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午——

楚明醒了，「起來啦！」楚明用力的搖了搖睡在一旁趙青，然後獃獃的看著打開的房門。

「幹嘛？」趙青揉揉眼睛。

兩個人起身躺著。

楚明有意無意的看了看趙青，「你上廁所沒關門嗎？」

「我沒有啊！我雖然朦朧的醒了一次，可是並沒有起床。門怎麼了？」

「門怎麼自己打開了？該不會是有賊光顧吧？」

趙青感覺楚明怪怪的，「是你自己起來上廁所沒有關門吧？」趙青笑了笑，認為楚明是在和她開玩笑。

楚明很認真的對趙青說：「我也沒有上廁所啊！該不會真的有賊光顧吧？」楚明笑了笑，有點勉強。

楚明馬上下床，趙青也跟著，兩人馬上出了房間，連鞋都沒有穿。

出去一看什麼都沒有變,檢查了好一會什麼東西都沒少，家裡沒有一點被盜竊的痕迹，還是好好的。

「這就奇怪了，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楚明皺眉。

「難道有鬼？」趙青瞪大著眼看著楚明。

「這是不可能的，你白痴啊！」楚明有些受不了。

「我開玩笑的嘛！你用得著這樣嗎？那你說怎麼回事呢？看你好像知道什麼？」

「先別說這個，即然沒有賊就不用擔心了，去穿鞋子再說。」

楚明直盯著她的腳，沒有要回房間穿鞋子的意思。

趙青可不喜歡別人這樣看她的腳。

「看什麼看，回去穿鞋子啦！」趙青直推楚明去房間。

一到房間楚明就跳上床躺下去。

「你幹嘛？都睡一天了，你還不起床。」趙青最受不了楚明這種戀床的人了，見楚明沒反應，趙青又說：「你這麼大人了，是不是還戀床啊？」

「我戀床？開玩笑。」楚明馬上爬起來。

兩人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

趙青看著楚明傻笑著。

「笑什麼？瞧你這沒出息的樣，花痴！」楚明忽然沖著趙青笑。

「你才花痴呢！不許你這樣說我。」趙青用力的捏了一下楚明的耳錘。

楚明裝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向趙青求鐃，「放過我吧！女俠饒命啊！在上知道錯了。」楚明賊笑著。

趙青可不想和他鬧下去，「你還沒有告訴我，門是怎麼一回事呢！快說啊！」

「不說。」

「你快說啊！別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我又不是叫你去死。」

「可能是我媽來過了。」

「哦」趙青沒感覺。

「我媽也！你就是這個表情，這種反應？」

趙青瞪大眼看著楚明，然後笑了笑，「那我應該有什麼樣的表情和反應啊？」

楚明可沒有心情和趙青笑，「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趙青可不覺得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萬一......」

「萬一什麼啊？」

「我媽要我娶你怎麼辦？」

「如果是那樣，你媽真是太可愛了。」趙青笑嘻嘻的，真想親楚明一口，又怕楚明會受不了。

楚明真的是受不了了，「別傻笑了，再笑我就請你吃泡麵了。」

「你敢。」趙青一聽到泡麵馬上就收住笑臉。

「就別鬧了，去洗洗臉吧！等會就出去吃東西。」楚明早就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在叫了。

一切搞定之後兩人就出門了，楚明帶著趙青回家了，去媽媽那吃飯。

第二天清晨——

大清早的就有一輛大奔停在了楚明家那小四層樓前。

這個時候，楚明那個傢伙還用被子捂在床上睡覺。

「啪啪！」吵死人了。

楚明醒來「吁」了一口氣，馬上起床穿上拖鞋去開門。

楚明一開門又「吁」了一口氣，「是你呀！門都要被你敲壞了。」

敲門的人馬上不爽，「不是我趙青還有誰？」趙青指著不遠處的大奔，「怎麼樣？」

「沒感覺。」楚明搖頭。

「沒感覺？」

楚明不想多說費話，領著趙青進了屋。

進屋裡趙青才注意到，楚明的頭髮有點亂，怪好笑的。

「你的頭髮挺亂的。」

楚明「哦！」了一聲，樣子很頹喪。「我去洗把臉，你記得脫鞋啊！」說著便往洗手間去。

「我不正脫了嗎？」趙青看了看腳上的拖鞋，是剛進來時和楚明說話那會換的鞋。

「你上回、還有上上回就沒有脫，當時看你是客就沒便說你，要知道我家可沒有清潔工人。」

趙青不語，不想和小氣鬼多廢話。

楚明進洗手間沒多久便出來了。

趙青看了看楚明的頭髮，是經過整理了，不過還是不夠整潔。

「你的動作還真夠快的啊！肯定是三兩下解決的。沒有仔細刷牙吧？頭髮也還不夠整潔哦！」

「我就喜歡這樣的頭髮。」楚明摸摸頭髮，「我很少刷牙的，太浪費時間了。」

「你沒刷牙？」趙青瞪著小眼睛，「這樣可不好啊！」

楚明不以為然，「這又不關你的事，又礙不著你。」

「誰說的？」趙青意見大了，「那誰還敢和你親嘴啊？」楚明馬上盯著趙青，「別這樣看我，我可不敢，我怕你有口臭。」

「我有要吻你嗎？自做多情。」

楚明的觜很硬，不過還是又去洗手間刷牙了。

楚明這次去還挺久的，五六分鐘了還沒出來，趙青都有點不奈煩了。他出來的時候，頭髮一點也不亂了十分的整潔。趙青在想，「該不會是為了和我接吻，刷了三四遍吧？我可只刷一遍，有點對住你的嘴啊！」

「想什麼呢？」趙青有點想入非非，竟然沒有注意到楚明已經坐到她旁邊了，有些突然。

「沒想什麼。有也不告訴你。」

楚明忽然對她張大口。「你幹嘛？」趙青差點被他嚇著。

「沒幹嘛！就是想讓你看看。你說，有人敢和我接吻嗎？」楚明又張大嘴巴。

「閉上你的臭嘴，討厭！」趙青有些不自在。

「這不是你讓我刷乾淨的嗎？不用檢查了嗎？興許還有發黃的菜葉在裡面呢！」楚明賊笑著。

「那你再張開看看。」趙青好像有興趣了。

楚明覺得其中肯定有詐啊！但還是滿足了趙青的請求張開了嘴。

就在這個時候，趙青往楚明的臉上來了一拳，雖不怎麼用力，但楚明還是感覺有點疼。

楚明看了看趙青，臉色......不妙啊！趙青生氣了。

「你成心氣我啊！大清早你就氣我，是不是想讓我吃不下早餐，你可以省一筆啊？」

「我這不是和你鬧著玩嘛！」楚明有些不對勁的感覺，「我有說要請你吃早餐嗎？」

「早餐你請了，行不？」趙青的那兩隻小眼瞧著楚明，就像黃鼠狼瞧雞似的！

楚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趙青賊笑著。

「用得著這麼張狂嗎？不就是訛詐我一餐早點成功了嗎？需要在我面前原形必露，顯示自己嗎？」楚明挺不服氣的。

「我這不是忍不住嗎？再說，不把笑容露出來，能有多大意思？」趙青笑了笑，「我不是太坦白了吧？」

「沒有。怎麼會呢！」

「那走咯！我向朋友借了車，吃了早點就到處玩玩。」

「好啊！」

中午——

楚明和趙青在逛公園。

終於走累了，坐在一片楓樹林旁的草地上休息。

楚明看著地上的草發獃，趙青則不爽的看著楚明。

兩個人就這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別發獃了，你要我和你一起鬱悶死啊？」趙青使勁拽了拽楚明的膀子。

楚明看了看趙青沒說話。

「你再不理我，我可要生氣了。」

「怎麼了？這不是好好的嗎？」

趙青沒好氣的對楚明說：「有你這樣的嗎？讓人家來陪你來公園，卻又把人家擱置在一邊自己在那發獃。」

「我這不是說話了嗎？」

「瞧瞧你有多敷衍！有你這樣追女孩子的嗎？你有怨氣是不是？」

「沒有。」楚明嘆氣。

「還說沒有？你覺得我煩了是不是？」

「沒有。

「我不是你們家的貓啊！我也是有情緒的啊！」

「生氣了？」

「沒有。是我追你也！只有你生我的氣，我敢氣你啊！是不是啊！小明同學？男朋友？」趙青大眼小眼的瞧楚明，怎麼看都覺得不爽！

楚明正要開口，趙青卻搶在他的前頭，「你什麼都別說，我一點也不想聽。我累了，借你的腿用用行嗎？」

趙青示意楚明將腿伸直了，做了一個睡覺的姿式。

楚明將腿伸直了，趙青馬上躺下去將頭枕在楚明的大腿上。

「一人一回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趙青直衝著楚明笑，「你的大腿不麻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楚明笑了笑，「你這是成心報復我呀！」

「是啊！」

趙青擰了一下楚明的大腿。

「啊！你幹嘛？會痛的也！還是很痛。」

「怎麼樣？不爽啊？」

「......」

「不爽就再擰一下啊！」

「爽！」

「爽？你拿我開玩樂啊？是不是要我再擰啊？」

「我這不是為逗某人開心嗎？省得有人說我把誰誰誰擱一邊，自己在那發獃。」

「瞧你這小樣。」

楚明傻笑。

這會輪到趙青發獃了。

「你想什麼？」

「我在想，擰你別的什麼地方呢？」趙青笑了笑。

楚明正要開口，趙青搶先說：「你再不走的話，我下回再也不和你來公園了。」

趙青是一妙鍾也不想呆在這裡了。

趙青站起身，楚明似乎戀戀不捨的，看了看趙青，楚明做了一個終於狠下心、很堅決的表情，「看你呆在這裡這麼可憐，那就走吧！」

楚明慢蹭蹭的，趙青看不下去了，一把將他拉起來。

「走啦！」趙青真有些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了楚明的？

兩人出了公園到停車場，上了那輛大奔。

「我們這是要去哪啊」走之前楚明想弄清楚路線。

「去我一個同學家裡。你不用害怕的，就她一人。」

「我有什麼可害怕的？」

大奔緩緩的開動了。

「知道你不怕！」趙青笑了笑，「你就怕我嘛！」

楚明瞟了趙青一眼，「我哪怕你了？我是出自對女權的尊重。」

「你還是算了吧！現在的女人都懂得自重。」

楚明勉強的笑了笑，「送我回家好嗎？」

「你不和我一起嗎？去同學家拿點東西，然後，我想帶你回家吃晚飯，讓我父母見見你。」趙青興高采烈的。

楚明搖頭，「沒必要吧！」

「怎麼沒必要？」趙青有點不高興了。

「我們......」

「我們接過吻，還同睡一張床，雖然沒有發生那種關係，但是......」

「我們不是還沒發生那種關係嗎？」

趙青似乎有點懂了，「你真的已經決定了嗎？你不會後悔嗎？」似乎又什麼都不懂，「如果你喜歡，可以馬上去你家上床，我絕對不會後悔。」

「別這樣，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你已經傷害我了。」

趙青很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眼淚流下來。

「現在就去你家，我可以當你什麼都沒說過。」趙青情緒失控了，眼淚已經從她的眼框流出。

「你真的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楚明緊皺眉頭。

趙青忽然緊踩剎車，車停在了公路邊。

趙青打開楚明那邊的車門，哭著用力將楚明推下車，然後關上車門疾速而去。

落寞的有些可憐，可憐得連個看笑話的人都沒有，公路邊沒有看熱鬧的觀眾，就楚明一個人。這裡是郊區，離楚明家還有很遠的一段路，可楚明決定走路回去，讓自己好好的反省，問問自己這些天都幹了什麼「好事」？

楚明本來是想回家的，當走到了家門口拿出鑰匙要開門的時候又改變了主意，想去看望一個許久沒有聯絡的朋友。「家」的感覺太孤寂了，他這會實在是承受不了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