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划拳交友
呂圓在經得父親母親與妹妹呂晴的同意后,就讓王宇凡在呂家住了下來。
才經過一兩天的接觸,王宇凡便經過了呂圓一家四口的考驗。呂天東兩口子對王宇凡的評價竟然比呂晴所說的那些還要高了許多。
更有甚者,呂天東在酒後還說出了如果王宇凡年歲稍大些的話,就讓王宇凡成他的女婿的話語。不過此話一出,就被呂天東的妻子一頓臭罵。只差沒在呂天東的額頭上敲上幾下了。欣賞最欣賞,呂晴是許配給人的了,再說這樣的話,流傳出去,被人聽到豈不是要遭人笑話。
除了這些,王宇凡與呂圓更是開心。每天一大早的起來,就出去四處閑逛,把呂家大院所在的這個小城都逛了個遍,就連那個呂天東常去挑水來喝的冽泉都去過了。而且還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天必喝那冽泉水,三天不喝,就覺得象是生了疼般渾身都不舒服。
這樣一來,呂天東家每天早上去挑水的人就變成了三個。而且是一人一個大陶罐。去是三人,回來時當然就帶回來三陶罐冽泉水了。
吃過早飯,日上三竿了,便去小鎮上瞎逛。吃一些風味小吃,了解一些當地的風情。好不樂乎。
兩人玩得極是快樂,那就有人不快樂了。
開頭的幾天,牛斗還認為是呂圓有些忙碌,沒有閑暇去看他。但是一等數天,那就不舒服了。牛斗心底自然的就滋生了一種被拋棄的想法。這也是完全可能的,牛斗也才不十四歲左右的年輕而已。在這個年齡階段,要不就是極叛逆,要不就是極需要依靠。牛斗顯然屬於後者。
在土匪窩時,他把王宇凡當作依靠。被呂圓買了下來,隨之就把呂圓當作依靠了。而且在家時與曹家兩兄弟大吃大喝慣了。呂圓提前預支給他的那一兩銀錠子早就被他花得七七八八。只敢呆在祿老闆安排的那房間里呆坐著。再不敢出門。還好,呂家給他們這些算是無家可歸的人每天都提供些簡單的飯食。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牛斗估計又只有重操舊業了。
不過,幾天下來,牛斗的名聲就又爛了下來。留守的漢子們又沒有一個理會他了。就連安排與他同住一個房間的漢子也忍受不了,找了個借口申請了一下就幫走了。再加上與牛斗一起回來的幾個留守的馬鍋頭的宣傳。牛斗轉眼就變成了綠頭蒼蠅,人見人怕,看見他要不就躲開,要不就惡言相向。因此,牛斗也不願在那院里多呆。除了吃飯睡覺的時候在,其餘的時候就出去四處轉動。幾次,牛斗複查呂家大院找呂圓,幾乎都不在,牛斗想自己進去找,卻被呂家輪值守門的強行擋了出來。
原來呂家大院的管理真的很嚴格。如果沒有呂家人陪伴或是接領,根本是進不了呂家大院的。特別是出門的時候帶著東西出來,必須要有呂家人相送,那些東西才能夠帶得走。如果一個人帶了東西,卻沒有呂家人相送,那呂家輪值守門的定會馬上把你扭送官衙,根本無從商量。
一來二去,牛斗也再無去找尋的想法。因為牛斗也是知道的,與其去找氣受,還不如自己去尋些樂子。反正吃穿不愁。吃的供著一天三餐,住的一人獨居一室,穿的兩套衣服。那衣服雖然單薄一些,但在這般暖熱的地方,也完全足夠了。
三來四去,以牛斗的三寸不爛之舌,竟然也有了幾個朋友。雖然無一例外是與他先前一般好吃懶做的。但至少也算是有他自己的交往圈子了。年歲都與他差不多,富家子弟。衣食無憂,書讀了半籮筐,剛好認清楚一些門牌名字。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東遊西逛。
牛斗與他們的認識蠻有意思的。這天,牛斗一如既往的四處亂逛。意外的逛到這個縣城中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名叫白龍潭。因為走得太多了,而且吃飯時間將近,牛斗也不想再走。就在白龍潭中的一個小亭子里坐著休息。順便看看那白龍潭的清美景色。
看著看著就有些入迷,下凝神間。眼見著走進來七八個年輕小伙,就是後來成為牛斗朋友的幾個人。來到白龍潭邊,划起酒拳來。聲音極大,牛斗老遠的就聽到了。一時好奇,再加上牛斗只是一個粗莽少年,別人識斗大一籮筐字,他連扁擔般的一字都不認識。但是划拳他到是不陌生,而且水平也不弱。最主要的是幾個少年划拳的方式與他熟識的根本就不一樣。就有些好奇,快步走到幾個人旁邊。看著幾個人划拳。
這些少年,共有八個人。分成四組,捉對划拳,贏的退後。四人又分成兩組,再划。贏的繼續退後,直至兩人,這兩人再划。最後,就只剩下輸得最多的一個。
看到決出輸得最多的一個。另七個人便歡呼雀躍。隨之一擁而上,七人一起把那人抱起,朝著那潭水中扔進去。通的一聲。七人又在一旁歡呼一陣。那輸得最多而被扔到水中的小伙卻也不氣惱。從那淺水處站起來,吸著冷氣走出來。
初冬的水,雖說這裡天氣較暖,但水卻也不見得。那被丟到水中的小伙走到岸上時,口中只是拚命的打著戰。但並不服輸,八人又在一起,再來一次。如此往複,差不多八個小夥子都被丟到水中一次了。
這般歡快的場面,只看得牛斗喜笑顏開,瞠目結舌的。當最後一個倖存都也輸了,被丟到水中走出來。便走到嘻笑了半天的牛斗面前,道,「兄弟,你看了這一會,也該賞點見面禮了吧?」
「見面禮?那到是沒有,如果可以的話,就用正綜的划拳方法,你們八人與我來一遍,我輸幾次就被丟幾次,你們輸了不用丟,如何?」牛斗笑著與那小伙說道。滿臉的自信。
說實在的,他也曹家兩兄弟在一起的時候,天天划拳,就算不喝酒也是在喝酒。早被訓練出來了。他與曹家兩兄弟划拳都可以佔到一半的勝率,這些年歲與他相仿的小夥子,經過他方才的觀察,肯定沒有一個能夠戰勝他的。當場就信心滿滿的放出戰書了。
「哇,兄弟,牛皮可不是吹的,說要要算話哦!」八個人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說道。
「不是吹牛皮,但是如果我全勝了也不能翻臉。我肋骨剛斷了三條,就算玩真格的也要到傷完全養好了再說,好不?」牛斗渾然不懼的說道。划拳,就算這八人一起來他也不懼,但是要是用強的,那他可就受不了了。如果肋骨已好,他也不怕。肋骨未好,那就另當別論了。如果一有不懼,被打一頓,新傷加舊患,那就夠他牛斗喝上一壺的了。
「行!那就只划拳,如果你全勝了,咱們就交個朋友。你肋骨斷了,也不扔你了。如果把你再弄出個三長兩短來,你不好受,我們也於心不安。就划拳吧。」那小伙打量了牛斗一番。說道。
「我先來!你們一個一個跟著來。」那小夥子上前,抖了抖衣服。伸出右手來。
這個小夥子是最後一個被丟入那水中的。划拳的實力可以算是八個人中最強的了。可能是剛才一不小心輸了一局,心中有些厭氣,就只想把這氣出在牛斗的身上。再加上牛鬥氣焰囂張,就有種想滅了牛鬥氣焰的想法。
但是,牛斗也伸出手去。那小夥子不知道,牛斗敢如此說,定還是有他的底氣的。排除牛斗吹牛不著天著天不靠地的臭脾氣,這划拳,卻真是他難得的一項技能了。手握成拳,先碰了一下,隨之便劃了起來。
然而,出乎意料的,才第二回合,那小夥子便輸了。口中的詞都還沒有停下,牛斗卻停住了。輕笑道,「兄弟,你輸了。」
那小夥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牛斗的手,口中還默默的加了下,這才確定,自己真的輸了。但年輕氣盛的,豈會如此輕易就認輸。口中馬上就道,「不算,我可還沒有準備好!」
再來,張口,出拳,依然如故,第二回合,他又輸了。如此往複,一連劃了數拳,最多也沒有支撐過五回合。牛斗就把那小子划輸了。
到最後,那小夥子的臉色都黑得如同醬油般了。但是,牛斗還是不放他。也不是牛斗存心不讓他。而是那小夥子的划拳術在牛斗的眼中太菜了。口形與出拳的動作,才一動就被牛斗看穿了。如此一來,那小夥子不輸都不行了。划來划去,牛斗都覺得索然無味了。終於,那小夥子自己也受不了了。重重的甩了甩手,狠狠的說道,「媽的,我吳林寶再輸,就,就,就明天再來!」
原來這小子叫吳林寶,這名字也挺好記的。吳林寶才說,牛斗也就記住了。聽那言語,剛開始時,吳林寶似乎是要說幾句狠話的。但是才一開口便知道那狠話定是說不得的。這才一連說了數個就,才把明天再來憋出來。
依然輸了,吳林寶再也不好意思劃下去。在眾人鄙視的眼神中,向後退了出去,道,「劉離華,你上!不要再輸了!」
「唉,怎麼可能,吳林寶老大,你都輸了,我怎麼可能會贏!」那被吳林寶叫出名字的劉離華當場反駁道。
「划都不划,怎麼就知道輸了!難說一物剋一物,就你克他呢?哦,對了,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吳林寶安慰的說道。那話才一說出來,別說別人聽著了,就連吳林寶都覺得沒有底氣。
「牛斗,黃牛的牛,鬥牛的斗,名字是土了點,請別介意!外地人,初來貴寶地,誠心交幾個朋友?」吳林寶一問,牛斗便如此答道。說話間,還抱了抱拳。行了一個見面禮。
「難怪,從來沒有見過你呢。既然這樣,你就是我們的兄弟了。明天我們有場划拳大比,你就代表我們出場吧。當然,好處是少不了你的。划拳大比這些天的伙食,就由我們包了。有牛斗兄弟在,我們贏面就大了。」
「划拳大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