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番外—《因為愛情》他這種功成名就的男人,不需要感情~
310,番外—《因為愛情》他這種功成名就的男人,不需要感情~
在內心的深處,他更喜歡那種自然寡淡的女人,安靜從容,不爭不搶,卻只要一個簡單的眼神,就可以讓男人衝動的為她做出一切,已經想好了要徹底放手,要讓她適應沒有他的人生,可為什麼動不動的就想起她,然後,就是滿腔的不甘心。
這副已經殘破不堪的身軀,能夠給她什麼呢?除了拖累和傷感,怕是什麼都給不了她。
他搖搖頭,又一次壓下了心底的衝動,準備繼續與身邊這個女人做戲逢場。
「不是不可以,而是沒什麼必要。」男人又將手指間的香煙湊近了薄削的嘴邊,狠狠的吸了一口,話語中的冷漠,讓女人忍不住的打起了冷顫。
跟在這個男人身邊兩年了,她一直以為他是天性的冷漠,所以才會對身邊的女人個個敬而遠之,直到她看見了他對黎夏的深愛與寵溺,她才知道,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冷漠,而是對自己不愛的女人,缺乏足夠的熱情。
在他的眼裡,只有愛與不愛的區分,從沒想過要徒生多餘的曖昧。
這種男人,太專情,專情到,徘徊在他心門外的女人,根本就闖不進去一絲一毫。
「幹嘛說的這麼冷淡,要嚇死人家啊!」
葉緹假裝沒有聽到他話語里的冷淡和疏離,又湊近了他一些,先是在他健碩的胸膛前敲了一下,以示自己的埋怨,隨後,雙手下移,在他的腰身上停留住,上下的摩-挲,帶著女人特有的柔媚挑-逗。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最禁不起女人的誘惑,她想,她只要用盡了女人的優勢,一定會讓這個男人徹底臣服的!
陸川風依然維持著背脊緊貼著有些冰涼窗玻璃的姿勢,沒有抽煙的那隻手放在褲袋裡,就算他沒有挺直身軀,也足足比身前的女人高出大半個頭,他低頭,聞到了女人還未乾透的秀髮上的馨香,並且,看到了她故意露出的身前大片的風情萬種。
他沒有立刻推開自己,令葉緹大膽了起來,那雙手像是蛇一般,迅速的上移,在他的胸前摩挲了好一會,才抬起雙手,將他襯衫衣領上的紐扣一粒一粒的解開,解到第三顆的時候,他將插-在褲袋裡手抽了出來,覆上了她作亂的手。
「你不願意嗎?」女人抬眸,眸光里都是動情的色彩。
男人本就深邃的眸光,因為夜色深濃,更加的黑湛,「葉緹,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存在願意或者不願意,而是想或不想,很抱歉,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和你-做男女間親密的事情。」
葉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整個身體也跟著僵硬了起來,她一點一點的後退,直至退到不會再讓自己感到難堪和尷尬的位置上,然後伸手,將微微散落的浴袍重新罩回到自己白皙的肩頭。
「沒想過會和我發生男女間親-密的事情,所以,答應和我結婚,只不過是權宜之計?陸川風,你有沒有替我想過,我也是女人,我的青春也有限。」
淚水漫過了她的眼底,在流下來之前,她趕緊伸手抹掉,並深吸了一口氣。
「阿風,她能夠給你的,我也能夠給你,甚至比她給你的更多,試著愛上不好嗎?嗯?」
如果真的可以嘗試的話,這十年間,想必他的女人不會少,可他終究是個有感情潔癖的人,要不就心如止水,要不就轟轟烈烈。
「我很抱歉。」因為回應不了,他能說的,似乎只有抱歉。
「如果你不喜歡,可以隨時喊停……」
葉緹眼底的淚終於決堤,從她懂事以來,就沒有在人前哭過,今天,在這個男人面前,她露出了自己所有的脆弱和恐懼,可換來的依舊是他的拒絕,不甘心,怎麼可能會甘心。
「陸川風,我在你的眼裡,是不是真的就是那種堅強到刀槍不入的女人?我告訴你,我不是的,我也會傷,我也會痛,我也會流淚。」
用手,將燃盡了的煙蒂掐滅,扔到了高級地板上,他直起身子,聲音淡淡的,「既然痛苦,那就結束,葉緹,我並不想欠你什麼。」
在事業上,他喜歡用自己的力量,去達成自己設定的目標,靠女人,顯示的,終究是男人的無能,他不想,也不屑。
這次,如果不是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絕對不會選擇這條路。
再者來說,葉緹是他多年來,碰到過的商業夥伴中,水平和能力,都絕對堪稱首屈一指的,在工作中,他們配合的很默契,根本就不像只接觸了兩年的商業夥伴,對於這種同事之間的情誼,他也很珍惜。
並不想因為這種利用,而傷害到她。
男人成就事業的方式有很多種,他最不想的,就是用這種傷害到身邊人的方式。
繞過她的身邊,修長的腿邁出的腳步沒有半分的猶豫,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無論做什麼決定,都可以乾脆到令人措手不及。
葉緹在他即將擦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伸出雙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挽住他的臂彎。
「阿風,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即使知道他心裡的女人不是自己,也知道自己永遠取代不了那個女人在他心裡的位置,可她還是不想放棄,一點都不想,爸爸總說她倔的要命,尤其在感情上,她承認,她對陸川風的執著,無人可以取代。
「葉緹,我不想一直對你說抱歉,在感情上,我註定給不了你任何的回應,這樣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只會增加你的不開心,一開始衝動的答應,是因為我的時間不多了,可現在,看到你這樣,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卑鄙,就算時間不多了,也不應該讓你成為受害者。」
陸川風伸手將她緊緊挽著自己臂彎的雙手拂了下去,「以後我們依然是配合默契的上司和下屬,有什麼事情,如果我能幫上的,你儘管開口,我一定會盡量幫。」
「不要,我不要。」他的長腿重新移動,她癱倒在地,雙臂緊緊的抱住了他的雙腿,什麼驕傲,什麼自尊,統統被她拋在了腦後,她只想這個男人陪在她的身邊,不管以哪種方式。
「葉緹,你這分明是在自欺欺人。」他的唇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同樣是鑽進感情死胡同的人,他理解她的心情。
「自欺欺人也好,自作自受也罷,阿風,只要你能留在我的身邊,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大概就是明知道對方在利用自己,卻依然忍不住的掏心掏肺吧。
「那麼,今天這種抱怨和失控,就不能再出現了,葉緹,我不可能有那麼多的精力和心情去安撫你的情緒,商場等於戰場,每走一步,都意味著如履薄冰寸步難行,你明白嗎?」
他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十分清楚,如果想要繼續這場沒有愛情的婚姻,她最好永遠保持沉默,無論受了什麼委屈,都不能對他抱怨,因為,這是他能夠給她的所有的仁慈。
葉緹是個聰明的女人,怎麼可能會不懂陸川風話里的意思,可聰明又能怎麼樣,她愛他,不想讓他離開她,所以,委曲求全,她也要繼續這段沒有愛情的婚姻。
未來,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會陪在他的身邊,人心都是肉做的,她堅信,經年累月以後的某一天,她一定會感動他的。
「我明白。」她點了點頭,淚水蔓延,浸濕了他高級的西褲。
這時的淚水,在將來,一定會成為她幸福的標誌,不相信,等著瞧。
……
黎夏最後還是沒有找到方沐,只能帶著滿身的疲倦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
凌晨的四點,公寓里的地暖不是很熱,她帶著渾身的寒氣走進去的時候,竟然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這時候,她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祈禱方沐別出事,別再讓她失戀難過的同時,又多出再也無法彌補的遺憾和愧疚。
打開燈,昏黃的光線,讓她的眼底突然湧出了濃重的濕潤,她抬頭,靜靜的仰望那有些刺眼的光芒,過去的一切,像是老舊的電影片段,一幀一幀的從她的腦海里濾過。
突然覺得好累,無法負荷的累。
緩了好一會,她才脫了鞋,走進去,將挎包和外套隨手仍在沙發上,就往浴室的方向走了去。
偌大的鏡子上,倒映著一張女人的臉,褪去了青春的稚嫩,變得不再單純,添上了一抹歲月磨練后的成熟。
有的時候,這樣靜下來看自己,覺得變化好大,彷彿鏡子中的那個自己,早已不識。
滿身的疲累,在沖了一個熱水澡后,達到了頂點,切斷了客廳的光源,她回到卧室,沒有開燈,走到窗邊,正準備將窗帘拉合上,卻透過玻璃窗,看到了對面那棟早已經陷入黑暗的樓,亮起了一盞燈。
那個男人回來了,能看到他那道高大的身影在屋子裡來回走動,不知是巧合,還是兩個人有緣,每次她不經意看向對面的時候,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說實話,在這種人海茫茫的城市裡,有個人能夠安慰到自己,已經是件幸福到無與倫比的事情,再多的奢求,已然成為妄想。
將窗帘拉合上,她走回床邊,拉開被子躺了進去。
閉上眼睛,在黑暗之中,越想忘記的影像卻越清晰,好不容易入睡,床頭柜上的鐘錶,已經指向了凌晨的五點鐘。
兩個小時后,鬧鈴準時的響了起來,她艱難的睜開惺忪睡眼,第一時間拿過手機,撥通了方沐的號碼。
這回,無線電波的那頭,終於不是機械的女音傳來,而是帶著希望的嘟聲,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昨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一邊在內心祈禱,一邊又忍不住的心跳加速,像是要被凌遲的感覺,不上不下,懸著的,讓人難受。
大約十幾秒后,手機那端傳來了方沐的聲音,有些慵懶,有些沙啞,似乎剛剛醒來。
這一刻,沒有人知道她心裡的雀躍,也沒有人知道,她的感恩。
「謝天謝地,終於讓我找到你了。」黎夏坐起身子,靠在床頭倚靠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你昨晚在哪裡,那個明遠有安全給你送到家嗎?對不起,明知道你喝多了,就該寸步不離的,但沒想到,我和方靖軒多說兩句話的功夫,明遠和你就都不見了。」
「為此,我還特意向陸川風打聽了明遠的手機號,可手機根本就不是他本人接的,我又不知道他的家庭住址,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遊盪,一直到凌晨的四點鐘,實在沒有辦法,我就回了自己出租的公寓,方沐,你知道不知道,我真的很擔心你,擔心你吃虧,擔心你被人欺負……」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開始哽咽了起來,話不成句,她索性就不再繼續說了。
方沐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身邊赤-裸的罪魁禍首,恨不得上去撕爛他那張溫潤的面具,「好了,我的好夏夏,你把我的外號忘了嗎?夜店女王,千杯不醉,昨晚我看似醉的很厲害,但其實我是清醒,知道是誰在送我,也知道我的家在哪裡,真是個小-操-心鬼。」
黎夏抹了一把臉,懸在空中的心終於落了地,「那怎麼昨晚打你的手機沒人接?後來又關機了呢?你這個沒良心的,就不知道給我回個電話,知不知道我都快要擔心死了。」
「好好好,我的夏夏寶貝,都是我的錯,保證下次不再犯,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方沐要是嘴甜起來,別說男人,就連女人,都很少有人能夠招架的住,黎夏當然也不例外。
「知道下次不再犯就好。」黎夏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鐘錶,「好了,不多說了,一會公司見面聊吧,該起床洗漱,準備上班了。」
「哦,對了,夏夏,我今天請假了,舅奶奶過生日,你知道的,我很早之前就和你說過,所以……我們的見面要推遲到明天了,不要太想我啊!」
熟悉的調皮語調,聽在黎夏的耳朵里,就和早上的陽光一樣,讓她的心情頓時暖洋洋的,
「嗯,替我向舅奶奶問好,祝她老人家生日快樂。」
掛斷電話,黎夏抬起雙臂,抻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以前覺得陽光和他在,是她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值得期待,也是最美好的事情。
現在少了他,那麼陽光,就是她的能量。
加油吧,黎夏,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
郊區的一處高級別墅內,男人慢慢的睜開眼睛,不帶金絲邊眼鏡的他,看起來少了一絲溫潤和書卷氣,多了一絲冷硬和剛毅。
他慢慢的坐起身子,從床頭柜上拿過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然後將青藍色的煙霧從薄削的唇里緩緩的吐出來,陽光將青藍色的煙霧映射的清清楚楚,然後,慢慢的向整個室內瀰漫。
「從沒見過,說謊不用打草稿,而且臉不紅氣不喘的女人,你是第一個。」男人看向身邊的女人,姿勢極其慵懶。
方沐將一雙塗了鮮紅丹蔻的十指湊近紅唇邊,然後,緩緩的吹了吹,帶著漫不經心。
「昨晚,是個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我這個人,對男女的事情看得很開,不會因為這個,就想束縛住對方,當然,你也沒什麼值得我束縛的地方,我這麼說,你應該很明白了吧!那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掀開被子,方沐大大方方的將自己呈現在男人面前,昨晚上,他已經完完全全的佔有了自己,如果這個時候還裝出一副扭捏的樣子,似乎太過於矯情,況且,那根本就不是她的性格。
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重新套在了身上,下身的衣物還沒來得穿,身後的男人就突然從床的那端逼-近,全身赤-裸,帶著十足的霸道,將她整個人轉過來面向自己。
「怎麼?玩過了就想把我甩開?」
男人的話,讓方沐忍不住的瞪大眼睛,嘴裡更是忍不住的發出一聲「啊」,來表示自己的驚訝。
方沐稍稍退後了一些,直到感覺到了安全的距離,才停下,「明先生腦子燒壞了?難道你會因為一夜情而向對方負責,甚至在對對方几乎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別鬧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完全都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的。」
「就算是第一次,也無所謂?」昨晚,貫-穿她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了那層阻礙,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青澀,當時的那種感覺很美妙,美妙到讓他愛不釋手,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直到彼此筋疲力竭,他才善罷甘休。
可早上起來,她卻可以這麼無所謂,甚至有些冷淡的說,昨晚的一切,對她來說,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意義。
人生中,從沒有這麼一刻,是覺得憤怒的。
「無所謂啊,反正第一次總是要給出去的,給誰都一樣,這種事情,覺得身心愉悅就好,我不是舊時代的那種思想迂腐,行為守舊的女性,也從沒想過要對未來的丈夫三從四德,所以……我覺得開心,你覺得快樂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不是嗎?」
她繼續撿拾地上的衣服,準備穿上,卻被男人的一個大力,瞬間拉了回來,為了保持身體的平衡,她不得不雙手環住他的身體,這個動作,似乎稱了他的心意,他的唇角慢慢的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方沐惱了,一個大男人在這磨磨唧唧,矯情來矯情去的,很惱人的。
明遠抬起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放在她的臉上,開始細細的摩挲。
方沐垂眸,視線掃過他的手,都說醫生的手指白皙細長,帶著說不出來的美感,這句話,在明遠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他的手,真的很好看。
「女人,最好不要這麼張牙舞爪,知不知道,越是張牙舞爪的女人,越是能夠引起男人的征服欲-望。」
他的話開始變得高深,變得莫測,她鬆開放在他身上的手,又微微偏頭,躲避開他的手。
「明遠,明大醫生,別告訴我,這是你第一次玩一-夜-情?要是喜歡玩,就該玩的起,事後這麼糾纏算什麼?」
激將法,這對男人來說,應該可以算得上是一種輕蔑的方法,幾乎沒有人能夠接受,她打賭,他明遠,也不可能接受。
「糾纏?我並不覺得這是糾纏,而且,我也沒覺得我玩不起,我很難對一個女人產生興趣,既然產生了,就沒有道理這麼輕易的放手,既然一次也是玩,兩次也是玩,那不如我們玩的長久一些,我喜歡你帶給我的新鮮和刺激。」
她以為她的激將法,已經是極限,沒想到這個男人來了個一個將計就計。
此刻的方沐,心裡的底氣,已經一點一點的消失了,面對這種男人,就算她再如何的八面玲瓏,也難逃他編織的大網。
「你有病。」這回,方沐是徹底的惱羞成怒,臉上,終於不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她拚命的掙脫他的鉗制,可無奈,男人與女人的力量,實在太過懸殊,她掙扎了半天,也沒有撼動他半分,反而自己的手腕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我有沒有病,你比誰都清楚。」他繼續接近她,方沐皺眉,忍不住的後退,直到自己的背脊抵在冰冷的牆面上,她才不得不停止。
摘下了眼鏡的他,彷彿變了一個人,戴著眼睛的他,溫文爾雅,而摘了眼睛的他,莫測高深。
「況且,昨晚哭的梨花帶雨的那個人,可不是我,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的提議,車子房子錢財,我都可以滿足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
這是想包-養她?她忍不住的冷哼出聲,「車子房子錢財,這些東西,我完全可以自己給自己,對不起,我對你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已經二十七歲了,人生還是一片空白,遇到想衝動的男人,她就衝動了。
可將自己的第一次給出去,並不意味著,他對她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只是剛巧,這個男人是他而已。
「興趣,我們可以慢慢培養,沒關係的,我們有的是時間。」
他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緊緊的粘著自己,她自詡在男人堆里混的風生水起,可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卻束手無策,看來,在過去,她還是沒有遇到對手。
「明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準備和他攤牌。
明遠笑,呼吸漸漸的接近,然後,在她耳廓周圍噴洒,「想要你,僅此而已。」
她如黑葡萄似的眼睛里,裝滿了不可思議,也裝滿了他的倒影,他看得清清楚楚。
「你別後悔。」方沐咬唇,目露凶光。
「抱歉,我明遠的人生里,沒有後悔這兩個字。」
兩人沐浴在晨曦的陽光中,這一刻,不是冷漠的開始,而是愛情正在悄悄的發芽。
……
三個月以後。
「看沒看今天的蘇黎世早報?陸川風將於葉緹舉行世紀婚禮,參加的政商名流就逾千名,天吶,我要是葉緹,一定會幸福死的,不僅找到了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而這個最優秀的男人,還願意給她一場婚禮,簡直太夢幻了!」
「是啊,不過話又說回來,陸川風和黎夏的那一段才結束沒多久,他就選擇了和另一個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男人啊,果然都是不值得信任的動物……哎,你說,黎夏看到后,應該胡很傷心吧!」
「有什麼好傷心的,她當時選擇和陸川風在一起,就應該能夠想到,他這樣的男人,不可能為了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而停留駐足的,有過一段回憶就夠了,還奢求什麼,真愛嗎?簡直是笑話,好嗎?」
一大早,林氏項目部就像菜市場一樣的熱鬧,走到哪裡都是議論的聲音,就連廁所里,都不無例外的,全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黎夏坐在馬桶上,腦袋裡,是一片空白。
這三個月,她努力的調整自己,終於漸漸的走出了那段感情帶給她的絕望和灰暗,可誰能想到,今天早上,這個突如其來的新聞,會將她過去所有的努力都抹殺掉?
他終於還是娶了別的女人,並且,會給那個女人一場,盛況空前的婚禮。
高調,張揚,卻也透著難以言喻的幸福和喜悅。
該祝福的,可她卻想不到什麼祝福的話。
搖搖頭,她終究是個小氣的人。
走出洗手間,偶爾有路過的同事,會向她投來同情,或者是好奇的眸光。
她坦然的接受,緩緩的走回項目部,方沐已經看到了新聞,看到黎夏走進來,趕緊滑動辦公椅子,到她的辦公桌旁。
黎夏走到工位,方沐也正好滑動辦公椅過來,眉眼間是無盡的擔憂。
「你還好吧?」方沐什麼都不敢多說,只敢問一句,她好不好?
這就是朋友間的默契,因為知道說的再多,都無濟於事,所以,她好不好,能不能夠挺過去,才是最重要的!
「沒什麼啊!」黎夏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雙手忙碌的整理著桌面上的文件,「這件事情,我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早就知道,和他們這麼高調的公開宣布,完全是兩種感覺。
「夏夏,陸川風和葉緹……」方沐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方沐,我真的沒有關係,只是覺得有些感嘆而已,十年的追逐,終究還是不如那個女人能夠給他的榮華富貴,或許吧,他這種功成名就的男人,是不需要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