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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突然走過來,伸手接過鎮南王世子手裡的酒杯。
那人一愣。
「太……太子殿下。」
奚曄把酒杯拿過來一飲而下。
「還有誰要喝。」
額……。眾人微怔,太子都這般了,誰還敢讓奚賀喝酒啊。
「太子哥哥。」
奚曄對這奚賀淡淡一笑。
「三弟,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別掃了興,這裡皇兄替你招呼,回新房去找你的王妃去。」
奚賀滿滿的感激,「那就謝謝皇兄了。」
奚賀開心離開。
奚曄臉色立即暗了下來,轉頭冷冷的盯著那群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冷淡道,「天色不早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各4位想在這住嗎。」
眾人一怔,與太子相處已久,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太子發這麼大的脾氣。
身後奚昱也是一愣。
剛剛太子還好好的,怎麼轉眼的功夫就怒了。
因為太子相護,前廳的賓客極為有眼色,先後告辭離開。
很快熱鬧無比的三皇子府恢復了安靜。
奚賀離開前廳后並沒有直接回新房,而是在書房內秘密交待著。
「不要殺了他,按隱閣之五法處置他。」
恩?
郭星一愣。
五法,那可是閹割之刑啊。
主子多久不殺人了,怎麼一出手就這麼陰損,還是在自己大婚的日子。
「腳筋挑了,我要讓他成為永遠的廢人。」一個被殘廢的世子,無論如何都得不到王位的,這也就意味著,鎮南王世子永遠都是鎮南王世子,再也沒有機會妄想王座了。
——
在回到新房,欒柔早早的便躺在床上。
門口奚賀摒去身上的戾氣,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飛鳥和蝴蝶見此立即上前。
雖然心裡極不喜歡這個新姑爺,可是又不得不承認他的身份。
「姑爺。」
「恩,你們都退下吧。」
「這……。」
奚賀淡淡掃了蝴蝶和飛鳥一眼。
「怎麼,你們也想在這住,這可不行,這裡是我和娘子的地方。」
額……。
蝴蝶和飛鳥倆人臉頰一紅,速速低頭道,「奴婢不敢。」
「不敢就退下。」
飛鳥和蝴蝶對望,又看了一眼床上裝睡的主子。
她們真的儘力了,這洞房的事,該來的終歸會來的,根本就不是小姐能逃避的了的。
倆人默默退出。
奚賀淡淡一笑。
那倆個小丫頭什麼心思,他一眼便看出來了。
一定是欒柔那個女人故意交代的。
想逃避嗎,那也要問問他這個主角同不同意。
伸手解開自己的腰帶,直接扔在地上。
床上欒柔半眯著眼看的一清二楚。
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看來今天是逃不掉了。
該死的傻子奚賀,就不能學的圓滑一點嗎。
奚賀解開腰帶后,又把身上的衣服脫掉,露出紅色裡衣,大步走到床邊坐下,兩雙官靴一脫轉身面對欒柔。
嘴角的笑意不減,剛坐在床上便感覺出欒柔身體緊繃,看來這小丫頭十分怕他啊。
高大的身軀迎面壓了過來。
欒柔緊張的不能動彈一般。
奚賀邪惡的發聲道,「娘子,我來啦。」
床上欒柔心裡唾罵,她是怎麼了,眼前的人是奚賀,又不是皇上奚龍勝,有什麼可怕的。
可是為什麼奚賀會給她和奚龍勝同樣的壓迫感。
她現在是怎麼了,為什麼不敢睜開眼,直接拒絕他好了,反正奚賀最聽她的話了。
她本來想好一堆理由來糊弄這個傻子,可是,可是……。
奚賀慢慢靠近,輕輕嗅著欒柔身上沐浴后的馨香。
看著那光滑白皙的臉頰,心笑這個女人終於願意把真面目露出來給他看了。
薄唇慢慢靠近欒柔的臉。
一吻剛要落下,心裡卻突然存了逗弄欒柔的想法。
一臉奸笑。
「娘子,你到底睡沒睡著啊,睡著了衣服都不脫,來為夫幫你。」
大手一揮,直接去解欒柔的衣服。
這時欒柔猛地坐起身,用力打在奚賀的手背上。
大喊道,「住手,你……你這個禽獸。」
額……。
「娘子。」
奚賀捂著發痛的手,雙眸帶著霧氣,一臉可憐巴巴道。
欒柔小心謹慎的抓著自己的衣襟,一想起自己剛剛的舉動,頓時有些心虛。
其實在出嫁前,她都做好準備了,可是,可是一想到動真格的,她又退縮了。
用眼神瞥了瞥奚賀委屈的臉,欒柔心生內疚,奚賀一個傻子,他又有什麼錯,可是她現在真的做不到嘛。
不管怎麼樣,安撫一下奚賀是必要的。
伸手握住奚賀的手,用手輕輕在上面蹭了蹭。
「哎喲,疼了吧,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剛剛對我動手動腳的來著,要不然我也不會打你。」
奚賀睨視欒柔,還好這巴掌只是打在手上,若是打在臉上,今天他就和她沒完。
新婚之夜,新郎被打,這要傳出去,他就更是笑柄了。
「我原諒你了,下回你可不能在打我了,我是你夫君,是你的天。」潛台詞,這家我是老大。
欒柔一臉笑意,「謝謝你奚賀,你可真好。」
恩。
奚賀見欒柔溫柔小意的討好,心裡十分順暢,可是就在下一刻,欒柔對奚賀說道。
「既然你原諒了我,那就在多原諒我一次吧。」
「啊……。」就在奚賀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腰腹一痛,欒柔抬起小腳直接踹在奚賀的側腰上。
「走你……。」
撲通一聲,重物落地。
奚賀堂堂七尺男兒就這樣咕咚一聲掉在地上。
一時還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回神。
就見欒柔雙手握著床簾,只讓自己露出一顆頭,笑嘻嘻道,「奚賀,我今天第一天嫁過來,一時還不習慣與人同睡,你去其他房間去睡好不好,若是你不願意,你就留在這裡住,我去別的房間,怎麼樣。」
奚賀一臉獃滯,一時說不出話來,他活了二十多個年頭,也算是閱人無數,尤其是這女人,尖酸刻薄,陰險狡詐,溫婉的溫婉,賢淑的賢淑,可是欒柔這樣無恥的,他還真是生平頭一次見。
試問哪家新娘敢一腳把新郎踹下床,還理直氣壯的讓新郎搬出去住。
呵呵,他在眾人眼裡是傻沒錯,可不代表他真是一個好欺負的傻子。
坐起身,拍了拍屁股,「怒吼,我不,人家都跟我說了,洞房就是倆人脫光光躺在一張床上睡覺,你竟然要趕我出去,欒柔你欺負我是個傻子是不是。」
奚賀的突然怒吼,聲音直接傳到外面。
門口一直守著的蝴蝶飛鳥聽見這聲音后一愣。
也不知裡面是怎樣的情形,她們需不需要進去保護自家姑娘,雖說是倆人的新婚之夜,可是剛剛三皇子沒有回來的時候,自家姑娘特意交代了,在外面守著,倘若真有什麼意外,就讓她們斟酌進與不進。
若是姑娘說個實底,若是有異動不用猶豫直接衝進去就行,在剛剛聽見那一聲吼,她們肯定直接衝進去,可是現在她們到底是進啊還是不進啊。
所謂的異動到底是什麼呀,剛才的吼叫到底算不算是異動啊。
飛鳥和蝴蝶不知道,欒柔這麼說完全是因為覺得奚賀一個傻子,平時又對她言聽計從,就算太後跟奚賀講過什麼洞房的事,他也不會懂到哪裡去,除非奚賀神志正常,要不然一定會聽她的話的,所以籠統的說了那麼一句。
而此時新房裡面的欒柔,惱恨自己竟然低估奚賀了,本以為他是個傻子,誰成想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
「你不讓我住新房,還趕我出去,好,我出去,我現在就讓星星和一楓給我收拾房間,等明兒一早我就進宮告訴皇祖母去。」
奚賀轉身欲走,欒柔一驚,立即下床拉住奚賀。
「別別,你別走,我跟你開玩笑呢,今兒可是咱倆大喜的日子,我怎麼會趕你走呢,回來吧,天色都這麼晚了。」
「我不,我就走,你趕我走,還欺負我是個傻子,從小到大人人都欺負我傻,如今連你都這樣。」
奚賀聲音哽咽,說得欒柔一臉內疚。
她本設想的好,完全忽略了奚賀自己的想法。
見欒柔路出內疚神色,奚賀冷笑。
伸手搭在門把上,又補一刀道,「娘子,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覺得我是傻子。」
恩?
欒柔一怔,「我……。」說實話,她在洞房之前都是這麼覺得的,可是讓她親口說出來,她卻不敢。
「我沒……。」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今天你就在這裡住一夜吧,明天我就去跟皇祖母講,取消我們的婚事,以後我再也不糾纏你了。」
「你說什麼。」
奚賀不在理會欒柔,倆手搭在門把上,企圖把門打開離開這裡。
誰料這時,欒柔突然大喊道,「奚賀,你在敢動一下,我就死在這裡。」
門外,飛鳥和蝴蝶聽見欒柔的話后,一驚,倆人相視對望一眼,三皇子對姑娘來硬的了,都要死在這裡了,這回算是真異動了吧。
不行,不能讓自家姑娘受到傷害,倆人步調一致便要闖進去。
誰想倆人的肩膀同時多出一隻手來。
「你們要去哪。」
飛鳥和蝴蝶同時回頭。
「是你。」
一楓突然出現,阻攔住倆人的去向。
這邊胖的臃腫的郭星也欠欠的走過來。
「你們想做什麼,鬧洞房嗎,這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地,再說兩位主子入洞房,你們這二位未出閣的大姑娘想進去幹啥,想借鑒一下。」郭星眉眼上挑,因為臉部發福,那被肥肉擠小的眼睛微眯,任誰看了都是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那副令人噁心的模樣,又說著這樣無恥的話。
飛鳥和蝴蝶倆人臉頰緋紅,心裡卻急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