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戀人No.v107 戒指,怎麼能隨便戴。
天價戀人No.v107戒指,怎麼能隨便戴。
厲翰宗話音涼涼的,像一股涼風一般吹在了衛蔓之潔白姣好的脖頸處,她低頭站在他面前,只到他肩膀的位置,厲翰宗一低頭便可以看到她的後背,似有似無的。
面前的人兒始終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衛蔓之僵在那兒,手塞在他的外套口袋裡,拿出來也不行,把東西掏出來也不行。
「嗯?還不拿?」厲翰宗低頭,親了下她的頭髮旋即開口說道。
女人低低的應了聲,厲翰宗這麼著急讓她把東西拿出來,難不成真是戒指,可萬一不是。。她豈不是又自作多情了?
衛蔓之的小手在口袋裡揉動了半天,才摸摸索索的把一個盒子拿了出來,藏青色的外殼握在她手心裡,顯得格外的大。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才顫抖的小手把盒子打開,可卻...有些失望。
盒子的份量很重,可打開后,除了白色的綢緞底部卻什麼都沒有。
「什麼嘛,連一根頭髮都沒有。」衛蔓之低低的說著,帶著股濃濃的失望感。
女人說笑著把盒子往厲翰宗懷裡一塞,轉身就走,輕淺的女聲從遠處傳來,「盒子挺好看的。」
她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拐角處,駐足在玄關處的厲翰宗低聲不語,溫柔的朝她消失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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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翰宗換了鞋,便聽到從浴室里傳來的水流聲音,衛蔓之出來時便看到厲翰宗交疊著雙腿半躺在床上,手裡拿著本書,她瞟了一眼后,輕飄飄的開口道,「你在看書?」
男人目不斜視的回答她,「這麼明顯的事情,你看不出來?」
「噢...」衛蔓之低笑著笑了半天,頭髮上的水滴順著白色的毛巾滴在了地毯上,她光著腳走至他身旁,伸手把他手裡的書翻了一個方向,淡淡說道,「我知道你在看書,可你拿反了呢。」
「...」
厲翰宗一抬眼便看到了那小女人得意洋洋的樣子,彎著腰在擦頭髮,上身只穿了件小背心。
厲翰宗只覺得「蹭」的一下,眼前就出現了一片白晃晃的耀眼,他還來不及準備好,就這樣突兀的映入了眼帘。
衛蔓之坐在地毯上吹頭髮,烏拉烏拉的聲音回蕩在房間內,厲翰宗目光晦暗看了過去,十幾分鐘后,衛蔓之吹好頭髮躺回了床上,也許是太累,也許是因為別的,那女人一句話都沒說,便陷入了睡眠中。
厲翰宗一臉的苦笑,她這是在給他使臉色?
膽大了。
幾分鐘后,便聽到了衛蔓之平穩的呼吸聲,男人嘆了口氣,人才往浴室里走去。
厲翰宗沒有看到縮在被子里的那個人,嘴角勾出的那一抹細微的弧度。
翌日清晨,衛蔓之的這一覺睡的又深又沉,睜眼時厲翰宗就在她身側,烏黑的被子在那人身上,越發的顯得他皮膚白,衛蔓之偷偷的趴在他一側注視著他,男人英俊的側顏在她眼睛里,是一幅很美的風景。
厲翰宗一翻身,長胳膊便重重的壓在了衛蔓之的身上,小女人忍不住低聲叫,幾分鐘后,便聽到身邊人帶著睡意的腔調開口道,「一大早就起來盯著我看,是不是忽然發現,我長得其實特別好看了?」
他的話惹得衛蔓之低低的笑,抬手便推了推他,「你是好看,你全身上下都好看。」
厲翰宗來了興緻,「蔓蔓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偷偷檢查過了?」
「要不要臉,你臉呢?我看是徹底不要了。」衛蔓之被他逗的害了羞,轉過身子不去理他,兩隻小白手習慣性的縮著放在嘴邊,倏然驚詫道,「呀——」
「呀呀呀。」
軟軟糯糯的聲音不停的呀呀呀,惹的身旁男人側目看了一眼,卻沒有出聲。
衛蔓之抬起左手,近看一看,遠看一看,套在無名指上的那顆玻璃珠子怎麼那麼亮呢?
下一秒,一個軟軟的小身子撲到了厲翰宗的懷裡,嗓音甜甜,「什麼時候戴上的?也不問我同不同意。」
厲翰宗眸色深沉,反手把她抱在懷裡,小腦袋按在了他的懷裡,溫柔出聲,「我可是問過你的,你不回答,就是同意了,我可問了你三次,你每一次都沒回答,你怎麼能返回呢?」
小女人淺笑,她都睡著了還怎麼回答他?這人,就會使壞,不好好問。
她默不作聲的趴在他胸前,一句話都不說。
「那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做厲太太?」她不說話,厲翰宗以為這小女人又在鬧脾氣了,便出聲認真問道。
衛蔓之嘆了口氣,他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如果她不願意,又怎麼會把一顆心都掛在她的身上,衛蔓之的小腦袋在他身上掃了掃,道,「我願意。」
柔柔的目光落在手指尖那一顆閃亮亮的東西上,帶著一點兒小興奮。
厲太太...這個稱呼還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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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來到厲家的人除了季耀凌還有唐淼淼,他們兩個人一進門,季耀凌從一進門就不停的在對唐淼淼獻著殷勤,惹得厲翰宗都看不下去了,出聲諷刺道,「不過就是明天領證,至於這麼得瑟?」
「你明天領證?」聞言,衛蔓之的眉頭皺了皺,坐在唐淼淼身側出聲問道。
這個消息對她來說有點兒太突然了,甚至有些快了。
他倆一會兒要分開,一會兒又要在一起,分分合合都不知道多少次了,現在要結婚,誰知道是不是一衝動就去做了?
「你想好了么?」衛蔓之的目光落在好友的臉上,輕聲詢問著。
誰料她的頭點的倒快,一點兒矜持都沒有,唐淼淼說,她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甚至喜歡到可以為了他進入婚姻。
這次,她是認真的。
唐淼淼的態度堅決,衛蔓之也不便再多說些什麼,只能給予祝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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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豐景默的電話,是在一周后。
衛蔓之赴了他的約,許久不見,豐景默瘦了許多,一身黑衣包裹在他身上,緊繃繃的貼著,衛蔓之瞧了瞧他的裝扮疑惑道,「穿這麼正式,難不成你開始管你家的那些事了?」
窗外的陽光明媚,衛蔓之繞著周圍看了一圈,臉上無奈的很,開口道,「喝咖啡也包地方,太奢侈了。」
豐景默接過遠處人遞來的咖啡,嗓音溫柔,「我只是想跟你獨處一會兒,沒有人打擾。」
男人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到了她的手指間,那麼一大顆閃閃亮亮的東西套在她的手上,扎眼的很,旋即他的目光里浮現出一絲受傷的情緒,心好像突然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他說不出話來。
許久,才出聲問道,「你要結婚了?」
小女人一愣,淡漠的目光才從窗外收回,和他對視而望,「嗯,要結婚了。」
「你...你不會哭吧。」豐景默偏著頭不說話。
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有一天她會嫁入,會成為厲太太,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完完全全的心理準備,可是為什麼當她親口告訴他這個消息時,他還是覺得難以接受呢?
他的整個腦子裡都空了,空落落的,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說祝福,太假了,說自己生氣,恐怕和她連朋友也做不成了,他像跌入了一個冰水池中,很冷,幾分鐘后,男人的手背上傳來一陣溫柔的觸感,那觸感溫柔且帶著暖意,豐景默抬頭便對上了衛蔓之漂亮的瞳孔。
「你別這樣,景默。」衛蔓之的臉上帶著笑意,溫柔的看著他。
記憶里,她很少用這樣的眼神看他,次數少的他都可以說出來,他知道,他們已經有了共識。
豐景默臉上扯出了一抹笑容,牽強道,「日子定了么?你結婚的日子可得好好選選,到時候我一定提前到,幫你打點好一切。」
對面的女人搖了搖頭,他越是這樣,她的心裡就越覺得不安,「你不用再幫我做什麼了,婚禮的事情翰宗都會辦好的。」
衛蔓之把手抽回,這才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起來,她不想去看豐景默的眼睛,那雙眼睛滿是受傷的感覺,他一點兒都沒有隱藏起來。
氣氛有些尷尬,連站在不遠處的黑衣保鏢都覺得有些不忍再看下去了,唉,豐少作為老闆,對他們還是厚待的,他對衛蔓之的感情,他們幾個也是心裡清楚。
「豐景默。」倏然,衛蔓之輕聲喚他的名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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