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

求救

這玩意兒就跟個燙手山芋似的,無論要不要都要惹一身麻煩。

不要吧,拂了康母的面子,讓她下不來台。要吧,總覺得跟欠了她似的。萬一她一時興起總叫她戴呢?讓董藝青看到肯定恨得牙根痒痒。

正猶豫著呢,有人敲房門。康母就讓人進來,門開的一剎那沈喬想起手上的匣子,但也不好當人面藏,只能尷尬地捧著。

偏偏進來的是董藝青,剛叫了聲「姑姑」,眼睛一下子落到了匣子上。

那串紅寶石手鏈太扎眼,想看不見都難。

董藝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這東西意味著什麼,她比誰都清楚。那是已故的董老夫人在康母出嫁時給的嫁妝。頂級紅寶石鑲好些大顆鑽石,在當時就價格不菲,放到如今更是翻了無數倍。

關鍵是,這東西有特別的意義。是康母留著傳給未來兒媳婦的。

早前看她跟沈喬不對盤董藝青還慶幸來著,沒想到這麼快就倒戈了。

怪來怪去還是爺爺老糊塗。沈喬那樣沒身份沒地位的女人,居然也能點頭讓她進家門,把她們董家當什麼了。

康母見她進來不說話就問:「什麼事兒小藝?」

「哦,表哥讓我上來叫你們下去喝甜湯。」

「知道了。」康母笑著起身,也不管沈喬願不願意,當著董藝青的面就把那串手鏈戴她手上了。

沈喬也不好當眾拒絕,只能任由她擺布。

偏偏康母是個得寸進尺的人,戴好后還仔細看了看,滿意地點頭笑:「好了,以後就是我們董家的人了,小藝也是你的妹妹了。小藝,以後管小喬叫姐姐吧。」

沈喬差點一口血吐她身上。

什麼玩意兒,她還沒答應呢,這女人已經迫不及待給她拉仇恨了。這要真嫁進來可就熱鬧了,夾在她們兩個中間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瞧董藝青的臉色,簡直比吃了屎還難看。

礙於康母的面子董藝青不能發作,只能瞪沈喬一眼默默轉身離開。走的時候心裡罵沈喬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個賤女人,搶了康澤不算,還害她被她親哥打成這樣,此仇不報非君子!

康母看董藝青離開十分得意,長長出了一口惡氣。

這丫頭小的時候沒少給她氣受,仗著自己那個抱來的父親得老爺子的寵,從沒把她放在眼裡過。現在轉過頭來想要討好她,晚了。

她寧願要沈喬這樣的兒媳婦,也絕不要董藝青進她家的門。

兩個女人鬥法卻苦了沈喬,無緣無故被人當槍使還不能反對,這頓飯真是吃得憋屈死了。

甜湯什麼味兒沈喬沒嘗出來,匆匆吃完就要走人。

再不走又要被人扯著拉大旗了。

康澤要送她被她拒絕了,借口他剛出院需要休息,沈喬拿了自己的包開車離開。

她一走康母立馬把兒子拉上樓,兩人進了房間閑聊,半眼都不讓董藝青多瞧。

她的兒子憑什麼叫這個女人盯著看,她算老幾。

董藝青氣得直冒火卻沒辦法,身上的傷疼得要命,索性出門找醫生看病去了。

沈喬駕車往家趕,半道上接到林憶的電話約她出來喝酒。

「我剛出院沾不了灑。」

「那你就過來看我喝。我心情不好,你不陪我我會想不開的。」

沈喬想起上回林憶吃安眠藥自殺的事兒,嚇得趕緊調頭往酒吧開。

去到那裡一看才發現,她大小姐好著呢,剛賺了十萬塊心情極佳,穿著火辣的衣服跑酒吧里「勾搭」小鮮肉來了。

沈喬到的時候林憶正跟個看起來不到二十的小年輕碰杯聊天,對方眼裡滿是笑意,竟是說不出的溫柔。

沈喬暗叫不妙,這種人一看就是玩家,林憶這樣的新手落到他手裡還能有個好。

她幾步上前不動聲色硬是擠到了兩人中間,背對著小鮮肉沖林憶眨眼睛:「親愛的我來遲了,你別生氣。」

林憶跟人談得正高興,覺得沈喬礙事就推她:「你一邊兒去,一會兒咱們再說。」

「別啊,我就遲到兩分鐘,不用真生氣吧。」

「我沒有。」

「那好,咱們去那邊喝。」

說著沈喬拉起林憶往旁邊走,林憶喝了點酒有點糊塗,起先還答應,走出幾步又反悔,推開她跑了回來。

「Alex,我給你留個電話吧。」

小鮮肉依舊笑得燦爛:「好啊。」

「林憶。」

「沈喬你先等等,我給個電話。」

「幹嘛給他電話,你想幹嘛,你是不是還生我氣?」

「我沒有。」

「那就不許給。」

林憶有點反應不過來。沈喬趁她發懵的當口沖小鮮肉抱歉笑笑:「對不住,我女朋友拿你氣我呢,我們的事兒自己解決,您自便啊。」

說完這話自己也覺得噁心,強忍著沒吐。

為了好閨蜜假扮蕾絲邊,她也是沒救了。

小鮮肉看起來挺好說話的樣子,沖她們擺擺手算是道別。沈喬如蒙大赦,連拖帶拽把林憶拉到了十幾米遠的桌子邊。

坐下后總算鬆了口大氣,點單喝飲料吹牛皮,時間過得飛快。

林憶依舊是酒不離手,打定主意讓沈喬送自己回家。

沈喬雖無怨無悔卻還有些不滿:「你這又是怎麼了,又被蔣峻峰氣著了?」

「沒有,都過去了。渣男不值得留戀,未來更美好。看到我剛才找的那個了嗎?又帥又年輕,而且有錢,可把我饞壞了。你說要是跟他睡一覺的話,該多值啊。」

「你怎麼知道人家有錢,搞不好就是一騙子。」

「不會,他給我看名片了,大公司總經理,年紀輕輕身份不菲,沈喬我賺了。」

「賺什麼賺,我看你是昏頭了。」

「你丫是不是嫉妒我啊。」

說到這兒林憶打了個酒嗝,突然像是活了過來。

「哎呀,我忘了問他要電話了。都怪你攔著我,你這渾蛋,破壞了我的終身幸福。」

沈喬心想你可拉倒吧,我還沒聽說誰在酒吧里找幸福的。一/夜/情多得是,好男人一個也好沒有。

她不搭理林憶,只一杯杯給她勸酒。既然她想醉她就索性成全她,省得只醉一半反倒給她惹事。

結果林憶如願被她灌倒,醉得連路都走不動。扶著這麼一大坨肉出酒吧大門的時候,沈喬可後悔死了。

小鮮肉呢,這會兒怎麼不出來幫把手呢?所以說男人都是騙子。

正這麼想著,還真有人朝這兒走了過來。路燈太暗看不清楚臉,就聽對方客氣沖她道:「我送林小姐回家吧。」

沈喬借著酒吧門口的燈光打量來人,好半天才認出來。

居然就是那個小鮮肉。

她一下子警惕起來:「你想幹嘛?」

「送林小姐回家。」

「不用了。」

「她這麼沉,你扶著很累的,交給我吧。」

沈喬覺得一定是碰到瘋子了,趕緊伸手趕人。可她力氣不夠又扶著個人,哪裡是對方的對手。三兩下就被人鑽了空子,身上的人輕鬆就叫人奪了過去。

這下沈喬可急了:「哎你這人怎麼回事兒,我可報警了。」

小鮮肉只是笑不說話,沈喬覺得此人著實可惡。

猶豫著報警還是打人的當口,又一個人鑽了出來。

「你先帶她回去,這兒交給我。」

聲音很耳熟,沈喬扭頭一看,見莫淮安站在那裡,正跟小鮮肉說話。

「行啊哥,那我先走了,這位交給你。脾氣有點炸,你要小心。」

「你說誰呢。」

沈喬氣得追上去,被莫淮安一把扯回來。

「你拉我幹嘛,他把林憶帶走了。」

「我長眼睛,看到了。」

「那你也不攔著?」

「他不是壞人。」

「憑什麼信你?」莫淮安自己看起來就不像個好人。

「人都走遠了,你除了信我還能怎麼樣?」

簡直是無賴啊。沈喬氣壞了。

「別喘了,上車吧。回頭再來一個把你也給劫/持了。」

說著莫淮安就伸手,不由分說把沈喬拉進了待邊的一輛車裡。

副駕駛上沈喬余怒未消,瞪著莫淮安:「你怎麼跟強盜似的。」

「我就這樣,你想怎麼樣?」

沈喬語塞,她能怎麼樣,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贏,跟他斗簡直沒意思透了。

車子一啟動就開出去老遠,沈喬還是擔心林憶:「剛才那人到底是誰啊?」

「一個紈絝子弟。」

「家裡有錢嗎?」

「沒錢能當紈絝子弟嗎?」

「人品怎麼樣?」

「不怎麼樣。」

「那林憶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羊入虎口了唄。」

沈喬氣得直喘氣,這人說話就沒一句是中聽的,這是非要氣死她的節奏啊。

「莫淮安,你送我過去找那人,我要帶林憶回家。」

「男歡女愛你情我願的事情,你夾在中間幹什麼。裝蕾絲裝出癮來了。」

沈喬一愣:「你跟那人是朋友?」

莫淮安撇撇嘴算是默認。他沒想到這小子能對林憶感興趣,被沈喬擺了一道就來找自己了解情況,還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煩透了,索性成全他。

「你怎麼這樣,你這不是害林憶嘛。」

「我看未必。他那樣的有什麼不好,跟林憶前兩個男人比起來差在哪兒?」

「可是他們沒感情啊,萬一今晚發生點什麼怎麼辦?」

莫淮安斜她一眼:「你跟我沒感情,不也發生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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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真是討厭死莫淮安了,一開口就揭她傷疤。

如今的她也是脾氣漸漲,不再像從前那樣對莫淮安唯唯喏喏。他說話不好聽,她就索性扭過頭去不理他。

跟個賭氣的孩子似的。

莫淮安也不生氣,淡淡一笑繼續開車。

沈喬崩了半天到底崩不住,還是不放心林憶,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結果被莫淮安一把搶了去。

「哎你幹嘛。」

「醉成那樣,她現在接不了電話。」

「那我也不能不管她啊。」

「行,那你打,就當讓自己問心無愧。回頭她問起你怎麼不救她,你至少可以說你努力過了,只是沒成功。」

沈喬撇撇嘴,承認他說得有道理。打這個電話也不能真幫上林憶什麼,無非就是讓自己心裡好過一點罷了。

「好吧,不打了,手機還我。」

莫淮安把手機遞了過來,沈喬去接手卻一滑,手機就掉進了位子的夾縫裡。

她彎腰去撿,包也跟著一道兒傾斜,包里的東西嘩啦啦全掉了出來。

沈喬罵了句髒話,費力地用兩根手指夾起手機拿了起來,又去收拾掉落在腳邊的零碎物品。冷不防就看到了康母給她的那串手鏈。

匣子太大她沒拿,康母拿了一個精緻的首飾盒給她裝上。本來是硬要她當場戴的,沈喬怕董藝青炸毛堅決給推了。

現在她拿著這個首飾盒直發獃。

莫淮安扭頭看一眼:「什麼東西,康澤送的?」

「不是,是他媽媽。」

「傳家寶。打開我看看。」

沈喬聽他話聽慣了,當下也不猶豫,打開那盒子。莫淮安只瞟了一眼,就點頭:「嗯,還不算虧。」

「怎麼說?」

「總算把自己賣了個好價錢。」

沈喬白他一眼:「胡說八道。」

「未來婆婆給的見面禮不算薄,你這當兒媳婦的也該知足了。」

「誰說我要當她兒媳婦了。」

「你不當你收人這麼貴重的禮,沈喬你腦子有問題啊。」

沈喬心想可不就是有問題嘛,要不怎麼偏偏喜歡你這樣的王八蛋呢。

咬著唇不說話,沈喬心情不大好。

她挺想問莫淮安,你怎麼就不喜歡我呢。想想覺得太丟面子,不由搖搖頭。

「怎麼,頸椎病?」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沈喬恨恨罵一句,把東西全塞回包里。

然後她想起一件事兒來。

「我的車!」還停在酒吧門口呢。

「鑰匙給我,回頭找人給你開回去。」

大手伸到她面前,既堅實又以有力,給人一種暖暖的放心感。

沈喬把鑰匙擱他手心裡的時候,突然湧起一陣情緒,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莫淮安,你做我閨蜜吧。」

莫淮安沒說話,看她的眼睛里透著怪異,彷彿在說,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沒病,我是說真的。男閨蜜啊,現在很流行的。」

「做夢。」

「為什麼不要?其實你現在的表現跟男閨蜜也差不多,簡直就是貼心小棉襖。」

這下輪到莫淮安翻白眼了。他才不要當什麼破棉襖。

「我這幾年見你的次數,比見林憶都多。你這人雖然說話不好聽,但事情做得很漂亮。對我也算有點幫助,咱們做閨蜜不行嗎?」

「什麼叫有點幫助。沈喬,你摸著良心說,只是有點嗎?」

「好吧,是很多。」

「沒有我,會有現在的你?」

「好吧,那就全是你的功勞好了。你說,到底要不要做我閨蜜?」

「不要。」

毫無商量餘地,莫淮安一口回絕。去他媽的閨蜜,什麼玩意兒,娘里娘氣的,跟他的風格一點不相符。

沈喬卻不死心,接下來的路程里一直在想各種辦法說服他。從天文地理瞎掰到生活百科,總之一句話,他莫淮安不當她的男閨蜜,就是人生最大的遺憾。

莫淮安從來不知道,沈喬也可以變得這麼聒噪。早知道她是這樣的,當年真不該招惹她。

好容易車開到了她家門口,莫淮安直接伸手過來開車門:「趕緊下車。」

「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沒空聽你那些廢話。」

「這怎麼是廢話呢,我說的都很有道理的話啊。」

「全是一堆臭狗屎。」

「莫淮安,你太粗魯啦。」

「我就這樣,所以你還是找別人當你的男閨蜜吧。」

像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說法,他迅速解了沈喬的安全帶,一伸手就把她推了出去。推得太快差點把她推在地上。然後拿起她座位腳邊的手提包,甩手扔給她。

「喂,你也太不紳士啦。」

「趕緊滾蛋,有多遠滾多遠!」

車門砰一聲關上,莫淮安絕塵而去,氣得沈喬站在那裡吹鬍子瞪眼睛,抬起一腳踢飛了一粒小石子。

回家倒頭就睡,連澡都沒顧得上洗。第二天早上起來沖了個澡,正吹頭髮呢,林憶的殺人電話就地過來了。

一開口就是「哇」一聲大哭,嚇得沈喬吹風機都掉了。

「你先別哭,到底怎麼了?」

「沈喬,你個天殺的混蛋。」

沈喬心裡咯噔一下,覺得昨晚肯定出什麼事了。

有些話難以啟齒,她拿著電話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憶就是哭,哭得震天響,簡直要把人耳朵哭聾。沈喬初時還耐心哄哄,後來也有點煩了。

「先別哭,說說怎麼回事兒。」

「還能怎麼回事兒。你怎麼能扔下我不管呢?」

沈喬無語望天,她也不想啊,可她雙拳難敵四手,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

「親愛的,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你就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一看見莫淮安眼裡沒別人了,乖乖把我送給別人,你太不夠朋友了。」

「我沒有,不是我送的,是他硬搶的。」

「那你怎麼不搶回來!」

「我搶不過他啊。」

「搶不過也要搶,你太傷我心了。」

沈喬連連賠不是,心裡滿是愧疚。正準備作一番長篇大論的自我檢討,突然聽得對話那邊有個男人的聲音在輕笑:「親愛的,你快點。」

聽不出是誰的,但語調十分親熱。

林憶本來哭得跟什麼似的,突然聲音一頓,含糊著說了一句。

她那聲音帶了幾分羞澀,竟讓沈喬聽出了一絲喜悅。

她立馬改口:「喂姓林的,那男人是誰?」

「沒誰。」

「你放X!沒誰你跟人一屋子說話,老實交待。」

「哎,現在好像是我在審問你吧。」

「別扯有的沒的,那男人是不是昨晚那個?」

林憶猶豫了一下,哼哼唧唧默認了。

這下沈喬不幹了:「你都跟人好成這樣了,居然還反過來怪我。你應該謝謝我才對。」

「謝你什麼啊。」

「謝我這個大媒人啊。」

林憶噼哩啪啦一頓臭罵,兩人在電話里吵了半天覺得不過癮,又約定下午見面喝茶繼續「吵」。

只是下午一見林憶,沈喬自己都心驚。

還真叫莫淮安說中了。這個林憶就跟朵喝飽了水的花似的,怎麼這麼嬌艷欲滴?她這是被男人的雨露滋潤透了?

一頓下午茶,兩個女人就在八卦一件事情,林憶跟那個男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憶遮遮掩掩,沈喬卻是窮追猛打,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問到最後林憶煩了,破罐子破摔道:「反正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第二天早上起來他就睡在我旁邊。你知道、你知道我當時心裡有多慌嗎?」

「慌嗎?是竊喜吧。」

沈喬回憶小鮮肉的長相,覺得十分不錯,反正比林憶從前交往的都帥。只是有一點她頗為擔心。

「他到底多大啊?」

「聽他自己說二十五了,可我怎麼看都不像。」

沈喬也不信。

「他對以後什麼打算?」

「說要跟我談戀愛。」

「然後呢?」

「還說談得差不多就結婚吧。你知道嗎,我頭一回有種被人逼婚的感覺哎。」

這還是個行動派,可他怎麼就突然認定林憶了呢。就算是寫小說,這也太玄幻了吧。

「你們倆是不是以前認識?」

「從來沒見過。」

「真的,你仔細想想。」

林憶歪著腦袋想半天,最後搖頭:「真沒見過。這樣極品的貨色,見過肯定有印象,怎麼可能忘記。」

沈喬覺得有道理。按林憶的色女性格,要擱幾年前,估計一見面就撲上去了。這幾年連著在兩個男人身上栽跟頭,她謹慎了許多。

兩人就開始琢磨這個奇怪的男人,他到底看中林憶什麼了?

沈喬最後不死心問了句:「林憶,你該不會給他下了降頭吧?」

「我要會這樣,早就下兩個弄死楊一誠和蔣峻峰那兩個混蛋了。」

說得也對。

沈喬搖著手給自己煽風,笑得一臉賊相。正準備再多問幾句,突然被林憶伸手扯了一下。

「哎你看,那不是你們家康澤嘛。」

她們坐在商場某間甜品店靠窗的位置,從這個角度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康澤走過的身影。他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挽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誰啊,這麼親熱?」

沈喬仔細一看,認出是董藝青。

「表妹。」

「表妹?」林憶的表情有些誇張,皺著眉頭又盯著瞧了半天,直到兩人消失在了扶手梯處,才喃喃來了句,「我怎麼看像狐狸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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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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