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幫她擊垮他,她必須要贏
這話真好聽,是他此生聽過的最動聽的聲音。
彼時星眸璀璨,蒼穹高遠,不遠處的海浪卷著鹹鹹的風吹過來,飄起夜晚歌的髮絲,遮住她半邊煙波漣漪的眼睛。
「你不相信嗎?」
「我相信…」
他是真的相信,相信她心裡終於裝了自己,相信她願意放下那些仇恨與自己牽手走完餘生。
「晚歌…」銀炫冽喊她的名字,輕輕捏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擱在自己的心口,「無論以後我們怎樣,你一直在我這裡……」
「這裡是哪裡?」夜晚歌假裝不懂似的問。
銀炫冽輕睨一笑,漩渦流轉,俊朗的五官在夜空中溫柔得不像話。
「這裡是我的心…」
禽獸的心嗎?禽獸也有心嗎?
夜晚歌在心中譏諷,眼卻半眯,將自己貼上去……
次日兩人都睡得很晚。
厚重的窗帘都拉著,反正晨光也照不進來,直到聽到不遠處海灘上的遊客歡呼聲,銀炫冽才醒。
頭一側,夜晚歌熟睡的臉龐就枕在自己手臂上。
這麼近的距離,稍稍一偏頭便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真好……他開始貪戀這種日子,能夠與她同飲同食,同睡同醒的日子,彷彿這二十多年的仇恨和包袱都沒了,身心放鬆,什麼都可以不去想。
結果手機卻在那時候響起來,又是墨淵的電話,吵得懷中的夜晚歌又將眉頭皺起來,嘀嘀咕咕地翻了一個身,從他懷裡出來。
「討厭,又吵我,趕緊接吧,不接他肯定會一直打過來!」
還挺聰明的么?
銀炫冽只能側身過去吻了夜晚歌的額頭一記,下床去接電話。
「喂,又有什麼事?」
「老闆,我是想告訴你,夏紫茵去巴厘島找你們了,我把你們度假的酒店告訴了她!」
「她怎麼會來?」銀炫冽本能地皺眉。
墨淵也很無奈:「您不是一直沒出現在歐洲主持大局嗎?夏紫茵擔心你那邊有情況,特意飛過去找你。」
……
夏紫茵能夠從巴黎直接飛巴厘島,尾隨他們而來,這倒是夜晚歌沒有想到的事情。
她之前以為只要把銀炫冽扯住,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沒有辦法。可她恰恰忽略了夏紫茵,女人吃起醋來,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夏紫茵就是來了啊,且是不打招呼,不請自來!
兩個小時后,三人已經坐在酒店的露天餐廳吃午餐。
牛排海鮮紅酒,陽光沙灘比基尼,這真不是一個適合談公事的地方,可夏紫茵硬是裝模作夜的在餐桌上把電腦打開,穿著套裝高跟鞋和銀炫冽彙報這次歐洲之行的進展……
夜晚歌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站起來,一手領著碎花長裙的裙角,一手拿了杯青檸汁,卻把手機無意識地落在了座位上。
「要不你們倆談吧,我到那邊去坐一會兒。」她主動讓位,指著不遠處棕櫚樹下面的鞦韆對銀炫冽說。
銀炫冽也沒阻止:「好,一會兒談完叫你。」
夜晚歌笑著點頭,也不管夏紫茵在場,當著她的面旁若無人似地在銀炫冽的額頭落了一個吻。
夏紫茵氣得手指關節緊到一起。
夜晚歌得意的朝她瞥了一眼,心裡樂開花,
可坐到鞦韆上后,目光卻一直有意識地注意不遠處兩人的動向……
大概談了大半個小時,兩人終於談完,夜晚歌才捏著裙角再次款款走回桌邊,半氣惱半抱怨地問:「可以點東西吃了嗎?餓死了!」
說完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將落下的手機又拿在手裡,無意識地摁了一個鍵,煽煽風,挺沒耐心的樣子。
因為夜晚歌的不待見,再加上他們二人世界,也不希望被人打擾,銀炫冽當天就下令讓夏紫茵離開。
夏紫茵是坐當天夜裡的航班回s市,銀炫冽跟夜晚歌將她送到酒店門口。
「少主,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夏紫茵口氣帶著哀怨,眼睛看著銀炫冽。
夜晚歌卻勾住銀炫冽的手臂,搶先一步替他回答:「我們計劃後天回去,機票都訂好了。」
「後天!」夏紫茵當即叫起來,臉色很是難看,但少主的決定,她作為屬下也只能聽從。
計程車載著夏紫茵走後,夜晚歌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她故意的吧,故意跑來這裡給你彙報工作!」夜晚歌不高興的說,好像她霸佔著銀炫冽還是她有理呢。
銀炫冽摟了摟她的肩:「別發小孩子脾氣了,公司確實很忙,我躲在這裡陪你度假已經要引起公憤了,但既然答應你玩到後天,肯定不會食言!」
這麼安慰了一下,夜晚歌才舒服一些。
「那,你說的,會陪我住到後天!」
「當然,明天還有最後一天行程,打算去哪?」銀炫冽好脾氣的問。
夜晚歌想了想。
「去烏魯瓦圖斷崖看日落吧,看完日落剛好可以在外面吃頓飯……」
烏魯瓦圖斷崖位於巴厘島最南端,崖上建有烏魯瓦圖寺,可觀看斷崖海景。
夜晚歌和銀炫冽在酒店吃過午飯便包了一輛車過來,先大致遊覽了烏魯瓦圖寺超級召喚重鑄。站在神像面前,夜晚歌還假模假樣地雙手合十許願。
「許什麼願?」
「不告訴你!」
「又是希望你恨的人都不得好死?」
「你怎麼知道?」夜晚歌大驚。
銀炫冽笑著揭穿:「連許願都這麼沒創意,不記得之前在血玫瑰島上,每年的新年會你許的都是這個願!」
嘖嘖…夜晚歌不禁頭皮一緊,每年她都許願報仇成功,讓仇人不得好死。
可惜這個願望始終未能實現。
沒想到這男人卻記得清清楚楚,看來真是記憶力超強!
當然了,她的仇人不就是他嗎?
她許願他不得好死,他當然記得比誰都清楚。
從廟裡出來,天色漸晚。
許多遊人聚在烏魯瓦圖寺黃昏的露台上,高山草甸一直延伸到斷崖盡頭,海浪拍打著崖壁。傳統的kecak舞蹈開始表演,少女舞者隨著黃昏寺內神明的禱告進入神遊狀態,再伴隨夕陽海景,給人一種超脫現實的神奇體驗。
夜晚歌全程都認真看完,臉上神情肅穆莊嚴。
音樂落下去之時,巨浪撞擊在岩石上,擦出壯闊聲響。
「你信不信這世界上真有報應?」她突然又轉身問了銀炫冽一句。
銀炫冽笑笑:「相信,抬頭三尺有神明。」
……
晚上兩人吃飯的餐廳就在烏魯瓦圖寺附近。
吃了當地比較有名的臟鴨套餐和烤乳豬,加了許多東南亞特有的香料,銀炫冽吃不習慣。但夜晚歌卻是來者不拒。沒辦法,她食量一直很大,什麼都敢嘗試,要不然也活不到今天。
銀炫冽見她食慾不錯,也就無所謂,自己勉強吃了幾口沙拉。
夜晚歌見他幾乎不動筷子,便問道:「不喜歡吃嗎?」
「還好,就是香料的味道我受不了。」銀炫冽皺了皺眉。
夜晚歌挑挑眉,又替他點了一瓶餐廳里最貴的紅酒。
「記得馬丁曾經說過你喜歡喝紅酒,既然美食無法享用,那就喝點這裡的紅酒吧。」她建議道。
倒是好主意,銀炫冽自斟自飲起來,再加上夜風朗朗,時光柔靜,不知不覺他竟然把一瓶紅酒都喝光了,離開餐廳的時候有些微醺,估計再喝下去就得斷片兒了。
回酒店后銀炫冽先洗澡,等夜晚歌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居然已經倒在床上睡著了,拖鞋還套在腳上。
夜晚歌搖著頭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拖鞋摘去,又將他的腿塞進被子里,這麼折騰一遍下來,他居然也沒有醒。
看來是真的喝多了,不然不可能睡得這麼死!
夜晚歌心裡發緊,站在原地遲鈍了片刻,最終還是從卧室走了出去。
由於住的是別墅式酒店,擁有客廳,卧室和一個小型工作間。
工作間就在卧室的斜對面,銀炫冽的電腦就放在裡面,夜晚歌走過去,走到一半又將鞋子脫掉,赤著腳踩在地毯上走,這樣柔軟的地毯便能吸掉她的腳步聲音。
整個過程都很緊張,夜晚歌幾乎是捏住心臟打開他的電腦,等待系統運行,輸入她之前就記下來的登陸密碼,找到桌面上那個「歐洲營銷方案」的文件夾,再次輸入心裡背了千百遍的那串數字,噓…終於進去了,裡面是龍天明年的歐洲營銷方案和幾個重要大客戶的名單。
龍天現在主要經營對外貿易,尤其是近幾年跟歐洲的貿易額速增,為龍天帶來了不少的效益。
之前龍老就有跟帝御威貿易合作過,如今龍天到了銀炫冽的手上,更是擴大了對外貿易的額度。
若是能提前得知他們的外貿對象,以及準備投資的情況,先下手為強,對龍天來說肯定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手心都快滲出汗了,夜晚歌深呼吸,睨了一眼斜對面的卧室,床上的銀炫冽絲毫未動,似乎睡得很熟,她這才鬆一口氣,將提前準備好的u盤插入電腦。
黏貼,複製…焦慮地等待那條藍碼刷到頭。
前後不過短短几分鐘,夜晚歌卻感覺自己彷彿用盡了一生的勇氣和鎮靜,直到電腦屏幕暗掉,她將一切歸回原位,心裡浮起來的那塊石頭才落地。
再次走回床邊,床上的銀炫冽依舊睡得很香。
夜晚歌將一路握著的拳頭鬆開,揭開被子鑽進去,這動作有些驚醒他,銀炫冽翻身過來,長臂一把將夜晚歌攬到懷裡,抱緊,輕鼾聲響起,他又沉沉睡了過去。
夜晚歌卻怎麼也睡不著,安安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眉毛那麼濃黑,眉骨那麼突起,鼻樑那麼高挺,唇又那麼薄,真好看啊,連閉著眼睛睡夢中都這麼好看。
她大膽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唇角,那個地方笑起來總有一個渦,甜絲絲,很膩人,可摸過去的觸感卻是涼涼的,不似他的手掌那麼溫暖……
這個男人果然是惡魔的本質,外表雖然迷人,可是人和心都是冷的。
夜晚歌和銀炫冽如期回了s市。
第二天夜晚歌一到公司便把夜單飛叫進了辦公室,將包里的u盤遞給他。
「這是上次我跟你說過的東西,裡面有龍天明年歐洲營銷方案和幾個重要大客戶的名單,還有他布置交待下屬的錄音內容。」
夜單飛接過去,表情顯得有些憂鬱。
「姐,這些東西你是怎麼拿到的?銀炫冽不可能直接給你!」
夜晚歌將臉埋下去,佯裝看面前的電腦屏幕,嘴裡很自然地回答:「這個你就不需要管了,按照之前我們商量好的計劃去做就行!」
「可是我擔心你!」夜單飛眉宇間浮現憂色,心急道。
「你擔心我什麼?」
「擔心你這樣在銀炫冽身邊,一旦他知道你對他做的一切,你覺得他會放過你?」
「所以你就必須幫我擊垮他,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夜晚歌冷清的眼眸決絕般看著夜單飛,「這次我必須贏,單飛,我們必須贏!」
如果輸了,她知道自己以後再也不會有翻身的餘地!
她孤注一擲,必須要贏!
次日清晨,兩人在餐桌上一起吃早餐。
傭人立在一旁,不敢出聲。
而馬丁則察言觀色的看著兩人。
他很是奇怪,原本少主跟夜晚歌緊張的關係,好像因為出去度假了一趟回來,就變得和睦了。
他現在甚至有種錯覺,他們是真正的夫妻?
可是夜小姐,真的能放下心中的仇怨,心甘情願的留在少主身邊嗎?
「我吃飽了。」
夜晚歌淡淡的出聲,她已停下用餐,用潔白的餐巾輕拭了嘴角,站了起來。
「等一下!」銀炫冽叫住她欲走的身子,也放下餐具站了起來,黑瞳透著一絲深意的說道:「你今天別去公司了,我已經安排了醫生,你今天早上要到醫院檢查一下身體,我會派車送你過去。」
夜晚歌微怔的轉過頭,面對著他。
檢查身體?他也發現了嗎?
自從上次出院以後,不知道是不是手術后留有後遺症,還是什麼原因,她的身體好像大不如從前了。
之前夜晚歌是血玫瑰的特工,身子素質很好,可是現在卻跟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夜晚歌想,是不是跟她做完腦部腫瘤切除手術,又流過產有關。
她的身體要想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太難了。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要更快抓緊時間,對付銀炫冽。
她怕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這樣想著,夜晚歌也就沒什麼意見的點點頭,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究竟如何。
銀炫冽不知何時已走上前,健實有力雙臂伸入緊緊摟抱著她柔軟幽香的身子,在她柔香的耳畔低語道:
「放心吧,只是一個小檢查,若是你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備孕,為我生孩子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
夜晚歌心中一怔,緊接著浮現一絲的厭惡。
銀炫冽竟然幻想著她會給他生孩子?
他簡直是做夢。
不過她依然會配合檢查,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太好。
銀炫冽派出的轎車把夜晚歌送到了他名下的醫院。
醫院的院長早已接到吩咐來到醫院門口迎接,他帶著幾位特地從各國請來的著名醫生把夜晚歌迎進了檢查室,從身體每一個器官到血細胞,毫無遺漏的細緻的檢查。
夜晚歌乖巧的配合著他們的各項檢查,看著他們各色髮絲、各色眼球的人種,她知道這是銀炫冽搜尋了全世界最著名的醫生們給她做治療。
醫生們檢查后緊張的進行專家會診,會議室里,所有人都蹙緊了眉宇。
從表面上看,夜晚歌沒有病痛,甚至連一點感冒也沒有,可是她身體的各個器官功能正在一點一點的衰竭。
那次手術雖然摘除了腦部腫瘤,可是卻治標不治本,她的腫瘤細胞在擴散,將體內所有正常的器官和功能都破壞。那種惡性腫瘤的破壞力很強,尤其是血細胞,她體內新鮮的血細胞的免疫力越來越差。
這些天,銀炫冽每晚都緊摟著她,直到她沉沉的睡去。
黑幕下,他認真的凝視著夜晚歌的黑瞳幽亮深邃,她的睡容一如她的人一樣,淡淡的,清冷絕美。
少頃,她又稍稍蹙起柳葉細眉,即使在他的氣息緊緊包裹的懷裡,她也沒能感覺到安寧嗎?他深深蹙起了劍眉。
銀炫冽起身,輕柔把夜晚歌放置床上最舒適溫暖的地方,用被褥輕輕覆上。
他走至窗前,凝視著皎潔的夜空,心裡忽然一陣煩燥。
那天下午,醫院院長來到他的辦公室向他稟報。經過幾日幾夜細緻的檢查和治療,所有醫生都對夜晚歌目前的身體情況愛莫能助。
今天傍晚的時候,銀炫冽在後山看見夜晚歌練功,她用貼身的匕首削去身前粗大的樹榦。
以往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樹榦直直削去,而今天卻只能削去一半,功力明顯比以前大大減弱。
銀炫冽沒有看到夜晚歌的神情,但她纖弱的肩膀在微微的輕顫,她緊緊握著手中的匕首,細嫩指尖泛起了顫意。少頃,她才把貼身匕首放入腰間。
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的銀炫冽,心中忽然一陣揪痛。
她當然十分清楚自己身體的不適,她隱忍著沒有說出來,她堅強得讓人心痛。
站在窗前的銀炫冽轉過身,凝望著躺在潔白床鋪上沉睡的美麗女人。
她是不屬於他們黑暗世界的異色,外表冷酷卻內心重情重義,她被外面的男人們所深深吸引著,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她是獨一無二的女人!
晚歌,你永遠是屬於我的。
心越來越痛,銀炫冽已來到床邊,他俯身緊摟著她柔香清幽的身子,深深吻著她柔和甘香的紅唇。
不管要用什麼方法,不管要花多大的代價,誰也不能從我身邊奪走你!
夜晚歌在夢中蹙起了秀眉,為什麼她感覺到有一條粗大的繩索將她的身子緊緊索著,而且力道越來越大。她想掙脫繩索卻反而勒得更緊,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下意識掙扎著,卻感覺到自己的唇瓣已被銀炫冽深深的吻著,他的氣息如同一條巨大粗實的繩索,讓她透不過氣來。
他的吻越來越烈,他的氣息越來越重,她感覺胸腔窒息到喘不過氣來,然後漸漸沉入了昏迷。
清晨,窗外青翠的樹木泛著清甜的芳香,隨著陣陣微風,從淺蘭色名貴的窗幔輕吹了進來。
夜晚歌緩緩睜開了眼眸,好窒息的夢,她竟然會夢到因為銀炫冽熱烈的吻而昏迷。
當她的眸子對上一雙深邃溫柔的眼神,她才醒過來,原來昨晚的不是夢,她精緻白皙的臉龐頓時泛起了潮色。
銀炫冽深沉的凝視著她紅腫的朱唇,昨晚他甚至有些不顧她的沉睡而激狂的吻著她,而他濃密的眉宇又微微蹙起,她竟然在他的熱吻中昏迷了。
可見,她的體質是越來越虛弱了……
夜晚歌在他深沉的目光中臉頰微赧的要起身,卻被銀炫冽按住身子,道:「不用忙著起來,今天不用到醫院檢查了,你可以多睡一會兒。」
「不用檢查了?」夜晚歌怔怔的抬頭看向他,已經都檢完了對嗎?細緻到身體每一個部位,每一項身體功能,她都很配合著醫生們的檢查和每一個提問,她也很想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
「結果是什麼?」她問道。雖然有些預知到結果會是什麼,可她內心還是存有一絲的希望。
「沒有問題。你還是可以健康的懷孕,然後生下我們的孩子,我會很努力的實現這個願望。」銀炫冽將她摟在懷裡,顧而言它的含笑安慰她說。
不管醫生們的檢查是什麼,總之他不會讓她有任何意外,一點意外也不能有!
夜晚歌冰冷的臉貼著他炙熱的胸膛,既然他不肯說,並不代表她不清楚。她相信檢查的結果一定是很不好,否則他英氣的劍眉不會時不時的蹙起,凝視著她的眼神深沉又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