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斬喜是真的沒有預料到對方會突然出手,畢竟江湖人總有一套古怪的規矩,例如出手之前一定會自曝招式之類的提醒對方注意。因為雙方距離並不遠,音波球自那鼠王手掌中彈射而出,斬喜幾乎都能聽到那嗞嗞的聲響。
只是,斬喜呆站在原地不代表其他人也都跟木樁一樣。有山有水一個春泥就套在斬喜身上,然後拽著他的手臂就一個太陰指急速後退。一套招數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斬喜愣是沒有受傷分毫。
鴆翼也反應過來,憤怒道:「你居然偷襲!」
本以為跟著烏蒙貴的自然也都是什麼十惡不赦之輩,誰知道胡韃被鴆翼這一聲呵斥,竟然真的沒有繼續出手。只見他訕訕地抓了抓挺出那短褂之外的那截肚皮,道:「我、我這不是一時生氣嘛。」
雲鶴心沒想到這鼠王竟然還真會羞愧,與鴆翼交換了一個眼神便道:「兩位法王一看就是高潔之人,為何如今協助烏蒙貴助紂為虐?邪不勝正,還請交還葉英莊主,打開燭龍殿的通道。若有難處,後面就是於睿真人,兩位不如說與她聽,她自然能有主意如何為兩位開脫。」一番話一邊捧高胡韃和武逸青,一邊又給他們鋪退路,簡直不能更棒。
誰知道,那胡韃更加喪氣了。一旁的武逸青則代替胡韃開口:「葉英?哼,我們可沒那個本事關住葉英莊主。」
胡韃聲音敦厚,武逸青則低沉陰冷,讓人渾身一哆嗦。
果不其然,這圓殿幾乎可以一眼望穿。而這殿中,除了胡韃和武逸青,的確沒有那個金衣白髮的身影。
一旁的藏劍弟子聽了更是著急。雖然葉英領悟心劍,乃江湖中高手中的佼佼者。只是他畢竟目不能視物,而烏蒙貴又使用藥物壓制他的內力。一看莊主消失在這他本應該在的龍躍殿,那藏劍弟子恨不得直接切了重劍糊鶴歸胡韃和武逸青一臉。
雲鶴心卻看著對面兩人的表情暗自思量。葉英成名許久,如果他真的遭遇不測或者是被胡韃和武逸青謀害,那麼他們的語氣絕對不會是這種垂頭喪氣和冷嘲熱諷。他忽然輕笑了一下,怕是這兩人敵不過被灌了葯的葉英,被打的滾來滾去吧。烏蒙貴又此刻早已進入燭龍殿深處,沒有人可以壓制住藏劍莊主,所以這兩個人根本管不了葉英去了哪裡吧。
武逸青聽到了這聲輕笑,鋒利的眼神立刻投射過來:「你笑什麼?」
雲鶴心道:「我只是笑兩位法王一心為這烏蒙貴守在燭龍殿門口,卻不知道他早已將兩位遺棄。」
胡韃和武逸青前來燭龍殿守門,本就是因為蕭沙和烏蒙貴還有南詔王勾結。他們本就不信任這個妄圖稱霸中原的烏蒙貴,只是奉命行事。此刻,兩人俱是面色陰晴不定,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看向雲鶴心:「黃口小兒,何來證據!」
雲鶴心摸了摸鼻子,以前被叫過道長,假道士,賣假藥的,倒是沒有被叫成黃口小兒過。他道:「一旦烏蒙貴取得小邪子的力量,又有江湖各門派掌門在手,這天下武林自然就被他一手掌握。到時候,怕是蕭沙也不是他的對手,又如何會記得二位?」
武逸青的臉色幾乎都變成了青色,然而他並沒有直接相信雲鶴心的一面之詞,反而冷哼一聲道:「多說無益,先拔劍吧!」
胡韃亦是道:「烏蒙貴與我等有盟約再現,定然不是背信棄義之人!那邊的明教小兒,洗乾淨脖子,我便來會會你!」
如果此刻有技能樹,雲鶴心怕是把所有的點數都洗在了「嘴炮」上面。他道:「背信棄義?烏蒙貴本身為五毒長老,叛出五毒教自立天一教,若這還不算背信棄義,那我也只能無話可說。」
胡韃最笨,還想反駁什麼卻被武逸青攔住了。青翼蝠王撲扇著機關翼,冷冷的道:「你的話太多了!」說罷,那機關翼猛烈地扇了一下,一道勁風直撲眾人。
「這劇本不對啊!」朝歌一個驢打滾,「不應該是先出鼠王再出蝠王的么?」
他們也算是勉強在體服開荒過一點十人燭龍殿,也大概知道一些打法和流程。而此刻,對面這兩位法王顯然沒有按照常理出牌。
曲葉道:「大概是說過頭,對面惱羞成怒了。」
武逸青的機關翼一下一下用力地扇著,劇烈的風幾乎吹的人眼睛都睜不開。鴆翼連忙喊著「調整面向」,卻不知道自己的話是不是也被那風給吹散了。
武逸青的風需要調整面向,一旦沒有順著風向有藍的職業就會掉藍,沒藍的職業也拚命掉血。姬歸蝶勉強找到風向,那勁風吹的她幾乎站不穩。醉舞九天使用的時候五毒弟子是脫離地心引力的,她的足尖剛離開地面,整個人就被風往後推了好幾步。
幸好朝歌在旁邊,一看到不對連忙一把將她接住。
疏樓急中生智,左轉右轉雖然平常不那麼被人待見,甚至有可能被人說成手殘公主秀。但是七秀弟子繞著一個點旋轉,還真不是那麼被風所影響。
武逸青亦是發現了這一點,之間他周身突然躥出幾道火焰,狠狠地朝著疏樓的喉嚨襲去。天地火本來是一個會打斷讀條的技能,如今眾人看不見武逸青讀條,只知道他要對他們的奶媽下手。
小舞當機立斷一個淵就貼了過去,抱著疏樓滾到一邊。
沙礫則一個春泥套給雲落舟,道:「還不快上去拉仇恨!」
雲落舟被這個春泥套的心花怒放,一瞬間就是這滿場的颶風也不過是蝶戀清風。他嗻了一聲,持著長槍就屁顛屁顛沖了上去。
武逸青看了這不退反進的天策一眼,突然躍至空中。他手一伸,竟然將穿著沉重鎧甲的雲落舟整個給提了起來。
「是吸血!」鴆翼立刻回憶起了武逸青的技能,道。
沙礫嚇了一跳,也不管自己如今的面向是不是正確,重置春泥,毫針,亂七八糟的減傷技能一股腦兒全都丟在了雲落舟身上。然而那武逸青卻是抓著雲落舟的喉嚨,張開嘴巴就要咬下去。
「哥皮糙肉厚你也不怕崩了牙!」雲落舟只覺得呼吸困難,雙腳離地沒有實感的感覺太過糟糕。只是,他嘴上卻不相讓,一字一句地道。
他幾乎可以看到武逸青嘴裡的獠牙。
突然他覺得腰上一緊,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扣住了自己。於此同時,只聽鎖鏈聲嘩嘩一響,他被大力一扯,整個人往地上砸去。
武逸青亦是沒有防備,被扯的一個踉蹌,也是隨著慣性往地上摔去。
卻是他家師姐的子母爪,雖說過程略顯簡單粗暴,摔的他疼的齜牙咧嘴,但是脖子上至少沒有莫名其妙被開兩個洞。
暮光之城什麼的想想就好了,他可不想從東方武俠穿越到西方玄幻,萬一語言不通怎麼辦?
子母爪被只能抓自己的隊友,被帶下來的武逸青簡直就跟天上掉下的餡餅一樣。根本沒有讓武逸青能有機會逃跑,朝歌一個疾將想要來支援的胡韃攔住,而法海則一棍子敲在了武逸青的脖頸處。
眾人:「……」
武逸青掙扎著看了他們一眼,竟是白眼一翻真的暈了過去。
法海一臉嚴肅地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西湖的水我的淚。」
雲鶴心:「……前面半句勉強可以理解,後面半句怎麼回事?」
法海道:「你們難道不覺得『法海你不懂愛,雷峰塔要倒下來』太長了不能體現我的高冷么?」
雲鶴心:「呵呵。」
胡韃看到武逸青倒在地上不動了,滿場的颶風亦是停歇,突然就爆發了。他雙目赤紅,手中的鐵鍬用力一打,竟是敲在了朝歌的肚子上。
朝歌雖說有盔甲防身,但是那鐵鍬當的一聲橋在盔甲上,竟是敲的凹下去了一塊。
雖沒有受什麼皮外傷,他人卻被拍了出去。
胡韃甚是憤怒,舉著那鐵鍬就往法海這邊撲來。
他身形本就巨大,肉山魔王一般奔來,那大地也被震的咚咚響。「吃我這一擊!」他怒吼著,鐵鍬狠狠地朝著法海的光頭砸下來。
雲鶴心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一個鎮山河就罩了上去。
法海亦是下意識一躲,用手中的棍子挑了一下將鼠王給帶偏了開去。
只聽地板發出了「嘩啦啦」碎裂的聲音,那鐵鍬竟然將石制地板砸的龜裂。然而,在鎮山河的籠罩之下,大師勉強保住了自己用以在黑夜中照明的光頭。
胡韃怒火中燒,舉起鐵鍬打算追擊。雲落舟終於不甘心只是躺在地上看戲了,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長槍戳戳戳,拍出定軍。
定軍是一個強制仇恨技能,具體表現就是他一槍竟然戳在了胡韃的翹臀上。雖然沒有見血,胡韃的動作卻是明顯一僵。然後,他轉過頭,雙下巴幾乎都憤怒的在顫動。
「拉的一手好仇恨。」被解救了的法海道。
雲落舟嘴角抽了抽,突然有點無法直視自己的長槍。莫非每一個使用長槍的人上輩子都是趙信?長槍依在,菊花拿來!
胡韃轉過身,沖著雲落舟就一巴掌拍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大概就是本文中的開荒配置I:3、乙_人物是按照現在團里的這個則是當時第一次開荒的圖_(:3、乙_幸好包子機智地截圖,因為剛打完就伺服器大姨媽所有人都掉線了,上來裝備全沒了。就是靠著這張截圖,我們才拿回來了這把武器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