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心計
很想知道是怎樣一種戰術，令太平公主都如此看好。
陳康乾笑著有心還待探詢一番，孫公公卻稱有恙在身，拜別而去。
「他需要靜下心來好生想想。」
說是在笑，陳康卻覺得太平公主笑意隱藏了太多東西，有無奈，也有追憶，最為令他難解地是，竟然隱隱有那麼一絲莊重。和以往所認識的姑姑顯得格格不入，令他越發覺得蹊蹺，對於孫公公的身份也越發迷茫。
……
霍州的消息，一時傳不到京都城，也傳不到邊關。
忙在當下，未雨綢繆的劉祚晨忙活著自己的計劃是屁滾尿流，直到有一天，慶親王派人來找到老子劉尚武才得以知悉。
靖親王的意思開門見山。陳康，勢力關係不存在裙帶關係卻是唇亡齒寒的效應。
陳康是第一個以非常手段將一座城池據為己有之人，也是第一個於京都之亂后受到陳擎打壓之人，兩軍你來我往竟是戰的旗鼓相當，怎奈還是朝廷勢力強勁，從周邊地區又陸續增援了十萬兵馬。
如此，陳康便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畢竟，前有強敵圍城，身後還真是沒有援兵相助，就招虎山上那幾萬兵馬，雖說一時半會也能出手將李海打個措手不及，終究勢力微薄，倘若不是藉助地勢險要，再加上李海全副心思都用在對付陳康身上，一個大火燒山，定然死無葬身之地。
倘若朝廷將陳康徹底解決，或是敗走，下一個目標自然便是慶親王，再下一個目標不是劉尚武還能是誰？
蠶食之意很明顯。
利害關係都能想明白，關鍵問題是，都得以各自的底蘊同朝庭相搏，人力物力財力，這三樣哪樣也不能少。或許，慶親王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會想著讓劉尚武出手幫忙，以減少自身壓力。
事到如今，老劉頭也無良策，手打鼻子眼前過，這都得以實實在在的底蘊相拼才能見成效。
最為讓他憂慮的事是，倘若幫助陳康一番，其餘兩個兒孫能否牽制著皇上陳擎對劉家過早動武，不管如何說，陳擎對劉家現在只是停留在表面分離，真正撕破臉皮，倘若沒有催化劑作用到其身，還真得有些時日。
如是，老劉頭就得重新仔細慎重地考慮周全，當然也包括未曾向劉尚武爺倆表露得心事——是放棄劉尚武爺倆保全劉家？還是重新定計，整個劉家共同迎接滅門的危險？
老劉烈，恍然間覺得，他就是站在懸崖邊進退兩難，邁出那一步或許就要粉身碎骨也或許是又一個太平盛世！至於退回一步，劉烈自知就是陳擎不使些手段懲戒一番，那多年的宿敵也會群起而攻之，牆倒眾人推的把戲，不就是卑劣之輩的手段？
無解！劉烈這樣認為。
「唇亡齒寒的說法有些過了。」劉祚晨這樣說道。
「息息相關？那也得有絕對勢力做到鶴立雞群不是？」
劉祚晨一開口，劉尚武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自詡，能夠表現出一個人的精氣神，性命相搏容不得半點閃失！目前的局勢應該從多方面考慮得失才不失為良策，憑著二杆子氣還能把朝廷大軍嚇跑了？劉尚武可是不信這個邪！
「我們的實力，不是他們兩家可以比擬，這毋庸置疑！最起碼，他們現在還在考慮哪裡才能駐守住，或者說是在哪裡安身立命！其次，我們有更多先進的武器能減少士兵的傷亡，他們還是做不到……」
對於劉祚晨的話，劉烈找不出語病，卻仍然有不同看法。
「說這麼多，你的意思是幫還是不幫？幫與不幫都有助紂為虐之嫌，無非是陳擎與兩位親王身份轉換罷了！」
「不幫！起碼是慶親王未曾親臨之時。」
聽了半天也看了半天，陳東終於是坐不住了：「那……意思是還要幫？」
「然也！」
聽了劉祚晨的應答，滿屋子裡的人紛紛側目，到這般時候了，還顧得吐酸水！
老劉頭明白了劉祚晨的意思，就是要慶親王和靖親王都要領情才肯出手相助，而並不是以唇亡齒寒的感覺，顯得自家沒有了半點底氣。可即便是如此，還是和他心中的憂慮相去甚遠，不由得白了一眼劉祚晨，仍然悶悶不樂。
「就是要賺個人情。」劉尚武輕聲解釋了一句。
轉動著念頭，陳東緩緩道：「這時從兩位親王那裡賺的了人情，在朝廷那裡又是記了一筆大仇，兩相抵消是不可能，能否得到益處或是招惹更多的怨憤，就得看誰那一方佔據上風……」
「陳伯，你想多了！這樣的局勢之下，比如說是將兩位親王徹底打掉，剩下我們一方勢力，還是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不是？因此，相助著他們二位與朝廷周旋，我們樂的安逸。皇上沒有那麼多精力將我們三家同時討伐，因此，誰佔上風都沒有關係，就是要讓兩位親王有力氣與其周旋，我們就越是安全。」
「那……豈不是天下永無寧日了！」
當局者迷！被兒子一句話點醒，劉尚武仍然憂心忡忡。軍隊的職責之一，就是保障家園安定繁榮，可劉祚晨這小子的相法卻是背道而駛，雖說是被動之舉，還是很難令劉尚武釋懷。
「我看……只能如此了。」露出一絲笑意，老劉烈私心作祟，算是認可了劉祚晨的想法。
「這……」
異口同聲的劉尚武和陳東，對視一眼，皆是住了口。
還能怎樣？領著自己的一幫手下殺進腹地，去討伐皇上陳擎還是兩位親王？那可純粹是吃飽了撐著了！再者說來，將士們的性命就那麼不值錢？去做無謂地犧牲？結合實際，陳東有些不舍，畢竟都是相濡以沫的兄弟，袍澤之情豈是說能斷送便斷送的？
「可是，既然相幫還是得有一部分人奔赴戰場，不是？」
劉祚晨信心滿滿，道：「盡量以絕對少的人數參與其中，武器，將是我們能夠利用的最大手段。」
說到武器，三位長者愣是沒了半點脾氣，一段時間以來，劉祚晨又是安排人趕製出了大批加強弩出來，好傢夥！射程以及精準度大大提高，只要眼神管用，並非神射手都能輕易射中目標。說是全軍上下人等悉數配備，就這份戰力豈不是逆天了？這還不算完，床弩比城頭上的重弩更加靈活，威力也是不容小覷！
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火藥營的成立。
陳東自問，如是要選擇是否與劉祚晨為敵，第一個，他舉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