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找個時間
「書紅,我…」蕭勝東被陶書紅的眼神嚇住了,咽了咽口水,訕訕的坐在一旁,不敢再多說什麼。
「所以呢,你跟你媽這次回來是想幹什麼?」陶書紅冷笑了一聲,沖著裴逸庭說道,「裴逸庭我告訴你,你跟你那個媽要是想回來搶家產,門都沒有。」
陶書紅的臉上滿是警惕,沖著裴逸庭說道,「這個家裡的所有東西,都是我和蕭勝東辛辛苦苦攢起來的,陪他吃苦的人是我,你們想不勞而獲,門都沒有。」
陶書紅看著面前的裴逸庭,這張臉明明跟裴知瑜是那麼的相似,怎麼當初自己就沒想到的,裴逸庭都回來這麼久了,自己到現在才察覺到危機,是不是已經於事無補?
「裴逸庭,蕭家的所有東西,都是蕭逸然的,你最好別妄想。」陶書紅現在不想去追究蕭勝東的責任,最重要的是一致對外,「你別以為你是蕭勝東的兒子就了不起。我告訴你,在這個家裡,蕭勝東就只有蕭逸然一個兒子,你姓裴,不姓蕭。」
裴逸庭嗤笑,坐在一旁的蕭勝東只覺得尷尬,旁人不知道裴逸庭的家底,蕭勝東卻是知道的,自己的公司都因為裴逸庭的關係沒了,陶書紅還在這裡糾結家產的歸屬問題,未免太可笑了。
「書紅,你別說了。」蕭勝東尷尬的沖著陶書紅說道,「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給我閉嘴!」陶書紅沖著蕭勝東吼道,冷笑了一聲,「怎麼,這麼快就開始心疼起他們母子兩了?蕭勝東,你別忘了,你公司瀕臨破產的時候,是誰幫了你,又是誰讓你兒女雙全,是誰幫你照顧家長里短,讓你安心的工作,這些你都忘了嗎?」
「…」蕭勝東不說話,一旁的陶書紅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蕭勝東。做人要講良心,逸然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你倒好,這麼急著出來找私生子,你想幹什麼?」
「夠了!」裴逸庭一開始一直坐在兩人的對面,靜靜的看著陶書紅作秀,這會是實在聽不下去了,別說是一個蕭氏,就算是十個蕭氏,裴逸庭也從來不放在眼裡。
「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嗎?爭家產?就一個已經破產的蕭氏,你覺得我裴逸庭會看在眼裡?」裴逸庭冷笑了一聲,沖著陶書紅說道,「你放心,一個蕭氏,就算是送給我我也不會要,留著給你兒子好了。」
「你……」陶書紅氣得渾身發抖,冷笑了一聲,沖著裴逸庭說道,「裴逸庭,不管你現在心裡想什麼,想從蕭家得到什麼,我告訴你,都不可能。」
陶書紅冷眼看著面前的裴逸庭,「二十幾年前我有辦法讓你媽帶著肚子里的你遠走高飛,二十幾年後的今天,我同樣不會讓她佔到任何便宜。」
裴逸庭喝了一口咖啡。冷漠的看著面前的陶書紅,在他看來,陶書紅就像是一個小丑,「陶書紅,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把話跟你說清楚,我不要蕭家的任何東西,包括……蕭勝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陶書紅不解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蕭勝東,又看了看面前的裴逸庭,微微皺起了眉頭。
「很簡單,我不要蕭家的任何東西,也不想承認自己跟這個人的關係,我們母子倆已經習慣了兩個人的生活,不想再多一個人進來,所以陶書紅,請你看好自己的男人,別再讓他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這件事情……你應該可以做到吧?」裴逸庭靠在沙發上,沖著陶書紅說道。
蕭勝東緊緊的皺著眉頭,忍不住說道,「裴逸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別忘了,我是你的父親,這是你不能否認的事實!」
「誰說不能否認了?」裴逸庭冷笑了一聲,沖著蕭勝東說道,「你忘了嗎?剛剛可是你自己說的,咱們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怎麼著,這麼快就忘了?」
「我……」蕭勝東尷尬的坐在那邊,沒錯,剛剛為了跟裴逸庭撇清關係,自己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
「怎麼樣?你能做到嗎?」裴逸庭轉過臉,沖著陶書紅問道,「你也看到了,我跟蕭勝東的關係並不是太好,我不希望再看到他出現在我媽面前,你們過你們的好日子,我們過我們的日子,互不干涉。」
陶書紅看了一眼蕭勝東,點了點頭,「裴逸庭,你最好記住今天的話,要是讓我知道你從蕭家拿走了一分一毫,我絕對不會饒過你,還有你……」
陶書紅轉過頭來,沖著蕭勝東說道,「趕緊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出院,這筆帳,我回家再跟你算。」
裴逸庭淡淡的笑了笑,「放心,我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蕭勝東。」
裴逸庭說完就打算離開,陶書紅卻突然叫住了何時,冷笑了一聲,「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不喜歡你,想不到你現在居然跟裴逸庭在一起,何時,你最好別被我抓到什麼把柄,否則的話,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陶書紅總覺得蕭逸然這次出車禍跟何時有關係,所以看到何時就恨不得上去甩兩巴掌,以解自己心頭之氣。
「是嗎?」何時淡淡的笑了笑,「我行的端坐的正,不怕任何人的報復,倒是你那個躺在床上的兒子,一年之前連同喬初楠想殺人滅口。現在喬初楠已經進去了,陶書紅,要是不想你的兒子躺在裡面過完這輩子,你最好記著剛剛逸庭說的話,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終身!」
「就憑你?」陶書紅冷笑了一聲,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將何時放在眼裡,她總覺得,何時不過是憑藉著裴逸庭才會這麼威風,「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
「憑何時當然不行。」何時淡淡的笑了笑,大概是范雲錦的出事,孩子的到來,以及何弘文的生病帶給了何時不一樣的感受,何時此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冷眼看著面前的陶書紅,「但是……憑喬一諾這個身份就不一樣了。」
「什麼喬一諾,你在胡說什麼?」陶書紅躲閃著何時的眼神,對於當年的事情,她是大概能猜到的,喬初楠和蕭逸然早就已經在一起了,怎麼就會這麼巧,喬一諾突然就出事了,所以……陶書紅一直懷疑蕭逸然和喬初楠在背後做了什麼,這會聽到何時這樣說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陶書紅,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何時冷笑了一聲,沖著面前的太熟紅說道,「忘了告訴你,我就是喬一諾,我沒死,我還活的好好的。」
「不,不可能!」陶書紅突然情緒激動的吼道,「你怎麼可能沒有死,一年前你明明已經……」
「明明已經什麼?」何時冷笑了一聲,看陶書紅現在的反應她就知道,陶書紅對這件事情是知情的,只不過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罷了,也是,誰會在乎她的性命。
何時看了一眼面前的陶書紅,「你果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不知道,我知道什麼?」陶書紅方寸大亂,「何時,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喬一諾已經死了,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什麼想法,都給我打住,別借著死人的名義來危言聳聽。」
「你怎麼這麼確定何時是在危言聳聽?」裴逸庭冷笑了一聲,沖著陶書紅問道,「陶書紅,站在你面前的人就是喬一諾,她沒死。是我救了她。」
陶書紅踉蹌了兩步,一時之間根本就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這怎麼可能呢?喬一諾明明已經……明明已經……」
陶書紅怎麼也想不通,一旁的裴逸庭沖著陶書紅說道,「怎麼,你就這麼希望喬一諾死?難道……是想掩蓋你兒子犯下的罪行?」
「你胡說什麼!」陶書紅大吼道,「我告訴你裴逸庭,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就算何時真的是喬一諾又怎麼樣,她是自己出得車禍,跟逸庭有什麼關係?你別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裡清楚。」何時冷笑了一聲,沖著陶書紅說道,「上天沒讓我死。我歷經千辛萬苦,換了一身皮囊回來,就是為了報仇,喬初楠已經得到了自己應該得到的懲罰,但是蕭逸然還沒有。」
「你是還嫌蕭逸然不夠慘嗎?」陶書紅冷笑著指責面前的何時,「喬一諾,不管怎麼說,你都跟逸然夫妻一場,現在逸然已經夠慘的了,你還嫌不夠是嗎?你還要怎麼樣?」
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卻又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陶書紅嚇壞了,更擔心的是。喬一諾回來了,當初蕭逸然的所作所為就會被揭穿,陶書紅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幫到自己的兒子。
「何時,你到底想怎麼樣,你直說就是了。」陶書紅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
「我並不想怎麼樣。」何時冷眼看著面前的陶書紅,「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就像你說的,蕭逸然現在已經足夠慘的了,我不想再追究任何人的責任,但是……如果你們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就別怪我不客氣。」
「逸庭,咱們走吧。」何時淡淡的說道。陶書紅也沒敢再攔住何時,只能任由何時和裴逸庭離開。
從咖啡店裡出來,何時不舒服,裴逸庭嚇得忙把她送到醫院做檢查,抽了血,等待結果的過程中,裴逸庭緊張的安慰著何時,「小時,你放心,不會有什麼大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何時好笑的看著面前的裴逸庭,其實她不過是正常的孕期反應,根本不像裴逸庭想得這麼誇張,偏偏裴逸庭不相信,非得拉著何時過來做檢查,整個人都緊張兮兮的,偏偏還要安慰何時,搞得何時很是無語。
「逸庭,別擔心,我真的沒事。」何時坐在醫院長廊的凳子上,沖著裴逸庭說道,「你過來坐一會,別在那邊走來走去的,走的我頭都暈了。」
「頭暈,怎麼會?嚴不嚴重?」裴逸庭緊張的坐到了何時的身邊,查看著何時的身體狀況。「不行,我還是得讓醫生來看看,萬一有什麼問題的話,到時候就來不及了,小時,你好好想想,除了頭暈之外還有什麼癥狀?」
何時無奈的看著面前的裴逸庭,「我真的沒事,你就別擔心了。」
何時剛想跟裴逸庭解釋,眼睛卻瞟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兩個月不見,她整個人都胖了一圈。
「蕭以寒?」何時疑惑的念叨著,裴逸庭轉過臉,看了一眼遠處的那個女人的身影,雖然她戴著帽子和墨鏡,但是那個樣子,一眼就能認出來,微微皺起了眉頭,「她怎麼會在這裡?」
「不知道。」何時淡淡的搖了搖頭,「我聽說這段時間蕭以寒失蹤了,連家裡都沒有聯繫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誰知道。」裴逸庭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這一家人都是奇葩,雖然這個蕭以寒也算是我的妹妹,但是她爸媽跟哥哥都這麼奇葩。估計自己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失蹤這麼久不跟家裡聯繫。」
裴逸庭笑了笑,「不過這陶書紅更奇葩,一個兒子躺在床上不能動,一個女兒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她不想辦法找回來,反而在那邊跟我掰扯遺產的事情,真想知道那時候蕭勝東的心裡是什麼感受。」
人還沒死呢,就已經開始想著遺產的事情了。
「你看她。」何時拉了拉裴逸庭的袖子,「進的那個地方……是婦產科吧?」
「是。」裴逸庭淡淡的說道,「她來這裡幹什麼?」
「懷孕了?」一個古怪的想法在何時的腦子裡面形成了,如果真的是懷孕了。那就能夠解釋為什麼兩個月不見,蕭以寒整整胖了一圈的現狀。
「懷孕,不會吧?」裴逸庭緊緊的皺著眉頭,「我可沒聽說她有男朋友的事情啊。」
「誰說一定要有男朋友才能懷孕了?」何時冷笑著說道,蕭以寒跟在喬初楠的身邊這麼久,什麼陰招沒學會?
能夠讓蕭以寒心甘情願的懷著這麼寶寶,還消失這麼久,這個孩子的爸爸是誰,不言而喻,除了江書陽之外,不可能再有別人了。
「肖涵!」門口的護士喊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蕭以寒坐了起來,沖著護士問道,「護士,我就是肖涵,我的寶寶沒什麼事情吧?」
護士看了一眼面前的蕭以寒,微微皺起了眉頭,「你這個人,明知道自己懷孕了,還穿著高跟鞋,臉上還化著這麼濃的妝,你是生怕自己的孩子不出事情是吧?」
蕭以寒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不是這樣的,我……」
護士的聲音很大,搞得周圍的人都看向了面前的蕭以寒,蕭以寒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趕緊把帽子的前沿往下拉了拉,沖著護士問道,「護士,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注意,不會再化這麼濃的妝了,我的孩子,沒什麼大事吧?」
蕭以寒是昨天晚上肚子疼,住在那窮鄉僻壤的地方,她硬是熬了很長時間,這會實在是熬不下去了,才會冒著危險來醫院做檢查,護士看了一眼面前的蕭以寒。怎麼也喜歡不起來,「現在是沒什麼大事,不過你要是再不注意的話,孩子出事是遲早的事情。」
護士把手裡的病例遞給了蕭以寒,沖著蕭以寒說道,「喏,這是醫生開給你的,你去藥房配點,平時飲食也要多注意一下,還有啊,千萬不能再晚睡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蕭以寒點頭哈腰的應允著,拿著單子離開了。
直到這時候,何時才真的確認,蕭以寒真的是懷孕了。
「真是不能理解這一家人,懷孕就懷孕了,幹嘛非得要躲?」裴逸庭無奈的說道。
「你啊,還是不了解你這個妹妹。」何時淡淡的笑著,「有句話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何時冷笑了一聲,沖著裴逸庭說道,「你這個妹妹,一直喜歡江書陽的,你忘了嗎?」
「你是說……這個孩子是江書陽的?」裴逸庭後知後覺的問道。
「可不是。」何時冷笑了一聲,「不然你以為,蕭以寒為什麼要躲?」
何時牽著裴逸庭的手,沖著裴逸庭說道,「據我所知,你這個妹妹一直妄想著嫁進豪門,擺脫自己現在的不如意生活,但是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江書陽就對蕭以寒厭惡至極,根本不會給蕭以寒接近自己的機會,江書陽據說認識了一個姑娘,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何時微微皺眉,「我之前聽說,江書陽發動自己身邊所有的人,不知道在找什麼人,但是今天咱們在醫院裡面看到蕭以寒,再加上她懷孕了,前後聯繫起來,肯定是蕭以寒使了什麼手段,讓江書陽吃了個啞巴虧,江書陽才會這麼憤怒的。」
「這蕭以寒還真不愧是姓蕭的,行為做事跟蕭家人一模一樣。」裴逸庭諷刺的說道,「不過這些事情已經跟咱們沒關係了,大仇得報,蕭家人今後怎麼樣,跟咱們沒有關係。」
「嗯。」何時淡淡的應了一聲,心裡卻在想著,之後的日子,恐怕又有好戲看了,她可是聽說了,這個江書陽跟剛認識的那個小女朋友,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逸庭。」裴逸庭從醫生的手裡拿到何時的檢查報告,確認何時安然無恙,這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何時走在裴逸庭的身後,突然叫住了裴逸庭。
裴逸庭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面前的何時,沖著何時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何時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沖著裴逸庭說道,「我在想,找個時間,咱們去把結婚證領了吧。」
「什……什麼?」裴逸庭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何時是在說要去領結婚證嗎?
「我說,找個時間咱們先去把結婚證領一下。」何時重複了一遍,喂喂皺著眉頭,「我想過了,何伯伯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是看不到咱們結婚了,我知道他一直把我當成是親生女兒,也希望看到我過的好,咱們把結婚證領一下,就當是讓他在臨終之前安心一下,至少……他知道我身邊有人照顧著。」
何時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在哽咽,她已經儘力的去適應何弘文要離開的這個總會到來的事實,雖然還會難過,但是在何弘文最後的日子裡,何時努力的想要給何弘文留下一些好的回憶。
「都聽你的。」裴逸庭將何時擁入自己的懷裡,沖著何時說道,「小時,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何伯父只是比較早離開,你要試著去適應這一切,千萬別憋在心裡。」
「我知道。」何時微微點頭,「就當這是我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從認識到現在,他一直把我當成親生女兒,這麼長時間了,我也想為他做點什麼,否則總覺得自己的心裡不好受。」
「那好,我來安排時間。」裴逸庭心疼的牽起何時的手,他知道何時現在心裡很不好受,還要裝出一副沒關係的樣子,「時間不早了,咱們上去看看何伯父。」
裴逸庭和何時到何弘文病房門口的時候,裴知瑜正在喂何弘文喝粥,何弘文現在就像是那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子,裴知瑜一邊喂何弘文,一邊拿餐巾紙替何弘文擦著嘴邊的污漬,「知瑜,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
何弘文不好意思的說道,被裴知瑜這樣照顧,讓何弘文覺得很不習慣。
裴知瑜卻滿不在乎,「得了吧,你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想自己來,別逞強了。」
「不是……」何弘文微微皺著眉頭,「這樣子一會孩子們回來了看到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裴知瑜滿不在乎的說道,「誰都會生病,生病了當然需要人照顧,睡會笑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