剛好,按照計劃,他的位置是排在了眀曄華的下面,而白若妍的位置也是許世民事先動過手腳的,為的就是那場錯位戲罷了。
白若妍的那杯酒敬的本來就是他許世民,可是在畫妖嬈的那個角度看過來的話,很容易就看成了敬的是眀曄華,在之前給眀曄華連番敬酒的大臣也都是許世民安排好的,當然這一切,白若妍並不知情,不過,與畫妖嬈殿前比試作畫倒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可以說是各有目的吧。
白家族長白啟明自是已然知道這天下書就在畫妖嬈的手裡,許世民一提議演這麼一齣戲,他們也欣然接受,這樣一來,關於那條預言便會應驗,要知道,當年便是白啟明自己親口對皇上說出了的這番話,這樣一來,白啟明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自會增加不少,日後皇上自是會更加的倚仗白家,白啟明自是心裡歡喜。
而許世民,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給畫妖嬈一個身份,一個萬人之上的身份,他心裡清楚的很,單不說這日後他會繼承大統,單就是現在,他也算是皇上倚仗的皇子,若是論起婚嫁,只怕,畫妖嬈這樣沒有什麼門臉的身份,也很難不被說三道四,即便是有父皇的一個國師身份也是有些不夠的,他就是要,要父皇知曉畫妖嬈手上有天下書,這樣一來,他就不相信父皇會無動於衷。
要知道關於北冥的戰役,那可是許世民做了不少的手腳,為了能讓父皇相信那條預言中說的人便是畫妖嬈,許世民可是費了不少的周折,不惜拿出了殺手鐧,要知道帝王都是多疑的,他們手中有的是權利,只要他們心裡有一分的懷疑,那麼那份懷疑就會被無限的放大,許世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不,五月加冕,何等的恩寵。
許世民走到窗戶邊,看著窗外的景,心裡一片豁亮,妖嬈,你只要原地等著我就好。
深夜,畫妖嬈倚靠在睡椅上,睡意全無。
窗戶也是全開著的,透過窗戶外面絲絲的涼風吹了進來,小玲說要關上窗戶也被畫妖嬈給阻止了,畫妖嬈在此之前屏退了其他伺候的宮女太監們,整個大廳也就只留下小玲一個人了,空空蕩蕩的,今晚,她要等一個人,等一個人親口說一句話。
昨個收到聖旨以後,畫妖嬈想了整整一個晚上,自她出山以後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已經分不清身邊的這些人誰是善誰是惡,誰是真的對自己好,誰又是假意對自己好,畫妖嬈真的是分不清楚,他們是帶了多少的面具一面面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與明曄華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所有總總,畫妖嬈真的沒有理由去相信他。
初見他時,他冷落清然一身,坐在輪椅上,她便心口發疼,就那麼一眼,她便願意舍了身為了他做任何事。皇城之路上,他們相扶相助,共同走過了這麼一遭,她心裡總是被溫暖緊緊的包裹著。
可是一進皇城,恍然間所有的東西都改變了,他越來越不是畫妖嬈心裡想的那樣,他的身份,他的總總,他明明是一個可以闊行天下的人,為何卻一步步隱忍的接近自己,只因為自己的容貌和他思念的那個女人很像嗎?
百花樓里,他突然的冷漠,一瞬間就與千公主出雙入對,甚至不惜拿箭射她,而今,現在他出入皇宮,皇上對他寵信有加,甚至是相當的忍讓客氣,而就在這個時候,她被推上了所謂的至高榮譽之上,此時,她多麼的希望,所有總總事情的發生,他都從未插過手,從未染指一分,不過是命運弄人罷了。
良久,一行清淚,滴滴落入羅珊衣。
身後,有淺淺的腳步聲,畫妖嬈依舊睡在睡椅上,她知道,身後明曄華走了進來,走到畫妖嬈的身旁,他卻未靠近,離著還有兩三米的距離,他站在原地,空然一身,周身都是肅殺的氣息,良久,他才開口緩緩的叫了一聲,「嬈兒」。
聽見這一聲「嬈兒」,畫妖嬈的淚水就像是止不住的一般,滾燙的滑落,她不敢回頭,敏感如她,可是這一會她的心裡早已是方寸大亂,她努力控制好自己說話的語氣,努力的不讓身後之人聽出來自己的聲音有任何的不對勁,她緩緩的開口說道,「我今天找你來,是想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答什麼我都只信你」,這便是她做的最果決的決定,只相信他嘴裡回答的那一句。
「好」,站在身後的明曄華輕聲的吐出了這一個字。
「我問你,天下書在我手上的事,你可告訴了別人?」她一字一字說的精準,就著一個問題,哪怕他現在告訴自己這個消息不是他說出去的,她便也信了。
良久的沉默,在漆黑的夜裡,流蕩著凄冷的風,吹散了一陣陣的溫熱,緩緩的,他終究還是開口回答說道,「是我傳出去的」......
一句話,幾人心碎,幾人落淚......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