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如墜雲霧裡
情急之下,夜歌身子猛然向後一旋,心中想著風回九變的微妙招數,腳下曼如風起,拽影生姿的堪堪避開那姑娘的一指。小理
夜歌心中大喜,一種夢幻忽然成真,腐朽驟然化作神奇的掀天之樂瞬間灌滿了胸臆:「我,我真的成了大俠啦!哎呦!!」不等夜歌叫罷,失去平衡的身體已是轟然倒塌。
夜歌哀哀的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被重新打回原形的悲苦讓他睜大了眼睛卻無視面前寒冽逼人的長劍。
老天,你實在太殘酷,太無情。為什麼,你讓我輕易的爬上了雲端,卻又瞬間把我狠狠的踹了下來。既然如此,為什麼要讓我在那一瞬間看到最美麗的東西,讓我加倍的企望,痛苦嗎?
「喂,裝什麼死,快起來。」那姑娘不耐煩的喝道,說話間,還用那長劍在夜歌鼻端顫顫悠悠的畫著圈子。
夜歌仰天躺著,自上而下,越發的看出這姑娘身材的修長美妙,玲瓏浮透,連那微嗔薄怒的俏臉此時看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你真美。」夜歌由衷的贊道。
「什麼?」那姑娘或者是沒有聽清楚,或者是不敢相信夜歌此時此地居然會說這樣的話。小理
「我說,你真美,」夜歌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大聲說道,「我叫艾夢,敢問姑娘芳名?」
那姑娘驕傲的把頭一翹,鼻子里冷哼一聲,道:「想的倒美,偏不告訴你。」
夜歌仍舊惆悵在剛才的失利中,所有並不強求,只是驚異於自己何以就身手矯健如斯了,難道光腦直接作用於精神,真的會在不知不覺中給人以改變。可為什麼自己的風回九變又會前靈后不靈呢?真的是既砰然心動啊,好像發現一個大寶藏似的,可又無可奈何,根本不知道門徑所在。
夜歌正苦惱著,只聽啪啪幾聲輕響,什麼冷冰冰的東西拍在了自己的臉上,不重卻也不輕,不等夜歌細看,只聽一聲冷喝:「喂,快起來!」
在聲控燈的照耀下,夜歌看到那姑娘手中的長劍耀眼生輝,終於知道是什麼東西打自己,不由賭氣道:「就不起來,除非你告訴我名字。」
那些姑娘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撒潑耍賴的夜歌,一時間,獃滯不語了。
讓美女皺眉作難,夜歌不由的大大得意起來,笑嘻嘻的道:「你這樣的凶女人,恐怕別人都不敢來問你的名字吧?我艾夢慈悲,雨露遍施,怕你形單影隻,顧影自憐這才屈尊下問,小丫頭,可莫要不識抬舉啊。」
那女人似乎被說中了心事,臉上瞬間變色,俏眼陡然生出殺機,只聽刷的一劍,居然像夜歌胯下砍來。
「哇!」夜歌大叫一聲,好險好險的避開了這所有男人都最怕的一劍,胸腔里一顆心跳得像是兔子一般,滿身早已被冷汗浸透。
「看劍!」卻聽背後一聲嬌吒,那長劍如影隨形的跟著殺到,此時夜歌不及轉身,不及還招,顧不得形象,或蹲活跳,或滾或翻,猶如一隻大蛤蟆似的被美女趕得雞飛狗跳。
夜歌此時的動作雖然較平時靈活了數倍,可那招式卻是時靈時不靈,或通或不通,是以每每撐不到三招兩式,就被這兇悍女人重重的打上一下,雖然不致命,卻也痛的非常。
樓道里只聽夜歌哇哇亂叫,一邊求饒,一邊把各個房門拍的山響,期望大家都出來仗義執言一下,誰知道十幾個門戶裡面三四十人全都像睡死過去一樣,任由夜歌把門敲得山響,愣就是一個人不出來。
「難不成,整棟樓都被這小丫頭給打怕啦!」夜歌不信,是以扯開喉嚨去叫,深夜本就寂靜,再加上樓道筒子形石壁傳聲更是良好,夜歌的凄號傳了老遠老遠,夜歌的呼救好慘好慘,可就是死活不見一個人出來!
「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夜歌心中哀苦更勝其聲數倍。小理
「不打了,不打了。」夜歌雙手亂搖,嘶啞著嗓子大聲求和,卻見那長劍倏忽一下轉折,啪的一聲抽在夜歌五指上,只抽的夜歌倒吸一口涼氣,就差眼淚、鼻涕齊流了。
「臭丫頭,我真怕你不成!」夜歌怒吼一聲,也不管她劍勢,也不看她劍鋒,直直便向她撲去,看那架勢,便是一死也定要狠狠掐她一把,咬她一口。
夜歌勢如猛虎般撲了出去,那姑娘倒挽個劍花,忽的一下退開老遠,素手執劍,笑吟吟的看著猙獰怒惡的夜歌,道:「還不快見過師姐。」
「什麼,什麼,師姐!」此時,夜歌覺得自己腦海里真的像是漿糊一般。
「你叫我歐陽師姐便好,」那姑娘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布袋來,提起一倒,便現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銀牌來。
只見那銀牌呈八角形,狀如八卦,中間鑲嵌了一枚黑耀深邃的烏晶,夜歌一望之下,便覺一股柔柔的力道緩緩在面前流轉,剛才還火辣辣的傷痛好像全然消失無影一般。
「艾夢。」歐陽柔聲一叫,夜歌這才做夢似的清醒過來,愣愣的呆了片刻,喃喃道:「這是什麼,我好像回到了江湖裡」說著茫然的四下打量一番,才道:「這裡不是襄陽的擁月樓嗎?」
歐陽卻並不說話,只是在銀牌上輕輕一按,只聽嗡嗡聲響,一個薄薄的罩子已經罩住了那出奇黑亮的烏晶。樓道里、空氣中,那怪怪的,似有似無的輕柔氣流驟然消散,歐陽輕聲笑道:「艾夢,還不醒過來!」
這一喝,真如當頭棒喝,夜歌懵然覺醒時,看著對面的女子依然是是持劍而立的兇悍婆娘,不由倒退一步,失聲道:「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歐陽頑皮的把頭一歪,笑道,「我就是擁月樓的歐陽勝雪,你的大師姐。」歐陽一字一句的脆生生說道。
「歐陽勝雪,師姐?」夜歌只是越來越迷糊。
「你是不是江湖中藥丈人的弟子,是不是有個公園的老伯給了你一個小布袋?」
夜歌被問一句,便點一下頭,卻仍舊莫名其妙。
只聽歐陽道:「這就對了,現在打開你得到的布袋。」
夜歌只覺自己完全不會思索了,乖乖的打開布袋,取出一件事物來,卻儼然是一面和歐陽一模一樣的銀牌,只是銀牌的中央沒有那勾魂攝魄的烏晶,只有一個圓溜溜的凸起。
「你能遇到我,又能勉強接住我三招,便算是及格吧。」說著輕輕一揚,一枚烏亮閃光的細針便拋了過來。
夜歌接著針,卻不知道要幹什麼,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望著面前這位「師姐」。
「真笨。」歐陽輕責一句,翻過自己的銀牌,指著那銀牌背面八個凹孔道:「隨便插進去一個。」
「嗯。」夜歌像是最乖的小學生,順手把烏針插入了其中的一個凹孔中,只聽嗡嗡聲響中,銀牌中央的凸起花瓣似的緩緩裂開,露出了其中詭異奪目的一顆烏晶石來,與剛才所見的那枚一模一樣。
「這是?」夜歌愕然而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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