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什麼關係

159 什麼關係

「哦,沒事。」蕭勝東回過神來,「我就是想問問,你們剛剛說的那個何宏文,到底得了什麼病?」

想到裴知瑜是為了那樣的一個男人哭,蕭勝東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你是誰?你打聽這個做什麼?」護士站里的兩個護士警惕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蕭勝東,沖著蕭勝東問道。

蕭勝東笑了笑,沖著兩個護士說道,「沒事沒事,你們可千萬別誤會,我不是壞人。」

「那你打聽這個做什麼?」護士看著面前的蕭勝東,一臉的警惕。

「我啊,跟這個何宏文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最近這幾年他去了國外,我也是最近才聽說他回來了,這不,我就想來問問,他到底得了什麼病。」蕭勝東一臉的真誠。

護士看了一眼蕭勝東,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另外一個護士,才開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這個何宏文啊,已經是癌症晚期了,也就這幾天壽命,你既然是他幾十年的老朋友,那就抓緊時間去見他一面,讓他生命的最後一段日子過得開心點,現在可真是見一面少一面了。」

「癌症?這麼嚴重?」蕭勝東內心狂喜,但是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沖著護士問道,「不是誤診了吧?」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你?」護士一臉的不樂意,「他都在大街上暈倒了讓人送過來的,他女朋友也已經知道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話,自己去問吶,我們這裡是正規醫院,不是什麼三流小診所。」

「別別別,我不是這個意思。」蕭勝東急忙說道。「你們忙你們忙,我這就去看看他。」

「什麼人啊。」蕭勝東走出去很遠,還能聽到兩個護士不滿的抱怨聲,想到何宏文時日無多,腳下的步伐都輕快了起來。

站在何宏文的病房門口,蕭勝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何宏文,嘴角不自覺的泛起了笑容,何宏文在蕭勝東的心裡,一直就是情敵的代名詞,看到何宏文奄奄一息的躺在這裡,蕭勝東的心裡不可謂不開心。

「吱呀」一聲,蕭勝東推開了何宏文的病房門,裴知瑜走了之後。何宏文的心情一直不能平復,聽到門口的動靜,不自覺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看到站在門口的蕭勝東時,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說,「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蕭勝東也不管何宏文是否歡迎自己,不管不顧的坐到了何宏文旁邊的椅子上,臉上掛著笑容,「哎呀,你說說看,你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蕭勝東的臉上只有幸災樂禍,絲毫沒有對何宏文的憐憫,「我可真沒想到,你何宏文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

「你…想做什麼?」何宏文的身體還是很虛弱,更重要的是,在這個時候看到蕭勝東,總讓何宏文的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

「我說了,我就是來看看你。」蕭勝東笑了笑,「再怎麼說,咱們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你都快死了,我來看看你不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何宏文氣得不停的喘氣,明知道蕭勝東的目的就是要氣自己,可是何宏文還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蕭勝東輕笑了一聲,「別急,話說完了我自然會走。」

蕭勝東冷笑,「我說何宏文,你可真是好命,都要死了,知瑜還為了你哭成那個樣子,有時候我還真是羨慕你。」

「她哭了?」一聽到裴知瑜為了自己哭,何宏文的心裡說不出的感受,一方面覺得自責,一方面又覺得自己做得對。

「可不是。」蕭勝東嫉妒的說道,「何宏文,你既然要死,為什麼就不能死得遠點。要不這樣,我出錢,讓你去別的地方,這樣一來,就算你死了,知瑜也不至於為了你的死難過一輩子,你覺得呢?」

「你…」

「何宏文,只要你死了,知瑜早晚會把你忘了,你放心,只要你不在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知瑜的。」蕭勝東冷笑著說道。

何宏文剛想說話,身後就傳來裴知瑜的聲音,「蕭勝東,你在說什麼?」

「知瑜?」

「知瑜?」蕭勝東和何宏文異口同聲的說道,蕭勝東尷尬的坐了起來,沖著裴知瑜問道,「你怎麼來了?」

何宏文坐在一旁,痴迷的看著勉強的裴知瑜,裴知瑜一臉的怒氣,走到蕭勝東的面前,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上去,沖著蕭勝東罵道,「蕭勝東,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蕭勝東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沖著裴知瑜說道,「我就是聽外面的護士說宏文病得不輕,所以過來看看,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好幾十年的朋友了,我過來看看不也是應該的嗎?」

「你放屁!」裴知瑜怒吼道,「蕭勝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在宏文的面前說了什麼,我告訴你,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二十幾年前我已經瞎過一次眼睛了,我不可能再瞎一次了。」

「知瑜…」蕭勝東尷尬的看了一眼何宏文,又看了看面前的裴知瑜,微微皺起了眉頭,「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二十幾年前扔下你們母子的事情,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年的那種情況之下,我是真的沒辦法,但是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

蕭勝東上前了兩步,想拉住裴知瑜的手,裴知瑜往後退了兩步,讓開了。

「知瑜,我已經在考慮跟陶書紅離婚的事情了,你放心,我會儘快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到時候…」

「到時候?沒什麼到時候。」裴知瑜冷笑了一聲。沖著蕭勝東說道,「蕭勝東,我告訴你,二十幾年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你現在是單身也好,離婚也罷,都跟我沒關係。」

裴知瑜走到何宏文的身邊,牽起了何宏文的手,深情款款的對著何宏文說道,「這麼多年下來,我唯一覺得遺憾的就是到要失去了,才認識到宏文的好,如果現在能回到二十幾年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宏文,而不是你。」

裴知瑜冷笑了一聲,沖著蕭勝東說道,「蕭勝東,我跟你之間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不管你以後是死是活,我只想陪在宏文的身邊,就算是…」

裴知瑜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眶微微泛紅,好半天,才繼續說道,「就算哪一天宏文真的去了,我就算是一個人過完這一輩子,也絕對不會再跟你在一起。」

「知瑜…」蕭勝東苦口婆心的勸道,「跟我在一起有什麼不好的,不管怎麼說,咱們之間至少有一個兒子吧?逸庭都已經長這麼大了,咱們年紀也大了,就別折騰了,湊在一起過過日子不好嗎?」

「照你這麼說,你跟陶書紅之間不光有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你們年紀也都這麼大了,折騰什麼,你想過陶書紅什麼感受嗎?」裴知瑜冷笑著說道。

「這麼多年了,我就是為了這個什麼責任才一直忍氣吞聲的,可是知瑜,你得知道,我的心裡一直裝著你,前半輩子我是為了責任活著,後半輩子,我想為了你活著。」蕭勝東說道。

裴知瑜冷笑了一聲,「別,你還是別來煩我。」

裴知瑜嘆了一口氣,沖著蕭勝東說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我現在只想跟宏文過完這幾天,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你…」蕭勝東好說歹說,裴知瑜就是不肯服軟。到這裡,蕭勝東已經有些不耐煩,「他都快死了,你跟著他有什麼意思?」

「那也比跟著你這個人渣好。」裴知瑜說道。

「你…」蕭勝東冷笑了一聲,眼看著勸說不了裴知瑜,蕭勝東只能在何宏文的身上下功夫,「何宏文,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不厚道嗎?你要是健健康康的,我退出也就算了,可你都快死了,你拖著知瑜做什麼?想讓她陪你?」

蕭勝東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何宏文。難道你就不希望知瑜過得好嗎?難道你就不怕你死了之後知瑜身邊沒人照顧嗎?」

何宏文看了一眼面前的裴知瑜,裴知瑜的眼裡滿是不安,她知道何宏文一直想把自己推開,但是在蕭勝東的面前,何宏文要是把自己推開了,以後就麻煩了。

「宏文,我…」裴知瑜拉著何宏文的手,想說些什麼,何宏文卻拍了拍裴知瑜的手,給了裴知瑜一個安心的眼神。

其實他已經很累了,現在不過是強撐而已,看了一眼面前的裴知瑜,何宏文轉過了頭。看著面前的蕭勝東,淡淡的笑了笑。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希望我死了以後,知瑜能得到很好的照顧。」何宏文淡淡的說道,「這麼多年了,我唯一希望的就是知瑜…知瑜能夠幸福快樂。」

何宏文說了這麼幾句話,整個人都喘到不行,裴知瑜心疼的拍了拍何宏文的胸口,「算了宏文,咱們沒必要跟他啰嗦,好好休息。」

「不…知瑜。」何宏文堅定的說道,「你讓我把話說完。」

裴知瑜拿他沒辦法,只能扶著何宏文坐了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安靜的坐在了一旁,何宏文喝了一口水,沖著蕭勝東說道,「蕭勝東,如果是你,我寧願知瑜單身,如果是你在知瑜的身邊,我反而覺得不安心。」

「所以蕭勝東,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和知瑜在一起。」何宏文說道。

「你…」蕭勝東冷著臉,沖著何宏文說道,「何宏文。你是真的死都不肯讓我跟知瑜在一起是嗎?」

蕭勝東冷笑了一聲,「你怎麼就不想想,你死了以後,知瑜一個女人家,怎麼生活?誰來照顧她?何宏文,你清醒一點不行嗎?」

「就算何叔叔去了,我媽怎麼樣…也跟你沒關係。」三人正對峙著,門口卻傳來裴逸庭的聲音,蕭勝東轉過臉,看到的是牽著何時的手現在門口的裴逸庭。

裴逸庭放開合適的手,走到了蕭勝東的面前,沖著蕭勝東說道,「蕭勝東,我記得我應該警告過你,讓你離我們母子兩遠一點,你都忘了是吧?」

蕭勝東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梗著脖子沖裴逸庭說道,「裴逸庭,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兒子,有兒子這麼跟父親說話的嗎?」

裴逸庭看到蕭勝東這麼倚老賣老的,頓時皺起了眉頭,沖著蕭勝東說道,「父親?我的人生裡面就沒有這個角色。」

裴逸庭冷笑了一聲,沖著蕭勝東說道,「當然,如果我媽跟何伯父結婚了,我倒是願意叫何伯父一聲爸爸。」

「你…」蕭勝東氣得渾身發抖,「小兔崽子,你寧願認何宏文做爸爸,也不想承認我是你的父親是吧?」

「沒錯。」裴逸庭冷笑了一聲,沖著蕭勝東說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出現在這個病房裡,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蕭勝東看了一眼病房裡面的幾個人,沒有一個是歡迎自己的,憤憤的放下手,沖著裴知瑜說道,「知瑜,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現在這樣對我的。」

「我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年瞎了眼。」裴知瑜冷冷的說道。

蕭勝東再也沒臉再在這個病房裡面待下去,看了一眼裴逸庭,沖著裴逸庭說道,「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的父親,裴逸庭,你最好給我認清楚這一點。」

蕭勝東扔下這麼一句話,繞過裴逸庭出去了,走到何時身邊的時候,蕭勝東停住了腳步,沖著何時說道,「要不是因為你。我跟裴逸庭之間不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何時,我不會放過你的。」

蕭勝東扔下一句狠話,就打算離開,何時卻叫住了蕭勝東,「站住。」

何時之前在門外已經聽到了蕭勝東對何宏文說的話,一口一個死的,聽的何時很不舒服,忍不住想替何宏文討回公道。

何時站在蕭勝東的面前,冷聲說道,「蕭總,我爸爸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再照顧裴伯母,但是你以為…你就有嗎?」

何時冷笑了一聲,「您別忘了,蕭氏不光已經破產了,而且還已經在喬初楠的名下了,你拿什麼來照顧伯母?還是說,你想讓伯母養著你?蕭總,您這把年紀要是再當小白臉,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你…」蕭勝東氣得滿臉通紅,揚起手掌就想往何時的臉上招呼,裴逸庭眼疾手快的擋在了何時的面前,擋住了蕭勝東的手。

「裴逸庭,你看看,你找了個什麼女人,沒大沒小的。」蕭勝東氣急敗壞的說道。

「對於該尊敬的人,我們自然會尊敬,對於那種自己不要臉的人,我們當然也沒必要客氣。」裴逸庭想到何時剛剛的那一番話,恐怕是要把蕭勝東氣壞了。

「你們…」蕭勝東有心想找回自己的尊嚴,可是寡不敵眾,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蕭勝東走後,裴知瑜借口出去倒水準備出去,何宏文卻叫住了裴知瑜,「知瑜,你等等。」

「什麼事?」裴知瑜還在生氣何宏文拚命把自己推開的事情,口氣很是冷淡。

何宏文也知道裴知瑜是為什麼在生氣,但是沒辦法,他必須這麼做。

「知瑜,我不是想讓你這輩子都不嫁人,我只是…」何宏文異常艱難的說出這番話,「我只是…只是不想讓你跟蕭勝東,他…」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的。」裴知瑜冷聲說道,「我出去倒水,你好好休息。」

裴逸庭拉著何時的手,從何宏文的病房裡面出來,何時戀戀不捨,這種時候,她多想陪在何宏文的身邊,一刻都不離開。

「逸庭…」何時剛想說話,一旁就傳來蕭勝東的聲音,他一直沒走,就在這裡等著裴逸庭和何時。

「站住!」蕭勝東走到裴逸庭的面前,沖著裴逸庭說道,「裴逸庭,你什麼意思?你真的想看著你媽守著這麼一個活死人過日子?我可是你爸,我跟你媽重新在一起,對你有什麼不好的?」

「當然不好。」裴逸庭冷笑著說道,「蕭勝東你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蕭氏我已經毀了,別逼我對你動手!」

裴逸庭冷笑了一聲,「我媽懷著我的時候,你跟別的女人結婚了。你既然已經選擇放棄了我們,那就別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守著陶書紅和你的一雙人渣兒女,過你的一輩子去吧!」

裴逸庭說完就想走,蕭勝東一把抓住了裴逸庭,「裴逸庭你…」

「蕭勝東!」話還沒說完,遠處就傳來陶書紅憤怒的聲音,「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裴逸庭跟你是什麼關係?你跟那個賤女人什麼時候有這麼大一個兒子了?」

「我…」蕭勝東一看到陶書紅就慫了,訕訕的站在一旁,垂頭喪氣的說道,「書紅,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那是什麼樣?」陶書紅氣得渾身發抖。「蕭勝東你可真行啊,膽子越來越大了,你早就知道裴逸庭是你和裴知瑜的兒子對不對,所以你對逸然的事情一直都不上心,感情你是有私生子啊…」

陶書紅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蕭勝東,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了,我要你好看。」

蕭勝東是被陶書紅壓迫的久了,所以無論陶書紅怎麼鬧,蕭勝東都不敢反抗,拉著陶書紅的手,「書紅,你別胡思亂想,我跟裴知瑜的事情都是以前的了,裴逸庭也不是我的兒子,你別亂想,我…我…」

「你什麼你?」陶書紅不耐煩的說道。

一直站在一旁的何時偷偷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裴逸庭,聽到蕭勝東否認自己和裴逸庭的關係時,裴逸庭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冷笑。

「陶書紅!」裴逸庭的臉上帶著冷笑,突然開口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跟蕭勝東什麼關係嗎?我來告訴你。」

「裴逸庭,你別亂說話。」蕭勝東嚇得急忙否認,「我跟你之間能有什麼關係,你別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我相信她應該自己可以分辨,是吧?」裴逸庭輕佻的沖著陶書紅說道,「怎麼樣,有沒有時間聊一聊?」

陶書紅警惕的看著面前的裴逸庭,蕭勝東之前說去找醫生問問情況,這都快一個小時了,都沒有回來,陶書紅當然坐不住,所以才出來找,沒想到一過來就聽到蕭勝東和裴逸庭的對話,頓時就怒了。

陶書紅不想被當傻子一樣瞞著,微微點了點頭,冷笑了一聲,沖著裴逸庭說道,「我倒要看看,你們要怎麼跟我解釋這件事情。」

裴逸庭找了一家醫院門口的咖啡店,何時坐在自己的身邊,陶書紅坐在對面,蕭勝東垂頭喪氣的做在陶書紅的身邊。

「說吧,你要怎麼跟我解釋這件事情。」陶書紅冷笑著說道。

「其實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不是嗎?」裴逸庭冷笑著說道,「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你身邊的這個男人,確實是我的父親。」

裴逸庭淡淡的說道,「當年我媽離開的時候,其實已經懷孕了。要不是因為你,說不定我媽跟蕭勝東已經在一起了,不過…我現在倒是很感謝你,要不是因為你,我還得叫這樣一個男人爸爸,想想就噁心。」

陶書紅瞪了一眼身邊的蕭勝東,「蕭勝東,你可真行,竟然偷偷摸摸跟裴知瑜連孩子都生了,你可真夠可以的。」

「書紅,不是這樣的,我…」蕭勝東本想解釋,可是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蕭勝東看了一眼面前的裴逸庭。微微皺起了眉頭,「裴逸庭,你到底想怎麼樣,不承認我的人是你,現在承認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閉嘴。」陶書紅不滿的沖著陶書紅吼道,「你這麼著急做什麼,等會有你說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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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一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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