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最後一戰7
感覺到周圍的氣息在變化,夢遙哥抬頭一看,居然在黑夜的夜中發現了一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方曉玲的目光從檯子上面移到了下面。
只見那抹身影在空氣中轉了兩下然後快速的落了一下,位置正在夢遙哥的身後。
她身子往前一傾,忽然一道涼氣從她的身體里呼嘯而過,下一秒她的雙手就緊緊的握住了金剛杵!
「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一臉歉意,看著金剛杵身上發出的陰氣。
這陰氣在夢遙哥的手中轉了好幾圈然後忽然對著檯子上面的方曉玲幾人沖了過去!
幾人身子在原地站了起來然後將金剛杵度過來的陰氣全數都用在了夢遙旭的身上。
夢遙哥看了一眼手中的金剛杵身子往下一頓一個用力就將它穩穩牢固的按在了地面上。
等結束了這些她才轉身。
不是熟悉的面容但是裡面卻住著她無比熟悉的靈魂。
那個靈魂此刻似乎在對她笑,而且笑得非常的燦爛。
她面色一點點的想念和欣喜都沒有,看著嘛嘿就像是在看著一具已經死去了很久的人一樣。
「我......」
「如果你是來說是來幫我的,我很樂意,畢竟這個時間段,需要一個強大的力量。但是如果你是來說以前的事情的話,我只能告訴你: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丫頭片子,其實當初......」
「其實當初你沒有想傷害我是嗎?」
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夢遙哥好像在慢慢的消化她話中的意思一樣。
「我和你早就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如果你說你現在還在懷念以前的話我只能告訴你,以前我一點都不懷念,甚至是一點都沒有想要想起過,你也不必在那邊說些其他辯解的話。」
嘛嘿沒想到她話說的這麼絕,雙手平攤著:「ok,事情的確是你所說的那個樣子,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了解的是,我的確沒有想要傷害你。從我死後到復活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可是後來從地府里逃出來再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發現,我是錯了,而且錯的非常離譜。就是因為這樣,我現在才會想著要補償你。」
好笑的看著他的臉。
「你的補償就是瞞著我一切?」
仙人一看這情況不妙,立刻上前一步勸阻道:「娘娘,事情也非娘娘所想的那個嚴重的地步。再者,姚掌門無論從任何方面來說都是您的師傅,如今又一直守在您的身邊,看的出來他並非有意思對您不利,所以,這個事情其實很容易解決。」
「是么?那你和他一起解決吧。」她不想多聽一句話,轉身坐到了金剛杵的面前。
鶴仙人自己討了個沒趣,也不敢在回去,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嘛嘿一眼。
嘛嘿對他表示了謝意才坐到了她身邊:「如果你覺得我真的很討厭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等這次的事情結束后,我就離開,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活下來,這個世界上愛你的人你愛的人都太多了,你忍心撒開手就這樣離開嗎?」
她不屑的笑笑,沒回答他。
他站起了身子,看了一眼天邊漸變的顏色走了出去:「我去看看鄧渝慶和白天他們怎麼樣了。」說完起身就離開了。
崔冉沒想到他耳朵中不斷出現的姚道人原來長這個樣子,立刻幻想就破滅了:「我還以為那個姚道人五臂三粗呢,沒想到有點像小白臉。」
崔執打了一下他:「別說話。」
夢遙哥看了兩兄弟一眼才道:「失望嗎?」
「不,怎麼會,就是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表妹你!」崔冉趕緊改口。
夢遙哥嘆了一口氣不說話,運功將金剛杵的陰氣逼出來。
如果放眼看過去的話,齊莊市現在和廢墟真的沒有什麼兩樣,至少在這多天里,真的很像廢墟。
嘛嘿到那邊的時候外面打的特別歡,周圍的陣法和符文破損的滿地都是,躺在地上的道友們各個狀況慘烈,就連鄧渝慶胸口也有負傷的一塊,白天的道行稍微高一些,身上沒有多少受傷的意思,可是白芷和白鶴就不一樣了,一場打下來身上已經有好幾道口子了。
對面出來的是桃苑和伊斤。
四個人都沒能將他們倆給對付,可見兩人現在的道行已經有多麼的高深了。
他眼角勾著一絲絲邪魅的笑意,看到白天身子往後退了一下立刻興奮的跳了過來:「來看看我的新紮材。」說完就見他身後忽然跳出了一個紙人。
這紙人非尋常的紙人。
他的身體薄如紙片,眼珠特別的黑,狹長的眼睛裡面帶著幽幽的綠光,那綠光如果盯的久了就會被深深的吸引進去。他的右手拿著一支筆,白花花的臉龐卻在腮的位置點上了兩點紅,讓原本就詭異的紙人在此刻顯得更加的詭異。
桃苑看到幾人的步子都是往後退了兩步,他馬上笑了直接跳了過來然後一把將這扎材推了出去。
誰知道這扎材一被推出去馬上就變了!
他親眼看著扎材變成了一個半點大小的小人!
這小人和這個扎材簡直一模一樣,最重要的是這小人的眼睛從里到晚都是黑色的,像是漩渦一樣,將人深深的吸引住就再也放不開的那種。
白天雙眼迷瞪著,只看到這小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發出了嘻嘻嘻嘻的笑聲。
他想睜開雙眼,可是眼皮卻重的讓他根本沒有睜開,甚至是只要一睜開就會扯痛自己的臉頰。
白鶴剛看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著急的上手去拉白天和白芷,邊拉邊大聲喊道:「不要看他的眼睛!」可是喊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白天和白芷的身子就這樣齊刷刷的倒了下來。
他哎呀了一聲一看情況不好反身就去招呼著鄧渝慶,大叫道:「老鄧,你快過來幫忙!」
「想過去?哪要問過我們願不願意了。」伊斤一看鄧渝慶要過去二話不說就將雙手纏上了鄧渝慶的脖子,老遠就看見他身後站了好幾個行屍走肉。看那個樣子似乎很有一陣子全部衝上來的架勢。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天和白芷,又看了看閉著眼睛和那個小人打得難解難分的白鶴默默的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劍,二話不說就沖了進去。
桃苑正笑著給白鶴最後一下,可是剛要提起手中的東西,耳邊忽然有一陣不舒服的風呼嘯而過,他瞪大了眼睛,似乎能察覺到自己的發梢已經被這道涼風給砍斷了。
他額頭滴著汗,眼神看到了地面上斷掉的毛髮。
正要抬頭,那冷風忽然又來了一下,這一下直接對著他的肩膀而來,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就這樣任由肩膀上的鮮血順流而下。
那小人大約是察覺到了桃苑現在有危險轉身就要過來,可是剛跑了兩步就聽到紙碎的聲音。
他眼睛一瞪,誰道剛抬頭就看見了那漫天的碎紙片。
伊斤面色一黑,頓感不好扭身就要跑,但是才跑了兩下雙腳忽然像是被人抓住了一樣根本沒有動。
他身子往後一仰,立刻脫掉了鞋子。
就在他雙腳出去的時候手臂上忽然傳來了被人抓著的感覺。
他眉頭一皺一扭頭就看見了一張帶著笑意的面頰。
「尚嘛嘿!」他驚呼了一聲就要開口喊桃苑,但是嘴巴一張就被一團紙塞住了,上手要去抓紙團誰道雙手忽然粘在了一起一點都沒有動。
他驚慌失措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立刻覺得內心不好。
桃苑趕緊往後退了四五步,拍拍手將周圍的行屍走肉招了過來。
看著那張面具下的臉,他自己都覺得諷刺。
「姚道人,好久不見。」
他攤開雙手:「桃苑,好久不見。」
「沒想到夢遙哥那麼有本事,短時間內就讓你醒了過來而且還功力大增。」他口氣里有些妒忌。
感覺到他的妒忌,姚道人立刻笑道:「怎麼?難不成你也想變成我之前那個樣子然後讓夢遙哥把你給救醒?」說完連他自己都笑了:「現在不是在拍電視劇電影,你也不要做什麼白日夢。就算是給你一百年,夢遙哥也絕對不會救你。」
「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讓你明顯,你現在的分量。」
他剛說罷桃苑的拳頭就打了過來。
他身子一側躲開了。
「惱羞成怒了?」他繼續挑撥。
「之前的事情我聽說了,丫頭片子對你好像恨意還挺多的。或許之前你在她的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的位置,可是現在我想說的是,你在她心裡只怕連那一點點的位置都要消失不見了。」
「你閉嘴!」他又是一個拳頭。
姚道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拳頭。他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拳頭上腳去踢姚道人,姚道人輕輕鬆鬆躲開,身子往後跳了好幾步:「你的能力難道就這麼點?」
剛說罷就看見桃苑的雙手忽然多出了十幾個紙人。
他眉頭一挑好像知道他要幹什麼,也不著急直接走到了一邊將白天和白芷拉了起來,一把塞到了鄧渝慶和白鶴的面前:「帶著他們倆先走,他們倆中了迷幻術,留下來的話怕是要出事了。」
白鶴為難的看了一眼嘛嘿:「師叔,桃苑詭計多端,再加上一個伊斤,你不好對付,我還是留下來幫你吧。」
鄧渝慶哎呀了一下,一把接過了白芷抱在了懷裡:「仙鶴,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留下來不還夠臭道士救你的呢,趕緊跟我走吧!」說完上手就去拉人,臨走的時候還給了他一個你小心的眼神。
一看那四人要跑,桃苑立刻就要追過來,但是姚道人卻早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不斷的搖晃著手中的玄鐵劍:「還記得這把寶劍么?」
桃苑看了一眼走遠的白鶴四人,目光回來了。
「這不是...」
「是啊,是你的鎮店之寶,準確來說,是你師父的佩劍。桃苑,我記得我以前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為人挺正氣的,沒想到你也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雲端對你那麼好,自小收留你教你一身的本領功夫,供你上學,可最後你還是殺了雲端,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大利益才能這樣對你的師傅?」
他哼笑了一聲:「什麼叫做這樣對我的師傅?是,我承認,他對我的確是很好。也是他一手將我拉扯大,可是!」他雙眼變紅了:「可是,為什麼到了我可以繼承扎材店的時候他就是不鬆手,還要和我斷絕師徒關係。要知道那個時候我才十三歲!要是真的和他斷絕了關係,那我以後怎麼生存!所以...為了我的以後,我把他殺了。」
姚道人傻眼的看著桃苑,沒想到最後的原因居然僅僅是因為這個。
他有些怒,看著桃苑像是看著一個傻子一樣,張口就罵道:「你是不是瘋了?你師傅之所以不把扎材店交給你,是因為你心術就沒有擺正過,一旦接手扎材店,指不定出什麼亂子!而且他要和你斷絕師傅關係,那是歷來你們的規矩,是為了鍛煉你們的生存能力,將來好將一手的東西傳承給你。你倒好,居然就這樣把你養你的師傅給殺了!你還有沒有人性!」
他雙手一攤好笑的看著生氣的姚道人:「人,我都已經殺了,還管什麼人性。再者,我心術不正與他有什麼關係,扎材店交給我有什麼不好的,瞧瞧,還不是做的風生水起,總而言之,他就是不想撒手。」
「我為了自己以後考慮,沒什麼錯。」
桃苑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些什麼,準確來說應該是根本就沒有認為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的。
姚道人嘆了一口氣,這個孩子已經徹底在邪門歪道的道路上拉不回來了。
他舉起了手中的玄鐵劍:「既然如此,我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今天,我就拿著你師傅的佩劍,讓你好好的醒醒悟,你到底錯在哪裡!」說完提著劍就刺了過來。
他剛才肩膀被刺了一下,已經開始有警覺了,刀鋒一過來他立馬轉身躲開了:「你有什麼意思替我師父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