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真的變成女孩子了
註:這一章有玄幻色彩,這部小說也總共就只有三章會有這種情節,總的來說,還是現實類都市文——沒辦法,總不能無緣無故就變身了是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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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心糾結的葉舞雩無意識的點開了藤潯QQ的圖示,等待著自己的QQ自動登錄。他忽然感覺好恨,恨自己的容貌——要是他長得三五大粗的別人自然不會說自己是女孩子,長得這麼漂亮偏偏又不是女孩子!他想著明天所有的同學對自己指指點點的樣子心裡就直糾結,怎麼辦?裙子也穿了,明天就要告訴所有同學自己不是女孩子了,他想起以前母親告訴自己在學校里不要管那些男同學的目光、等發育了就立刻轉校的事情,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他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空洞洞的看著屏幕,祈求著自己要是能變成女孩子就好了。
正當葉舞雩雙手捂住自己嬌美的臉蛋哀嘆著自己要是真是個女孩子該多好的時候音箱里傳來滴滴的聲音,葉舞雩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滑鼠一點,原來是一個網名叫「先知」的人想加自己為好友。葉舞雩是聊QQ是從來都不加陌生人的那種人,但是,那個人給她的驗證信息是「我能幫助你解決任何事情」,葉舞雩心動了。雖然他並不相信,但是他的心裡確生起了一絲希望,他同意了。
葉舞雩皺著眉打下一行字:你真的是先知嗎?
先知:是的。
他手指點了點鍵盤,一行字顯示在屏幕上:怎麼證明?
先知發送視頻請求。
葉舞雩調整好攝像頭同意。
先知:你是男生對不對?
葉舞雩微微顫抖著難以置信的撒了個謊:不是。你真沒眼光,視頻了還看不清。
先知:我最討厭被我看穿了還不肯承認的人。
葉舞雩無奈的承認了: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其實是男生?
先知:你會受到我的懲罰!
★♂→☆♀
葉舞雩愕然的看著屏幕上的字元,問了句什麼意思。
葉舞雩怪異的打完上面四個字,等著那個自稱先知的人回答。
只見屏幕變成了黑屏,屏幕中央有個碩大血紅的阿拉伯數字三字,然後是二、一、零,屏幕忽然亮了起來,屏幕里顯現出葉舞雩穿裙裝的三維立體模型。
只見葉舞雩的三維立體模型被布置在四方網格里勻速的正反旋轉,慢慢的,他的衣服消失了,出現了他身著文胸和女生內褲的圖像。
葉舞雩被這神奇的一幕驚呆了,張大了小嘴,說:
「啊?聊天也能讓電腦中毒?」
但是,顯示器沒有管他說什麼,接著畫面一轉變成了夜色里的葉舞雩穿著古裝白衣飄飄的樣子,徐徐的彷彿仙子天降,落到了波光粼粼湖面上。
接著,天地一暗,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粉紅色的骷髏,它頭上還戴著一個精美的黃金皇冠、手上拿著月亮形白色精美法杖,音箱里傳來那個骷髏鬼氣陰深的話:
「你既然想做女人,我就讓你變成女人,如果你敢不好好做女人或者是想自殺,沒關係,我就讓你變成一個真正的人妖!」
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后,屏幕里開始滴出一滴血,只見那滴血滴到屏幕的下部時,畫面一轉,血滴的下面是一個金色的蒸汽機模型,從進水口滴入,然後加熱、沸騰,慢慢的推動活塞,那滴血沿著活塞接著前進,來到動力裝置介面,最後,逸了出來。然後,那滴血沿著各種大大小小的金色齒輪前進式的轉啊轉啊,最後來到了一個古老的時鐘的鐘擺下面,略略停頓,再一直往下滴,滴過古老的西方尖頂城堡(城堡的頂尖是中空的),那滴血沿著城堡的頂尖滴到了城堡裡面一身白色衣服的公主葉舞雩的圖像身上,她的衣服很快就染紅了,慢慢衣服上的紅印從下身開始不斷的消失,最後,在葉舞雩的左臂上凝結成一個點,然後漸隱消失(作者:嘿嘿,有騙字數的嫌疑)。
畫面播完了之後,屏幕又回到了原來的對話框。
葉舞雩坐在電腦面前笑了笑,雖然剛才很煩惱,但是難得看見這麼精美的3D動畫心情似乎更好了些。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叫「先知」的人製作的3D計算機病毒還真強大。
葉舞雩:謝謝你,你真厲害,製造的3D動畫真美。
先知:喜歡那樣的你自己嗎?
葉舞雩:嗯,我很喜歡。
先知:我知道你會很喜歡的。你困了對嗎?
看到「先知」的那行字葉舞雩忽然感覺很疲倦,自然的打了個哈欠,接著打字:你好厲害,我困了你也知道。
先知:當然,我是先知嘛。我還知道等你睡醒了之後剛才一直困擾你的問題就解決了。
葉舞雩:真的嗎?
先知:是的。我以我的神格作擔保。
葉舞雩:怎麼解決?
先知:你不是想做女孩子嗎?我就讓你做女孩子好了。
葉舞雩:你真無聊,可能嗎?我困了,先睡會。88.
葉舞雩點了下「關機」(強調他沒有關電源),沒有脫裙子,直接睡在床上,蓋好了被子,一雙長睫剪啊剪啊,剪得無盡的愁緒進入夢鄉。
過了不久,電腦忽然自動開機,屏幕右下角360安全衛士開機加速顯示「本次開機啟動時間2秒、查看優化項目」右下角還有「以後不再提示」字樣,屏幕上血紅血紅的寫著兩個大字「宿命」,然後又重複剛才的3D動畫演示。接著,葉舞雩身上蓋的被子射出一道藍芒,房間里空氣濕度忽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是,唯一可能的目擊者和當事人正在卧榻安睡......
晚上九點,葉母正被玩著筆記本的丈夫抱著看著很久以前的電視劇《情深深雨蒙蒙》,正準備叫老公拿好紙巾給自己擦眼淚的時候,忽然聽到兒子房間里傳來叫媽的聲音,連忙小跑到兒子房前敲門。
話說葉舞雩睡著了之後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他夢見自己因為從高處墜落死了,靈魂墜入到了一個滿是白泡的液泡(類似科幻電影中所說的母體或者說是子宮)里,裡面有點濕、又很溫暖,沒有光線卻感覺很亮,沒有呼吸但是有種洗滌靈魂的純凈感覺。彷彿一切本該如此一樣,雖然感覺不到身體,但是卻能感覺自己在狹小的空間里很輕盈。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夢見自己墮入了黑暗了當中,很黑,很壓抑,他感覺自己明明有點意識,但是無論怎麼努力都睜不開眼睛。就在他感覺自己要死的時候忽然醒了過來,他才感覺到原來是自己胸前被bar勒得很緊,他連忙打開燈叫母親進來,因為他不會脫bar啊。
葉母進門之後,葉舞雩紅著臉告訴母親胸口勒得很悶。葉母就奇了怪了,話說自己的孩子是兒子,怎麼可能會胸口很悶?女孩兒才會遇到這種現象。但是看著兒子通紅的小臉上都出汗了,連忙給兒子脫bar(先脫裙子)。
脫了bar拿掉了胸墊之後葉舞雩感覺呼吸順暢多了,深深的吸了口氣,總算是活過來了。
葉母給兒子脫了bar之後奇怪的審視兒子還身穿肚兜的胸口處——明顯的凸起、裡面露出了驚人的白皙!
葉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顫抖著手驚恐的摸向了兒子的胸口。
葉舞雩驚呆了,怎麼被胸口被摸會是這種感覺?
感覺身體軟綿綿的彷彿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一種與自己原來迥然不同的感覺!
倆人都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母子倆同時發出1000分貝的尖叫!
葉父急忙衝進兒子房間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不明所以(被葉母擋著角度不對,看不清)。
葉母呵斥著叫葉父出去。
葉父皺了皺眉疑惑地走了出去。
葉母一把拉住窗帘,把葉舞雩那很有男人味的「堅強」牌內褲脫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葉母總算鬆了口氣(女兒總比人妖好,是吧)。
這下,葉舞雩徹底驚呆了——小**不見了!
葉母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顫抖著手強作平靜給葉舞雩穿好內褲,然後給葉舞雩穿好裙子,穿上半身上衣,哆嗦著又強自鎮定的把丈夫叫進來。
葉父走進房間,深吸一口氣,平靜的看著母「子」倆,淡定的說:
「說吧,發生什麼事情了?」
葉舞雩慘白著小臉跪在父親面前:
「爸,我變成女孩子了。」
「什麼?」葉父大驚失色,吊起書袋來:「子不語怪力亂神!莫要逛(騙)我!」
葉父文學修養頗高,給兒子取名更是他的文學修養的體現。「舞雩」取自《論語》<子路曾希冉有公西華侍坐>中「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祈,風乎舞雩,詠而歸」。即為「遠離案牘之勞形」,希望早產的兒子一生平安就好。
葉舞雩正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時候,音箱里傳來了那魔鬼的聲音,連忙打開QQ讓葉父葉母看聊天記錄。
好不容易等葉父葉母消化了剛才的信息,一家三口坐在葉舞雩的床沿上大眼瞪小眼。
過了很久,葉父才嘆了口氣:
「你為什麼想變成女孩子?」
「我,我不敢面對同學們的目光,爸,我不想被人罵成人妖啊。」葉舞雩梨花帶雨的說。
「可是,可是,你再怎麼樣也不要想變性啊。」葉父頹然的坐在床沿上,又點上一支煙。
「可是,我也只是想想而已,誰知道他居然真的把我變成女孩子了。」葉舞雩哭著哀怨起來。
生活了18年,一直夢想著等自己讀了大學,身體應該就能發育了,就可以不用被人誤會成女孩子了,如今好不容易從初一開始熬著,一直熬到高三最後一個學期,眼看自己就快要變成男子漢的時候卻真的變成女生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眼看就要登上珠峰峰頂卻死在海拔8840米的地方的登山者一樣——萬念俱灰、死不瞑目!
葉父忽然笑了,笑得很凄涼,笑著笑著蒼老了很多。
「爸,你還好嗎?」葉舞雩驚恐的看著父親詭異的笑容,搖晃父親委頓、蒼老的身軀。
「沒什麼。乖女兒,是我們葉家把女兒當成兒子養了,是我這個當爹的不好。」葉父勉強笑了笑了,安慰起「兒子」來,「既然變成女孩子了,就好好做個女孩子吧,不要給我葉家丟臉。」
「可是,可是......」葉舞雩婆娑著淚眼看著奇怪的父親,可是自己是男孩子啊。
「媛兒,我們也睡吧。」葉父半摟著心愛的妻子出了房間,只是那憔悴蒼老的背影早不復堂堂市(縣級市)文化局局長應有的風采。
葉舞雩獨自坐在房間里,看著那台正在播放3D動畫的電腦,心裡五味雜陳——終於,不會被人認為是人妖了。可是,自己將來怎麼辦?
以後該怎麼辦?好好做女孩子還是做人妖?該怎樣做才算是好好做女孩子?最後,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另一個房間里:
「老葉,我們小舞真的變成女孩子了?」雖然葉母一貫把葉舞雩當成女兒養著,但是兒子真的變成了女兒,她反而成為了全世界最不知所措的母親。她小心翼翼的向她的男人——她一生的依靠求證著,葉母現在的心態就是一個典故的翻版——葉公好龍!
在聽到妻子和「兒子」的尖叫之後葉父就知道出事了,但是他沒想到會是這麼荒謬的事情。葉父慘然一笑,「是的,我們小舞真的變成女孩子了。」
「那小舞。。。。。。」六神無主的葉母語不成句,根本就不能很有條理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放心吧,有我在!」同樣六神無主的葉父只得安慰自己的妻子,輕撫她的頭髮。
無論面對什麼狀況,都得讓女人相信自己,如果自己都跨了,那這個家還能怎麼辦?
文化局局長已經到了葉父的仕途的頂點,他也沒有野心貪圖更高的職位,只是想在這個位置上不犯錯誤、將來能給自己兒子安排一個輕鬆的工作讓從小體弱多病的兒子的將來有著落就可以了,兒子變成了女兒,他比葉母更迷茫——一個沉默的男人用自己的一生來守護的對象忽然變成了另一種社會存在屬性,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來的隱忍和堅持有何意義所在——最起碼葉家積蓄的幾十萬給葉舞雩娶媳婦、過日子的錢現在不知道怎麼花。
但是,一切已經成為了定局,無可奈何葉成花,酸楚啊!葉舞雩的變身輕易擊碎了葉父這麼多年來的心血和隱忍,葉父也需要時間來接受自己的半路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