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除夕安排

回到杭州的時候，城裡到處瀰漫著過年的氣氛，家家戶戶張燈結綵，紅色已經成為了街上的主色調。小孩子穿著新衣服蹦蹦跳跳的，手裡不是拿著糖人，就是拿著捏好的小面人，大多以猴子的造型為主。

牽小猴的賣藝人周圍無疑是最熱鬧的，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隨著小猴的動作不住地叫好。也有不少人帶著自家的貓貓狗狗上街，葉璃發現自己的小猴斗篷根本不算什麼，一路走來，她看到不少貓狗身上都穿著小衣服，有的看起來特別保暖，有的看上去特別可愛，甚至有貓咪的脖子里系著絲帶，還打著蝴蝶結，窩在主人的懷裡一臉傲嬌。

葉璃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畫風不對，還是她孤陋寡聞了，不過這樣也方便她站在楚留香的頭頂睥睨眾生，哦不，是欣賞高處的風景。

「再過兩日便是除夕，花兄是打算回家過年，還是待在這百花樓中，與好友一道過年？」回到百花樓之後，楚留香一邊喝茶，一邊問起了花滿樓除夕時的安排。

花滿樓並未馬上回答，而是「望」向了葉璃：「如果小璃願意賞臉去我家走走，我就回家過年，如果小璃想待在這裡，我就叫上陸小鳳一起準備年夜飯。楚兄若是這幾日不忙，正好可以留下，陸小鳳見到你定然開心。」

花滿樓考慮得十分周到，不管葉璃如何選擇，她都不會是一個人孤零零地過年。只是對葉璃來說，留在百花樓與朋友們一起過年自然是好，但卻會害得花滿樓沒有辦法與家人一起過年。可如果去花家……葉璃又不是很想在過年這樣一個特殊的時間段里認識太多對她而言完全陌生的人。

葉璃正覺得為難時，系統替她做了決定，新的主線任務發布了。掃了眼任務描述，葉璃就打定主意留在百花樓了，不過花滿樓其實是有第三種選擇的，葉璃很快開口說道：「我想留在這裡過年，但是花大哥你搬出來這麼久都沒有回過家，過年的時候再不回去，你的家人肯定會很擔心的。我知道你擔心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只是你願意讓我住在百花樓，給我一個棲身之所，我已經很感激了，我不能那麼自私，讓你不顧家人留下來陪我。如果你真的擔心我一個人留在百花樓不能照顧好自己，可以讓陸小鳳陪我一起過年。當然，楚大哥要是願意留下來陪我一起過年，自然歡迎之至。」

葉璃一口氣說了長長的一段話，把花滿樓能說的話都給說完了。作為朋友，花滿樓做的已經足夠多足夠好了，那麼作為朋友，葉璃自然也要考慮他的生活，他的感受。友誼就是在互相幫助中互相理解中越來越深，如果一方只懂得索取而不懂得體諒付出，又怎麼算真正的朋友呢？

花滿樓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同意了葉璃的說法，自己回家過年，讓陸小鳳陪葉璃一起待在百花樓。至於楚留香，早在花滿樓沉思的時候就答應要留下來了陪葉璃了。

***

兩日的時光轉瞬即過，除夕的清晨，葉璃送走了花滿樓，開始了百花樓的日常。至於楚留香，他昨夜和陸小鳳喝得酩酊大醉，一刻鐘前才剛剛一起睡下，不到中午是不會醒來了。

葉璃與花滿樓一樣，都設想過楚留香和陸小鳳相遇時的模樣，畢竟他們性格相仿，又都是俠肝義膽、朋友紅顏遍天下之人，定然能成為朋友，甚至是畢生的知己。只是讓花滿樓和葉璃都沒想到的是，楚留香和陸小鳳見面之後就拼起了酒，這一喝就從傍晚喝到了日出，把百花路的藏酒消滅了個徹底。

花滿樓這才想到陸小鳳和楚留香同樣都是好酒之人，這酒鬼遇到了酒鬼，自然只剩下了一醉到天明的結局。不過葉璃倒比他想象中更欣賞陸小鳳，陸小鳳和楚留香一邊喝酒一邊聊天的時候，她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時不時還要問上兩句，惹得兩個酒鬼都哈哈大笑，氣氛好得花滿樓都喝了不少。

花滿樓自然希望葉璃可以在百花樓度過一個快樂的除夕，如今她與陸小鳳、楚留香相談甚歡，他的一顆心也幾乎完全放了下來。有什麼比自己的朋友也成為了朋友更令人開心的呢？

葉璃也覺得非常開心，花滿樓不在，陸小鳳和楚留香又睡著了，百花樓真正意義上成為了她的地盤。葉璃蹦蹦跳跳地從上跑到下，給樓內樓外所有的花草都施展了一回妙手回春，還不忘給百花樓對面的蠟梅樹也來了一次愛的澆灌。

白色的蠟梅花遠遠望去像雪，走得近了，那淡淡的香味卻不會讓人將它與白雪混為一談。雪是乾淨澄澈的，而蠟梅花比雪花更添了一股香。葉璃爬到蠟梅的枝頭，忍不住咬了一朵叼在嘴裡，心滿意足地回了百花樓。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葉璃還記得上回看到蠟梅花的時候，她沒有忍心摘一朵別在發間，如果時光能倒流，她真的很想摘一枝紅梅，在雪地中留下一段舞，不管有沒有人欣賞。

過年的氣氛總是特別能觸動人的小心臟，不過葉璃也沒有感傷，而是把露台上的蝴蝶都調戲了一遍，順便練習了一番貓貓拳。系統說在百花樓過年能夠認識新朋友，葉璃很好奇今天會有誰來這裡，更好奇這新朋友到底是陸小鳳招來的，還是楚留香招來的。

一個後空翻將小蝴蝶嚇跑之後，葉璃靠在花盆邊練習了會兒倒立，眼睛卻沒歇著，欣賞著倒轉的世界，直到視線中突然多了一雙布鞋。

葉璃一驚，身體保持不住平衡倒了下來，卻沒倒在冰涼的地面上，而是倒在了一隻比地面還要冰涼的手上。葉璃身上的毛一下子炸了起來，這是見鬼了吧！怎麼會有人的手這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