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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新年前就回來訓練吧'?!那新年怎麼辦?!難道要在巴爾德貝巴斯跨年嗎?」

聖誕節前最後一堂訓練課之後,克里斯蒂亞諾他們都已經坐在更衣室各自的小隔間里歡快的議論起聖誕節的小假期了,助教卡蘭卡卻突然進來宣布了穆里尼奧的決定,並成功引起一陣哀怨的嘆息。

「天啊!29號回馬德里?」就連卡西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嘆,但他隨即就意識到這對主教練的決定似乎有非議的嫌疑,嘴巴就立刻像蚌一樣嚴絲合縫了。

卡蘭卡有點受不住一屋子的怨氣,迅速重複了一遍,「就是29號,呃,我們29號見。各位,聖誕節快樂。」

然後,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雖然大多數人都在不同程度上表達了自己的傷心,但其中最受打擊的還是已經給自己列了兩米長的吃喝玩樂計劃單的內馬爾,在最初的目瞪口呆之後,他把臉埋在換下來的訓練服里,發出一聲哀嚎。

「你們要理解主教練先生。」卡西清了清嗓子,試圖讓大家明白教練的'良苦用心',「這賽季和上賽季的情形不一樣,你們知道的,上賽季這個時候我們領先巴薩,但現在我們還落後一些……呃,總而言之,大家還是以球隊成績為重吧……」

「可是賽季開始的時候堅持不用內的不也是……哦,伊卡爾,你幹嘛踩我?」拉莫斯話還沒說完,就被卡西踩了一腳。

但是賽季開始堅持不用內馬爾,非得貫徹瞎踢戰術惹事的不就是主教練先生本人嗎?拉莫斯覺得自己並說錯什麼。

伊瓜因的眉頭不自覺的跳了一下,沒說話,只是感情複雜的看了一眼沉浸於悲傷無法自拔的內馬爾。

這世上總有些人,天賦異稟,別人努力了很久的東西他卻唾手可得還不自知。

別人一生可能遇不到一個這樣的天才,伊瓜因一次遇見了兩個。他本可以做一個球隊的頭牌,現在卻只是屈居人下。

卡西看看伊瓜因,又看看拉莫斯,覺得顧北這個聖誕節註定又不能風平浪靜了。

他猜對了,顧北這個聖誕節的確不風平浪靜,但這跟伊瓜因沒有關係,只跟克里斯蒂亞諾'太大'、'沒人氣'的新房子有關係。

克里斯蒂亞諾的房子是建在一片森林濕地附近的,環境好歸環境好,但交通著實不太方便。出入靠不了腿也靠不了車。

只能靠直升機——這也帶來一個問題,小克里斯似乎太小,不太適合帶上直升機,就只好由別人像扛行李一樣人肉帶上來。

聽起來不太像是負責任的爹干出來的事兒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在顧北和克里斯蒂亞諾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喜歡嗎?」克里斯蒂亞諾從身後抱住顧北,臉頰貼著她的頭髮,嘴唇就湊在她耳垂上。

周圍除了林風一片寂靜,而即使如此,克里斯蒂亞諾的聲音也不比林風吹拂過時的聲響更高。

「你的,我都喜歡。」顧北拍了拍克里斯蒂亞諾扣在她腰上的手,「不過你為什麼突然搞這麼泰坦尼克號的造型?」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愣住了,她本來想像平時一樣說幾句甜言蜜語,渲染一下自己這一刻的感受。但是當她張嘴的那一刻,她還是說出了她人生道路上最煞風景的一句話。

但似乎也只有這樣煞風景的話,才能掩飾她這一刻不像成年人一樣穩重的喜悅。她不確定克里斯蒂亞諾這麼做是否就等同於一個承諾,也不知道這對於克里斯蒂亞諾來說擁有多久的時限,但她必須得承認,即使這些她都不知道,她這一刻心裡也只是充滿了喜悅特有的失重感。

輕飄飄,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身邊除了他還有什麼人。

克里斯蒂亞諾不知道這些,他只是掃興的鬆開手繞到顧北面前,一撇嘴,「我在網上看的,他們說女孩子會喜歡這個感覺——安全感什麼的。」

顧北揉了一把克里斯蒂亞諾的臉,「你就是我最大的安全感,你在的地方我就覺得安全。」

克里斯蒂亞諾審查了一番顧北這句話,想了一會兒覺得並沒有什麼歧義或者潛台詞,然後才略帶得意的笑眯眯的背著手,表示要帶顧北'逛逛'自己這個新別墅。

顧北當初挑選的那個方案在圖紙上呈現的的確是非常簡單的黑白配色,乾淨,但對於一個單層800平米的房子來說,也的確過於單調了。

所以克里斯蒂亞諾找的設計師似乎後期做了簡單的調整——在某些細節上。

他在最簡單整潔的黑白之中加入了一點點紅色——那種最純正的、被稱為中國紅的紅色,同時對於克里斯蒂亞諾來說也具有不同意義的紅色。

他把紅色點綴在了大片的黑色中間,或者是一束紅玫瑰,或者是沙發上紅色的靠墊,或者僅僅是瓷磚上一個小小的紅色花紋。

投其所好,察言觀色,但同時也不失品格。顧北簡直要為這個素未謀面的人鼓掌了。

「你這個設計師哪裡找的?我最近想給我爸媽裝修一下房子,你把這個人名片給我吧。這個人願意長途飛行去中國工作一趟嗎?」顧北說出了她人生道路上第二煞風景的話。

「你對一個不相干的人都有這麼多感想,但對付賬單的人就沒話要說嗎?」克里斯蒂亞諾果斷拒絕了顧北的要求,「刷卡可不是一件小事,你知道嗎?」

顧北啾地親了克里斯蒂亞諾一口,捧著他的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彎曲的弧線,「有啊,我有好多話對你說呢,但話到嘴邊又覺得不知道從何說起。所以只好問你那個設計師的電話,羅納爾多先生,你還滿意顧小姐的搭訕方式嗎?」

這是實話,但顧北也快被自己今天忽高忽低的語言能力搞哭了。

「還可以。」克里斯蒂亞諾抱著顧北蹭了蹭,「但是你是不是只跟我這麼搭訕?」

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顯得緊張、不安,這些顧北都感受到了。她不確定這因何而起,也不確定克里斯蒂亞諾將什麼視為其終點。她試著問過,卻毫無幫助,克里斯蒂亞諾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警惕。

克里斯蒂亞諾不說,是因為他覺得說出來大概也沒什麼幫助。

自從伊蓮娜那件事之後,坦白說,克里斯蒂亞諾是有點怕顧北的——這倒不是說顧北很兇、很嚴厲,或者跟他大吵大鬧了。

其實恰恰相反,他害怕是因為顧北沒有跟他高聲說一句話。

她對他的熱情就像是有開關的溫泉。當開關毫不設防的時候,那種感情似乎奔涌而來,讓人置身其中,每一個毛孔都是溫暖自在的。但當她認為該離開的時候,開關一擰,就不管你是死是活,是冷是熱。

沒有一句抱怨,也沒有一句斥責,說走也就走了。

「那是你的感覺,克里斯蒂亞諾,安很愛你,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你之所以覺得她的感情有開關,完全是因為她是你們倆中間比較成熟的那個,也比較懂得剋制——對,就像孩子虛張聲勢說我不要媽媽了的時候,媽媽不太會當真,但當媽媽說我不要你了的時候,孩子嚇得要死要活的。哦天啊……我做了什麼奇怪的比喻……」門德斯當時這麼說,「領會精神,領會精神。」

「我領會了,你的意思是說,安也離不開我?」克里斯蒂亞諾問出這句話之後就聽門德斯嘀咕了一句,「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克里斯蒂亞諾當時沒說話,因為他沒感受到所謂的'明擺著'這回事。

「不過經歷了這次的事之後,克里斯蒂亞諾,「門德斯捲起顧北給小哈梅斯先生做的形象規劃文件,「我覺得你的確應該慎重。你不是小孩子了,我們之前都覺得你小孩子脾氣,都可以寵你,但安比我們更早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你不能永遠是個小孩子,你總要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問題。比如伊蓮娜對於安來說就是原則問題。」

「男女朋友、夫妻在一起的確沒有原則問題,只有信任和尊重問題。安比我們能夠想象的還要尊重、信任你,但你也得回饋她一些,不然遲早有一天勞燕分飛。」門德斯說,「你得想個辦法讓安知道,你有多愛她,多重視她、尊重她——別犯傻,沒人會為沒有結果、沒有承諾的感情付出一切的。」

克里斯蒂亞諾覺得頗有道理,「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門德斯覺得心力交瘁——為什麼他操心完克里斯蒂亞諾的合同、形象、住房,還要管這種破事?所以他斷然拒絕了,「你得自己想。有些事我們誰也幫不了你。」

所以克里斯蒂亞諾就決定自作主張、放飛自我了。

「我只和你這麼搭訕。」顧北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她雖然不知道何處都這件事的起點,但她還是儘力撫慰這種不安。

而顧北的決定似乎也的確起了作用。

克里斯蒂亞諾又重新得意起來,興緻|勃勃地拖著顧北要上樓,「一樓雖然也不錯,但還不是我最喜歡的部分,我帶你去看我最喜歡的那個房間。我希望你也喜歡。」

「哪個房間你最喜歡?」顧北含笑問了一句,「不過不管你喜歡哪個,我一定也都喜歡。」

「是嗎?」

「那走吧,我們去看看嬰兒房。」克里斯蒂亞諾在顧北耳邊輕聲說。

顧北遲疑了一下,但這次她乖乖跟著克里斯蒂亞諾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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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世界第一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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