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生死相依
總裁,求你別碰我!,與你生死相依
「裴煥……」她轉過身,手臂柔軟纏上他的脖子,她的眉眼裡漸漸蘊出濃濃的柔情:「裴煥。ai愨鵡琻」
她又一次喚他的名字,卻是微微踮起腳,輕輕吻在了他的唇上:「裴煥,你會不會後悔?」
她的眼眸那樣的亮,猶如點漆一般的黑色里,清晰映出他的臉龐,他從中看到自己不悔的眼神,他怎麼會後悔?
她曾是他的一場夢,而今這夢成了現實,他怎麼可能會後悔?
她真是傻,可這傻,卻讓他分外的心疼睃。
是因為受到的傷害太多,所以才會有這樣多的疑惑和忐忑,是因為失望的太多,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不安定和恐懼。
而他從今以後,要給她這世上最好的,他全部的。
「那你呢?夏夏,你會不會後悔?我並不是你的第一選擇呢。」他親親她的鼻尖,笑著打趣鵒。
她的神色卻是無比的堅定:「裴煥,我不知道我以後會怎樣想,但是此刻,成為你的妻子,是我慎重而下的決定,裴煥,正如你所說,你已經一無所有,只有我,而我,不也正是如此?」
「我定不會辜負你。」他握緊她的手。
她微微一笑:「那麼,我必將生死相隨。」
她不知道,在當時不過是承諾的兩句話,到將來,卻真的成為了他們彼此命運的寫照。
也許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已寫好的劇本,他們做再多的掙扎,卻終究還是回到設定好的軌道上來,他們曾經以為自己可以抗拒命運,可到頭來卻發現,命運之所以稱之為命運,自然是因為他強悍到無可更改。
清晨,她是在他溫暖的懷中醒來,而窗子外就是啾啾的蟲鳴和動人的鳥啼,她閉著眼睛不願意睜開,空氣中的味道真是好聞。
這是什麼花的味道?好似是盛放的月季,也彷彿是牆頭的薔薇,但漸漸的,她鼻端那專屬於裴煥的強烈氣息越來越濃郁,讓她的頰邊都漸漸的染上了紅色來。
閉著眼,卻仍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在靠近她,她屏住呼吸,心跳卻是一點點快了起來,直到他英挺的鼻尖輕輕觸到了她的,他的聲音還有些含糊的沙啞:「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語調里滿噹噹的曖昧讓她臉頰發燙,她推推他,想要掙出他的懷抱,可他卻是抱的更緊,肌肉緊實的胸膛熱的嚇人,熨帖著她赤.裸卻又光潔白皙的後背,她咬了咬唇,不禁想到昨夜的情境。
怎麼都沒有想到的,裴煥他竟會是這般的青澀,而這個認知,卻是讓她幸福而又心酸。
他這般的完美,可她卻是千瘡百孔。
他的所有深情,她彷彿怎麼都還不清。
「不累么?」他依舊是睏倦的閉著眼睛,唇卻是巡梭到她白皙的耳垂,輕舔慢咬著在她耳畔低喃。
盛夏越發的羞赧起來,霍地睜開眼瞪向他:「裴煥!」
他閉著眼睛低低的笑,眉宇之間都寫著無比的快樂。
她的心驀地就軟了,繃緊的身體也柔軟了下來:「你真是越來越壞了!」
微帶著嗔怒的語氣,讓他的心情愈發的好,他睜了眼,卻是更緊的抱住她,直到她的眉眼與他近在咫尺。
「讓我好好看看你。」他盯著她,目不轉睛。
「還沒看夠?」盛夏嗔他,嘴角卻是微微的彎了起來。
「害怕這是夢。」
裴煥低低嘆一聲,下頜輕輕抵在她的肩窩裡:「夏夏,告訴我,這不是夢。」
「這不是夢,裴煥,我們結婚了,我是你的妻子……」
她輕柔的低喃,卻要他的心都跳的劇烈起來,他豁然翻起身,雙手撐在她的身子兩側,劍眉星目,俊朗無比的容顏完整的映入她的眼帘,要她的心竟也忍不住的一陣狂跳。
「夏夏……夏夏。」
他低下頭吻她,她初時還是被動的,可漸漸的,她到底還是閉了眼睛,她的身體柔軟了下來,在他的堅硬下化成了水。
他的吻一路向下,滑過她的鎖骨,滑過她胸口的柔軟,滑過她平坦的小腹,他的唇在那裡繾綣流連,似乎要將她所有的傷都撫平。
她不知怎麼的眼睛就濕了,她的手臂纏繞著他的頸子,她的身體與他的緊貼在一起,她感覺到他如何進入她的滾燙和柔軟,她感覺到他佔據了她身體的每一處,似乎也佔據了她的心。
她的淚掉的越來越厲害,指甲在他堅實的後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他劇烈的喘息就在耳畔,沙啞的喚著她的名字的聲音彷彿是纏綿的藤蔓,要她依附著他,再也沒有辦法分開。
「夏夏,夏夏……我的夏夏……」
他堅毅的額上密布了汗珠,那一雙眼眸亮的似乎要將她整個人融化。
他低頭,吻去她胸口的細汗,他低頭,纏綿的吻著她的胸房:「我愛你,我愛你夏夏。」
「裴煥……」潮水一般的愉悅將她吞沒,她忍不住顫抖的喚他,縮緊了身子一陣一陣的顫慄,她清晰感覺到他緊繃的身軀的顫抖,她清晰的感覺到她身體最深處湧進的洶湧的熱流,她抱緊他,他亦是更緊的貼向她,直到他們之間再無一絲縫隙。
她倦倦的睡著了,枕在他的手臂上,他微微側著臉,與她的額頭相貼在一起。
風是柔軟而又繾綣的,撫著他們糾纏在一起的髮絲。
如果他和她知道,這是他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那麼當時的他們,一定會祈求上天,讓時間走的慢一點,再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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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呻.吟,女人亢.奮的尖叫和嬌喘,伴隨著男人重重的粗喘和猛烈的撞擊聲,就那樣清晰的映入耳畔。
盛秋站在卧室門外,呆若木雞。
嫁給喬季帆,還不到三個月,這卻已經是第無數次,他和不同的女人滾在他們的婚床上。
第一次,她哭的嘶聲裂肺,砸了無數的東西,換回來的卻只是拳頭和更重的羞辱。
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如今……她站在自己的婚房外,聽著丈夫和別的女人鬼混的聲音,她竟然只能這樣卑微的躲著,連捍衛自己尊嚴的勇氣,都不再有。
她在喬家的日子越來越難熬,最初至少還有喬季帆護著她,可現在,喬季帆這樣公然的糟踐她,誰還把她當一回事?
盛秋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直到房間里的聲音平息下來,然後卧室的門緩緩打開。
喬季帆嘴裡叼著煙望著她,眼底卻滿是不屑的笑意,而他身畔那個女人亦是得意洋洋的看著盛秋。
她面色煞白,猶如鬼魅一般,眼底卻是毫無神采:「結束了?」
喬季帆冷眼瞧著她,那樣纖細裊娜的一抹倩影站在那裡,消瘦了太多的臉頰讓她看起來越發的楚楚可憐,真是可惜,她為什麼偏偏就得罪了顧亦寒?
原本該是那樣好的關係,原本該成為她最有利靠山的人,竟會變成死敵,喬季帆不由得在心裡嘖嘖嘆息了一聲,這還真是命。
盛秋看來真是沒有那個麻雀變鳳凰的命。
到底還是曾經喜歡過的人,喬季帆見她這般模樣,心裡終究還是有了幾分憐意:「你去休息吧,別待在這裡了。」
盛秋望著他,嘴角忽地譏誚的笑了一笑:「喬季帆,你何必假惺惺的這樣做?還想怎樣不如一次都施加給我!」
「娶了你,我原本也想善待你,卻不料你這樣蠢得罪了顧家三少爺,盛秋,我又有什麼辦法?難道要我一輩子都做個紈絝公子看著大哥二哥的臉色混飯吃?」
喬季帆笑的越發諷刺起來:「本來以為你是三少的小姨子,借著這層關係我也能往上爬,沒想到……」
喬季帆搖搖頭:「盛秋,這不能怪我,我首先是個男人,這世上沒有男人不想手握權柄!」
原來如此,原來竟還是因為盛夏的緣故。
盛秋站在那裡搖搖欲墜,直到此刻,恐懼清晰的襲來,她方才發現,她錯的有多麼的離譜。
原來人活在世上,造了孽,總會有償還的一天。
她想到盛夏當日的慘狀,想到她失去了女人最重要一部分的絕望,她當日有多麼的得意,今日,必然將會是多麼的凄慘。
顧亦寒,不會放過她,她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喬季帆,不用你再這樣折磨我,我自會去找顧亦寒做個了斷。」
盛秋定定的看他一眼,忽然就凄楚笑了一笑:「對不起,我不但沒有能成為你的臂膀,反而成了累贅,喬季帆,看在你曾對我好過一場的份上,我就祝你從此以後青雲直上吧。」
她說完,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去,一步一步走下樓。
喬季帆望著她挺直而又倔強的背影,心裡竟是有些隱隱的心酸和不舍,但他終究還是沒有叫她的名字,在他的心裡,盛秋的位置,也不過如此。
盛秋在夏園外站了整整一夜,顧亦寒沒有讓她進去,也沒有讓任何人出來見她,盛秋知道,這還只是開始。
「三少,您到底預備怎麼解決盛秋?」
陳琳的詢問,將他的思緒拉回來了一些,顧亦寒表情淡漠,手裡把玩著那把木梳,許久方才開了口:「這樣的事,你看著辦就行,不需要來問我。」
對付盛秋這樣的女人,他出手都怕髒了手。
「喬家已經容不下她了,她現在是撐不住了,才會破釜沉舟來找您,怕是還想讓您看在盛小姐的面子上放過她。」
陳琳森冷的一笑:「我一向覺得自己算是個心軟的人,但這一次,連我都不願意輕饒她,盛小姐當初遭了什麼樣的罪,她豈不是也得嘗一嘗才算解氣?」
顧亦寒聽了就淡淡一笑:「你總是事事都為夏夏想的周全,也不枉費她一向信任你,去做吧,盛秋的事情不用再問我,我只要知道她下場多麼凄慘就足夠了。」
陳琳看他眼底閃過的痛楚落寞,心裡亦是覺得不好受,他原本預備去雲南找盛夏,卻是在她的勸阻下有漸漸打消這個念頭的趨勢。
三少在一點一點的改變,夏夏她,是真的不再愛他了,還是傷透了心只想逃避?
他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消瘦,只有烈酒和安眠藥才能讓他短暫的休息片刻,再這樣下去,身體怎麼熬得住?
陳琳站在那裡,見他依舊是沉默著,目光定在夏園裡的某處,她不敢再開口,也不想看到他臉上的傷心,默默的退了出去。
盛秋的事情,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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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是懷孕了?」
盛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每一次和喬季帆發生過關係之後,她都服用了事後避孕藥,怎麼可能會有孕?
她只是這些日子莫名的有些小腹墜痛,而例假一直沒有來才想到要去看醫生的,她怎麼會是懷孕!
「小姐,您可以自己看化驗單,上面寫的很清楚。」
醫生顯然有些不耐煩,盛秋仔細的盯著化驗單看,清清楚楚的白紙黑字,讓她想要以為是做夢都難。
「小姐,請問您是要還是不要這個孩子?」
「我不要,我當然不要!」喬季帆的孩子,她怎麼可能會要!
喬家是一個牢籠,她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她怎麼會讓自己再和喬家有關聯?
「那我給您安排手術時間吧。」
醫生說著,就打發了她出去,盛秋臉色煞白的走出醫生辦公室,她在走廊的長凳上坐了許久,方才失魂落魄一般出了這家醫院。
盛秋關門出去后,那醫生就撥通了一個電話,她的表情有些諂媚的討好:「琳姐,您放心,我都按照三少的吩咐準備好了……您放心,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請您轉告三少,我們不會走漏風聲……」
陳琳掛斷了電話,仰頭望著湛藍的天空。
盛秋,你不能怪我心狠,你帶給盛小姐的那些痛楚,以為真的會雲淡風輕的過去么?
不可能,若是不讓你嘗嘗報應的滋味兒,你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做一個善良的人多麼的重要。
盛小姐失去了子宮,再也不可能孕育孩子,你也該受到一樣的懲罰。
上天待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你當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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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小心點,醫生說你身子弱,這又是剛剛有了身孕,會很不舒服,我扶著你,晚晚你慢點走。」
那樣溫柔的男聲,讓人聽了都覺得羨慕不已。
盛秋正坐在走廊里等著護士叫她進去做流產手術,卻是豁然聽到了這熟悉而又已經陌生的聲音。
她忍不住的就轉過臉去,走廊的另一頭,是眉目清秀的林墨凡扶著一個嬌小可人的女孩兒緩緩走近。
「墨凡!」
盛秋只覺心口一陣狂跳,她遏制不住自己體內翻攪的激動和不敢置信,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甚至有些失態的大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林墨凡有些訝然的望向她,而他身邊的女孩兒也是一臉好奇的樣子看著盛秋。
「小秋?」
林墨凡有些怔愣,沒有想到第一次帶著晚晚來產檢,竟然會遇到盛秋。
「墨凡,她是你朋友嗎?她長的真好看。」晚晚天真的開口,大眼睛里透出善意的親近來望向盛秋。
「墨凡……」盛秋有些怔仲的看向靠在他懷中嬌小的女孩兒,她的心像是泡在黃連水中一般,驟然的苦成一片:「這是……你的女朋友?」
林墨凡的目光忽然就溫柔了下來,他低頭看了看晚晚,聲音里卻是蘊出疼惜和寵溺:「她是我未婚妻,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