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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器靈器靈你不懂愛

半推半就變干茶烈火的雙|修之後,杜陵又重新變得紅光滿面精神抖擻起來,果然這人啊,就得時不時讓愛情滋潤一下,埋頭苦思這種不符合個人設定的事情做多了,很容易把自己晾成一條鹹魚。

莫名其妙的附身鸚鵡對杜陵來說也算一個心結,如今雖然不算徹底開解,但好歹也算邁過那個坎去了——

確實沒必要糾結自己到底還是不是上輩子(過去)的自己嘛,只要還是現在的自己就可以了。

明明死宅窮吊單身狗的往昔給錢都不想追,愛情|事業左擁右抱的當下才值得珍惜。

想通了,或者說想明白蕭離不會因為成分問題嫌棄他之後,杜陵迅速恢復到原本的沒心沒肺狀態。

然後他也終於有那個閑心,想起那個被兜在五花破布(祁野雞:那是吾的本命法寶!五彩寶衣!你才破布!!)的星官來。

唉,說起來也挺慘的,人間混了也有幾千年,連個好友/情|人都沒混上,唯一能算半個徒弟的墨炆天還翻臉不認人,比誰都希望他死得乾乾淨淨。杜陵扳著指頭一數,頗替白貴人掉了幾滴鱷魚淚。

反觀他自己,先不論奪舍侃爺究竟是因果報應、天命所歸,還是器靈陰謀,總歸和這個落網數日都沒人惦記的可憐鬼不是一碼事。

咳,誰讓他的人格魅力如此不同凡響。

一隻爪子和半邊肩膀還黏在道侶身上,鳥爺那無限飛揚的小表情,真是燦爛的閃瞎了六隻鈦合金妖眼。

是的,六隻,三雙,對應三個被迫看天帝夫夫秀恩愛的單身妖。

山雞,猴子,以及食肉目犬科生物,完美的湊齊了一套桃太郎的屠鬼戰隊,杜陵拿眼睛一掃都覺得想笑。說不定真是天命所歸,才會讓這三個貨被選中,成為救世大業中不可或缺的螺絲釘。

意外落網的星官是個寶,它身份確鑿知道的事情又多,真用好了能夠一舉多得解決不少問題,所以杜陵當然不會私下處理星官,但除了他自己和蕭離之外,選哪些人參與審問也是有學問的。

人不能選太多,至少不能像王老虎那傻貓提議的那樣搞公審,聲勢是挺浩大的也信息公開透明了,但萬一混入墨炆天或者天庭的釘子,在揭穿BOSS們不為人知的黑歷史時出手搗亂怎麼辦?但是也不能不讓外人參與或放太多「自己人」,否則就起不到證據的作用,杜陵還指著拿星官做對照組,好讓妖族接受蕭離真不是那總愛用雷劈他們的老天爺的走狗呢。

綜合考慮之後,杜陵率先選出來的是孫小順這個死活不信墨炆天修魔,並因此對自己這邊橫挑眉毛豎挑眼,只差拉大字報抗議的反對派。

別看孫小順這人直不楞登的理想主義,其實身後還真有不少追隨者,可以說墨炆天養在明面上的「正義」力量,都統一在這面猢猻旗的人格光輝之下——這才是這正的人格魅力,所以被祁峰玉收買的副手怎麼鑽營都越不過他去。

而這位大聖六十六代孫的三觀對人族最有利,又心性堅定根骨絕佳,是下一代大妖的種子選手,不管人和妖的世界最終能不能成功分離,讓這樣一個正直守法的傢伙成為妖族的統帥,對雙方都是百利無一害。

現在唯一的麻煩這猴子本妖,以及龍組明面上大部分成員都沒有修鍊那門魔功,於是他死活不信墨炆天其實是魔修——雖然認真研究了那門偽裝過的功法之後,這位常年與各路歪門邪道做鬥爭,也處理過不少野路子魔修的專業人士承認這功法不太對頭,但依然不死心的認為這其中也許有什麼誤會。

嘛,腦殘粉知道愛豆出|軌|嫖|娼|吸|毒之後的第一反應嘛,能理解,杜陵裝模作樣的叼著一根辣條,露出自以為很大佬的冷笑。

越是這樣不死心的,等粉轉黑之後反噬的戰鬥力才越強嘛。

墨炆天不是把自己包裝成草根逆襲的大英雄,玩一手明一手暗,想踩著其它大妖甚至他家天帝上位嗎?

他偏要把這廝那層光鮮漂亮的皮兒扒下來!

孫小順之後第二個人選也沒什麼可猶豫的,就是胡國道這個自作自受的沙包狐狸精。

所以說知識就是力量,文憑就是免死金牌,就算他惹了那麼多爛事,軟弱膽小一點都不可靠,但看在那顆腦袋瓜的份上,杜陵還是得忍他,誰讓分析仙魔轉換的關鍵,以及尋找分開世界的方法都缺不了技術顧問呢。

不過藏醬缺點雖多,卻的確有一顆為學術狂熱的研究著之心,在反覆體檢他沒再被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控制之後,杜陵也算是比較放心。

最後一個入選者是祁野雞,他嘛……就是個添頭。

說得好聽一點他是作為普通妖族代表參與進來,畢竟也算是僅剩的一個分神期大妖,是好歹是帝都新政|府的最高首腦。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實在是星官還鍋仔他的本命法衣裡面,不請也不行。

……其實不光是杜陵瞧不上他,祁峰玉本身也不怎麼想攙和到這種大事里去,看他搞個反|人|類秘密結社都能搞成華夏賣慘王選秀,出個自傳還被人類奸商坑變性就知道,這人雖然愛慕虛榮,卻一點都不想真正擔事。

什麼天庭陰謀世界覆滅的,山雞精簡直想要捂起耳朵不聽,天塌了有高個頂著,嫌棄他廢那這麼大的事就不要找他了行不行?

不行,杜陵十分冷酷無情的拒絕了他。

誰讓你中二時期的偶像是五色神光刷遍天下的孔宣,拿野雞尾巴毛COS孔雀開屏,把自己本命法寶煉成個山寨貨呢?別看又丑又不抵卵用的一直壓箱底,這回卻意外困住了沒有實體只是一團仙氣的星官。

果然是沒有廢物的法寶,只有不會用的主人。

沒有強取豪奪拿過去拆了研究已經十分仁慈,借來用用你都不肯出力?

祁峰玉十分委屈的從了。

他很沒面子的按照藏狐的指示驅動法寶,把包裹在縛靈陣中緩緩打開。

只見攤開的綵衣中間,有乳白一團的不定型毫光變來變去,片刻之後,終於凝縮成一張大家都很熟悉的面孔。

那是老鱉白貴人活著時的樣子,半透明,與凡人想象中的幽靈極為近似。

看著老前輩的臉,回憶起兩人共事中自己處處被壓制的過往,祁峰玉那一肚子悶氣總算找到了發泄渠道,他一拍桌子惡狠狠威脅道:「還裝!趕快把本相露出來,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的!」

隨著他的動作,五彩寶衣上漾起幾道光暈,讓『白貴人』也跟著晃動起來,但是老星官卻沒露出任何畏懼痛苦的神色,那張蒼白的面孔與其說是平靜,不如說是麻木不仁。

他甚至略帶嘲諷的白了眼前的雜毛小輩一眼,那意思似乎在說:來呀,我看你還能怎麼『收拾』我。

掌握著五色包裹皮的祁峰玉當然可以滅了星官,但是什麼話都沒問出來就滅口,下一個被滅的就該輪到他本人了。

祁山雞瞬間又遭受了一百萬點暴擊,漲紅了一張臉眼看著要炸,但是剩下幾個人卻心照不宣的對了個眼神:有戲!

如果星官真的麻木不仁沒有反應那才真棘手,如今擺個冷漠不合作姿態也只是一種姿態而已,欺負山雞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恰恰是暗示其他人,自己還有自我意識,也有話要說。

不過具體是待價而沽謀求自首減刑,還是另有目的就比較難說了。而究竟是被嫌疑犯耍得團團轉,還是撬開對方的嘴巴取得重要線索,很大程度上也要看詢問者的技巧如何。

而這個任務,由自認很有和各路犯罪分子鬥智斗勇經驗的孫小順主動請纓。雖然杜陵很擔心這傢伙只有拍桌子瞪眼睛背法律條文的三板斧,但是為了洗脫天帝和星官串通欺騙妖族的嫌疑,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還得順手給祁山雞潑盆冷水降降溫,省的他把自己氣成炸雞。

他怎麼樣其實不要緊,但是經過多日周密計算才造出個和五綵衣的神通相輔相成,可以完美固定住星官,並且徹底切斷它與天庭聯繫的縛靈陣,不讓任何人破壞這脆弱的平衡很要緊。

還好這兩個妖族的菁英分子並沒有杜陵所擔心的那麼不靠譜,祁峰玉雖然為了面子做惱羞成怒狀,卻並沒放鬆過對法寶的控制,而之前張口閉口都是基本法的孫小順,問起話來居然也並不刻板教條。

他並沒有上來就質問天庭有何目的,甚至不問星官本身,而是把關注點都放在了墨炆天身上。

作為一個人盡皆知的腦殘粉,他似乎是迫切的想要從星官這裡證實,那些說自己偶像是野心勃勃魔頭的都是污衊!那封自陳被星官誤導而修鍊魔功的自白信,更是天帝一方惡意偽造。

聽得杜陵簡直氣樂了,那信還是你親手遞給我的呢,你就沒想過提前看一下你家愛豆寫了啥?

不過好像這隻偉光正猴子就有這麼正直。

再一細琢磨,倒是發現了端倪,看來孫小順也並非徹底的死心眼不接受現實,現在使勁洗白墨炆天,恐怕更多是在設套引星官開口。

果然,花費了許多時間和精力悄悄培養起一位魔尊,一直高高在上以為自己玩弄著對方的命運,卻突然被這區區祭品反手出賣的星官,並不能忍受有人在自己面前將墨炆天吹成一朵花。

在他眼裡那只是自己製作出來的一個道具,誰能夠忍受自己被造物反噬呢?孫小順每一句對墨炆天品德高尚理想遠大的吹捧,落在星官耳朵里,都好像是在譏笑他的愚蠢一樣。

星官雖然已經沒有了生命和身體,但是他還有喜怒哀樂,還有虛榮心和羞|恥感,就無法不上這個套。

更不要說如今和天庭的感應斷絕,他自知無法倖免,更是肆無忌憚。

首先就是把墨炆天賣得徹徹底底。

不光是他這些年背地裡那些豐功偉績,還有這個狡猾魔頭提前得知天庭會發動末日劫難之後,所做的種種安排。

在墨炆天面前,星官一直是以代行天意的神秘面目出現的。

即使墨炆天發現所謂神功機緣是誆騙他修魔發出質問時,也能厚顏無恥的解釋成此乃天意,你是天命所歸要消滅已經腐朽的舊世界云云。而在告知對方末世大劫即將到,並且會出現什麼形式的劫難后,更是居高臨下的要求對方按計劃行事,儘快吞噬生靈壯大自己。

其實撇開真實目的不談,星官也不算說謊,培養和快速壯大魔頭都是天庭的意思,勉強可以說是天命。不過並非是因為什麼陰陽逆轉乾坤倒置,而是因為它等不及要享用自己的儲備糧了。

器靈計劃的很好,它還將神州世界分割開來,製造災禍激起負面情緒,讓人們更容易變成魔的餌食,又讓剛解開封印,對情況一無所知的天帝不能馬上捕捉到罪魁禍首,給自己位於正邪兩極的棋子都留了足夠的升級時間。

它只要等著最終決戰爆發后坐享其成即可。

然而計劃再完美,器靈卻低估,或者說高估了自己棋子們的品格。

以己度人,自身便心理陰暗善用陰謀詭計的人,怎麼會輕易相信別人對自己的好呢?

至少墨炆天就從沒有相信過自己是什麼命運之子。

世界要走向終結,天魔吞噬一切讓萬物歸於虛無,最後重新無中生有開啟新紀元,完成新一輪的循環,這貌似挺符合一些典籍中對道的闡述。但是墨炆天並不是人云亦云的傻子,他很確信魔的力量是徹底的混亂毀滅,並不能誕生出任何有用的東西,而且就算真能生出一個新世界,那估計也沒他什麼事兒——盤古死而萬物生,他可一點不打算學那個傻大個犧牲自己化成養料。

所以他對天庭通過星官下達的指示,常常陽奉陰違,雖然也製造並散播出大量魔種,但是卻一直克制著吞噬的步伐,保全了許多人類和妖族。

他一直磨磨蹭蹭不肯「長肉」,作為飼養員的星官當然會著急催促。

這個時候墨炆天就裝出憂心的嘴臉,表示對於自己的未來不看好,覺得就老老實實做個亂世霸主就好,不願意推動所謂的世界重生計劃。

他可以撂挑子不幹,但是存亡被器靈捏在手上的星官卻不能消極怠工。苦勸無果之後,星官只好給墨炆天畫了一張大餅,表示世界重啟之後,你這個天魔也能夠轉化成天神,飛升到更高層次的世界獲得永生。

作為證明,他給墨炆天看了魔氣可以轉換為靈氣的證據。

這之後的事情就不用說了,蕭離都能能夠想到的東西,沒道理墨炆天這種自私陰暗思路更接近器靈的魔頭想不到。

「失算了啊。」敘述完這件事後,星官好像很後悔似的搖頭嘆息。

但他真的只是被墨炆天蒙蔽,從而一時不查透露出天庭的底牌嗎?

或者……

在攜帶著魔功降臨下界,重新體會到有肉體能夠自由行動的滋味之後,他的內心對操縱自己的天庭也許早已滋生出惡念。

而且不管是世界照常運轉,還是器靈終於得到足夠能量擺脫鉗制,對他這個寄托在神器中的殘魂其實都沒有任何好處,那憑什麼要幫器靈順利的如願以償?

嫉妒是原罪,在這個小世界還未因為器靈覺醒而完全封閉之前,星官也曾經是一個天賦卓絕有名有姓的修士,但就因為心性狹隘的缺憾,他遲遲無法突破最後一步,真正飛升。

最後陽壽將盡只能強行渡劫,失敗后肉身崩散,一身修為也被天庭所吸收,作為補償,神器保留下了他殘存的魂魄。

後來時光飛逝,神器漸漸滋生出不安分的器靈,開始暗自籌謀著擺脫束縛,而像他這樣的失敗者也被重新喚醒,成為所謂的「星官」。

不倫不類沒有未來的存在,只是代替還不夠強大的器靈行事。

而在這漫長的過程中,星官忘記了自己姓甚名誰,忘記了自己的故事和長相,到了如今即使被要求顯露本相,他能夠變幻出的,也僅僅是『白貴人』的形貌,而他真正是什麼樣子,早已被時間長河衝散。

如今器靈的目標即將達成,從此海闊天空成就真仙,而他這個遺忘自我的可憐蟲面臨的則是用過既丟的命運。

他怎麼能甘心呢?

就像那些溺死的水鬼,即使損人不利己,也總要再拖一些人下水才能滿足。

就像現在,星官其實根本沒考慮說出這些后自己會遭遇什麼,最慘也不過是魂飛魄散罷了。甚至只要有孫小順那理想幻滅的扭曲面容做佐料,他就能無比暢快的口沫橫飛。

於是在猴頭顏藝和幽靈評書的左右夾擊之下,吃瓜群眾們紛紛奮筆疾書——這可都是實打實的乾貨。

所有人其實都發現了,雖然星官句句指責墨炆天多疑誤事,是條養不熟的狗,但他有意無意間也透露了不少天庭的謀划。

這人事管理不到位,常年加班不加薪,就是容易造成手下人反水啊,杜陵挺感嘆。

也多虧那SB器靈不懂人心,不然這塊牆角也不能自動塌下來。

星官大概也是發覺不管自己說了什麼,天庭暫時都無能為力,漸漸也開始涉及到一些真正的辛密。

似乎要為了證明自己成為神器附庸的那麼多年也不是白費,他提到當初如果不是「創界」大能將神器與星球熔煉成一體,說不定這顆小小行星上的生命,早就在某次隕石碰撞中全員覆滅,哪裡會有現在的繁榮昌盛。

神器即是監視者,也是守護者,但是有沒有人想過,為什麼那個大能要犧牲一件神器在這靈氣稀薄,根本容不下他的小小世界中?

是僅僅為了證道,或者其實擄奪這個世界的氣運和能量,才是對方真正的目的?

「……想要強行分開從未真正融合的兩個事物並不難,但是你們真的確定,自己能夠承受那個變動嗎?」

原本一直情緒外露的的星官突然停下來,惡毒又得意的環視這群自以為是的愚蠢年輕人,那些誇張的不甘和憎惡驟然沉澱,扭曲成一個詭異的笑容。

哦,他的確是不甘心那個器靈就此得償所願,但是眼前這些生機勃勃的年輕人同樣令他痛苦。

作為前輩,他該教會這些小傢伙什麼叫做希望破滅。

等他們發現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那一刻,才真是值得期待啊。

可惜看不到了。

星官若有所感的揚起臉,讓眼睛對準上蒼隱匿的方向,喃喃道:「開始了,第二次……」

不等杜陵等人詢問這什麼意思,它便化成一道白光,猛烈地掙紮起來,不像是為了逃脫,而完全是為了將自己撞碎在結界上。

一次又一次,直到原本就已經很稀薄的殘餘仙氣耗盡。

縛靈陣和五色寶衣的神通相互配合,製造了一個將一切交流阻擋住的真空結界,它隔絕的不光是器靈對他的監視,還有源源不斷補充入他體內的仙靈之氣,這讓星官抓到了一個至少可以自主選擇結束的機會。

他哈哈大笑著,徹底碎成無法再度復原的點點靈光,慢慢消散在那方寸之間。

而意識到它這是在自殺,但事發略突然,杜陵剛想到可以讓祁山雞重新將寶衣打包,還沒喊出口,就被一陣劇烈的震動打斷。

地震?!

但不光是如此,他被蕭離拽到懷中護住,匆忙間只看到由妖法構建起來的堅固牆體分崩離析,天花板成塊咋落下后,露出了血紅陰沉,雷光翻卷的天空。

開裂的大地上有金白相間的靈氣光柱衝天而起,高高在上的神器與它所寄居的世界之間的聯繫,變得隱約可見。

那是第一次劫難發生時,他和蕭離所錯過的景象。

毋庸置疑,這就是所謂的第二次。

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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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非法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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