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五 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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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
曼妙女子之所以驚咦出聲,是因為葉斬這個後天第三境的小傢伙居然……
四樓包間。
紫衣紈絝的爪子來得飛快,即便葉斬有神念能「看」清對方的細微動作,也僅以毫釐之差堪堪讓過幾乎撩到他鼻尖汗毛的爪子,同時抬手格擋,接住來爪,三根手指一下就鉗在了紫衣紈絝的腕脈上。
「嗯!!」
紫衣紈絝只覺手臂突如其來一麻,就好像被蘸了土椒水的絞筋鞭毫無徵兆地抽了一鞭子,整條臂膀連帶著整個右肩一下就沒了知覺,旋即眼睜睜看著葉斬恰到好處地順勢帶了一下他的爪子,然後他整個人就稀里糊塗地對著包間窗口撞了過去。
「啊……」
紫衣紈絝撞上薄木窗戶,想要剎住車,可偏偏身體不聽使喚,毫不留情地穿窗而出,惹得他在墜樓之前大叫起來。
門口那幫子紈絝見狀,看著那扇洞開了半個人形的窗戶也是無語至極:這、這尼瑪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葉家的紈絝膽小鬼就是個戰五渣么?怎、怎麼一招就……
六樓。
曼妙女子通過[神魂靈覺]將葉斬剛才的招式「看」了個纖毫畢現,驚咦出聲之餘,她素手輕抬,捏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嗯?沒錯啊,應該就是這裡,但怎麼……噝!!」當她把指力加到三分時,頓感整隻左手瞬那間麻了一下,雖然時間極短,半個眨眼都不到的工夫就恢復了,但曼妙女子的鳳目中卻透出了異樣的神采。
「主子,您這是……」
「有趣有趣,沒想到葉家還有這樣的武技藏著掖著。」曼妙女子自言自語了一番,隨即瞥向妖嬈女人,「傳本座的命令,葉家三月後的抬姓大會,必須讓葉斬佔一個[後天]境的名額。」
「這、主子,這好像不合……」說到這兒,妖嬈女人倏然發現曼妙女子正厲瞪著她,趕緊把眼帘垂了下去,起身施禮道:「謹遵城主法喻!」
同一時刻,四樓的葉斬卻在暗暗叫苦。沒錯,他剛才是一招把紫衣紈絝給摔到窗外去了,可代價也不小,此時此刻他只覺手腕手肘都隱隱有些撕裂,正火辣辣地疼著。
值得一提的是,葉斬剛才對付紫衣紈絝的招數赫然是正宗的武當太極,乃是他在一次雇傭兵任務中、從得於南洋的手抄秘本上學來的,只因他練習秘本時已近而立之年,所以並未取得什麼大的成就,但藉某些太極架勢偷襲敵手倒屢有斬獲,於是就這麼一路練了下來,如今更有神念配合,這效果自然是杠杠的。
唯一的不足,還是葉斬小看了後天七境每一境的差距,他第三境,跌下樓的紫衣紈絝第五境,看似差別不大,但就這麼一招,葉斬便被對方的巨力撕裂了肌肉,這還是他用了太極卸去大部份勁道的結果,否則就對方那爪子,一旦抓在他身上,絕對是皮開肉綻傷筋動骨的下場。
當然,要想把紫衣紈絝摔出窗戶,光卸力還不夠,還得借力,否則紫衣紈絝這後天第五境的下盤有多穩,怎會輕易就被葉斬這個第三境的戰五渣給帶飛出去?
實際上紫衣紈絝之所以摔出窗,完全是因為他的前沖之勢加上爪力,大部份都未作用在葉斬身上,而是被帶得跑偏了,徑直撞向窗戶,他人不摔出去才有鬼了。
不過借力並不是那麼好借的,說得直白點,一隻老鼠是沒法從大象身上借到力的,同樣的道理,葉斬雖然借力打力將紫衣紈絝摔下了樓,但兩者間的力量差距太大,所以他的手臂肌肉被撕裂了,只不過葉斬面不改色心不跳,倒還真把剩下的紈絝給唬住了。
「諸位,還打么?」葉斬將傷手背在背後,擺了個黃飛鴻的架勢,「你們那是啥眼神啊?直愣愣的跟個傻子似的,不牛逼啦?」
「葉、葉斬,你別得意,老子早晚有收拾你的一天!」白衣公子哥放了句狠話,然後手一揮,「咱們走!」
「哎~~慢著!」葉斬卻出聲阻住了他們。
「你還想怎樣?」
「我想怎樣?」葉斬皮笑肉不笑道,「老子倒想問你們想怎樣?從隔壁找過來,踢碎了老子包間的門不說,還弄壞了窗戶,得賠吧?老子好端端在這兒想飲口茶都不行,被你們嚇得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這壓驚費也不能少!」
「你……」
「我什麼我,要不讓如味居的人來評評理……」
話音未落,之前攔住葉斬不讓他上四樓的那個跑堂管事的已然帶著四個打手模樣的人趕了過來:「哎哎哎……諸位公子爺,這兒怎麼回事啊?這包間門、還有那窗怎麼都破啦?」
白衣公子哥聞言,眼珠一轉,自以為聰明道:「我們怎麼知道,我們幾個只是路過,這是誰的包間你問誰去!」
聽到這話,葉斬並不吃驚白衣公子哥「顛倒是非」,反而覺得對方還不夠厚黑,要換了是他的話,直接一推二五六,絕逼反栽贓到對方身上去了,不過眼下是對方想要扣屎盆子在他身上,他自然不能不聞不問,當下道:「這位白喪,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裡可是上三姓謝家的產業,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在旮旯里憋著呢,剛才是誰踢碎了我的包間門,人家肯定一清二楚,小心滅族之禍喲!」
這輕飄飄的話一出,白衣公子哥們雖然沒太聽懂[白喪]二字,可心裡同樣打了個突,卻又聽葉斬道:「至於窗戶嘛,這位管事的就得問摔到樓下的那個紫衣傢伙了。」
那個跑堂管事的傢伙聽到葉斬這麼說,頓時明白了誰真誰假,當即臉色不善地望向白衣公子哥:「這位公子爺,鄙人謝九,你剛說的話敢簽字畫押么?」
「嘿嘿,這個嘛……我們賠,門窗我們一塊賠還不行嗎?」白衣公子哥顯然是個銀樣蠟槍頭,被人稍稍一逼迫就原形畢露了。
只可惜謝九顯然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主兒,他毫不留情地搖搖頭道:「光賠門窗還不夠……」
「對,還有我的壓驚費!」葉斬附和。
謝九斜瞪了插話的葉斬一眼,道:「壓驚費那是你們雙方的事,不歸我們如味居管。」
葉斬顯然不虛謝九的狗仗人勢,當即還嘴道:「可我是在你們如味居受到的驚嚇,要不我再找你們如味居賠點兒?」
謝九聞言臉色一沉,顯然沒料到葉斬會如此難纏,可眾目睽睽之下,他還真不敢把謝家的招牌直接抬出來威脅於人,不然趕明兒城裡恐怕就要傳「謝家店大欺客」了。
「怎麼,不說話?那你就是默認我該找你們店裡面賠點兒啰?」葉斬得寸進尺道。
與此同時,六樓。
仍饒有興趣關注著葉斬的曼妙女城主又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這人還真是個無賴!」
剛去隔壁房間利用風化蜂傳出城主法旨的妖嬈女人正好轉了回來,見自家城主在笑,不禁道:「城主,葉家那小子就這麼逗?要不我讓人把他綁回宮去,當個孌.童養起來?」
銀月城主瞪了妖嬈女人一眼,微微斥責道:「養什麼養?當心葉家的人找你拚命啊豐姨!」
豐姨卻渾不在意道:「有城主撐腰,我不信葉家能拿我怎樣……」
孰料銀月城主半開玩笑地接了一句:「我若是不為你撐腰呢?」
豐姨聞言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向身材曼妙的銀月城主。
「本座傷未痊癒,沒了葉家的抵死支持,說不準其他大姓就會翻天,你明白么豐姨?」
「臣妾明白。」豐姨答這話時,心裡微舒了一口氣。
「這樣……你下去,讓謝九那傢伙給葉斬換個包間。」銀月城主輕描淡寫道,「之前他不讓葉斬上四樓,這主做得也太大了,哼!」
豐姨霍然一驚:「城主,您的意思是……有人授意他這麼乾的?」
「這個還不好說,但今天既然我碰上了,自然要唱一唱這對台戲!」銀月城主鳳目中儘是冷冽。
於是乎,在如此大人物的暗中干預下,葉斬順利地換了個依舊靠左邊的包間,還從白衣公子哥們手裡獲得了一袋子藍金,不比他剛領到手的月錢少。
等點的香茗呈上桌后,葉斬揮手打發了美婢,獨自一人在包間里品茗。銀月城主見葉斬這裡沒啥破事兒了,正欲收回[神魂靈覺],卻聽他吟道:「人謂百花好,吾稱茶獨王。一杯清肺腑,入喉(夢)亦留香!」
「咦……沒想到這傢伙還有點文采啊!」
見銀月城主在那兒小聲嘀咕,豐姨不禁探問道:「城主,又怎麼了?」
「沒、沒事兒!」銀月城主隨口應付了豐姨,旋又問道:「你說葉斬前一段去靈鏡城相親失敗了,具體情形清楚么?」
「這倒沒有詳細情報,聽說是靈鏡白家,哦,就跟我們城南宮家的地位差不多,白家族長庶出的小姐看不上葉斬,就把他給打發了。」
要知道,不是每一個大姓家的族長都跟葉斬他便宜老爹葉一鋒一樣,髮妻死後就沒再續,其他大族族長不僅嫡子嫡女多,而且庶出的也一大堆。
「把他給打發了?呵……」銀月城主哂笑起來,「誰打發誰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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