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妖精禍水,誘他入局
夜晚歌原來的房間被暫時關閉,她每天早晨都在銀炫冽熱烈的吻中醒來。
這段時間銀炫冽幾乎天天陪著她,每當夜晚歌抬起頭,總能發現銀炫冽的目光總是落在她身上,他幽亮的黑瞳比以前更炙熱,更深沉。
這樣看似「相親相愛」的日子,平靜了大約一個月的時間。
年底了,銀炫冽開始滿世界飛,各種忙。
而夜晚歌,作為夜氏的董事跟副總,也開始漸漸忙碌起來。
夜氏之前遭遇重創,如今單飛跟她接手夜氏,能否翻身打個漂亮仗,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銀炫冽以前都是獨立獨行,就像一匹荒野中的戰狼,沒有同伴,孤獨的前行。
現在他不一樣了,他已經和夜晚歌結了婚,所以長時間的出國在外他心裡便會產生牽挂,幾乎每次臨登機和落地時都會給夜晚歌打電話,言語里沒有太多明顯的不舍和惦念,但像銀炫冽這種人,從十歲開始就獨自一人過日子,能夠做到這一點就已經非常不容易。
銀炫冽站在巴黎某酒店房間的窗口,窗外便是燈火璀璨的埃菲爾鐵塔,想起他們婚後就是各自忙碌,也沒有正式去度過蜜月,心裡不由的有些歉疚,忍不住給她打了電話。
「喂。?」
「喂……」夜晚歌的聲音似乎很急,氣喘吁吁。
「你在哪兒?」銀炫冽問。
「我在機場,一會兒飛印尼。」
「印尼?你去印尼做什麼?」
「夜氏在那邊的一家代工廠出了點事,需要我過去處理。」夜晚歌推著行李車,耳邊是機場提示登機的語音。
銀炫冽愣了愣,不大放心地提醒:「你在那邊自己當心點,特別要注意飲食,這季節印尼那邊病毒滋生,別亂吃東西!」
「知道啦。」夜晚歌咯咯笑了一聲,看似撒嬌:「什麼時候這麼羅嗦!」
她的抱怨銀炫冽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有些高興。
自從他將單飛帶到她面前,捧單飛坐上夜氏總裁之位,還將夜氏重新扶持掛牌上市后,夜晚歌對他的態度就改變了許多。
似乎不再那麼抗拒,也不像從前那樣憎惡跟害怕他。
有時候他要她,她也會回應。
比起之前的冷若冰霜,他感覺夜晚歌已經在逐漸適應他妻子的角色。
無疑,這是他樂於見到的。
夜晚歌在那頭喊:「好了不能再跟你說了,我要登機了……」遂掛了電話。
手機裡面一陣急促的嘟嘟聲,整個世界彷彿都冷掉了,銀炫冽看著屏幕上漸漸暗下去的「夜晚歌」三個字,用手指輕颳了一下鼻尖,眼底浮起一絲不舍。
夜晚歌終於順利登機。
剛坐定,空姐便首先向她走過來:「小姐您好,很高興您選擇國航服務,旅途中有任何不適,請第一時間告知。」
果然頭等艙的服務就是一流,夜晚歌點點頭,將薄毯蓋到肩膀:「謝謝。」
應了空姐,旁邊的張振才開口:「大小姐,要不您先睡一會兒?」
「不用,你給我的那些雇傭條例和材料我還沒看完,想趁飛機上的時間梳理一遍。」
「可是你太勞累的話我怕…」
「不會,我自己有分寸,我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這次去印尼行程排得很緊,所以我們必須分秒必爭,對了,印尼那邊的律師你聯繫好了嗎?」
「聯繫好了,到當地后我會先去律師事務所與他會面。」
「好,辛苦。」夜晚歌笑了笑,從包里掏出筆記本開始看材料。
銀炫冽在巴黎一周時間。
每天都會保持和夜晚歌兩通電話,但由於印尼和巴黎有時差,所以總是一個在睡夢中,一個在白天,也只能在電話里寥寥幾句。
最後一通國際長途,銀炫冽那邊是巴黎的夜裡。
「喂,晚歌…」
「喂…」那端傳過來的聲音明顯帶著沙啞和疲憊。
銀炫冽心疼,問:「是不是事情很棘手?」
「事情倒不棘手,只是行程太趕,臨時決定過來的,所以感覺有些累。」夜晚歌有些疲憊的口吻。
這話聽了銀炫冽心裡更擔心:「自己注意調節情緒和工作,別太拚命,別讓我擔心你,要是我回來看見你身體不好,以後就別想我同意讓你出去工作。」
夜晚歌「嗯」了一聲,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誰知銀炫冽睡到昏昏沉沉的時候手機再度響起,他迷迷糊糊摸著接起來。
「晚歌?」
「銀炫冽,我好想你…嚶嚶嚶……」沙啞的聲音,隨後一片哭聲,哭得銀炫冽的心都亂成一片,好不容易哄了半宿,夜晚歌才停了哭聲。
再度掛完電話,銀炫冽是徹底都睡不著了,這還是夜晚歌有史以來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他是既震驚又激動,同時也格外的興奮!
起來重新查了查自己在巴黎的行程,看能否可以刪減一些。
而在印尼那一頭,夜晚歌拿著一疊剛到手的材料證明和照片,坐在酒店大片的棕櫚樹蔭下面,抹掉眼角的淚漬,清冷的笑從嘴角浮起來……
「大小姐,您確定龍總真會來?」張振站在她身側問。
夜晚歌拿起桌上的青檸汁喝了一口,萬分肯定:「會,他會來!」
這段時間她假意順從他,扮演柔順妻子的角色,銀炫冽已經被她吃得死死的。
夜晚歌一哭他就跟著心疼,夜晚歌一笑他便覺得滿世界都是陽光,而如果夜晚歌說想他,你說他會不會來?
當然會,且是安排私人飛機連夜飛過去。
抵達印尼雅加達的時候是當地時間晚上,銀炫冽在機場給夜晚歌打電話。
「喂,小妖精,睡了嗎?」
「嗯,睡了。」夜晚歌的聲音聽上去也是睡意朦朧。
銀炫冽笑著:「怎麼今天這麼早就睡?」
「白天太累了,所以睡得早一些。」夜晚歌卷著被子在床上翻了一個身,「你那邊應該是白天吧,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也是想我了嗎?」
「嗯,想你了……」銀炫冽的聲音曖昧磁性。
夜晚歌痴痴又笑了一聲,笑得銀炫冽心口一陣戰慄。
「你住雅加達哪個酒店?」
「洲際,怎麼了?」
「沒什麼,問問。」銀炫冽那時候已經從機場往外走,夜晚歌窩在床上,又膩膩地跟他撒了一會兒嬌,這才萬分不舍地掛了電話。
真是越來越嬌氣黏人了,不過這個改變他是樂於見到的,甚至做夢都希望夜晚歌可以這樣跟他相處。
銀炫冽不由笑了笑,走出雅加達簡陋的機場,撲面而來的是這座熱帶城市夏日悶濕的熱浪。
夜晚歌重新又在浴缸里泡了一個澡,換了一件黑色蕾絲的睡裙,鎖骨和耳根捻了一些誘惑人的香水,她知道銀炫冽喜歡。
男人都難過美人關!
既然銀炫冽那麼希望自己愛他,那她何不順了他的心意?
銀炫冽那樣強大的男人,只有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才會露出破綻,而她才能利用這些破綻,將他一網打盡。
約一小時後房間門鈴果真響起來。
夜晚歌揉了揉柔順的黑髮,下床去開門,門外是銀炫冽明顯帶著旅途疲憊的臉。
「你怎麼來了?」夜晚歌恰似驚訝的表情,揉著睡意零星的眼睛,一切都拿捏得很好。
銀炫冽壓身過去,手指拂過她的眼瞼:「你說想我,而我恰好也想你,所以就來了。」隨後雅痞一笑,嘴角一個渦。
夜晚歌那一瞬間,心裡還是抽動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得逞依仗的是什麼,無非便是依仗他寵她,不然他也不會連夜從巴黎飛雅加達。
如果他不是銀炫冽,她不是夜晚歌,說不定他們就會從此和好,做一對恩愛的夫妻。
可是那些過去的仇怨橫在那裡,他們之間不可能有美好,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她的一切不過是偽裝而已。
「討厭!」半生氣半嬌嗔,夜晚歌揮著秀拳捶了一下他的肩,眼裡一下子便滲出淚來,整個人感動的撲過去,緊緊摟住他。
「為什麼來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
「來不及了。」銀炫冽聲音濕熱暗啞,彷彿真的來不及一樣,話只說一半便將懷裡的人撩開,壓身過去,將夜晚歌抵在門上……
肆意深吻,貪婪呼吸她頸脖處的熟悉氣息,大掌撫過肌膚,卻捨不得給她呼吸的時間,恨不得要將懷中的女人吻成一灘柔水,滲進他的身體髮膚,再也不會離他而去。
這段時間兩人也確實聚少離多,銀炫冽索要得很激烈。
夜晚歌盡量配合他,雙手緊緊的攀著他的脖子,嬌嬌呤呤的喊著。
銀炫冽心中無比的激動,有些不敢相信:「小東西,真的這麼想我?」
「嗯,很想,想到這幾天夜裡都會哭醒……」夜晚歌咬著唇,聲音吟膩,脈脈眼波中全是柔情和急切。
銀炫冽心疼得一點點吻過她的眼睛,她還真哭了。
又哭了,唇上沾著她眼淚的咸涼。
銀炫冽根本扛不住她,只能再去吻她的耳垂:「我也很想你,所以才會給你打電話,以後不準這樣忍著不說,如果真想見我就告訴我,多忙多遠我都會來見你……」
他反正準備什麼都給她了。
統統給,不遺餘力,她要什麼他都給!
夜晚歌幾乎是哭著完成了那場歡愉。
最後香汗淋漓的身子被銀炫冽從床上撈起來。
「走,抱你去洗澡。」
她妖嬈笑著縮在他懷中,用手指戳著銀炫冽的胸口,突然問:「銀炫冽…我想去巴厘島,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雅加達飛巴厘島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一千多公里路程,很近,所以夜晚歌讓張振第二天先回了s市,自己和銀炫冽轉飛巴厘島。
這真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銀炫冽也真是什麼都依著她,當晚便給秘書打了電話,讓她把自己隨後的行程全部往後延遲。
真是妖精禍水,為了夜晚歌隨口一句「我想去巴厘島」,銀炫冽近一個月的計劃全部打亂。
墨淵得知情況后,第二天一大早就給銀炫冽打電話:「老闆,不是說好在法國跟我匯合的嗎?我機票都已經訂好了,怎麼你又突然要飛巴厘島?」
「剛好想去,所以歐洲那邊你自己盯一下吧。」銀炫冽盡量壓低聲音,身旁的夜晚歌還沒醒,睡得真香,他怕自己吵醒她。
墨淵微微皺眉:「老闆,這不是你平時的處事風格,你向來說一不二,怎麼突然改變計劃去巴厘島?」
銀炫冽見他堅持問,只能稍稍拉開夜晚歌纏在自己腰腹上的手臂,聲音清淡地回答:「我是陪人去,臨時決定的,所以沒能提前通知你。」
「陪人去?」墨淵一怔,不確定地問,「陪夜晚歌去?」
銀炫冽「嗯」一聲:「她剛好來印尼辦事,想去巴厘島玩一圈,要我陪她一起去。」
墨淵一時之間都有些說不上話。
他眼中一向工作態度嚴苛且有原則的銀炫冽,何時變成一個會為了女人隨時改變行程的老闆?
「老闆,歐洲那邊的事我一個人搞不定,很多事我都做不了主,需要你來拍板。」墨淵實在是穩不住了,說。
夜晚歌卻在那時哼哼吟了一聲:「討厭,誰這麼早給你打電話!」邊說邊將白嫩的手臂又纏上銀炫冽的腹部,臉埋在他腰側,覺得抱得不夠緊,又將一條腿繞到他膝蓋上蹭了蹭。
「掛了好嗎?我還想再睡一會兒……」嬌滴滴的聲音,帶點起床氣。
墨淵在那頭都聽得雞皮疙瘩一地,銀炫冽早就被她纏過來的腿蹭得小腹漲疼,便對墨淵說:「就這麼決定吧,有事你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隨後直接摁了掛機鍵。
墨淵一頭霧水,這算是怎麼回事?
老闆就這樣將重要的事情丟給他,這從來不是老闆的風格啊。
果然印證了那句話,紅顏禍水!
老闆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墨淵不由的一陣感慨。
「小東西!」銀炫冽呼著熱氣側身鑽進被子,手去解她睡裙的絲帶。
「你幹嘛!」夜晚歌佯裝去捶他,絲絲涼涼的腿卻從他膝蓋一路往上蹭去。
大清早的,她純粹是故意的,橫豎不讓他安生。
「問你自己,你要幹嘛!」銀炫冽憤恨低吼,一下便翻到了她身上去。
小妮子,撩起的火,總得讓她給自己滅一滅!
兩人是下午的航班飛巴厘島。
傍晚時分已經入住巴厘島某特色精品酒店。
酒店就建在海邊,獨棟閣樓別墅,擁有無敵海景,配有獨立的客廳和大露台,私家泳池就建在露台上面。
來巴厘島度假最多的就是晒晒日光浴,吃吃海鮮,所以她便選了這間酒店,因為露台泳池可以讓她肆無忌憚地沉浸在豪華的日光浴床上,享受巴厘島的美好艷陽。
其實夜晚歌把銀炫冽哄來巴厘島也是賭自己的運氣。
她知道那段時間正是龍天確認來年歐洲營銷方案的關鍵時刻,她必須想辦法搞到,但是不可能直接問銀炫冽要來看,況且她也不清楚銀炫冽電腦里的方案是不是最終方案,所以只能賭一把。
不過她貌似堵贏了。
銀炫冽放下了工作,過來巴厘島陪她,原定於處理的歐洲事務全都交給了助理墨淵,弄得整個龍天,從營銷部,策劃部,再到公關部,全部方寸大亂。
在她和銀炫冽飛巴厘島的第二天,墨淵便獨自去了巴黎,隨後不停給銀炫冽打電話,一會兒說那邊對方案有異議,需要他親自飛過去擺平,一會兒又說外媒搞不定,需要他去親自接洽,反正就是銀炫冽不在不行!
起初銀炫冽還應付一下,交代幾句,後來就直接關機,專心陪著夜晚歌。
夜晚的房間露台涼風瑟瑟,散了一天的熱氣,夜幕降臨,竟十分舒適。
夜晚歌在泳池裡遊了一圈上來,很沒勁,便在腹部上草草圍了一條沙麗,慢悠悠繞到銀炫冽身後。
他正坐在沙發上處理郵件,眉頭緊鎖,許是這兩天被她弄得壓了好多事情。
「這麼晚了,你還在工作嗎?難得出來陪我度次假,成天就見你抱著手機電腦!」夜晚歌嘟囔著,將手臂纏到他脖子上去。
因為剛從泳池裡出來,所以她手臂上還留著水珠子,銀炫冽被她這麼濕濕滑滑的一抱,身子一個激靈,拍她繞到自己胸口的手背:「乖,先回房間睡覺,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做完我去陪你。」
「不要!」夜晚歌嘟嚷著,晃著銀炫冽的脖子,「你吃完晚飯之後就一直對著電腦,什麼事情這麼著急?」語氣慍怒,聲音嬌氣,眼睛卻藉機瞅著電腦的屏幕。
屏幕上是郵箱界面,許多未接郵件,其中很多都是來自歐洲那邊,大約與這次定的方案有關。
夜晚歌用眼睛迅速掃了一遍,大概瞭然於心,手臂卻仍然纏著他,身子一轉,乾脆一屁股坐到銀炫冽的大腿上:「事情是做不完的,你跟我一起回房睡覺好不好?」嬌媚蠱惑的聲音,這個小妮子還故意對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渾身毛孔都被她吹開了。
銀炫冽被逼得抬眼與她對視,她的眼眸向下彎成一輪月,下顎和劉海上還滴著水漬,唇更加清潤誘人。
好吧,他承認自己折騰不過這個小妮子,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迎上自己的唇,深深吻上去,另一手卻繞到她身後緩緩闔上電腦的屏幕。
就這樣摟著夜晚歌索要。
大半個小時后,銀炫冽才鬆開身下的人,用手指一下下無意識地捻著被他吻腫的紅唇:「你看看你,天都要被你翻過去了,公司一堆事壓著不做,我卻陪你在這小島上做這些事。」
說完銀炫冽唇角啟開笑,又漩出一個渦:「你知道當初我娶你的時候,龍天董事會那幫老匹夫怎麼說你嗎?」
「怎麼說我?」
「他們都說你啊…說你是禍水妖精,根本沒什麼本事,就只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專門迷惑男人!帝御威被你迷惑的差點喪命,帝國集團幾次股價下跌都是因為你,我若是娶了你,也會連累到公司!」
「可是後來證明那幫老匹夫都錯了!你娶到我是你的本事!」夜晚歌驕傲的哼聲。
夜氏這段時間業績連連攀升,在圈內可圈可點,夜晚歌的努力跟決策,功不可沒。
而單飛向來是聽她的,所以夜氏看似單飛做主,其實是夜晚歌在當家。
銀炫冽繼續勾著笑:「是啊,我也沒想到你真有幾分本事,是我低看你了!」
「什麼意思啊!」夜晚歌慍怒地又去捶他,「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一個胸大無腦的花瓶?」
「胸大無腦嗎?讓我看看……」銀炫冽的目光往她胸前瞟去,夜晚歌這才明白他的意思,氣得張嘴咬他得肩膀。
銀炫冽清朗笑著,將她撈了起來,撈到一手濕,也不知是剛才纏綿時她身上出的汗還是游泳沾的水沒有干。
「晚歌。」他也不管,再次將濕噠噠的夜晚歌橫著撩到自己胸口,坐起來,摟住她,「不管你有多少本事,在我心裡你只是一個願意撒嬌鬧騰的孩子,會哭,會發脾氣,會心軟,就像你之前在血玫瑰里,明明是個殺手,可還是會心慈手軟,總是完成不了你的畢業任務……我知道,你其實很需要人呵護。」
說一半,他彷彿苦笑了一聲,下巴擱在連翹頭頂上:「當然,我還知道你一直很恨我,但我向你保證,如果我知道後來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絕對不會讓你受這麼多傷害……」
「所以你是在懺悔么?」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理解也可以!只是希望你能夠原諒!」
原諒?夜晚歌在心裡冷笑一聲,談何容易!
「我已經早就原諒你,不然不會答應跟你結婚。我跟你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不管是哪一種身份,我們在一起都不可能完全沒有感情。」夜晚歌說著便轉過身去,又淺淺吻了他一口:「其實我心裡早就接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