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主動出擊
這天在富康國際酒店的樓頂我們年輕的心撒下了不可言棄的熱血,這是屬於兩個誓死背水一戰,共同受過上傷害的兄弟。沒有人會懂我們的決心,也沒有人知道我們年輕的心亢奮的時候產生的巨大能量,這是用生命在做賭注,這次我們都瘋了。
主動出擊的事刻不容緩,必須得馬上實行,因為許諾那個老王八蛋隨時有可能給我重重的一擊。所以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救出航子和阿龍,把許諾這個王八蛋給殺了,只有殺了他才能讓我獲得心靈救贖。
這天從樓頂下來之後。我回到了金帝明珠,這裡已經沒有了航子和阿龍還有碩哥的照料,身邊的兄弟全都一一的離開,現在只能靠我自己了,孤獨,坐在這裡我心裡感到了陣陣的孤獨。還記得第一次走進這裡的時候,那時候是我和碩哥還有航子,然哥,我們四人從這裡開始拿下了第一個地方。這是兄弟們用生命拼來的,我們付出的東西很昂貴。
走到今天這一步,那些曾是我最信任的兄弟都一一出了事。現在我們一起打下來的地方依然矗立著,我不能眼睜睜的把自己打下來的地方丟在一邊不管。我要守著,守著我們的地方,守著我們最初的東西,我還要等航子他們回來繼續罩著這些地方。
在金帝明珠。我一直沉思,一直回憶,我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因為經歷的東西太多,道路也太坎坷。我不能和所有人都一樣。因為我是最獨特的那個老大。
晚上時刻我到醫院看瞭然哥,剛到門口我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個身子。他臉色紅潤,看上去整個人的精神好了很多,但是他的雙眼無神,就像黑洞一樣無助的望著前方一動不動。
對於欽爺的死,他也十分的自責,他在我面前再怎麼堅強,也有脆弱的一面,人不可能真正的無敵,不可能真正的什麼事也不想。然哥是個正常人,他其實也有脆弱的一面,兄弟死了,他必須會為兄弟的死感到懺悔,因為這就是然哥!
站在門口愣了一會我低著頭緩緩的邁進了屋子裡,然哥見到有人進來之後稍稍收回了神色。而後抬起頭來望著我,片刻之後輕聲說:「你來了!」三個字,說得很輕,很隨意,但卻包含著許許多多的問候。
我嗯的應了一聲,坐到了他身旁的那張椅子上,他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沉思什麼,一時半會我也不知道該和然哥說些什麼。兩人就那麼沉寑著,一句話也不說,場面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半響之後他終於開口打破了我之間的沉寂,他扭頭對我說:「被他抓去的時候,許諾沒有傷害我們,也沒有毆打我們,更沒有跟我們說過一句話。他只是把我們弄暈倒了過去,當我醒來的時候。他告訴我,自己不會折磨對於他來說沒用的人,他只是想要利用我們來刺激你,來打擊你,來看著你慢慢的頹廢。他想看到一個被打敗的人。」
然哥突然說出了憋在心裡的話,雙眼無神的盯著我,我硬咽了一口唾液道:「然哥,我知道接下來自己該幹什麼,你放心。這件事就快結束了,再給我三天的時間。我保證,三天之後這一切將會圓滿的結束,許諾會用自己的生命付出代價,我也會給兄弟們一個交代。」
我雙眼直愣愣的盯著然哥。堅決!這是我給自己的承諾,也是我給兄弟的承諾。我不知道這個承諾欽爺和碩哥能否聽得到,但我希望他們能夠看到我親手殺了那個畜生。
然哥突然變得有些詫異,那雙衍生正在變換著,他盯著我一針見血的問:「你要做什麼?」
我輕輕的硬咽了一口唾液道:「我要殺了許諾,主動出擊!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航子和阿龍也不能再出事,我已經受不了這種打擊。以前就是因為坐以待斃,等待著許諾的主動出擊才會出那麼多事,這一次我不要那麼做,不要等著他攻擊我,我要主動的攻擊他。這是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大的勝算!」
「閆仁..」然哥忍不住叫了出來,整個人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我輕聲的呵呵一笑道:「沒事,相信我,我有分寸,這一次陳鋒會全力幫助我。」
然哥上下打量著我,那雙眼睛一直在跳動,他短暫的沒有說話,開始沉寂了。
半響之後他緩緩的對我說:「我知道了,你們是想要比陳鋒更加的瘋狂,只有比他瘋狂才能殺了他,才能打敗他。既然他瘋,那就跟他瘋一次,你是這樣想的對嗎?」
「對。就是瘋一次!」我堅決的說了出來。
然哥深深的吸了口氣,目光變得堅定的對我說:「這一次,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干,要是錯過了那麼瘋狂的一次對決,可能我這輩子都會在後悔中度過。」
我皺著眉頭。很顯然,現在然哥的身子根本就不可能加入這種兇險瘋狂的戰鬥,見到我遲疑的模樣,然哥兩腮的抖動著說:「閆仁,我們是兄弟。欽爺和陳碩都是我的兄弟。許諾是何等瘋狂的人,想要比他更加的瘋狂那一定是件十分刺激的事。所以,讓我們一起戰鬥,讓我們一起瘋狂,那怕是最後一次,我都不會心甘情願的就那麼躺在床上。」
念及著然哥身上的傷,我依然遲疑了一下還是支支吾吾的說:「然哥,你身上的傷..」
「不礙事,要是錯過了這次對決,可能我這輩子都會在不安和自責中度過。那怕是看著許諾死去,我也會十分的滿足。閆仁,這一次,讓我跟你一起戰鬥,我們兄弟倆一起幹掉這個變態。這是我們的社會,也是我們一起打出來的天下。還有,航子和阿龍也是我的兄弟,我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他們現在的處境。」然哥整個人變得激動起來,臉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跳動著。
看著然哥那雙堅決得不容抗拒的眼神,我深深的硬咽了一口唾液堅決的點頭道:「好,我們是兄弟,一起戰鬥的兄弟!」
聽到我吐出了這兩個字之後,然哥笑了,他那臉上露出了我到醫院來看到的第一個笑。這個笑很勉強,但卻是我看到最有動力的一個笑,當我第一次出來混的時候。就是這個人帶著我闖了那麼多事,他對我的人生影響太大,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一句,我現在擁有的這一切都是他帶給我的。
那麼想著我眼眶有些微微潤了,但很快我便伸出手失去了眼角那余留的淚花。於是和然哥在醫院開始說了一些往事。接下來要做的這件事太刺激了。可能從來沒有人那麼做過,我們要反擊一個瘋子,反擊瘋子要做的就是比他更加的瘋狂,只有比他瘋狂我們才能擊敗這個瘋子。
我們的青春瘋了,被這個瘋子逼瘋了。青春的道路就是瘋狂的。也是讓我們盡情揮灑的。瘋就瘋一次吧,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這天在醫院我和然哥一起聊了很久,聊了很多,或許我們都在做最後的訣別!因為下一秒將會發生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也不敢想象將會發生什麼。但我們在用生命去做賭注,這也是最大的賭注,最瘋狂的賭注!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許諾的電話,當我看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有種預感。失算了,我們的計劃可能要失敗了。這次我們好像沒有機會主動出擊,反倒是許諾自己出擊。我沒想到他竟然那麼快,想著心裡陣陣失落,但還是緩緩的接通了許諾給我打來的這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那邊傳來了許諾變態的聲音:「朋友。你還好嗎?」
我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他說,現在我不想和他扯多,說太多隻會浪費我的時間。於是我就那麼愣著,一句話也不說,半響之後他聽到了我沒有說話,自己哈哈一笑道:「你的兄弟,難道你不想要了嗎?跟我玩什麼沉默!」那話裡帶著不少的威脅。
「你想幹什麼?接下來你想怎麼玩?」我很冷靜的吐出了這句話,聽后他繼續用那十分沖的聲音道:「玩,那麼快乾什麼?現在還早。咱們慢慢玩,不著急,我都不急,難道你比我還要著急嗎?我想歇口氣,你先把李默然和洪澤欽的事安頓好,我給你時間。」
聽到這話我心裡暗暗的送了口氣,這樣一來那就有機會了,咱們的計劃就可以照常進行;我硬咽了一口唾液道:「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他繼續用那叼炸天的語氣道:「不急,我都不急你著什麼急,都說了你這性子不行,你還那麼著急。我就想看看你有沒有事,一打電話就說這些事,多不好啊。」
「別廢話!」我冷冷的吐出了三個字。
他呵呵一笑道:「看上去你沒什麼事啊,不錯,果然是個很有意思的對手,我喜歡像你這樣的對手,有趣,很有趣!」
我冷哼了一聲道:「你也很有趣。」
聽我那麼說,他繼續冷冷的道:「好了,知道你沒事就行,一個星期之後,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等著!」說完之後他就掛斷了電話,那邊傳出了嘟嘟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