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剖腹取子,當場斃命! (萬更)
第203章剖腹取子,當場斃命!(萬更)
夜夕顏第一次對這人有了很深的懼意,這種感覺,甚至比上一世,還有這一世的初見,更加的深入骨髓,就連他呼出的氣息,都讓她禁不住的毛骨悚然。
而北冥羿的大手,卻偏偏就放在夜夕顏,最緊張的地方,妖冶的黑眸,越發的深沉。
第二日。
北冥羿剛剛走出房間,就被前來的南異月堵住,一雙眼眸都是水意,帶著幾分心碎的意味,「北冥羿,原來你最近……真的在這裡!」
看著這樣的南異月,北冥羿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了,幾分不耐,可是想到裡面的人,還沒有醒,便是低聲的開口。
「月兒,有什麼事情,等到我下朝再說,走吧。」
說著…便是直接拉著南異月的胳膊離開,當走到沒人的地方,才鬆手。
南異月死死的盯著北冥羿,雖然,知道他和夜夕顏沒發生什麼
可就是這樣,才更加令她心煩,難道說這人,真的是因為,她的容貌才會如此,想到這裡便是將面上的薄紗,直接去了,露出那張恢復如初的臉蛋。
「北冥羿,你看看我,是不是和之前一樣了。」
微蹙眉頭,北冥羿一眼便看出了,南異月臉上,是帶著人皮面具,「月兒,你何必這樣,我真的沒有嫌棄你。」
北冥羿,是真的沒有嫌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一種疏離感,還有一種厭惡感。
這種感覺,生的奇怪,奇怪到若不是南異月,知道前世的過往,又與前世一樣的裝扮,他真的就以為找錯了。
但是,有一種感覺,北冥羿又不得不承認,那就是…南異月身上,還是有些東西吸引著他,所以,他才會由著她親近。
南異月的面上閃過冷意,不在意,這話北冥羿真以為她會相信,若是不在意,怎麼會是這個態度。
明明之前她都已經感覺到,這人的溫柔,哪裡像現在,如此的敷衍。
……
「北冥羿,我知道你不嫌棄,可是……我也想把好的一面,露給你看。」
南異月絞著手裡的錦帕,面上有些害羞,突然,目光在北冥羿的腰帶處,停留了一段時間,面上的表情,陡然一變。
「我送你的荷包呢?還有鈴鐺。」
「昨日洗澡的時候取下來了,畢竟,我每日都要上朝,帶著那個……終究有些不合適。」
北冥羿聲音平淡的,解釋了兩句,然後,便直接將南異月,留在原地,去上早朝了。
北冥羿的離開,讓南異月愣在原地,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嘴角勾著一抹妒意,直接的轉身,朝著剛剛走來的方向。
……
「南姑娘,太子妃現在已經休息了。」冬梅看著走過來的南異月,直接伸手攔住。
她早就看出這個女人,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冬梅,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現在可是北冥羿讓我過來看看,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過來。」
南異月帶著幾分輕蔑的開口,之前的姐姐二字,也被直接的省去。
是陛下讓她過來的?冬梅一時之間有些猶豫,正當她想著的時候,南異月已經,直接的推門走了進去,而夜夕顏正巧在那裡用餐。
「太子妃原來在吃飯啊?」
,
南異月挑眉的走近,直接的在夜夕顏的對面,坐了下來,看著夜夕顏,桌上擺的食物清淡無比,忍不住的冷哼一聲。
「太子妃還是同之前一樣,喜好清淡,就連現在肚子里,有了孩子……也吃的如此簡單。」
夜夕顏聽言,抬起頭,美眸里閃過疑惑,之前?這南異月是指在太子府里的時候,可是,貌似她那時,並沒有與這人,一同用過餐,想到這裡,南異月的面上也有了探究。
南異月這會,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只是用手將下巴支起來,狀似無辜,大度的說道。
「最近北冥羿,都是在太子妃,這裡留宿的,還真是好,這樣我也不用擔心了。」
「要不然,我心裡可是太愧疚了,太子妃你現在還懷著身孕,若是北冥羿,還是每日與我……黏在一起,豈不是讓太子妃傷心。」
夜夕顏像是,根本就沒有聽見,南異月的話一般,只是的繼續吃著。
南異月的眼裡越發的陰冷,她最不喜看見,這人這副模樣,看著就像是什麼都不在意一般,清高的讓她忍不住的想吐。
「太子妃,也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南異月看了一眼,夜夕顏微凸的小腹,心裡泛著冷笑,可是面上,依舊是一副好奇的樣子。
聽著南異月提起孩子,夜夕顏才像是有了一點反應,不過,下意識素手就護了上去,看著南異月的眼神,也是晦暗不明。
「太子妃,你別誤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孩子的,我就是好奇,北冥羿之前還安慰我,說我不是怕疼嗎,那就不用我生,太子妃你的孩子,也是我的,現在想來…可不就是這個理嗎?」
南異月說的激動,看著夜夕顏的小腹,就像是發光一般。
「太子妃的孩子是北冥羿的,那麼自然也就是我的,所以啊,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太子妃的孩子早點出生。」
……
「南姑娘,你莫不是弄錯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懷胎十月才有的,又怎麼可能是你的,聽聞前陣子,南姑娘受了驚嚇,我看應該還未好吧。」
夜夕顏的聲音清冷,裡面還透著譏笑,在南異月還未反應過來,就只聽她繼續說道。
「雖然,我看南姑娘的臉已經,帶了一副假面,可是這腦子,似乎也不大好,若是不行,還是傳個太醫過來看看吧。」
南異月現在最恨的就是別人,提到她的臉,而今日不旦有人提了,提的人還是她最想踩在腳下的夜夕顏。
心裡的怒火,高漲到極點,面上原本的那點偽善,這會也裝不下去了。
「夜夕顏,你又何必得意,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該比誰都清楚,北冥羿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讓他活下去,而且,他也根本就活不下去。」
看著夜夕顏,一點點慘白的臉色,南異月的心裡,開心到了極點,嘴裡也就越發的毒。
「你想想,你好不容易懷了這麼久的孩子,最後,還是會變成一灘血水,或者一個死胎,還真是可惜呢。」
「啪啪啪……」連續幾個巴掌,夜夕顏打的突然,也打的用力,打完了,才看著南異月紅腫的臉,笑著說道。
「我看南姑娘現在的神智,真的是不大好,就是不知道我這幾下,能不能讓你清醒一點。」
捂著臉的南異月,一臉的不可思議,她沒有想到夜夕顏,竟然會真的對她動手,原本想要還回去的她,在夜夕顏的一個眼神下,又將手放下。
心裡有些微顫,方才夜夕顏看著她的眼神里,有著十足的殺氣,像是知道她的手段,南異月只能生氣的走了出去,臨走之時,還不忘說了一句。
「夜夕顏,總有一日,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肚子的孽種消失。」
……
南異月的話,讓夜夕顏想起了,昨夜那人,在耳邊對她說的話,心裡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覺,就連一旁的冬梅,都能感覺到太子妃的心緒不穩。
「太子妃,你別聽那個女人胡說,陛下怎麼可能…不要你肚子里的孩子。」
冬梅溫聲的勸著,心裡也是這樣的想著,畢竟,是陛下的孩子,虎毒還不食子呢,定是這個南異月…看陛下一直在太子妃這裡,所以才會過來如此的胡言。
說到這裡,冬梅也在想,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陛下才會將太子妃的名分,確定下來,現在叫著太子妃,還真是有些奇怪呢。
夜夕顏沒有去管,冬梅現在的想法,她在想,萬一那人,真的想要動手怎麼辦,放在小腹上的手微頓,心裡越發的緊張。
從夜夕顏這裡憤憤離開的南異月,剛想要去北冥羿下朝的,必經之路等著,結果卻被一個黑影直接的帶走。
門被重重的關上,南異月才發現,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屋子裡多了,一道黑色身影,慌忙的是恭敬的說道。
「見過父親。」
大祭司繞著南異月走了一圈,面上都是輕視,他還真沒有想到,有了那些記憶的南異月,竟然還會如此的……愚不可及。
「父親,你今日過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
南異月等了,半響見著大祭司沒有開口,便是小聲的問了一句,卻是得到了重重一聲冷哼。
「我倒是沒有想過,你竟然會蠢成這樣,有了那些記憶,又有給他種了蠱蟲,卻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大祭司的話,讓南異月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只是被人皮面具擋著,所以看不出什麼。
「父親,這都要怪那個夜夕顏,若不是她,北冥羿現在,早就已經成為了我的裙下之臣。」
「是嗎?我怎麼感覺,北冥羿現在對你,越來越沒有感覺,反而是有了一些懷疑。」
這…南異月想到,這幾次北冥羿的態度,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解釋,可是房間里…陰森的氣氛,卻讓她感覺到害怕,最後只能說。
「我最近會多找時間,與北冥羿見面,這樣的話,他應該就不會再將,心放在那個夜夕顏的身上了。」
拿起桌上的茶壺,不停的放在手中把玩,大祭司的眼裡,流轉著深意,就連那半張臉的花朵,都似有諷意。
「算了,你還是注意點,不要把你那些,原本的伎倆拿出來,若是你,可以多回憶回憶,你腦里的那些記憶,或許會更有用,至於那個孩子,我不想讓他出世,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
大祭司的話,讓南異月有些不明白,不是說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會出生嗎?身上有那樣的毒物,就算能出世,也活不了多久。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大祭司微微的走近,「怎麼?不想聽從?」
「沒有,我一定會想盡一切的辦法。」南異月點頭答應,心裡也想著,反正她也想讓夜夕顏,多些痛苦。
越這樣想著,南異月面上的表情就越發的陰狠,她痴痴的想,若是讓夜夕顏親眼的看著,她的孩子離開,該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大祭司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想到馬上,就可以實現的夙願,更是控制不住的……開始大笑起來,那笑聲,就連南異月聽了,都感覺毛骨悚然,卻只能陪著笑著。
……
這幾日,夜夕顏稍稍的放鬆一些,因為,北冥羿好像是……遇見了,什麼棘手的事情,所以,並沒有來她這裡。
她還是忘不了那晚,他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當真是讓夜夕顏害怕。
「太子妃,這是我剛剛熬糯米粥,味道可好了。」冬梅興緻沖沖的將托盤,端了進來。
夜夕顏看著笑的,如此開心的冬梅,她在心中微微嘆了口氣,原本的冬梅,可不是這樣,她這幾日,之所以這麼費心的做東西,又一臉笑意,無非就是想讓她開心一點。
將她手中的粥食,接了下來,感覺有點燙,便放到了一邊。
「我一會就喝。」,
「嗯,那我在這裡陪著太子妃坐一會。」
冬梅說著,便坐了下來,在夜夕顏身邊久了,那些規矩,也都忘的差不多,也許就是因為在夜夕顏身邊的這種,像家一樣的隨性,才會讓冬梅這麼依戀,這麼誓死效忠!
「太子妃,我可以摸摸嗎?」冬梅看著夜夕顏的小腹,眼裡有著期許。
「自然是可以的。」
小心翼翼的將手,放了上去,冬梅只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感覺很神奇,這裡面竟然有個孩子,而且她還有幸的看著,這個孩子一點點的變大。
冬梅想這個孩子出生后,定然會是最漂亮的,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冬梅忍不住的驚呼一聲。
「他動了,太子妃,他動了。」
夜夕顏立馬也將手放了上去,這一次的感覺,與以往不同,因為,她甚至都能感覺到。
動的……或許是……曦曦的小腳再動,也有可能……是小手,可不管是什麼,都讓她的眼眶發酸。
哪怕,夜夕顏知道,她的曦曦,可能在遭受莫大的痛楚,可能是因為劇痛,所以才會動……可是他既然動了……就說明曦曦還在,就說明還有機會。
那麼夜夕顏就永遠都不會放棄他,那可是她的曦曦,她和北冥羿的孩子,即便,北冥羿從來都沒有想過讓他出生,但是,夜夕顏依舊明白,他是因為太愛她,所以才會捨棄其他。
過了一會,冬梅才戀戀不捨的……將手收了回來,心裡也有著決定,等到這個孩子出世,她一定要像守護太子妃一樣,守著他。
想著粥食,已經冷的差不多了,夜夕顏便是想也沒想的……吃了一口,可是還未等咽下,屋裡突然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冬梅這是第一次見到浮幽,所以,一身防備的擋在夜夕顏的面前,可誰知那人就如同鬼魅一般,直接的閃身到了她的身後。
「吐出來。」
夜夕顏抬頭,有些不解,可是浮幽面上的表情,卻讓她心裡隱約的,想到了什麼,趕緊是將那口,未咽下去的粥,吐了出來。
然後,直接將那粥,拿起來細看,可是依舊看不出什麼。
「裡面有墮胎之葯。」
這道清冷的話語,讓屋裡的兩人,皆是一驚,尤其是冬梅,「太子妃,我沒有,我沒有在裡面,放什麼墮胎的藥物。」
夜夕顏自然是相信,冬梅不會,眉頭是皺了起來,這宮中現在沒有女人,自然,也不該有這種,謀害子嗣的事情發生,難道是……
想到南異月的那些話,夜夕顏幾乎的可以確定,就是那人的手筆。
「這種墮胎之葯,很難看出來,一般的太醫。更是查不出來,所以,對方才會如此的猖獗。」
浮幽淡淡的解釋,今日若不是他在暗處,聞出來裡面的異香,只怕,真的會一屍兩命,現在的夜夕顏,根本就不合適用藥物,將孩子取出。
或許該說,從來都不可以用藥物,因為會不幹凈,只要有一點的毒在裡面,那就是白費功夫。
「太子妃,他是誰?」冬梅從剛才的驚嚇中,反應過來,第一個,便是詢問浮幽是誰。
「他就是那個布陣之人,浮幽。」
夜夕顏的話,讓冬梅很快就回憶起來,但是面上仍舊有著忌憚,因,若是她沒有記錯,那一日,是這個浮幽帶著陛下,將她與太子妃堵住的。
「冬梅,你想下去吧,記住了,以後在準備吃食的時候,切莫分心。」
本來不想離開的冬梅,一想到之前靈兒說過,這人經常是在太子妃身邊,又想到夜王爺的事情也多虧了這人,心中的敵意,也就減去不少。
……
「浮幽,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出現了呢…」夜夕顏幽幽的開口,其實這些日子,她偶爾也會想起這人,想起這人,越發憔悴的身體。
可是,現在看來這人,似乎過的還不錯,身上的氣息,也比之前要強上一些。
像是染上白霜的睫毛,微顫,浮幽看著近在咫尺的夜夕顏,只覺她又瘦了,心裡難受的厲害,然,面上還是平淡無波,就如那寒冰一般。
「不會,我這些時間有些事情。」
夜夕顏一愣,她到沒有想過,浮幽會是因為有事,她一直以為浮幽,是回了蝶靈谷。
「你的孩子,現在越來越大,你若是再不取出來,誰也救不了你。」
盯著夜夕顏凸起的小腹,浮幽直接的開口,語氣之中,更是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從來就沒有打算,將他取出來,浮幽,我還想請你幫我一個忙。」看著浮幽沒有開口,夜夕顏幽幽的說道。
「北冥羿將那把鑰匙,放在御書房的格子里,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拿到,我想請你幫我。」
浮幽站在原地,面上沒有絲毫的反應,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就在夜夕顏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緊閉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
「我就在想,這冬梅……為何一臉緊張的站在外面,原來是太子妃,有客人啊。」
北冥羿的聲音里,有著難掩的邪肆,那雙妖冶的眼眸,更是帶著絲絲的戾氣。
「怎麼不說了,難道是因為我在就不方便了?太子妃,你若是想要那把鑰匙,和我說便好,何必要請別人幫忙。」
這話,讓夜夕顏絕色的面容,瞬間蒼白,這人究竟是在外面,聽了多久。
但夜夕顏的這幅樣子,落在北冥羿的眼裡,卻讓他越發的不滿起來,看著站在那裡,猶如畫一般的男子,袖中的大手,直接伸了出來。
可是每次在快要打到的時候,那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兩人就這樣糾纏到了門外。
而剛剛被北冥羿扔到一邊的冬梅,趕緊沖了下來,看著夜夕顏沒事,才放心下來。
……
北冥羿站在御花園中,明明就能感覺到浮幽的氣息,可偏生的就是找不到,那人的影子,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殘忍。
「真不愧是蝶靈谷的老巫,果然有些本事。」
「北冥羿,你在這裡做什麼?」正巧在御花園,的南異月走了過來,心頭一喜。
因現在的心情,北冥羿並未有理會,說話的南異月,只是又繼續的對著,前面的一塊的空地……開口。
「浮幽,你這樣縮頭縮尾的,像什麼男人。」
……
聽見浮幽兩字,南異月的眼裡一亮,再看看北冥羿現在的臉色,也就對剛才的事情,猜到了一些,故作幾分迷茫的說道。
「怎麼?是浮幽來接太子妃走嗎?」
南異月的話,讓北冥羿慢慢的轉過身,嘴角都是似笑非笑的弧度,「月兒,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的太子妃,怎麼會跟別人走。」
「北冥羿,我說句話,你別不開心,我們在南疆之時,你就曾經在思念湖裡見過,太子妃與那浮幽的親密。」
北冥羿面上的表情微頓,甩甩頭,像是想到了什麼。
「我還記得,那一次回來……太子妃便懷孕了…」說道這裡,南異月趕緊的將嘴巴捂住,改口說道,「北冥羿你別亂想,太子妃是在你去南疆之前,懷孕的。」
是嗎?北冥羿的嘴角滿是冷冽,可那時的浮幽,不是也伴在那女人的身邊,袖中的大手,用力的攥緊,離開。
南異月紅潤的唇角勾起,她倒要看看,這回的夜夕顏,該如何是好。
……
這一日,皇宮的宮人都說,景陽帝不知……因為什麼動了怒,在御書房帶了很久,裡面不停的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趕緊去勸阻。
因為,方才進去的宮人,都直接被扔了出來,而且是當場斃命。
大約是傍晚的時間,才看見景陽帝,從御書房出來,那雙黑色眼眸之中,都是血色的紅絲,看著格外的駭人。
當北冥羿走到地方時,外面的冬梅這一次,沒有絲毫讓步攔在門口,只因現在的陛下,實在太過的駭人,
她總覺得,若是不攔著,只怕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可是下一秒,北冥羿的手,不過,就是直接的揮了一下,冬梅便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身體有著巨大的痛楚,她從來都知道,北冥羿的厲害。
雙手用力,想要爬到門口,可是「啪嚓」一聲,一雙綉著龍紋的靴子,直接的踩在了冬梅的後背上。
北冥羿像是根本就沒有看見地上,完全昏死過去的冬梅,而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若風,卻是讓人,將其帶了下去。
……
推開門,房間里是昏暗一片,北冥羿手中的東西,直接的拖在了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讓原本躺在床上的夜夕顏睜開了眼眸。
「北冥羿,你想做什…」話沒有說完,夜夕顏雙目巨睜的看著,北冥羿又是拿出了一根鐵鏈,這一次,四肢都被緊緊的綁在了床上。
「我一直在想,我為什麼會……那麼的不想要,這個孩子出生,可是我卻怎麼也想不到。」北冥羿的聲音里,像是透著無奈,是因找不出答案的無奈。
但在夜夕顏聽來,卻是一種恐懼感,她不知道這人,想幹些什麼,只是心跳的厲害,厲害到她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北冥羿…你不能…不能傷害他。」
「我沒有想過傷害他,只是他既然是我的種,那麼提前取出來,又有什麼區別呢?」北冥羿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夜夕顏的手指,不停的顫抖,這一次,好像每呼出的一口氣,都帶著沉重,還有恐懼,只能喃喃的質問。
「為什麼…你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你不是什麼…都已經忘記了,那為什麼要這樣。」
夜夕顏睜大著眼眸,似乎想在北冥羿的眼裡,找出答案,會不會他真的,已經想起來了什麼,不然為何……會想要曦曦死。
北冥羿面無表情,只是視線,一直在夜夕顏的小腹上……徘徊,似乎像是在找合適的位置。
「我只是想要提前看看,看看……這個孩子……是像我,還是像浮幽…」
夜夕顏緊緊的咬住牙關,先是不可思議,隨後只覺嘴裡,一片的腥甜,可是那腥甜,又慢慢的變成了苦意。
北冥羿,你說這話又拿我,置於何地,漆黑的眸子,里滿是死寂。
……
彷彿已經認命一般,就連衣襟被挑開,露出雪色的肌膚,她也沒有眨一次眼睛,只是那樣靜靜的看著。
靜靜的看著北冥羿,拿著泛著寒光的匕首,再次靠近,這一次,她好像都沒有感覺到疼,只是在想,為什麼這人,在動手的時候,不曾看她。
痛楚越來越厲害,夜夕顏咬著唇角,鮮血肆意的流進了嘴裡,鼻息之間,都是濃重的血腥味,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拿了出來。
夜夕顏知道那是什麼,緩緩的閉上雙眸,「北冥羿,你可看清楚了,孩子到底像誰?」
血色瀰漫了整個房間,昏暗的燭光里,隱約可以看見床榻上的女子,已經緊閉了眼眸,那慘白的嘴角,是譏諷的弧度。
看著已經取出來的孩子,是個完全成型的孩子,靜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北冥羿的大腦一片空白。
搖搖晃晃的走過去,顫抖的手指,卻再也探不到,夜夕顏任何的生機,北冥羿想,他都在做了些什麼呢,踉蹌的後退一步。
北冥羿直接的跑出了這間……死一般壓抑的房間……而躺在床上的人,卻是一動不動,就連那孩子也是一樣,鮮血像是流淌不盡一般。
若風看著北冥羿,拿著染血的匕首離開,忍不住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眼前的一幕,卻險些讓他尖叫出來,他從未想過,這個女人,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離開。
饒是他之前對夜夕顏成見再多,這會,也都不忍相看,那血腥,逼得他不敢靠近。
腦里突然想到了剛才離開的主子,若風猶豫片刻,還是準備先離開,然後,再過來,收拾殘局。
在若風走後,屋裡又多了,兩道人影,南異月看著床上的人,忍不住伸出手指抵在鼻間,步步的靠近,似乎想要確定一樣。
「呵呵,夜夕顏,瞧瞧你…竟是比上一世還要狼狽,這就是報應,報應你的重活一世,報應你,攪亂了我……本該擁有的富貴人生。」
「還真是可惜,我本想親自告訴你……我的好夕兒,是我回來了,回來好好的將你所有的一切都毀去,不過現在的成果也不錯,希望你下一世,聰明點,別在與我相爭。」
說完,南異月的視線,落在夜夕顏微勾的唇角上,臉色一點點的難看起來,恐懼竟是從腳底升了起來,緊張到不知怎麼回事,就已經將一旁的燭火打翻。
「父親,她已經死了,我們走吧。」
南異月的聲音,有著抖意,可是大祭司,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直到那火勢,都已經燃到床榻上時,才消失在房間里,而南異月,一臉驚懼的倉皇離開。
如同染上血色的火焰,蔓延到房間的每一處,只是片刻的時間,便是一片火海,有一抹白色,彷彿出現過,也彷彿有過一聲悲涼的嘆息聲。
……
這一晚,羽落宮的大火,燒了一夜,沒有人敢上前撲火,因為,景陽帝身邊的若風公公,親自的站在那裡,看著大火越燒越旺。
他想,這把火,或許就是那女人,最好的歸宿,這麼一個傾城的人兒,不該被人看見,她是以那種方式離開。
……
後來,宮裡的人,才知道,那一晚,有了快七個月身孕的太子妃,在那一場莫名的大火中身亡。
當屍骨,被人抬出的時候,已經是漆黑的焦骨,而且,還有一副,更小的…殘缺不全的屍骨,躺在一邊。
很多人都在想,為什麼會是躺在一邊呢,這肯定都是訛傳,因為那更小的屍骨,就算沒有被大火燒盡,也該是在太子妃的小腹位置。
……
再後來,宮裡又有不少的聲音,傳了出來,說那一夜,景陽帝曾拿著一把染血的匕首,從太子妃的房裡,走了出來,後來那宮殿,便是燃起了大火。
有人說,景陽帝是因為善妒,所以,才將太子妃剖腹取子。
只因有人,之前在御花園裡聽見,景陽帝喊著一個男子的名字,聽說那個男子,與太子妃關係匪淺。
可也有人說,景陽帝是愛慘了,曾經的太子妃,不然,怎麼會抱著那一堆,已經看不清模樣的屍骨,坐了整整的三天三夜。
就連,那名滿京城的南疆聖女,親自勸他,都沒有任何的作用,很多人都以為,景陽帝會將那一大一小的屍骨,一直抱著。
最後,三天後……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景陽帝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卻是駭人的執拗,一雙手,用力的將……被雨水打散的屍骨,抓起來,帶著一種,瀕臨絕望的偏執。
……
然,不管人們怎麼議論,怎麼說……那日後,景陽帝從太子以來,唯一的女人,就已經離奇的離世。
經年過後,史書為證,朝陽第十代君王,貌丑無比,又生性暴戾,後宮僅有一妃,卻因君王善妒,孕期被剖腹取子,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