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淫女為侍 九陰顯威
這時,遠方一陣陣鼓聲傳來。
「今日就算了。以後有機會做過一場吧!」雖然浪翻雲一直來對外邊的戰局十分陌視,但畢竟怒蛟幫由他兄弟幾個所創,那是兄弟間的心血。
「擔心的話我可以幫你去決絕。既然你們比試已過,我也不用浪費時間白給你打工。今天替你退尊信門,戰後希望你能給我給地址。」張戲夢收起笑容,頓時身內散發出一身正氣。
浪翻雲道:「封兄,小弟有一事相求。」
封寒爽快應道:「但說無妨。」
浪翻雲側過頭,看著乾虹青道:「此女背叛乾羅,生命危在旦夕,此處亦無她容身之地,還請封兄不怕麻煩,把她帶離本島,送到安全地點,那小弟就安心了。」
乾虹青眼圈一紅,浪翻雲的確設想周到,自己實在不宜留此,有封寒護送,勝比萬馬千軍,可是心中依依,又不想離開這特別的男子。
封寒難得一笑道:「小事而已,浪兄放心。」兩句話決定了乾虹青的命運。
乾虹青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將話吞回肚裡。
「呃哼~~」也許是感受到乾虹青的想法,也許是看不慣浪翻雲的作法,張戲夢抬起右手,輕握貼近嘴邊咳了一聲。目光轉向浪翻雲,一臉不滿的樣子,好象在說怎麼不問問我。
「唉!看來人上了年紀,身子也不大好。人么行走江湖,總會有疲憊,身邊有個侍女幫著按按摩,洗洗衣物也不錯。」張戲夢先是嘆了一口氣,伸抬雙臂,往後撥了撥,說道。
其實,張戲夢還真有點想霸佔乾虹青尤物,仰起下頜,翹向背後,剛後頭靠乾虹青**之中;再露出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微笑,對乾虹青問道:「我身邊剛好缺一個侍女,怎麼樣?這可是最後一次選擇,跟他走,還是留在我身邊。沒關係,現在你已經是自由人,可以自己做主選擇一次。」說著抬手一指向著封寒,又回指著自己。
聽到張戲夢的話,乾虹青眼珠打了一轉,心中暗暗計算一翻,心想現在浪翻雲那已經不抱希望,而張戲夢能與浪翻雲一較高下,有他做靠山,自己也安全許多;最後狠下心嬌柔的說道:「妾身還是留在張大俠身邊,做一個侍女,服侍張大俠。」
「既然如此。那麼封某便告辭。」也許是相談后,彼此多一分敬意,封寒抱拳對浪翻雲一禮,便踏出房屋,消失在門口。
乾虹青盡一個侍女的本份,幫張戲夢捏捶雙肩;而張戲夢則雙目養神,享受美女按摩。已無視浪翻雲的存在,宛如房間內只有他兩人。
浪翻雲望向窗外。
海邊透出一片紅光。
天色漸漸開始發白。
黎明終於悄悄來臨。
白晝一如即往的驅走了黑夜。
清新的空氣里,傳來濃重的血腥味。
進怒蛟幫總壇那長長蜿蜒向上伸展的三百多級石階上,滿布尊信門與怒蛟幫,敵我雙方的屍體和殘肢。
最少有三百多人倒在石階上的血泊里。
這只是剛剛開始的攻擊。
也許是因為這是江湖,人命如雞犬。在江湖人眼中,草芥人命跟本算不上什麼。只要活著,只要擁有權力、金錢與美女,性命隨時可以拿去博一回。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
在遠處山谷中的小屋室中。
浪翻雲突然起身,散發出一身真氣,瀰漫整個屋室,側過頭,雙目狠狠的盯著張戲夢喝問:「你不是說要替我打退尊信門嗎?因何到現在還不動身?」語氣十分冰冷。
「這不是在等你發話么?」張戲夢懶散的站起來,接著從懷中取出一張人皮面具,伸手遞給乾虹青語氣帶有一絲關懷:「先將這個戴上,從今天起,你已經不再是以前怒蛟幫幫主夫人乾虹青,而是我侍女乾虹青。」
張戲夢隨浪翻雲趕往怒蛟殿時。
凌戰天面容肅穆,吐氣揚聲,右手掣出一把匕首,一下把射來的透心刺和著手臂一齊擊落,發出一聲當然大響,至此大獲全勝。
方橫海自封穴道,制止鮮血流出,面上神情猙獰可怖。他非常了得,藉著自斷手臂,一方面避免被凌戰天內震斃,另一方面試圖傷中求勝,將斷臂藉著凌戰天的拉勁,倒激回去,可惜未能成功。
怒蛟幫歡聲雷動,士氣大振。
赤尊信神色不變,道:「凌兄不凡,我讓你休息片刻如何?」
凌戰天一揚雙眉道:「赤兄你我一戰勢在必行,早點解決,不是更好。」
赤尊信仰天狂笑,連說幾聲好,喝道:「取護臂。」登時身後奔出人來,躬身呈上一對短刃,閃閃發光,非常鋒利。
悠揚蕭聲傳來。
蕭聲停,白衣現。
「有趣,實是有趣。」一身白衣,背掛倚天劍的張戲夢,持著著竹蕭站在凌戰天與赤尊信之間,悠然開口。
眾人詫異。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道:「凌兄弟,這一戰留給張兄弟吧!」
聲落覆雨劍浪翻雲也出現在凌戰天身邊。
赤尊信收勢後退,第一次臉上變色。
凌戰天聽到浪翻雲的話,雖是一愣,但也沒懷疑;退回本陣,這等硬仗,自然是相信浪翻雲,就算那白衣人不能斗赤尊信,最後還有浪翻雲。
張戲夢指著大罵赤尊信:「盜霸赤尊信么,你個老東西,都沒幾年好活的,不好好的西陲養老,還跑出嚇人。你看,一來就搞得滿山遍野都是人命。罪孽啊!罪孽。」
尊信門眾人聽到白衣人如此放肆,一人閃躍而出,直向浪翻雲攻去,一邊喝道:「你是什麼狗東西,也敢跑出來撒野,看我取你狗命。」此人人稱『蛇神』的袁指柔,喜歡女扮男裝的『偽』男人。
袁指柔手舞『蛇形槍』向張戲夢衝來。速度十分快,一下子袁指柔的蛇矛便離張戲夢只有五尺。
矛勁把廣場上的沙塵帶起,雙方的戰士都感到一股使人窒息的壓力迫體而來,他們離開廣場中心的張、袁兩人最少有五丈的距離,仍感到這一矛的凶威,身在攻擊核心的張戲夢所受的壓力,可以想見。
長矛離張戲夢只有四尺時,袁指柔那半男不女的聲音又一聲大喝,運集功力,全速擊去。
這是袁指柔一生矛技的精華。『她』成名多年,在七大殺神里被尊為首席高手;化巧為拙,袁指柔用最精銳一招,這一矛以硬攻硬,純以速度、角度、氣勢取勝,非常凌厲。
天地變色。
廣場上的人停止了呼吸,只有數千個緊張得忐忑跳動的心。
張戲夢鬼異的笑容,掛起,雙手形成抓形,聚力於雙手十指之上,冷喝一聲:「找死。」
運起九陰真經中的九陰白骨爪,迎刃而上。
漫天光影交錯,誰也不敢相信一人已空蕩蕩的雙手,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力。
十道指影十分明亮破空劃過,緊接著一道白影如神出鬼沒般貼近袁指柔身後。
時間停止,場上所有人的呼吸都在這一刻停止。
啪...
一滴血滴落在地,打破沉靜的場面。
原來在張戲夢貼近袁指柔身後時,右手五指已扣在袁指柔整個後腦。
可憐,一招斃命,怕是袁指柔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因為張戲夢身法太快,快到『她』一點也看不清。張戲夢五指穿破頭顱,令袁指柔一覺得一刺痛,就失去知覺。
在張戲夢收回右手之時,袁指柔慘嘶一聲,如失去意識,往前邁了幾步,蛇形矛脫手飛掉落,口中噴出一口血箭,嘭的一聲反跌地上,當場身亡!
全場鴉雀無聲。
連雄霸西陲,不知見慣多少大場面的盜霸赤尊信,剎那間也給這詭異的變化,震懾當場。其他的紅巾惡盜更是臉色大變,禁口啞然,好象喉嚨內有東古隔著,都不能發出聲。
尊信門七大凶神,二死一傷。
在張戲夢轉身望向盜霸赤尊信時,這一刻怒蛟幫眾才爆出一陣呼叫,歡聲雷動。袁指柔殺了他們不少至愛弟兄,大仇得報,怎能不大喜若狂。
「是要自己上呢?還是讓你手下人上?」張戲夢看著盜霸赤尊信,嘴角上翹,露出惡魔般的笑容,白衣依舊一塵不染,宛如沒發生過剛剛的一場打鬥。
「你是何人。」盜霸赤尊信臉色十分難看,他並不只是因為手下大將袁指柔被殺,而因眼前此人太過神秘,在他的腦海中找不出一點與眼前此人有關的資料。
「倚天劍出,誰與爭鋒。」張戲夢滿身圍繞著真氣,使他臉在他人眼中變得十分冷俊。運功擴音,倚天劍出,誰與爭鋒。八字,字字深入人心。
盜霸赤尊信冷哼一聲,嘲諷道:「哼!只不過是一無名之輩。也敢如此狂妄。」因為他從沒聽過什麼倚天劍,天下間,在他眼中唯有一劍,那便是覆雨劍。
「那要不要讓你見識一下,你運氣不錯,可能可以做第二個見識倚天劍的人,昨夜那個聲稱是怒蛟幫幫主的岳父,叫什麼來的。」張戲夢一時沒能記住對方名字,轉頭對覆雨劍浪翻雲笑問:「浪兄,昨夜那個見識過我倚天劍的人叫什麼來的?」
「毒手乾羅。」浪翻雲平淡的吐出四字。
「沒錯!看我這記性,怎麼能將第一個成為倚天劍下亡魂的毒手乾羅給忘記了呢!」張戲夢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一臉自責的樣子。接著又說道:「算了,反正人家都成死人;也沒必要去掛記。阿彌陀佛!乾羅啊!乾羅你就早點投胎轉世吧!」張戲夢獨自一人在場中自言自語,一會敲自已頭,一會雙手一合唱起佛語。
全場除了浪翻雲外,所有人給張戲夢的話震驚住。
毒手乾羅,在近幾年江湖武林名聲一天比一天高有威望,所以在江湖之中誰人不知他的本事。魔榜高手,武功只在魔師龐斑、覆雨劍浪翻雲之後,就連盜霸赤尊信只怕想勝其也不大容易。
看著眼前神秘白衣人,盜霸赤尊信不自覺的感到呼吸加重。但雄霸西陲數十年,縱橫馳騁江湖數十載的他,很快調整好心態,平復腦海內一絲不安。
赤尊信向身後拿兵器的手下打個手號。
一個手下大步踏出,雙手抬著一個高可及人的大鐵盾,盾上滿布尖刺,乍看起來像只弓背的刺蝟,形狀怪異嚇人。
從這人捧起鐵盾的吃力模樣,鐵盾重量絕對不少。
赤尊信一把取過鐵盾,左手緊持盾後的手把,把他的身體自頸以下完全遮蓋著。
這時另一大漢奔出,抬來一支長達兩丈的大鐵矛。
赤尊信一矛一盾,配上他高達七尺的身形,垂地黑袍,滿臉虯髯,形狀威武。
(你的支持,就是我的動力,動力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