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我們同騎著月夜回到軍營后,我依然是不理他。這到是讓納蘭明和梨姐來了興緻,一邊是納蘭名調侃著皇甫哲,一邊是梨姐同我說一定要有骨氣,說今兒他凶我的時候臉色可難看了,一定不能輕易的原諒他。
我聽著,心裡更氣。想著你們倆就是想看我和皇甫哲的笑話吧,之前你們還整得你死我活的,這麼快就一鼻孔出氣了。我可想著以後你們兩別給我抓著什麼機會,我一定加倍還給你。可現在只能停留在想的層次上,一方面的確是機會不到,另外一方面是我得催著她趕緊把解藥給我配製出來。其實我也只是看著她製藥,卻幫不上什麼忙。又還要聽著她扇風點火的訓導,索性不理會,便跑去看看冷月的情況。
我一走進帳營,就聽到已經迷糊了的冷月喊著:「四小姐,四小姐。」
我聽著心裡一酸,趕忙有蹲了下去,握住她懸在半空的手,說道:「我在這裡。別怕,二哥也在這裡,軍醫在給你配解藥呢,會沒事的。」
她反握緊我的手,說道:「對不起,四小姐,對不起。」
「別說了,我明白。」我安慰她道。
她固執的拉著我,說道:「我要說,四小姐,你不明白。其實我很在乎和你一起的那三年,我真的在乎。那段時間是我過得最好的日子。我想明白了,相對於什麼二小姐,冷月。做青草的三年多才是我最開心的時候。還有二哥,是我的錯,我真的後悔了。好後悔啊!」
「二哥,不是說你還我這個二哥了么,你先休息吧,堅持一會兒,解藥快好了。」二哥,一提到二哥我心裡就是難受。還是別提了吧。
「四小姐,你還在怪我對不對,你恨我。對,你是該恨我怪我。我現在也是罪有應得。我不該合同三小姐慫恿二哥帶你走,我不該在二哥死後,還讓皇上逼著你去偷《魯公秘籍》,我不該總跟著你,而沒有照顧好三夫人,不該讓你被天哲王爺誤會了之後還要面對三夫人離開。是我錯,是我的錯。你信么,其實我也是不知不覺的把三夫人當半個娘親看待的。可是,我恨蕭家其他的人,我恨他們。而我還愛著主上,對了,我也愛著他呢,可他卻只因為你而笑,因為你而怒而釋然而反常……」她開始囈語,我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有些發燙。這可不是個好徵兆,我趕緊起身,梨姐和夜凌就走了進來。梨姐上前診斷了下,把葯餵了下去,說道:「還好趕得急,不過也只能保她性命,至於她的武功,怕是要全失了,以後還會落下病根。」
我看著臉色慘白的冷月,說道:「能活著就好吧。」
隨後走上木盆前,拿起棉巾,夜凌走了過來,接過棉巾,說道:「四妹,我來照顧冷月吧。以前我們練武或是野地里訓練的時候,都遇過這些情況,我們都是互相照顧的。只是冷月和我們這麼爺們不怎麼和得來,老自己挨著苦著。」說著,只見他很熟練的擰好棉巾,放到冷月額頭上。又轉過身來對我說道:「四妹,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對了,我收到消息了,說是皇上救出皇后了,只是皇上和皇后都受了傷,不過不太嚴重的。大家都平安著呢。四妹放心去休息吧。」
我聽著心裡一寬,說道:「那麼大家都要平安。這裡你先看著點吧。」
「你看著點就好拉,等會我的女徒弟會過來。到時候讓她照顧著就好。你也男子,照顧人家女子一夜總對人家名譽不好的。」一邊的梨姐說道。
他會意點了點頭。
我走出帳營。便看到一邊的皇甫哲,我又是一個哼聲,疾步的向藥房走去。
他箭步上前,擁我入懷,躍上逐日,跑了許久才停了下來,只聽他在我耳邊呢喃道:「還有多少苦,多少細節是我不知道的。逝兒,你今日都說與我聽。都說出來,可好?」
我悶哼一聲,說道:「你不是查得挺多的,繼續查下去咯,我就是不說。」
他又緊了緊臂膀,說道:「查多少也查不清楚的,你別在折磨我了。你可知道我心疼你,我心疼你大老遠的奔波,我氣惱是因為你不顧及自己的安危跑來找我,給我送那麼該死的澡地參。你可知道每次看著你有著危險,我真恨不得是我站在你那個位置,讓那些刀劍都沖我來好了。我……」
「你現在懂得說了,那之前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說?你怎麼就不解釋呢,老是要那白老頭和大哥來同我說是個什麼意思,他們要是不說,你就打算一輩子不讓我知道!」你個悶葫蘆,終於知道要說了,你還敢說這些話,我的話還多著呢!
「逝兒,我不想讓你有負擔,我希望你回來只是因為我,而不是因為虧欠。」皇甫哲沉聲道。
「我拜託你,事是你做的,那就是你。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你是個怎樣的人。什麼虧欠不虧欠。我可告訴你了,他們可都說我是喂不家的白眼狼呢。我要是真跑,管你做什麼我也要跑的。所以,」說道這裡,我玩心又起,想著還不急死你個小樣的。繼續說道:「這次你的表現實在讓我失望心寒,我決定了,與其每天看你臉色,讓你凶我,到不如雲遊四海來的自在。還有,把月夜那傢伙給我換了,找個聽話點的馬兒,省的我一路上還要服務一頭倔鍀跟頭驢一樣的破馬!」
說完,我想著他會怎樣來哄我,要我留下,然後我就可以乘機提出大堆大堆的條件。可等了許久,都不見他吭聲。我想著他這是怎麼了,當真的以為要得而復失,氣得說不出話來了?隨即回頭一看,看到了一張俊美無比,正一臉調笑的面容。那眼中的精光只讓我想到一種估計是不存在的動物——狐狸狼!而我的感覺就是,完了,我中了狐狸的圈套,掉狼窩裡頭了。我可不想再看到他那得逞的笑,右腳一抬,側身坐在馬上。雙手齊用,捏著他那帥得天怒人怨的面容,咬牙切齒道:「你笑個什麼勁,不準這麼笑,不準笑得這麼奸詐!還有我叫莫菀了,記住了,我叫莫菀。」
而這傢伙不但不收斂,還笑出聲來。他一把抓著我的魔爪,抱著我得意的說道:「好,菀兒,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你一定會回來的。你可還記得那天你指著一隻飛翔的鳥兒對我說你要像那白鳥一樣自由自在?你可知道那鳥是誰么?」
我回想了一下,那天走過雪地是有和他這麼說過的,他說的白鳥。我心裡一驚,脫口道:「是雪隼小刁!」
他又用力摟著我的腰把我往上拉了拉,給我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擁著我說道:「那可是我的雪隼,我放它陪你飛再高再遠的,不還是得回來?還有月夜,你可知一馬不忠二主的道理,那月夜我是送與你了,可在它的腦袋裡頭,你可是得跟我一起它才服從你的。所以嘛,呵呵~~」
我聽著那個氣啊!想著自己有事沒事的打什麼比方,直接說我要自由不就得了。更氣這傢伙真夠囂張的,原先他凶我那股子氣我還沒全消呢,這會他又跑來說這個。是真以為吃定我了,還是不想好活了。我這麼被他抱著,也動不得,只能抬頭死瞪著他。他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臉不紅心不跳,還笑著狠狠的吻下來。我只能眨巴著眼睛,心裡嘆道:這狐狸狼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無賴了。
這吻先是守護而溫柔著,而心有不甘的我挑釁著回應,結果就是如他性子一般的囂張佔有吮吸,然後是蝴蝶一樣吸取雙唇,暖暖潤潤直到心底。直到到被他抽完最後一絲氣力,軟軟的癱在他懷裡。他才放開,枕在我的頸窩裡,魅惑的說道:「今晚……」
我聽著他的話,本來已經恢復的臉色又開始發紅,直接紅到耳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