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戀人No.v106 怎麼,厲翰宗還沒和你求婚?
天價戀人No.v106怎麼,厲翰宗還沒和你求婚?
衛蔓之斜斜的歪著頭看了他一眼,「……」
要不要這麼誇張?
對面幾人低低的竊笑,厲家的成員,蔓之曾經在不同的場合里都見到過,現在再看到也不覺得陌生,只是厲翰宗這一問,她反倒開始緊張了。
「過來坐,別欺負人家小姑娘,你個臭不要臉的。」
說話的人是厲穎姿,細細長長的聲音,像撒嬌一般嬌嗔道,這話聽起來像在擠兌厲翰宗,可蔓之卻看到他的二姐徑直向她身邊的男人走來,手裡端著一杯熱茶,就差喂到他嘴裡了。
身旁有女佣人來詢問可以開飯的時間,厲穎姿這才眼巴巴的看著他喝完了茶,才肯往餐廳走去,衛蔓之被厲翰宗攔在懷裡,往前走。
她羞紅了臉,趁人不注意,伸出手揪了揪他的耳朵,道,「厲翰宗,你給我放手,你這樣不好。」
「怎麼不好?」
蔓之這才嘆了口氣,「你家人這麼寵你,你這樣在他們面前秀恩愛,他們會吃醋的。」
初次這樣正式的見家長,衛蔓之心裡是緊張的,先不論私下裡她在他面前有多放縱,多不講理,可在長輩面前,她總是希望得到認同的,厲家這樣的家庭,中意的只怕並不是她這樣的女人。
衛蔓之抿了抿唇角,略帶擔憂的抬頭看他,只看到他眼角的那一抹溫柔,她的頭已被一雙大掌輕輕按至肩頭——
「蔓蔓,這個家裡,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秀恩愛了。」
厲翰宗眉角帶著笑,這一整天他的心情都變得很好,出發前的挑選衣服,都變成了一種樂趣,帶著平常沒有發覺的趣味。
有聲音傳來,「過來坐吧。老站著是準備讓小蔓第一次見面就站一天?你是想把她嚇跑,再也不敢來這兒了吧…」
厲澤言聲音不大,可卻慈祥入耳,衛蔓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厲父叫她「小蔓」,而並非衛小姐或者蔓之,聽起來那麼親昵,拉進了他們之間生疏的距離感。
這算不算一種默認或者是接受呢。
衛蔓之坐了下來,入席間被厲翰宗從頭照顧至尾,他的紳士風度展現的淋漓盡致,若被不知情的人看到,總會說這男人做作的很,可私下裡他們的相處,卻比這還要肉麻許多。
這頓飯衛蔓之並不覺得彆扭,幾人之間似乎也更加熱絡了些,沒有誇張到離譜的菜色,可每道菜都是精緻無比,誘人的很,看了卻也能讓人不忍下筷。
看的出來,是用過心思的,是否用了心思,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衛蔓之對此深有體會。厲家人疼厲翰宗,愛屋及烏,把這愛延續到了她的身上,用餐期間,對面的幾人不停為她夾菜,問東問西的,哪兒還有一點兒長輩的樣子。
對於她家人的事情,厲家人卻鮮少涉及,起初她以為是對方不感興趣所以沒有問,後來才知道,是那男人怕她難回答,這才提前告知了家人避免這樣的問題。
看吧,這世上哪兒有什麼巧合呢。
這一餐,衛蔓之吃的身心愉悅,飯後喝茶,傭人端來了上好的龍井茶,那茶葉蜷縮在熱水中,慢慢綻放開來,帶著一股沁人心脾清香氣息。
厲澤言望了眼兩人始終握著的雙手,目光柔軟的開口問道,「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這…
衛蔓之的目光求救般的看著身旁的人,手指間的力度也不停的在收縮,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把希望寄予在身旁的人身上。
厲翰宗的目光一直繞在她身上,忽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輕聲抱怨道,「蔓蔓,這麼沒禮貌,爸在問你話呢。」
「…」
她要怎麼回答?他可是連求婚這種事情都沒有做呢,難不成現在就算求婚了?
小女人一臉犯愁,只能如實回答,「我不知道。」
厲家的人每個都是人中龍鳳,受歡迎的很,想踏入這個家門的人自然也很多,一般女人在面對厲澤言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內心裡大概是在尖叫吧,給出的回答也自然是開心的表示婚期將至,可是衛蔓之卻說,她不知道。
儘管,她是真的不知道。
厲澤言帶笑看著她緩緩問道,「怎麼,翰宗還沒跟你求婚?」
「…」
衛蔓之偏頭看了看厲翰宗臉上的笑意,才回答道,「這得問厲翰宗,為什麼還不跟我求婚,沒求婚,我怎麼嫁呢?」
「對不對?厲翰宗。」衛蔓之的聲音又甜又輕的飄來,似撒嬌一般,卻無法讓人生厭。
「就是。」厲穎姿嬌聲附和道,一杯茶被她喝的妖嬈極了,「得翰宗先求婚,結婚怎麼說也是人生的一個大事,總不能事事都由我們蔓蔓來主動吧。」
「這麼說,如果我求婚,你就答應?」厲翰宗垂眸問她,語氣輕飄飄的,像是沒走心的樣子。
衛蔓之想都沒想,「那當然。」
如果她不想和他走過一輩子,那她此刻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厲翰宗笑的誇張,衛蔓之和他在一起的這幾年裡,能看到他這樣誇張笑容的機會,也不多,只是...她怎麼會覺得哪兒有點兒不太對勁呢?
尤其是周圍幾人,也在笑,衛蔓之不明所以的往厲翰宗身邊湊,還沒開口便聽到身旁的男人開口道,「你等等再說你想說的。」
旋即,厲翰宗抬手彈了一個響指,不遠處的廚房裡,女傭端著一個蛋糕走了出來,蛋糕上鋪了一層厚厚的芒果。
「這是…」這下,衛蔓之的聲音自己聽著都在發抖,這個時候,又沒有人過生日,為什麼要吃蛋糕,難道,他藏了什麼東西在蛋糕里?
厲翰宗放開她的手,切了塊蛋糕遞給她,目光懇懇,「快點吃,現在就吃。」
「噢。」衛蔓之默默的低著頭吃蛋糕,吃的很細,很密,每一口只咬一點點入口,生怕錯過什麼東西。
要知道,這也是有危險係數在的。
一旁的女傭把蛋糕切了幾塊,分給厲家的其餘人,只有厲澤言沒有吃。
幾個人的目光饒有興緻的落在衛蔓之的臉上,她哪裡是在吃蛋糕,分明就是在找東西。
「好吃么?」厲翰宗輕聲問道,旋即抬起手把粘在她臉上的那一塊奶油擦掉。
「很好吃啊。」衛蔓之含糊不清的開口回答,碟子上的蛋糕已經沒有了,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她想錯了?還是說,東西被藏在蛋糕里的其他部位呢?
「失望了?」一股暖流突然之間靠近,灑在她的小臉兒上,女人本能的往後縮著,出聲道,「你,你幹嘛?」
厲翰宗笑的得意,英俊的臉龐上有著得意的笑容,「蔓蔓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呢?跟我說說,我幫你一起找。」
「才沒有。」女人說的心虛,一股小小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幾人相視對望著,自然也把衛蔓之失落的表情看在了眼裡,求婚這種事情,自然也不用他們多費心思。
把戒指藏在蛋糕里,這麼土的招,厲翰宗怎麼會用呢,想必是有了更好的主意吧。
衛蔓之在厲家待了一個下午,臨走前,厲澤言有些不舍的邀她一同吃晚餐,卻被厲翰宗拒絕。
「蔓蔓和我還有事情,她有時間,以後都可以來。」
婚事已經鐵板定釘,他容不得她反悔。
厲翰宗話已至此,厲澤言即便有心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他一輩子有三個孩子,可是只有厲翰宗才是讓他放不開手的那個孩子,連帶著厲家其他兩個兄弟姐妹也把他放在了心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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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日暮里,已是四十分鐘以後。
「過來,幫我把大衣脫掉。」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玄關處,几絲燈光落在他的頭髮上,映出了昏暗的光芒。
一雙修長的手指解開了他的大衣扣子,她站在他身前,被他完完全全的擋在了懷裡,衛蔓之面無表情的幫他解著扣子,一言不發。
「生氣了?」
倏然男人的聲音迴響在她耳邊,只能看到她的手指微微停頓了幾秒后,才再次有了後邊的動作。
「沒有。」冰冰冷冷的回答,像小女孩賭氣一般,手上的動作卻也帶著幾分蠻力。
不論厲翰宗怎麼說,衛蔓之就是不開口回答他,下一秒,她的手就被那男人抓在了手心裡,順著外套的邊緣往他的口袋裡滑去…
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碰到了衛蔓之的手,「這是什麼?」
燈光下,女人不解的望著他問道,卻看到了他溫暖的眼神,道,「你自己掏出來看看不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