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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雖然蘇丁丁討厭徐硯,但為了好友的病情,她還是主動找了徐硯。

她得到的消息並不好。

眼眶酸酸,心中澀澀,可面上卻要微笑起來。

不能讓顧天真知道,她想她積極向上地度過每一天。

所有人都一致瞞著顧天真。

她的病情挺不好,遲遲找不到合適的心臟,她的心其實已經很辛苦地在負荷了。

所有人都以為成功瞞住了顧天真,但顧天真自己什麼都知道。

她的身體,她自己知道。

雖然為了很多理由,勉強活著,勉強撐下來,勉強笑出來。

但她疼得喘不過氣來的時間越來越多。

有時候,她基本徹夜難眠。

她不敢哭,不敢有一絲的鬆懈。她怕自己一旦鬆懈了放棄了,她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晚上的時候,她咬著被子,葯已經吃了,卻依然疼。

她似乎有了抗藥性。徐硯開的葯,不再管用。

夜晚,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格外的孤獨。所有的疼痛都無限度地擴大了。

她拽著被子,把自己埋到那溫暖的被子中。

一個人,不應該奢求太多,習慣了就好了。

被子被掀開,一個溫熱的身體鑽了進來。他拿開她按在心臟的手,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徐硯……」

她喘息了一聲,臉上淚痕猶在。她想擦,卻被徐硯按住了手。

徐硯掀開她的被子,讓她毫無藏身的地方。她勉強笑出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去?」

「過來看看你。」

「我……我沒事。」

徐硯不相信,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珠,「那為什麼哭?」

「想……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哭……」

徐硯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那為什麼按著心臟?」

顧天真轉著腦袋,可是這個時候智商真的不夠用,她連撒謊都不會,「我……」

「很疼對不對?」

徐硯嘆息了一聲,把她翻了一個身,讓她躺在他的胸膛上。

「你瘦了很多。」

顧天真趴在那熟悉的胸膛上,靜默了一秒后才緩緩說道:「你的心跳得很快。」

「因為重新抱到了你。」

顧天真沒有動,心臟隱隱脹痛,她抽了抽鼻子,「我是不是沒多少時間了?」

徐硯摸著她的腦袋,「怎麼會這麼想?」

「大概是直覺吧。」

其實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身體狀況的,哪裡不對,她最直觀的感受到了。

「其實,我很累。」

很累很累,有時候她在想,如果閉上眼睛再也睜不開了,糊裡糊塗在夢裡死了,這樣也算一種幸福。

起碼,不會比現在痛苦。

徐硯抱著她,溫柔摸了摸她的腦袋,他很喜歡這種親昵的小動物摸頭殺,「我也很累。這一年,我也很累。沒有一刻能喘息,從身到心,都累。但是,你知道為什麼我能支持下來?」

顧天真搖搖頭。

「因為你啊。」徐硯點著她的腦袋,聲音溫柔,「我只要想到你一個人孤零零地在縮在床上哭,我的心就會揪起來。我不想讓你哭了,我不知道怎麼讓你好。或許,你現在也不在乎了,但我想你活著……就算以後的生活沒有我,我也希望你好好活著。我不能給你做太多,挽留你的生命,變成了我唯一能做的。」

對徐硯來說,他和顧天真錯過太多,不管有意無意,結果已經註定,他就算再天才,最終還是一個普通人。

他改變不了過去,唯一能改變的只有現在和未來。

「我不奢求你還愛我,但我依然會盡全力,讓你活著。」

那一晚上,顧天真沒有趕徐硯離開。

病床很小,她趴在他的身上慢慢睡著。

心口的痛,依然存在。但兩個人在一起,緊密相擁,連痛苦都變得不那麼煎熬了。

從那刻后,徐硯幾乎每晚都要留宿在她的病房。

顧天真已經聽到了醫院的閑言碎語,畢竟徐硯現在的身份是醫生,這樣明目張胆上病人的床,影響不太好。

但徐硯根本不在乎。

「如果在乎,我根本不會回來當醫生。我不會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放棄我最想要的東西。」

徐硯還是一如既往來她的病房,只不過兩人睡一張床,徐硯又素了一年,開始還甜言蜜語哄了她幾天,後來漸漸開始動手動腳了。

顧天真自知上當受騙,可徐硯來了之後就如牛皮糖一般貼了上來,她怎麼都踹不開,每每只能紅著臉,被徐硯輕薄個沒完。

還好,他還念著她是一個病人,所以只是過了過手癮,偶爾過過嘴癮,真槍實幹倒是一次都沒有。

但男人精力旺盛,總要紓解的途徑。

從那晚徐硯抵著她來了一次后,顧天真又氣又怒,尤其是第二天看到了收拾病房小護士的目光后,更加羞憤不已。

顧天真逮著徐硯又抓又撓。

徐硯也不躲,最後臉上白白多了一道血痕。

顧天真心疼之餘,更加羞愧。

完了,這樣好像更加說不清楚了。

果不然,沒多久蘇丁丁的微博私信了她。

小丁丁愛大丁丁:徐硯臉上那爪印是哪個野女人抓的?

綿羊嘟嘟:……我說不是我,你信嗎?

小丁丁愛大丁丁:呵呵……

小丁丁愛大丁丁:都上頭條了,你好意思嗎?你還是病人呢!怎麼這麼能折騰呢!

綿羊嘟嘟:(委屈臉)我能說折騰的是徐硯嗎……

小丁丁愛大丁丁:真污,身為一個醫生,居然這麼沒有職業操守!對了,在病房真的那麼爽嗎?

綿羊嘟嘟:……

顧天真刻意去看了小妖喇叭的微博,果然看到了徐硯認真的側臉,只不過此時側臉有三道隱隱的抓痕。

轉發了快一萬了,評論更是超過了一萬。

這些人,有這麼八卦嗎?

顧天真草草瀏覽了一下評論,頓時覺得不懂這個世界了。

好像徐硯告訴了她們他有老婆的事實后,他更加的火了。

還有不少人表達了她們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雖然醫生睡病人真的沒職業操守!如果是此類醫生,我們願意被睡!醫生!你們科室床位還有嗎?求半夜全身心檢查!

真是一個毫無節操並看臉的世界。

不過……好像也挺好玩的。

很快的,這一年的新年到了。可惜,現在的顧天真已經不能離開醫院了。

她很想和朋友們慶祝一下,但最後發現他們都各自有各自的家庭。不管再好的朋友,在家人面前,還是排在了第二。

顧天真也沒有太多悲傷的情緒,她忽然想吃餃子了。

除夕的晚上,她一個人吃著外賣送來的餃子,坐在病床上,看外面的煙花燦爛。

又是新的一年了。

不知道遠方的顧善,還有父母,現在快樂嗎?

對了,也不知道顧善有沒有好好照顧他的小侄兒,或者是小侄女。

窗外的煙花越來越絢麗,電視機里傳來了春晚除夕主持人的問候,她咬了一口餃子。

挺好吃的,就是有些冷了。

她嚼著餃子,盤著腿看著外面的燦爛時光。

真好。

徐硯從沈孟川那邊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燦爛煙花下,她小小身影縮成一團。一片氤氳中,他能看到她的側臉,勾著唇角在笑,但莫名的讓他很心痛。

「在吃什麼?」

他大步走到那隻傻狗面前,看著她驚呆的表情,讓他心情十分好。

「你怎麼過來了?」

她記得今天一大早徐硯就和她說過的,公司要聚會,沈孟川說了好幾次,他這次一定要去。

她還以為今晚他們會通宵玩鬧的。

「吃的餃子嗎?我們真是心有靈犀。看著不錯,還有嗎,給我喂一個。」

顧天真看著碗里剩下的幾隻餃子,舀了一個餵給徐硯,「有些冷了。」

「沒關係,我給你帶了暖的。」

這大約是顧天真吃過的最簡單的一次年夜飯了。

徐硯帶來的也是餃子,不過是熱騰騰的餃子。

他餵了一顆給顧天真,「太匆忙了,好多店都關門了。沒辦法只買到這家。」

顧天真眼睛晶亮,連連點頭,「好吃呢!你在哪家買的?」

「就是濱江大道那家。現在只有她家有。」

濱江大道幾乎是城市的另外一個區了,離徐硯聚會的地方也很遠。顧天真抬頭,看到了徐硯額頭上的汗。

「你跑了很久?」

「過年,不太好停車。還好,我趕到了,遲到一步人家就關門了。」

「也是,今天大家都回去過年了。」顧天真跟著徐硯的動作也餵了一顆給他,「你怎麼不和沈孟川他們聚會?」

「有什麼好聚的,一群大老爺們!」

徐硯興緻缺缺,起身拿出一起帶來的保溫杯,從裡面倒了一碗湯遞給顧天真。

「還是熱的,嘗嘗看。」

顧天真喝了一口,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哇,李瓦罐家的土雞湯,好懷念。他們一般不是提前一周就關門了,怎麼你還能買到?」

「我上次幫他老婆做了手術,他聽說你在醫院,特意送了一罐湯過來。」

「味道真是好棒,你要不要嘗嘗?」

借著顧天真的碗,徐硯也嘗了一口,「的確不錯。不過……」側頭,男人一口親在顧天真的嘴角,他很快退開,臉上還帶著一絲隱隱的笑意。

「你的味道更好。」

075

徐硯練就了一副厚臉皮。好在顧天真已經司空見慣。

徐硯虎視眈眈,她也能安然無恙地吃自己的餃子。

窗外,煙花持續燦爛。

窗前,徐硯坐在她面前,給她剪指甲。

他低著頭,眉宇溫柔,小心翼翼地拿著她的手,好像什麼珍稀寶貝一般。顧天真打了一個哈欠,「好睏,不能明天剪嗎?」

「馬上就是新年了,不一起過新年嗎?」

顧天真打起了精神,「可為什麼要在現在剪指甲?」

「不是沒事做嗎?」

徐硯咔擦咔擦剪掉指甲,嘴上說道:「也防止你在我臉上抓幾爪。我可再也不想上微博熱搜了。」

「誰讓你那麼討厭的。」顧天真嘟囔道:「一個醫生一點沒有醫生的樣子。」

「你又知道了?」徐硯放下顧天真的手,乾乾淨淨挺好。

顧天真吹了吹自己手指,看了一會兒后嫌棄臉,「好醜。光禿禿的。」

「留那麼長幹什麼?」

「可以美甲啊。」

徐硯看了她一眼,「以前沒發現你有這種愛好?」

顧天真繼續糾結她的指甲,「你不知道的事情還知道呢?」

徐硯聞言,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摟著她的肩膀,「說說,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別靠那麼近。」顧天真推徐硯,可是她那點小雞力氣哪裡推得動。徐硯捏著她的腰,認真調戲。

「別動。你現在還是病人呢。」

「你也知道我還是病人?」顧天真想呵呵徐硯一臉,「拿開你的狗爪!」

徐硯戀戀不捨捏了一把她的腰,順勢玩弄了一下她圓圓的屁股,才滿意放開爪子。

「以前可沒覺得你這樣無賴。」

徐硯躺了下來,靠在顧天真的身邊,「看來,我們還需要更深入地了解。」

顧天真說不過他,他本來就強勢,現在一張嘴巴更是利落。她這點雕蟲小技,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新年快樂,她也不想和他爭吵。

這一夜,她希望能和平度過。

窗外,忽然煙花停止了。

顧天真推了一把徐硯,「停了,快倒計時了。」

推了一下,徐硯不動。顧天真又連續推了好幾次,最後發現徐硯已經抱著綿羊抱枕,安靜地睡著了。

窗外,有各色彩燈照進來,遠處,隱隱有萬民齊聲吼著的倒計時。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在美麗的廣場上,和愛人/家人相擁。

可現在,她一個人看在窗外的燈火,心中默數了五個數字。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樂。

又是新的一年了。

她又挺過了一年。

因為很多人的努力,尤其是躺在她身邊的這位。

「騙子。」

她低頭凝視著床上安靜沉睡的男人,他消瘦得厲害,看著真的很可憐。她伸出手,摸到了他睡覺還緊緊蹙起的眉頭。

「別皺眉了。新年,應該快樂一點。」

不知道是他睡夢中感覺到了她說的話還是因為她手掌的撫慰,掌下的徐硯很快舒展眉頭,一張好看的臉往綿羊抱枕中蹭了蹭,像個孩子依戀著母親一般,安穩睡著。

這一年的新年,顧天真是和徐硯一起過的。

期間,蔣乃珺和陳睿都來看過顧天真。尤其是蔣乃珺,現在逐漸站穩了雲海葯業,雖然內鬥還是不止,但他的眉宇已經沒有一年前的焦慮。

他開始提雲海她的股份。

「雖然你文件上讓給了我,但這還是你的。我不能要。」

蔣乃珺看著病床上日漸消瘦的顧天真。明明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明明是他疼愛得不能靠近只能遠離的姑娘,怎麼會這麼這麼可憐。

蔣乃珺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顧天真的腦袋,「最近是不是沒吃東西?瘦了。」

「吃了很多呢。」顧天真搖搖頭,「乃珺哥,雲海那邊……」

「你放心,沒問題的。你現在是我的老闆,我都是為你打工。自然,一個好員工是不會讓自己的老闆失望的。」

顧天真噗嗤一聲笑出來,「乃珺哥,你胡說什麼?」

蔣乃珺收了玩鬧的笑話,黑漆漆的眸子恢復了正經,「天真,我沒開玩笑。這是真的。」

他是真的在替顧天真打工。如果是他,就算失去了雲海也沒關係,可他身上還有顧天真和顧善的東西。

那是他就算死,也要守護的東西。

不能守護她的人,還不能守著她的東西嗎?那也是他唯一能給她做的事情。

顧天真還想拒絕,蔣乃珺知道現在不宜說這些事情,於是轉了話題。

「對了,你上次問的事情,我幫你留意了。」

蔣乃珺說的是徐硯爺爺的事情。

他很想騙顧天真,顧如海是顧天真心中燈塔一般的人物,他在黑暗中,照耀著顧天真、顧善兩姐弟的前行。

他不想欺騙一個愛戴父親的女兒。

可顧天真太了解他,他只要眨眼,顧天真就知道他要撒謊了。

「乃珺哥,事到如今,我只想知道真相。」

顧天真抓這手,「不管真相怎麼樣,我都能承受。」

對上顧天真灼灼的眼神,蔣乃珺說不出任何一個字來欺騙顧天真。

「顧叔是商場上的人。雖然他是做醫藥的,關係著千萬人的生命。但是他本質上還是一個商人。」

蔣乃珺說著,看了一眼顧天真。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顧天真已經明白了。

「真的和我爸有關嗎?」

蔣乃珺僵硬地點點頭,「這個計劃是顧叔提出來的,但最後真正實施並不是顧叔。他大概想到你的母親。你知道顧叔創辦雲海,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你母親。所以他不想因為賺錢而迷失本性……」

「可他還是做了對不對?」

顧天真其實沒奢望結果不是這樣,但真相真的來臨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心口被鈍器擊中。

很悶,很疼。

顧天真的臉色不對,蔣乃珺站起來扶住她,「天真?」

還沒來得及叫醫生,徐硯已經從門外大步走進來,一臉怒氣,「你給她胡說什麼?」

「她怎麼了?」

「把她平放下來。」徐硯戴上手套,看了一眼顧天真痛苦的神色。他撐著她的身體下落,按住她的心臟,「乖,傻狗你乖一點,放鬆,沒事的,真的沒事的……」

「徐硯……我……我很抱歉……」

徐硯按住她的手,「這不是你的錯。乖,聽我的話,放鬆,放鬆一點。乖,我要給你注射了,你放鬆一點……」

顧天真緊緊拽著徐硯的手怎麼也不鬆開,她的表情越發的痛苦,整個人因為痛楚縮成一團,但儘管這樣,她還是依然抓住徐硯的手。

「抱歉……真的……很抱歉。」

「我說過了,和你沒關係!你不需要因為和你無關的事情朝我抱歉。」徐硯揉著顧天真的手臂,試圖讓她放鬆下來。

他輕聲呢喃,湊到她的耳邊一聲聲地呼喊,「傻狗,你乖一點。你乖乖的,很快就好。只要你乖乖的,我原諒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原諒你……」

顧天真的手終於鬆了下去,徐硯臉色一白,鼻息粗重起來。

「顧天真!」

一陣搶救后,徐硯疲倦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蔣乃珺焦急等在原地,見他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她怎麼樣?」

「胸痛引起心臟驟停!你給她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不想騙她!」蔣乃珺抓著頭髮,「她一再說自己能承受得了……」

「少來,她怎麼能承受得了!」

蔣乃珺頹然收回手,「抱歉……她……沒事吧?」

「暫時救回一命。不過,她的心臟已經負荷不了了,必須找到合適的心臟捐獻者。」

「器官庫沒有嗎?」

徐硯搖頭,「要是有,我還在這裡!」

「那怎麼辦?」蔣乃珺也著急了,「難道我們就這樣等下去嗎?」

徐硯一雙眼冷冷又狠狠,「一定會找到的!」

就在徐硯這邊忙著找合適的心臟的時候,就在離雲州不遠的小縣城,在這個新年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

一家四口,三人死,父親、母親,還有智障的兒子慘死,唯一留下的女兒也被毀了容,甚至還用殘忍的方式摘去了子宮。

這社會新聞一出,立刻吸引了公眾的注意力。

很多人表說要嚴懲兇手,可是警方根本毫無頭緒。

一家四口,三個死,一個重傷,精神受了很大刺激,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

沒有辦法,警察只能發布通告,兇手狡猾殘忍,希望社會有關人士提供相關有用的信息。

這邊,警察也開始追查死者的社會關係。

一般來說,犯下這樣重案的兇手,一定是和死者有深仇大恨的人。

警察把死者周圍的關係排查了一圈,最後卻意外地找上了顧天真。

「請問,你是顧天真小姐么?」

此時,徐硯正在給顧天真例行檢查,幾個警察走進來的時候,徐硯慣性攔在了他們面前。

「你們有什麼事情嗎?她是病人,需要靜養。」

警察並不知道徐硯還是顧天真的丈夫,只公事公辦地說道:「這裡有一起滅門慘案,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顧天真小姐。」

徐硯蹙眉,「滅門慘案?」

「對。就在過年的期間,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死者分別是葉大春、張玲、葉麟晉,重傷者葉夢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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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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