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空間
林海生的視線緊緊地粘在淮安精巧粉嫩的耳垂上,熟悉淮安身體每一處敏感的他知道每當他輕輕舔過時她媚眼如斯的勾人模樣,像個小妖精,讓他念了這麼多年,想了這麼多年。
視線下滑,胸口隨著她清淺的呼吸聲而起起伏伏,八月的天,她穿著一身輕薄的大紅色及膝連衣裙,如此鮮艷的顏色更是襯的她皮膚瑩白無瑕,像一塊散發著迷人光芒的溫玉,更不要說她纖濃有度,曲線畢露的好身材,讓他恨不得化身惡狼,把她一口吞進肚子,不讓任何人搶了去。
情不自禁地,林海生低下頭,慢慢的,嘴唇輕輕貼在了她粉嫩的唇上。
那麼輕柔的觸碰,像是對待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怕她如無數次做夢時一樣,一碰就碎。
溫熱、細膩、香甜,一如他記憶中的美好。
貼著她的唇,他輕輕含住,狀似嘆息般低喃著她的名字,「安安,別離開我。」他的聲音很淡,可誰也不能否認這句話的認真。
別離開我,不然,我不知道會做些什麼。
我已經身在地獄,可我還是忍不住想拉住你,我唯一的柔軟所在。
他的右手撫上她的後背,輕輕的拉下拉鏈。
***
淮安這一覺睡得很滿足,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先是爸爸病危,緊跟著公司迎來了一年最忙的時候,連續一段時間的忙碌她早就受不住了,還好,很快她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想著淮安眯眼笑了笑,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她才按下床頭的按鈴。
福嬸很快就上來了,這段時間福嬸瘦了不少,淮安知道福嬸肯定是因為當年的事情和福叔吵架了,要說福叔對她爸爸也是夠衷心的了,一件事瞞了福嬸這麼多年,淮安想,如果這次不是爸爸主動告訴她福叔可能會瞞著福嬸一輩子也說不定。
「昨晚睡得好嗎?」福嬸把手裡的溫水杯遞給淮安,笑眯眯地問道,看著淮安的目光溫和寵溺,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
事實也是如此,福嬸因著早年流產,之後就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淮安的媽媽又去世的早,淮安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她早就把淮安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了。
淮安接過水杯,一邊喝水一邊點頭,輕輕恩了一聲。
放下杯子,淮安感到身上有點不舒服,粘乎乎的,並且她聞到了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氣味,那味道很熟悉,像是……
淮安連忙搖搖頭,伸手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想把臉上的熱度拍下去。
她怎麼會想到那些東西!
福嬸好笑地看著淮安傻傻的模樣,拉住她自虐的手,笑道:「傻孩子,不疼么?」
淮安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聲音帶著鼻音,「嬸子,我想洗澡。」
由福嬸抱著進了浴室,福嬸給她放好水就出去了,淮安脫了衣服進了浴缸,滿足地嘆了口氣。
溫水劃過肌膚,淮安閉著眼靠在了水枕上,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那是一張刀削斧鑿般的臉,線條冷硬,輪廓疏朗,濃眉大眼,小時候他因為吃的不好其實看起來有點瘦弱,大了之後就像他那爸爸一樣,強健有力的身體,五官也不似時下流行的俊美,而是男人味十足的樣子。
淮安有點恍惚,那個男人好像真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目光如炬地望著她,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嘴裡說出的話卻讓她又羞又惱,恨不得咬他一口。
「安安,你是喜歡這樣的,恩,告訴我,喜歡我這麼對你么?」
「方堯……」
淮安緩緩伸出手,卻什麼都沒有抓到。
手啪的一聲落在水上,水珠濺起落在她的臉上,模糊了她的視線。
***
淮安洗完澡后時間已經不早了,正好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昨晚淮安吃的有些撐,所以午飯只吃了小半碗飯,福嬸看著眼前剩下的菜皺眉道,「是飯菜不合胃口嗎?怎麼就吃了這麼點?」
淮安搖頭說飽了,福嬸也就沒有再勉強她,端起剩菜就往廚房走去,淮安的目光正好落在了她的手上,然後她叫住了福嬸。
「嬸子,我記得海生是吃雞蛋的吧?」
福嬸點頭,「是呀,小時候海生那孩子最喜歡吃雞蛋了。」
淮安愣住,昨晚她記得林海生是喜歡吃雞蛋的所以才點了,吃飯時她見林海生沒動還問了,他說――他討厭雞蛋。
當時她還因著林海生的話想到了那個男人,他也是,討厭雞蛋,凡是一切和雞蛋有關的東西都不喜歡。
福嬸見淮安獃獃地看著她手裡的菜還以為淮安想吃,笑了笑,問她,「是不是還要吃?」
淮安回神,搖搖頭,她沒有多想,或許林海生只是突然不喜歡吃了吧!
***
清新自然的空氣,微風輕輕拂過林海生的臉,他的眼前是大概一畝地大的葯田,葯田裡面長著的無不是罕見而珍惜的藥材。
這是他從這個身體醒來后發現的空間,空間的本身是一枚黑色的玉佩,可惜不知為何玉佩只有一半,不過他卻覺得足夠了,他不是貪心的人,雖然知道空間的另一半有一口靈泉,那泉水可以包治百病,可以直接治好淮安的病。
而他的這半則是眼前的葯田和那間屋子裡數不盡的醫書。
這個空間原本的主人是個愛醫成痴的修真者,他死後這個空間不知為何流入人間,到了原身的手裡,可他卻感謝這一切機緣。
淮安的腿是他心裡的痛,他無法忍受她被人嘲笑,被看不起,他的安安應當活的瀟洒快樂,而不是因為一雙腿而自卑。
所以,就算沒有這個空間,他也要治好她的腿,哪怕用盡手段心機也在所不惜。
索性,上天還是眷顧他的,有了這個空間,他就可以治好安安了。
出了空間,林海生下了樓,此時家裡人都在,他走到唐菲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爸,媽,我有事和你們商量。」
「哦,什麼事?」林父不咸不淡地問。
林徽因長的和原身很像,父子倆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不過經過他這段時間的體會他發現原身與他爸爸的關係有點僵硬。
沉默了下,他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想學醫。」
林海生的話宛如平地一聲雷,唐菲下一刻就驚訝地走到他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
林海生皺眉,忍住沒躲開唐菲的碰觸,道:「媽,我沒病。」
可唐菲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話。
林父的態度倒是有點奇怪,定定看了林海生一會兒,像是在確認他話里的真實性。
良久,「你想好了?」
「想好了,如今我也不小了,這麼多年我知道因為我工作的原因讓你們一直擔心,再者醫藥也是我比較喜歡的東西,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同意。」
林父聽他這麼說卻嘆了口氣,「既然你想好了就可以了,我和你媽可做不了你的主。」
唐菲見林海生不像是開玩笑的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海生,你可知道媽媽盼這一天盼了多久了,當年你不顧媽媽的阻撓當了戰地記者,每次你出去媽媽就沒有一天能睡好的,提心弔膽的生怕你出事,上次知道你出事媽媽就在想,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繼續那份工作了,還好,還好……」唐菲含淚看著林海生,說出了這麼多年她的擔憂。
林海生看著唐菲卻想到了江婷,那個為了他苦了一輩子的女人。
心裡有點酸澀,伸手安撫似的拍了拍唐菲的手,他認真地說:「媽,這麼多年辛苦你和爸了,以後我會好好孝順你們的。」
這是他欠原身的,雖然他不是故意的,可他的確佔了原身的身體,享受著原身父母的疼愛,他也就有責任孝順原身的父母。
林海生很迅速的辭職了,然後在林父朋友的介紹下,拜師在一名老中醫的門下,開始學習。
那老中醫一開始是不願收林海生這個超大齡的徒弟的,學醫這種事哪有說起來那麼簡單的,有的人學了一輩子醫術也就那樣,哪怕是那種勤奮努力的學生也一樣。況且,用那老中醫的話來說,林海生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能吃苦的,甚至戲言道讓林海生去別的地兒玩去。
如果說方堯與林海生最相似的地方莫過於他們都是同樣固執的人。
他怎麼可能因為老中醫拒絕就真的死心,你不是不願相信我是認真要學醫么?那我就做給你看,你不是覺得我吃不了苦么?那我就堅持給你看。
還有一點,林海生在還是方堯的時候學習的就是西醫,所以他本身就是個半吊子,現在再抓起來也不是太難,再加上空間里醫書的作用,林海生僅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成了老中醫的關門徒弟。
越是了解林海生老中醫越是稀罕他,因為林海生好似天生就是這塊料,無論什麼東西一學就會,記憶力很強,要知道,一個好醫生最關鍵的因素就是記憶力,而林海生更是其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