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神獸一族

傳說上古時期的虛空界還不叫虛空界，那時候的虛空一族地位雖然尊貴，卻不是此界第一，與之並列的還有三大種族，分別是九霄吞天蟒，聖光獅子獸以及碧落金絲竹。

後來天地發生巨變，靈氣和天地靈物急劇減少，供另外三大種族繁衍和修鍊的資源越來越少，三大種族於是衰落下去，只有虛空幻影族靠著自己的天賦能力，進入其他界面掠奪資源，苟延殘喘了下來。

可是經過這麼多年的消耗，到現在虛空一族統轄的地界也開始逐漸貧瘠，他們迫切的需要尋找新的資源來源，以此來保證自己的種族得以延續，甚至於鞏固自己的地位。

虛空一族以珍稀金屬和靈石為食，當時洛初遇到白球的時候對方就是被他系統上的珍稀金屬吸引了，甚至之前的一個任務執行者就是被白球把系統破壞了才死在了空間風暴里。

第五空間作為科技位面，存儲有大量的各類金屬，是洛家上萬年的積累，虛空一族若是能夠佔領第五空間，不僅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接下來萬年他們都不用擔心資源問題了，還可以培養一批強者。

第五空間對於虛空一族的意義重大，除非滅族之禍，否則他們絕不會放棄。

※※※

在洛予還在思考這個神秘強者的目的時，柏雲歌漸漸平復了心緒，開始在石室中走動起來，他記得神秘強者最後飛升是藉助的一個陣法，而那個陣法就在石殿最後方。

柏雲歌朝著石殿後方走去，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在陣法所在的地方只有一堆碎石，上面的線條完全辨識不清了，也是，留影的最後，這陣法是被那個強者給毀了。

「洛大哥，你有辦法修復這個陣法嗎？」

「這是破界陣，上古時期才有的陣法，我曾經偶然在一本陣法書上見過，要繪製出來可以，只是這破界陣要的材料我卻是沒有。」

構築一個陣法不僅需要繪製陣紋，還需要各類材料做媒介，甚至最後發動陣法耗費的靈石也是天文數字。洛予的系統現在只有十點能源，僅僅能讓他找出破界陣繪製方法，材料的來源卻是無能為力。

而之前凌無給他的東西又在地下世界耗了個乾淨，現在的洛予恢復了一窮二白的狀態，能看卻不能用，這可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材料啊……」

柏雲歌苦惱的撓了撓頭，片刻之後他的眼睛一下亮了。

「洛大哥我有辦法了。」

「嗯？」

「這陣法在以前一直在使用，那這飛來山中或許還有剩餘的材料，如果是靈物的話，也許我可以找到。」

柏雲歌的天賦技能就是尋寶，要找齊材料應該不難。

「可以，但是要做到這一點的前提是我們能出去。」

洛予看著這完全封閉的石殿，除了他們先前傳送進來的陣法沒有第二條路可以出去。

而那個傳送陣是洛予在地下世界臨時構建的，當時他並不知道自己能傳到哪裡，只要是飛來山中能使用的傳送陣都有可能成為出口，能到這個石殿純屬偶然。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飛來山中保留完好的傳送陣只有這一處，洛予還沒忘之前山腰處末日一般的火山噴發，想必很多地方都被岩漿破壞了。

這些都是猜想，具體真相如何，還有待考證。

「這石殿修建在這裡應該有出路的吧，洛大哥我們可以找找。」

「嗯」

柏雲歌高興的轉過身開始研究起石殿來，沒有看到身後洛予若有所思的神情。

兩個月後。

洛予站在破界陣的廢墟上，手中重新煉製的陣盤順著他的指揮被安放在了不同位置，半個時辰之後，破界陣亮起了耀眼的白光，白光消散，洛予和柏雲歌消失在了石殿中。

……

神宮建在九天之上，莊嚴的佇立在白雲間，金色的殿宇樓閣在陽光下反射出炫目的金光，瑰麗的不似凡物。若是以前見了這個場景，洛予會以為自己到了修真-世界，但是這個世界和修真-世界有很大的區別。

這個世界並不是洛予以為的有妖也有人類，實際這個位面根本沒有人族，凌無也不是人類，即使他穿著道袍，住著道觀，但是他並非人類，這一點洛予是在前段時間才知道的。

如此一來當初凌無因為全鎮都是妖就大開殺戒的理由做不得數，因為不僅是那個鎮子，其他鎮子上也全部是妖。凌無會殺掉那些狐妖是因為神澤派人告訴她們，來人是上古四族之一，殺了洛予能夠讓她們飛升。

或許不應該稱為飛升，應該叫破界，神宮之下為下九天，中間有結界阻隔，只有修為達到某一境界才可以藉助破界陣到達上九天，而神宮又是上九天之中最頂級的勢力。

下九天的生靈無論修為還是資源都比上九天差了許多，而且壽命有限，所以無數的妖不擇手段想要到達上九天，上古四族在其他妖眼裡就和唐僧肉差不多，僅僅是一絲血脈都能讓她們修鍊之途平坦很多。

所以狐妖們在知道洛予的身份后，便一心想要殺掉洛予，如此，凌無又怎麼可能放過她們？

這些理由洛予現在還不知道，所以他只能暫時壓下，何況他現在也沒有心思管這些小事，他遇到了熟人……

洛予從破界陣出來之後並沒有出現在接引台一類的地方，而是直接出現在了神宮之內，而在宮殿的最上方，坐著一身華麗長袍的俊美男子——神澤。

神澤悠然的走下王座，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就如同洛予以前很多次看見的那樣，說實話，神澤溫柔起來比凌無要討人歡心。

「洛洛，好久不見。」

和神澤的溫和不同，洛予顯得十分冷淡。

「難得你還記得我。」

「怎麼會不記得呢？畢竟我可是差點死在洛洛手裡呢。」

神澤拉開衣襟，露出胸口處一道猙獰的刀疤。

「看，這是你留下的，它總讓我不斷想起你。」神澤的語氣很溫柔，和他眼中的殺意形成鮮明對比。

洛予不說話，他知道神澤身上的傷口是哪裡來的。

剛到黑道世界的時候，洛予手中準備了一個木盒子，這個木盒子被他放在家裡，搬家的時候又帶到了顧澤家裡。在顧澤被組織追殺的時候，他將木盒子放進了顧澤的包里，並且告訴顧澤，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打開它。

顧澤會死嗎？不要說被替換的顧澤了，就是原本的顧澤都不會死，所以在逃命過程中顧澤一直沒有打開過那個木盒子，這東西也漸漸被他遺忘在了空間戒指里。

在凌無帶著洛予逃離黑道世界后，黑道世界已經被毀的七七八八了，顧澤對這樣一個失去價值的世界沒有半點興趣，所以他立即就準備返回虛空界。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了那個木盒子，對於洛予留給他的東西他還是有一點好奇心的，簡單做工的木盒看起來平凡無奇，顧澤覺得可能是平安福或者秘密情報什麼的，並沒有多防備。

在他打開木盒的瞬間，手中的盒子突然炸了開，一道冷光在顧澤根本反應不及的情況下刺進了他的胸口，穿膛而過。

這可不是普通的刀片，裡面擁有高度壓縮的炸-葯，足夠毀滅一個星球，還用特殊方式附了魔，是第五空間研發出來用來對付高階修真者的東西。

當時顧澤本就在凌無手下受了傷，洛予這東西差點要了他的命，族內用了很多辦法才保住他性命，就算如此，他的修為也受了影響，也休養到現在才漸好。

而那道疤痕也一直留了下來，像是一個恥辱，永久刻在他身上，他每看見一次，對洛予的殺意也盛上一分。

「當初我用心臟為洛洛你擋了一槍，沒想到最後要殺我也是你。」神澤慢條斯理的合上衣襟，說出的話像是一個遭遇背叛又為情所傷的人。

若是面對旁人，他這演技多少會引起一絲愧疚，但是他面對的是洛予，洛予的愧疚只給與沒有威脅的對象，而神澤明顯不在此列。

換句話說，正常情況下，洛予有感恩善良的一面，他會感激也不冷血，可是若是扯上第五空間，就是讓洛予屠殺掉一個星球的無辜人類，他也會做的。

「我相信換成你，你也會和我一樣。」

其實那個木盒子原本不是為顧澤準備的，真正讓洛予起了殺心的是凌無，在洛予確定了凌無附身的角色不是男主，那時候他就有了殺掉凌無的打算，所以他準備了那個木盒子，並且將它帶到了顧澤家裡。

可是後來洛予遲遲無法確定凌無的身份，而顧澤又讓他起了懷疑……

洛予有時候很可怕，他會因為一點預兆就殺掉一個人，就像在修真-世界殺掉原主的師父一樣，顧澤的做法讓洛予覺得有陰謀，所以他把對付凌無的東西給了顧澤，留下那句話不過是為了防止顧澤死的太早影響任務。

後來的發展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顧澤埋伏洛予，讓他掉進了空間黑洞中，而洛予也讓顧澤受了重傷，兩人一定程度上扯平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神澤笑了笑，算是認同了洛予的話，若不是為了神獸一族，他根本不會和洛予搞成這種你死我亡的局面。

「洛洛明白就好，我還擔心你怪我不講往日情分呢。」

不等神澤話落，洛予腳下和頭頂同時浮現兩個巨大的光陣，光陣交相輝映，邊緣升起的光幕形成一個牢籠，正好將洛予困在其中。

洛予曾試圖過出去，但是光陣啟動的實在太快，他不可能躲過，既然事不可為，洛予也就安然的站在原地了，反正這神宮都是虛空獸的地盤，有沒有這個光陣區別真心不大。

不得不說洛予波瀾不驚的樣子有時候挺讓人不爽的，尤其是當他對手的時候，一點勝利的滿足感都沒有。神澤心裡升起一絲惱怒，面上卻笑的越發無害了。

「說起來這件事還要感謝柏兄弟，沒有他的幫助，我想請洛洛來神宮還沒那麼容易。」

神澤話一落，柏雲歌的臉色立刻就白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尤其是對上洛予那雙冰冷的眼睛之後。

「洛…洛大哥，我……我不知道，我沒有……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洛予沒有說話，柏雲歌急得哭了起來。

「洛大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

洛予看了片刻之後就收回了目光，或許柏雲歌沒有想過騙他，但是他的行為卻將洛予引到了神宮，而那個給與柏雲歌暗示或是明示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神澤。

洛予並不相信柏雲歌，之前已經說了，就算他曾經對柏雲歌有愧，他願意彌補的前提也是在柏雲歌無害的情況下，就像娛樂圈世界，他可以違背心意答應樂安可的表白。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洛予就把柏雲歌當自己人了，一旦柏雲歌出現異動，洛予會毫不猶豫將那一點愧疚之情扔在腦後。現在他之所以還會出現在這裡，不過是因為別無選擇。

「既然不能離開虛空界，到沒有到神宮又有什麼區別呢？」既然都站在了別人地盤上，站在客廳和院子里有什麼區別呢？

「我引洛洛到這裡不全是因為這點，你可知那你殼子最後結局是什麼？」

多少反派就是死在廢話太多上面，不過洛予可不會好心提醒對方，他十分配合的給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什麼？」

「如今虛空界僅在我虛空一族的掌控下，但上古時期卻並非如此……」

洛予現在這具殼子乃是上古四族之一的碧落金絲竹，算是僅存的血脈了，想想虛空獸又怎麼會讓曾經的對手強大起來，洛予得到的劇情之所以沒有後續，就是因為原主在破界成功之後就被虛空一族聯合斬殺了。

不僅是原主，原主身邊跟著的那隻貔貅，同樣是四族之一聖光獅子獸的分支後代，所以在原主死之後，那貔貅也沒有能逃過死劫。

而現在，神澤選擇了同樣的方式同樣的地點終結洛予的性命，想要達到的目的也是一樣的——無論是誰，都不能挑戰虛空一族的威嚴。

「……」

雖然意外牽扯上了上古時期的恩怨，但是並沒有多大用處。

神澤手指朝著光陣一點，無數的灰色絲線從陣紋從浮現了出來，朝著洛予纏繞而去，洛予將法力聚集到手掌，一掌拍斷了灰色的絲線。

可是隨之而來是更密集的絲網，四面八方，鋪天蓋地，讓人無處可逃。

洛予早在出現在神宮的時候就給系統下了一個命令，這會神宮守衛的分佈情況已經傳進了他的腦中，看起來神澤還是很重視他的，在這大殿之外簡直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

上次叫凌無逃了之後，這次神澤把族中的精銳都調了過來，就算洛予巔峰時期都不可能同時對付這麼多強者，何況他現在系統能源不足，而本身修為也不高的情況下。

至於逃跑什麼的，除非回到第五空間，否則洛予依舊應付不過來，而虛空界和第五空間相隔著浩瀚宇宙，就算是空間跳躍，那也是數十上百年的事，而神獸又怎麼會讓洛予有機會回去。

其實在洛予遭遇那場空間風暴之時，結局就已註定……

洛予用所有法力在身體周圍構建了一個結界，這樣可以暫時的阻擋灰色絲線對他的干擾，接著他將系統召喚出了身體，白色的球體靜靜懸浮在他的頭頂，一個透明的珠子從中飛了出來，那是系統的內核。

家主是洛家耗費大量人力財力培養出來的，失去任何一位都是巨大的損失，但是這損失比起第五空間來說就微不足道了。洛予不怕毀滅，他死亡之後自會有新的家主被培養出來。

洛予攤開手掌，掌心的珠子投射出一小塊光幕，洛予手指在光幕上輸入了一段命令，確認之後珠子突然發出了耀眼的白光，光線照射到的地方，空間開始坍塌。

此時神宮之外的空間之內，凌無和老者印了一掌之後雙雙倒飛了出去，經過這麼些天的戰鬥，整個空間已經毀壞的不成樣子。

「凌無，你我既然簽了血契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結果，你殺了我自己也活不了。」

凌無冷笑一聲，不為所動。

「如果你要那個人類，我族答應你只要他將秘鑰交出來絕不傷他性命，到時你要如何處置我們也絕不插手，這樣你看如何？」

「不如何。」如果這樣，他就只能給洛予收屍了。

看凌無油鹽不進的樣子，老者也怒了。

「凌無，你當真要與我虛空一族為敵？」

凌無正想說什麼，突然臉色大變，神澤並不清楚系統的自毀程序，凌無卻清楚的很，在感應到洛予乾的事情之後，他不敢再和老者糾纏，調動大部分法力，一掌打傷了老者，然後閃身出現在宮殿之中。

洛予感覺有一隻手臂突然從背後抱住了自己，然後那進行到了一半的程序就那麼停了下來。

「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去死？誰給你的權利？」

凌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洛予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他言語中的疲倦，古人語：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地底世界的時間流速和神宮之中的差別還要大很多，洛予在地下世界睡了一千年，凌無就和老者打了十天。

十天的消耗，凌無還是累了。

「凌無？」

洛予偏過頭想要看看凌無，凌無將手放在他的頭頂，阻止了他的動作。

「我想我需要換身衣服再讓你看。」

「……」

在凌無和洛予交談的時候，老者也出現在了神殿之中，老者現在的樣子比凌無還要狼狽很多，一隻手掌已經不翼而飛，神澤看到這一幕，對凌無的認知又深刻了幾分。

「族長」

「嗯」

「他是？」洛予詢問凌無，他並沒有見過這個老者。

「虛空族族長神奉。」

老者正是神獸一族的族長神奉，也是和凌無簽訂了契約的人，可是沒想到凌無現在竟然出爾反爾，竟然站在了那個人類那邊。

「你早就認識他？」

「嗯」

聽到凌無承認，洛予眼神冷了下去。

「你想殺了我？」

「我怎麼可能捨得，你可是我一手養大的媳婦。」凌無的嘴唇吻著洛予的臉頰，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不要臉的話。

「……」為什麼凌無這時候還有心情耍流氓。

「洛…洛大哥？」柏雲歌看著肆無忌憚親近洛予的凌無，有些傻眼。

柏雲歌不出聲，殿里的人都快忘記他的存在了，不過現在，他成功引起了凌無的注意。

「他怎麼會在這裡？這段時間你們一直在一起？你們做什麼了？」

這濃濃的酸味和壓抑的怒火……

洛予頭疼的捏了捏凌無的手臂，阻止了凌無這時候還要吃醋的幼稚舉動，將目光落到對面的神奉身上。

憑直覺就知道這個人很強，看對方的樣子兩人之前是在大戰？

「凌無，我的提議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很抱歉，我不想做對不起我愛人的事。」

「哼，看來你是執意與我族為敵了，那你也把命留下吧！」

神奉手掌一揮，整座神宮的禁制都被發動了起來，一個巨大的光罩將方圓千里遮蓋了起來，太陽看不見了，天地之間一片灰暗，像是回到了混沌之初。

無數恢復了本體的神獸出現在神宮之外，將神宮圍的密不透風。

屬於強者的威壓籠罩在這片天地，所有人中最弱小的柏雲歌幾乎就要站不住腳了。

「把他送出去吧。」

洛予還是想給柏雲歌一條生路，畢竟柏雲歌沒什麼對不起他的，至於之後柏雲歌能不能活下來他也沒有能力管了。

「好」

凌無將一縷法力纏繞在柏雲歌身上，大敵當前，神獸們也不在意一個小人物，任由凌無將柏雲歌扔回了下九天。

到現在場中就沒剩下什麼閑雜人等了，凌無擁著洛予站在層層包圍之中，看著這些嚴陣以待的神獸，始終是懶洋洋的樣子。

「神獸一族苟且偷生千萬年，也是時候追隨三族而去了。」

「好狂妄的口氣，那也得看你有沒有命活到那一天了。」

神奉和神澤恢復了本體，同時撲了過來，不過一個目標是凌無，另一個人是洛予，其他的神獸也圍了上來。

這個場景十分的壯觀，恢複本體的神獸身形巨大，跟他們比起來，凌無和洛予像螞蟻似的。

凌無眼神閃了一下，一聲震動天地的怒吼之後，一條巨大的吞天蟒衝上九霄，一尾巴就把好幾隻神獸扇飛了。

這是凌無第一次用本體戰鬥，本體明顯比人形強大一些，這場戰爭既是第五空間和虛空界的戰鬥，也是上古強族之間的戰鬥。

洛予一邊對付身邊的神獸，一邊觀察著天空中打的昏天黑地的兩方，凌無一個人拖住了神澤和神奉，留給他的都是不如他的對手。

雖然凌無並沒有呈現出弱勢，但是洛予知道，戰場不可能一直這麼平靜下去，神獸一族精銳力量還沒出現。

果然，很快上百隻神獸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陣法，擔當陣眼的是神奉。神澤退出了戰鬥，他的能力沒有資格參與，代替他的是族中幾位長老，這些平時都在閉關的人竟然全部出現了，之前都是小打小鬧，真正的戰鬥現在才開始。

「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九霄吞天蟒一族，哪怕是廢些壽命也值得了。」

「閣下既然了了心愿，我便送你上路了。」

凌無一雙碧綠的瞳仁周圍泛起一圈黑色，一股恐怖的氣息從他身上溢散出來，這時候，整個上九天弱些的妖獸都被凌無的威壓壓的喘不過氣。

不愧是上古時期最強大的種族，在場的長老面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這個感覺不對……」

神奉皺了皺眉，這不像是吞天蟒的氣息，神奉曾經得到過一具吞天蟒的骨架，上面的氣息並沒有這麼駭人，感覺也不一樣。

「難道……」

想到了某種可能，神奉的面色突然大變。

「後退！」

「現在想走？晚了！」

無數的鎖鏈從凌無的口中激射出去，延伸到了虛空界各處，隱隱形成一副陣圖，而凌無就是最中心的節點。

一對陰陽雙魚從凌無的眉心浮現，然後急速旋轉起來，下一秒，天地之中出現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以凌無為中心的空間開始急速坍塌，而距離他最近的那一批人瞬間就被撕裂成碎片。

在陷入黑暗的一瞬間，洛予看到凌無的嘴唇動了動，心裡突然就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