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最後一戰8
他步子往前走了兩步一把抓到了桃苑受傷的肩膀:「是,我承認我沒有資格替你師傅教訓你,甚至是替你師傅討回公道,但是至少,我能夠以一個朋友的身份打醒你,讓你明白你現在錯的到底有多麼多麼的離譜!」
桃苑吃痛的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鮮血往後又往後退了兩三步。
他手一揮,嘛嘿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立刻跳了出來。
只見剛才他所站的位置忽然多了好幾個活蹦亂跳的扎材,而這樣這些扎材每走一個位置那個地方就會多出來無數的陰氣,環環繞繞在周圍,好似一雙黑色的雙手久久纏繞不去。
他眉頭一皺:「你拿扎材煉邪術?」
他挑著眉頭笑了:「是又怎樣!」一說完他手立刻一轉這些扎材馬上沖著他飛了過來。
他抄著手中的玄鐵劍對著這飛過來的扎材就是砍了過去。
這些扎材被玄鐵劍一砍為二,在地上旋轉了兩下忽然又跳了起來,而且居然在嘛嘿的眼睛底下一分為二!
他傻眼的看著這些可以自動分開的扎材,一個揮劍直接將另一圈飛過來的扎材也給砍斷了。
桃苑臉上帶著濃厚的笑意,看到這些分開的扎材身子忽然跳了出去。嘛嘿注意到他身子跳出了這個地方的時候已經晚了,他步子往前走了兩步,腳底下卻忽然一股涼氣沖了上來,而且直衝他的腦門而去!
他稍微想了一下一下子就想清楚了八成是剛才那些從周邊冒出來的陰氣。
「你不用掙扎了,這些陰氣可是我專門從死了七天的陰人身上提煉出來並且放在扎材里圈養了九九八一天而形成的陰氣帶。這些陰氣最大的特點就是特別喜歡在人的身體里到處亂竄,而且如果你要把他們逼出來的話就相當於將自己的靈魂往外逼。」
他手握著玄鐵劍,抬著頭失望的看著桃苑:「你居然私底下練這個東西!」
「我可沒有私底下。」他笑笑目光忽然變得有些久遠,聲音也有些飄渺。
嘛嘿看到桃苑的眼神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
恍然間,他一下子腦光打開了。
他只是腦袋中有一道線忽然而過,然後他一下子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還是幾個人都在的時候,他曾經看到過桃苑一個人很晚很晚的時候出門,他那個時候對於桃苑沒有一點點的懷疑。還好奇的問他那麼晚出去幹什麼。桃苑當時的卻是有些心虛,只是用自己比不過他所以想勤下工夫的話搪塞過去了,他沒有任何的懷疑。
怪只怪,當時對桃苑的信任超過了他的警覺。
正走神,對面忽然鋪天蓋地的衝過來數多的扎材,而且全部都是對著他要害而去。
因為來的太過忽然,他一下子沒有躲開直接被打了個正著身子在地面上滾了四五圈。
桃苑眼睛發亮,雙手忽然打了過來,只看見兩道陰氣像是縫紉的利劍一樣直接插進了嘛嘿的兩邊。他倒呼吸了一口氣趕緊從一邊站了。誰知道剛站起來,那邊忽然又是兩道陰氣打了過來,他身子趕緊躲開用手中的玄鐵劍一把斬斷了那道陰氣。
桃苑眼睛眯在了一起,看著消散的陰氣身子忽然彎了。
嘛嘿一看他這個樣子心裡立刻升起了一陣不太好的感覺。
就在他將周圍陰氣斬斷的時候桃苑那邊忽然傳來了一陣陣低吟的聲音,這聲音很特別,特別到讓人根本聽不清楚到底是什麼聲音。
他底呼了一聲不好,剛要往他那邊衝過去,腦袋忽然一疼,就像是被人用什麼東西重重的敲了一下,非常的痛,腦袋裡也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直嗡嗡嗡的響來響去,想站直身子可是只要一站起來腦袋裡就有一種比什麼東西給蟄了的感覺。
桃苑就站在他的面前,看著他這個樣子忽然眉峰一挑:「今天,就是你真正的死期了。」
他身子快速的跑了過來。
身後的伊斤早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了。
嘛嘿感覺有黑色的影子靠近了自己,身子勉強支撐起來要躲開,可是雙腳卻忽然一頓一下子跌到在地面上,手中的玄鐵劍就這樣脫手而出。
他雙眼迷迷瞪瞪的只看見桃苑慢慢吞吞的將一邊地面上的玄鐵劍拿了起來。
「雖然我對你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但是我還是很可惜的告訴你,我們以後可能真的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只要這次的事情成功了,我就可以法力無邊,長生不老。」他蹲了下來,看著嘛嘿那雙還有點澄澈的眼睛笑了:「你放心,我也算是你和做了很長時間的同伴了,等你再次死了之後,將來我肯定會找到你的投胎轉世,好好的培養他成為像我一樣的存在。」他說完居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可是他的笑容卻僅僅只是維持了幾秒鐘便消散了。
時間像是裝著沙漏的凈瓶一點一點的往下流。
他哼哼的笑了,身子不穩的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他用勁一把將插入他胸口的玄鐵劍拿了出來,得意之中又帶著一絲絲的愧疚:「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死。但是你...」
他傻眼的看著自己的胸口,那裡的鮮血像是噴涌而出的一樣,不斷的往外冒著黑色的血。
「我知道你不會死的,就算是死了也可以拜託曲雲他們幫你將你煉成一個行屍走肉。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不在你們的考慮範圍內,不要將所有的事情誇大而談。丫頭片子那麼強大,她一直不出手對付你們,不是因為別的,僅僅是因為她還在懷念,懷念和你們的以前。三番兩次都沒有將你們連根拔除就是因為有一天她想你們可以重新來過。」
「哼...哼。」他忽然笑了,口中不斷的往外吐著血。
「我不會...讓你們...得逞。」他雙眼瞪的非常的大。嘛嘿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桃苑的身子忽然軟軟的倒了下來,他驚覺不好,轉身就要跑開,但是還未等他出去的時候,周圍忽然傳來了一陣陣難聽的哭聲。
他悶哼了一聲看著自己身體的周圍,居然全部被一群群的黑氣完全堵住了去路!
驚慌失措的用手中的玄鐵劍砍過去,剛砍了兩三個那邊又是兩道陰風而起,他再轉頭的時候桃苑居然不見了!
伴隨著桃苑身體不見,這些陰氣和扎材一瞬間就消失了。
他看著忽然消失的一切頓時心中不好的第六感往外油然而生。
不知所以然的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只見夜空上那彎彎的月亮恍然間變得有些紅,而且這紅色好似在慢慢的往外擴。他放下了手就見那紅色居然被西邊而來的黑色吞完了!
他哎呀了一聲扭身就沖著大廈飛過去。
再看大廈這邊。
柯警官將周圍的警察兄弟們全部安排好了之後整個人就開始不正常了,疑神疑鬼的在那邊走開走去,只要周圍有有一點的風水草動他馬上就開始緊張的將手中的槍只過去。
他身邊的警察都被他搞得已經失去了理智。
正這時,不遠處的花壇里忽然傳來了一陣抖動,柯警官緊張一看立刻提著手中的槍沖著花壇那邊指了過去。
可是那花壇里的東西動了兩下馬上就從裡面跳出了一隻貓。
看慣了這些電影電視劇里的情節。
他身邊的警察輕鬆一笑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督察,是你太緊張了。你看看市長他們,法師道士連九天娘娘都在,這麼大的陣仗,誰敢這個時候過來挑釁?就算是過來了,我們這些外圈的機槍一掃,他們馬上就會躺下來了,你別緊張。搞得我們這些兄弟們神經都要出問題了。」
他說的是大實話。
「就是啊,督察,你消停會,歇息一下,再堅持一會兒就行了,別這麼緊張。」他擦了一把額頭的汗。
柯警官吞了口口水點點頭剛要抬手擦額頭上的汗,忽然聽到周圍響起了十幾聲慘叫!
他做警察很多年了,這聲音一起來馬上就知道出事了。
他身邊的警察都是傻眼了,倏地一轉頭,只覺得撲面而來一陣黑暗,接著便感覺整個身子好似被撕碎了一樣,然後慢慢疼的沒有了任何的感覺。
他端著手中的槍,看著這些忽然衝出來的人畜和行屍走肉,二話不說就是一陣掃射。
「所有人聽指揮,把周圍所有的人畜和行屍走肉全部給我打死,一個不留!」他額頭還在冒汗,手心裡也全是汗,發出的命令帶著無盡的顫抖。
鶴仙人清閑道人看了一眼周圍,驚呼的一聲立刻飛了出去,一把將柯警官和那幾個警察給救了出來。
「磐石道友,勞煩你照顧一下白小先生他們!」他一手一個將柯警官幾個人給丟到了磐石那邊。
磐石一手接過了這些警察點頭:「仙人小心!」
他叫了一聲,手中的拂塵直接對著周圍揮了過去,原本那些衝過來的行屍走肉一下子就被打開了。
夢遙哥坐在地上,聽到聲音立刻睜開了眼睛,月光之下,她猩紅色的眼睛是那麼的駭人。
她腦袋一轉目光立刻對上了正前方。
在那裡,站了很多人,領頭的正是方一天和曲雲。
方曉玲等人還在給旭旭度陰氣,沒感覺到周圍的變化,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正前方忽然傳來了一聲怒吼,她雙眼一睜就見長孫的身後忽然衝出了一隻行屍走肉!
她正要開口大叫長孫的時候,忽然一道影子閃過,這行屍走肉就這樣變成了一陣陰氣消失了。
「你們不要走神,集中精神繼續。」
嘛嘿喘著粗氣,看了一眼周圍,手中的玄鐵劍一刻都沒有休息,他一口咬破了手指在玄鐵劍上面畫符,一手端著八卦鏡愣是將周圍這些人畜和行屍走肉,能收的全收了,不能收的統統打散了。
清閑道人和鶴仙人一看來幫手了,立刻來勁了,手中的法器那是一件一件的往外掏,一點心疼都沒有。
就連周圍的道友們情緒也都立刻高漲了起來,那行動的速度明顯是之前的好多倍。
白天正在用氣療傷,看到周圍的情況好轉立刻鬆了一口氣專心療傷。
白芷和白鶴不斷的給鄧渝慶運功,磐石在給他們護法。崔執和崔冉護著二舅母和崔佳麗,最終還是好說歹崔冉才將兩人送回了房間,為了防止出事,特地讓一個道友和幾個警察一起跟了過去。崔執有判官印就留下來幫忙了。
曲雲站在方一天的身後,看了一眼地面上躺著的屍體,嘴中碎碎念念的,然後就看見屍體飛了起來,慢慢的進入了一邊的祭壇中。
方一天也不管他在幹什麼。
看了一眼伊斤影子和梵布立刻拍了拍手。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身子就這樣順勢飛了下去,而且飛的方向直對夢遙旭!
夢遙哥一看伊斤三人來了,雙手立刻捏成了蘭花狀,一把借金剛杵的力對著三人就是打了過去。
三人沒想到夢遙哥居然會這麼來一下,著急躲開卻匆匆落地。
方一天眉頭一挑,身子騰的一聲也飛了下來。
「是方一天。」白天臉色好了很多,那道友收回了自己的手,轉頭看了一眼放一天繼續給白天渡氣。
他擺擺手站了起來,提著手中的長劍走到了夢遙哥的身邊。
伊斤不屑的笑著,看著白天那有些孱弱的身體嘲諷道:「你被我們打得還不夠么?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居然還敢站出來自己討沒趣,瘋了吧?」
他也哼笑了一聲,手中的長劍一轉變成了拂塵:「是么,那就看看我們到底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說完他手中的拂塵立刻沖著伊斤打了過去。
伊斤沒想到他目光居然訂在自己的身上,快速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拂塵,可是手剛抓到忽然吃痛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怎麼會這樣?」他傻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影子要出手幫他,他卻怒吼了一聲:「我來,不用你幫忙!」
影子自己討了個沒趣顫顫的退到了一邊,卻忽然見白芷走了過來。
「我來會你!」
她勾著嘴角從上到下將白芷打量了一遍:「你一個小丫頭片子?」
「是不是小丫頭片子那就要看看筆試完之後的情況了!」
二話不說,兩方就這樣打了起來。
那場面絕對不比武打的場面要弱。
電石火花,到處是一片冰霜寒涼之地。
白天和伊斤打得難分難解,行屍走肉,道法陣符全數都出來了。
白芷和影子的比試雖然不必上白天和伊斤,但是也並非那麼簡單。
場面一時間就這樣混亂了起來。
梵布手中捏著一根特殊的笛子,看了一眼遲遲沒有分出勝負的場面,正要將笛子放到嘴邊,白鶴忽然跳了出來:「哎,這位兄台,趁人之需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不如我們也來比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