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
總裁,求你別碰我!,新婚夜
嘴角的傷疼的厲害,小肚子那裡也一抽一抽的疼,她捂著肚子蜷縮在床上,不知什麼時候眼淚就流了一臉。ai愨鵡琻
小秋,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小秋,我是那麼那麼的愛你……
小秋,我想娶你,等我再攢點錢,我就去買一套小小的房子,我們結婚,好不好?
小秋,小秋…眭…
她恍然的想起很久以前林墨凡對她說的那些話,她恍然的想起了她與林墨凡的那些過往,如果她嫁的那個人是林墨凡,現在的她,想必過的是截然不同的生活吧……
林墨凡,林墨凡……那個那麼深愛著她的男人,她怎麼當初將他傷的那麼重。
盛秋忽然那麼的後悔,她真是蠢的厲害,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又怎樣炸?
籠子里的金絲鳥,你問問它,覺得這樣的生活愉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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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夏夏你別走……你走了顧殤怎麼辦?我們的兒子怎麼辦?夏夏……」
顧亦寒一身大汗從夢中驚醒,入目的卻是一片刺眼的白,他有些茫然的四處去找:「夏夏,夏夏……」
「三少,您又做夢了……」
陳琳有些心酸,昏迷不醒這麼久的時間裡,他一直都在斷斷續續的叫著盛夏的名字,陳琳不知該怎麼告訴他,盛夏已經和裴煥搭上了去雲南的飛機,他們,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這是在哪裡?」顧亦寒一出口,才發現嗓子疼的難受,他蹙了蹙眉,陳琳慌忙遞了水過去:「您那天昏倒了,我和四少把您送到了醫院……」
顧亦寒喝了幾口水就要下床:「我又沒病,好端端的在醫院幹什麼。」
「三少,醫生說了,您是因為喝酒太多的緣故傷到了胃,有些少量出血,要您再住院休養幾天……」
顧亦寒卻根本不理,拿了外衣就要出去。
他要去找夏夏,他不能就這樣放夏夏和裴煥一起離開。
他們還有顧殤,還有這個兒子在,他們之間,還沒有到死路。
「三少,盛小姐昨天就已經和裴煥上了飛機,他們現在,怕是早已到雲南了。」
陳琳的聲音那樣低的在身後響起,顧亦寒卻覺得仿似是耳邊驀地炸開了一團什麼似的,他怔然的立住,好一會兒才緩慢的轉過身來,他的目光里透出茫然的訊息,就那樣直勾勾的望著陳琳。
「三少……」
陳琳只覺說不出的心酸難受,「三少,您為什麼不早一點去找盛小姐呢?」
直到現在,她方才知道盛夏到底遭遇了什麼,一個女人被如此的摧毀,就算是愛的再深,怕是也難以解開心結了吧。
被毒癮折磨,被至親的人傷害出賣,失去了女人孕育生命的器官——尤其是在以為顧殤已經死去的情況下,再也無法生育,對她來說該是多麼絕望的事情?
她無法去想那些日子盛夏是如何熬過來的,那些痛苦,不是親身品嘗,根本就無法感受。
也許上天也是不願意她再回到三少的身邊了吧,所以才會讓她沉入人生谷底的時候再次遇到裴煥。
裴煥為了她,幾乎是犧牲了一切,事業,家族,前途,名聲,他全都拋在腦後,卻也要護她的周全,這樣的愛,哪個女人又會不動容?
如今的三少,怎麼去和裴煥爭?又怎麼可能爭得過呢?
「早一點……」顧亦寒頹然的靠在門上,早一點是不是夏夏就不會受到那樣非人的傷害?早一點,是不是也不會讓他們兩個人走到這樣的絕境?早一點,裴煥是不是就不會那樣深入的駐紮進她的心裡……
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總是在即將柳暗花明的時候,又帶著他們走向山窮水盡。
「三少,如果這是夏夏她自己選的路,如果與裴煥一起離開,去過平靜的生活,是夏夏她的心愿,那麼,您就成全她吧!」
「每一次都是您為她做選擇,每一次都是您逼迫著她聽從您的決定,如果您真的那麼愛她,那麼這一次就不要再逼迫她,這一次就讓她遂心好不好?」
「我成全她,就是徹底的失去她,陳琳,你若是深愛一個人,你願意失去他嗎?」
他的眼睛一片通紅,喉結在劇烈的上下顫抖,似乎下一瞬就會哭出聲來,陳琳望著他,眼底一片的悲憫:「可是三少,如果真的深愛一個人,不是會想要她永遠都開心幸福嗎?如果強留下他,會讓他難過,那麼我願意失去他。」
他怔然許久,卻是垂了眼帘一字一句顫抖開口:「可我不願意,我寧願與她生死糾纏,我也不願意看她在別人身邊開心。」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殘忍也罷,可這就是他顧亦寒最真實的一面,這也是他最真摯最濃烈的愛,如果能夠放開手,如果他願意成全,那隻能說明他愛的不夠深。
是,他就是要與她生死糾纏,哪怕是彼此痛苦折磨,哪怕是他們都傷的體無完膚,可這也好過她不在他的身邊。
時光那麼的長,他總有將她所有傷痕抹平的時刻,如果一輩子不夠,那麼就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來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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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不喜歡這裡?」
來到雲南緬甸交界的這個美麗的小鎮,裴煥放下全部心事,心無旁騖的帶著盛夏足足玩了三天,他們暢遊山水,去那些民俗村與熱情好客的少數民族同胞一起遊戲玩樂,每一天都是痛快到筋疲力盡,就連裴煥這樣好的體力,都是晚上一挨著枕頭就呼呼睡著了,更不用提身體孱弱的她。
但雖然這樣的累,她的精神卻是越來越好,就連一向有些病態蒼白的臉,也有了可人的紅暈。
一邊喝著冰涼可口的飲料,裴煥一邊輕聲的詢問。
明媚的陽光下,她穿一件碧綠色的曳地長裙,戴了一頂米色的遮陽帽,坐在路邊的木凳上,眯著眼睛看著不遠處嬉鬧的小孩子,她的目光里有喜愛和歡快,可更多的卻是濃烈的渴望。
「喜歡。」她那麼用力的點頭,目光追著那粉白可愛的小孩子不肯收回。
裴煥心裡就疼了起來,她有多麼的喜歡小孩子,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可是這一生,她再也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了。
「那……等我辦完這件事,我們就一輩子待在這裡好不好?」
裴煥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她白皙的肌膚,因為這雲南炙熱的陽光而溫暖起來,不再是那樣冰涼的一片。
他低低的情話,將她的視線從小孩子身上拉回來,她轉過身,額頭抵著裴煥的輕輕蹭了蹭:「好。」
就那麼簡單的一個好字,卻像是讓裴煥整顆心都開了花。
他擁住她,唇貼著她的頭髮一點點落下來定格在她的額上,她就閉了眼,長長的睫毛像是小蒲扇,煽動著他的心。
他一路吻下去,直到最後,他的唇貼在她柔軟香甜的唇上,他感覺到她的顫抖,似乎還有隱隱的退避,可他的手臂更緊的擁住她,她就沒有再躲開。
他的親吻有些笨拙,他的氣息是那樣的熱烈而又濃郁,不知是陽光太明亮還是其他的緣故,她有些微微的暈眩,身子也軟了下來幾乎無力支撐。
裴煥將她攬入懷中,戀戀不捨的放開她的唇,「是不是太熱了?」
她點點頭,有了點點紅暈的臉上依然是大片的蒼白,裴煥知道她身體差,這樣的玩樂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負累,他乾脆抱起她:「那我們回去。」
她任他抱起來,身上懶懶的不想動彈,別人會覺得這樣的天氣在雲南太熱了,但她卻覺得剛剛好,許是身體太弱的緣故吧,她比從前胃寒多了。
還未回到他們訂的那間客棧,卻不知哪裡湧來了一群當地少數民族打扮的男男女女。
盛夏有些好奇的看向那些拿著花環涌過來的人們:「裴煥,他們這是幹什麼的啊?」
裴煥微微一笑,卻是故弄玄虛:「誰知道呢,想必是有什麼活動?」
可他話音才剛落,卻見跑在最前面的一個年輕姑娘已經歡快的笑著站在了盛夏面前,而隨即的,她頭上就多了一個花環。
盛夏一臉的吃驚,那女孩卻已經笑著朗朗說道:「裴先生說你們是新婚夫妻,我們特意安排了篝火晚會為你們慶祝,晚上一定要來參加哦!」
盛夏的臉突地就紅了,她扭過頭去看裴煥,而他正一臉寵溺笑容望著她,她忍不住嘟起嘴,在他身上捶了一下:「你還說不知道,騙子!」
那些圍觀的年輕人們都大聲的笑了起來,又再三的囑咐盛夏晚上一定要打扮漂亮點來參加晚會這才離開。
「我不是怕你不願意參加么,這才先斬後奏的。」裴煥將她放在竹樓里的椅子上,又去端了溫開水遞給她,這才在她身邊坐下,溫聲的解釋。
盛夏低了頭喝水,可嘴角邊卻是緩緩的溢出了笑來。
裴煥心中一動,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她微微抬頭看他,卻見他目光明亮至極,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眸不放。
她聽到他的聲音醇厚卻又帶著一點沙啞緩慢的響起,在涼風習習的竹樓里,她的心也突然就安定了似的。
這就是她一直嚮往的生活,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從此以後,再也不去想那些過往,從此以後,她的人生就要開始新的篇章。
她的丈夫,她的裴煥,她會與他攜手,安安穩穩的走過下半輩子,不離不棄。
「夏夏,與我在一起,你快不快樂?」
他詢問許久,她方才輕輕點頭,眸子里映出他殷切的容顏:「裴煥,我很快樂。」
「夏夏……」他的笑容,那樣真切的就出現在了每一個表情里:「那我是不是可以把這個回答理解成,你也是喜歡我的,哪怕只有一點點?」
她的笑容漸漸加深,反而更緊的反握住了裴煥的手,她的十指與他的十指糾纏在一起,牢牢握緊:「裴煥,我的心裡早已有了你。」
其實她是知道的,他雖然沒有問過,但她知道,他心裡是害怕和不安的,他擔心她還在想著顧亦寒,他擔心她跟他離開只是一時之氣會不開心,他沒有問,可偶爾在他患得患失的表情里,她都看到了。
既然已經嫁給了他,她就不會允許自己再三心二意,而當然,她也絕不會三心二意,她是他的妻子,她是裴煥的妻子,她怎麼會容許自己不貞?
他的激動,清晰的寫在眼角眉梢,他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只是兩個人的手握的更緊。
敞開的窗子外,是明媚的陽光,而山間泉邊最不缺的就是溫涼的風,那風吹拂在臉上,身上,彷彿所有的愁緒都隨風而去了一般。
時光靜好,更多的卻是因為身邊陪伴的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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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篝火晚會玩的十分開心,就連不勝酒力的盛夏都喝了許多當地人釀的果子酒,到最後,只能醉醺醺的被裴煥給抱了回來。
許是裴煥事先的安排,為了慶祝他們的新婚,不但準備了篝火晚會,還特意布置了一間頗具民族風情的新房。
一整棟竹樓只住了他們兩個遊人,樓上的新房中央,是偌大一張婚床,鋪著喜慶的紅色床單,而床上,灑滿了粉色的玫瑰花瓣。
裴煥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盛夏,不由得笑著搖搖頭,他將她放在沙發上,然後去浴室放了熱水,這才出來抱她,她依然是閉著眼睛,可嘴角卻是微微的彎著。
裴煥忍不住在她額上親了一下,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可是我們的新婚夜呢,臭丫頭你偏偏喝這麼醉……」
到了浴室,裴煥見她仍是不省人事的樣子,不由得眼珠一轉,在她耳邊打趣了一句:「夏夏,要不要我幫你洗?」
盛夏倏地就睜開了眼,狠狠推了他一下:「裴煥你壞!」
他歡快的大聲笑起來,將她穩穩放在地上:「小心點地上滑,我先出去了。」
洗了澡出來,裴煥已經換了衣服,這傢伙喜歡在竹樓外的一條小河裡洗天然浴,盛夏去試過一次,差點沒把她凍感冒了,山裡的水還是頗有些涼的。
「洗好了?」裴煥照舊給她端了溫水,又將戒毒的藥丸拿給她:「這是最後一個療程了,吃完這些就不用再吃了。」
盛夏吃了葯,一回頭看到那張大床,不由得臉紅了:「這,這些人還真能折騰……」
裴煥的手卻已經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腰;「那你喜不喜歡?」
她臉色緋紅,卻是輕輕點了點頭:「喜歡。」
她當然喜歡,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嫁人,這是她第一個新婚夜。
說起來真可笑,她與顧亦寒糾纏了這麼多年不但沒有結果,而且收穫的都是傷痕和一身殘缺。
反而是裴煥,她從不曾想過,她會與他有一個這樣美麗的意外。
她不再去想那些過去的人和事,她已經嫁給了裴煥,她的人,她的心,她的身體,從此以後,只能,也只會屬於裴煥了。
「裴煥……」她轉過身,手臂柔軟纏上他的脖子,她的眉眼裡漸漸蘊出濃濃的柔情:「裴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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