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決不放棄
「我沒事！不要緊！」程陽被邵福扶起之後，小手抹了一下唇邊讓他感覺粘稠的血跡，平靜道。
的確，程陽此刻感覺，之前的那股血氣激蕩已經完全消失了，就如同根本沒發生過一樣！身體不僅沒有大礙，反倒是感覺異常的輕鬆。
沒有了玄黃之氣的流動，卻和有一樣，身體暖暖的，輕輕的！
「脈象平和，確實沒有異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程安鬆開了程陽的手腕，看向邵福，緩緩道。
玄黃之氣被程陽吸收的量，絕對沒有過多！這一點，程安可以肯定，他是判斷之後，才沒有阻止程陽吸收的！如果超出了程陽可以吸收的量，他一定是會阻止的！
而且，如果真的是因為玄黃之氣過量，程陽的身體承受不住，那麼此刻的脈象也不會是平和的，應該是亂的！
「不是身體承受不了的原因，那到底是為什麼？小陽，說說你搓成氣漩時的情形，到底發生了什麼？」邵福眉頭不禁也是蹙起，疑惑的問道。
非常蹊蹺！既然不是因為玄黃之氣吸入過量，身體負荷不起，那到底是何種原因會讓程陽那一瞬間氣血紊亂，吐血呢？
「我按照你說的，意神控制玄黃之氣搓成氣漩，但是氣漩還沒有完全生成，突然爆炸了！然後，我感覺不到一點玄黃之氣了！」程陽自己也奇怪，但又覺得或許是因為他哪裡控制得不當，因此說話時有些心虛。
「爆炸了？」程安一愣！
「怎麼會爆炸呢？安爺爺，福爺爺，氣漩就算不能生成，也不會爆炸吧？最多也就是逸散到經脈中啊！」程烈搖了搖頭。
程烈雖然只是一位快要晉陞為武士的高階武徒，但是對武學的理解卻不差！
玄力氣漩就算不能生成，但也不可能爆炸，最多也就會崩潰，然後玄黃之氣逸散到身體各處的經脈中！
「可是，小陽不是說，爆炸之後體內感覺不到一絲玄黃之氣了嗎？」程安擰著眉頭不解道。
「太奇怪了！按道理來說，氣漩確實不會爆炸！而且就算爆炸了，玄黃之氣應該也會逸散啊！」邵福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目光深邃了起來，很顯然在苦想。
無論如何，吸入了的玄黃之氣只要沒有流失出去，總會在體內存在。而，邵福和程安從程陽突如其來的吐血倒地，就一直密切關注著程陽，並沒有發現玄黃之氣從程陽體內泄露而出！那麼，剛剛程陽吸收的那些玄黃之氣去了哪裡呢？憑空不翼而飛了？
「安伯，福叔，小陽會不會是體質特殊不能練武啊！我曾看過一本書，有種絕氣體體質的人天生就不能習武，就算玄黃之氣吸收進體內，也會像石沉大海一樣，完全消失於無形！」邵弱雨看了看程安，又看了看邵福，猶豫的問道。
邵弱雨雖然不是武者，但是博覽群書！她曾在一本異志中看到過一篇關於絕氣體體質的記載，大陸中有一種體質特殊的人，無論吸入的玄黃之氣有多龐大，最後都石沉大海，消失於無形！
「絕氣體？」
邵福，程安，程烈聞言都是大吃一驚！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程陽這輩子都不能習武了！
「我再試一次吧！可能是我剛才沒有控制好！」程陽聽著四人的議論，心中也是沉重起來，如果他真的天生體質特殊，是絕氣體體質，那麼什麼榮譽之路，武神，今生都不可能實現了，甚至連成為武生都不行，就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不會的！一定不會！我一定不是絕氣體體質！」程陽克制住心中的慌亂，重新蹲站，呈邵福教導的集氣式，引玄黃之氣，循環於體內。
一點一點的玄黃之氣再次重新進入了他的體內，按照他意神的控制，巡遍周身，緩緩的屯至丹田處。
「呼！」程陽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起來。
「不能急！剛才一定是太著急了，所以氣漩才會爆了！」程陽寧可相信自己剛剛是控制失誤了，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真的是絕氣體體質！
因為，絕氣體體質就意味著，終身都不能習武了！
玄黃之氣緩緩的被程陽搓成氣漩，如同漩渦一樣，開始了旋轉。
「可以的！我可以的！」程陽心中稍稍一振，氣漩已經生成了，雖然沒有完全生成！
「轟！」
就在氣漩快要生成之際，程陽突然感覺一股怪異的力量猛的將即將成形的氣漩震亂，同時玄黃之氣如同被黑洞牽引一般，再次消失了！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程陽並沒有氣血激蕩。
「怎麼回事，怎麼又消失了！」程陽心中大驚。
「嗯？生命之火的感應變得清晰了！」
幾乎是同時，程陽猛的發現，原本他可以感應到的所有人的生命之火，在這一剎那間變得清晰了一些！
如果是，以前超過一段距離后，生命之火有些模糊，現在同樣的距離，那些生命之火卻變得稍稍的清晰了一些！
「玄黃之氣又消失了！」程安瞬間看到程陽的臉色變化之後，手指就探到了程陽的脈搏之上，這一次，他切實的感受了一下，原本被程陽吸收的玄黃之氣再次詭異的消失了。
「不過，小陽應該不是絕氣體體質，我可以感受到小陽的丹田還有一絲玄黃之氣的殘餘！」程安仔細的感受了一番程陽的脈搏之後，擰著眉頭道。內心中卻是一嘆，因為那絲玄黃之氣弱到了可以忽略不計！
「小陽，不要擔心！你應該不是絕氣體體質，可能是你的體質太弱，玄黃之氣並不是消失，而是滋潤了你的經脈！」邵福不自然的一笑，看著程陽寬慰道。
「對！應該是這樣！而且，你的丹田還有一絲玄黃之氣的存在！」程安聽了邵福的話后微微一怔，轉瞬明白了邵福的意思。
程陽好不容易有了不放棄的念頭，想要學武，如果再不能學武，那麼那點念頭一定會崩潰！極有可能，從此就真的頹廢下去了！
「小陽。。。。。。」邵弱雨看著自己兒子眉頭緊蹙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揪起。
「小陽，福爺爺還有一個辦法能讓你生成玄力，不過過程很辛苦，你願意不願意試下？」邵福眼皮微微一動，開口問道。
「什麼辦法？我試！」程陽聞言眉頭一松，急急的道。
其實程陽明白邵福和程安之前是在安慰他，鼓勵他！不過，他確實也沒有想過放棄！的確如程安所言，這一次雖然也是失敗了，但是比起第一次，程陽也真的感覺到了丹田處還殘留了一絲玄黃之氣，雖然可以忽略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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