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東北陰司
『鄒蘇雅』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我驚訝道原來她正是老宅里楊樹下的那個鬼魂,一年前,張恩可護著她,迫於當時還什麼都不會放過了她,沒想到她竟然追到了古墓。正所謂冤見面分外眼紅,從她的目光中我看到的只有憎恨和殺意。
她似乎對我的驚訝很滿意得意道:「我被你的盤龍紋打了居然還沒有魂飛魄散很意外吧?」
我看她似乎誤會了我,趕忙解釋道:「當時我什麼都不會,完全是出於保護我二叔做出的本能反應,並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
誰知道她的臉色更加的陰沉,指著我怒道:「如果不是你,我還可以安全的待在楊樹下,可是被你打傷之後,我發現我只能靠吸取別人的魂魄來阻止自己的靈魂不散。那時我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你!」
黃銜一插話道:「別裝了,我知道你只是一個傳話的傀儡。別用這些苦情戲來騙這些晚輩了,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聽到黃銜一說這個鬼魂只是一個傀儡我愣了一下,隨即聽到了奸佞的笑聲。從墓室的岩壁中走出來兩個男子。
鄒昕看到來者怒罵道:「張恩可,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到哪裡都能遇到你。」
張恩可嬉笑道:「上次讓你們在鬼市逃了,純屬是因為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不過這次就算『程咬金』在我也不怕了,我七弟在,你們都如同螻蟻一般。」
黃銜一疑惑的看了一眼鄒昕,鄒昕嗤笑道:「張恩立採花淫魔的稱號我們都聽過,至於本事嘛。。。」
「住嘴!你這個婊子居然看不起我,那我就來試試你有幾斤幾兩。」張恩立面相醜陋,個矮人挫卻火氣很大,聽到鄒昕的嘲笑立刻暴怒著跳起來要決鬥。
『鄒蘇雅』也走過去跟他們站在了一起,我暴跳著吼道:「你這畜生,給老子把手放老實些,往哪摸呢!」
誰知道張恩立猖狂的叫囂道.............
我難道一熱衝上去就要打張恩立誰知道還沒有打到的時候,只聽到後面鄒昕他們的驚呼,感覺腳下一空,瞬間跌入黑暗摔在了一個暗格之中。忘記了墓穴中最不缺的就是陷阱了,這回掉到了這暗格之中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發冷。
暗格中竟然不是全黑的,在角落四周都放有蠟燭,蠟燭的光映襯下,影子在岩壁上格外的瘮人。這時我才注意到岩壁上居然還有壁畫,仔細打量看去好似是一種祭葬儀式。只是儀式中並沒有童男童女祭,這說明本身這個墓穴是吉穴,可是不知道墓主人得罪了誰,誰後來改動了風水格局,讓整個墓穴變為了一個大凶局。
想通了這一點也理解了為什麼祖墳以前可以蔭蔽子孫,後來就成為了凶地,祖墳的所在地距離這個墓穴並不遠,一定吸收了它的風水氣息。
沉思間才意識到這個墓穴很久遠,起碼在清溥儀之前,而在民國時墓穴就成了凶局,這樣也間接的導致我們家族在民國開始沒落。
整個暗格居然還通往別處,設計之處匠心獨具,一條狹長的甬道連接著其他墓室。只不過自古甬道多機關,仔細打量之後覺得應該是北斗七星的步伐。誰知道剛走到一半就驚覺甬道兩邊石壁快速閉合,我暗道不好,這個速度非得夾成肉餅不可,也顧不得什麼步伐了,一路狂奔起來。箭矢在我耳邊呼嘯而過,我就地一滾雖然躲過了上面的箭矢卻在石板中冒出很多雙手死死將我抓住,眼見石壁越來越近,慌亂中我想起了臉上的盤龍紋。那些手觸及到盤龍紋立刻就收縮了回去。
我一躍而起逃出了甬道,嘭的一聲,甬道閉合震的整個墓穴都有些晃動。仔細打量了一下新到的墓室,結構上蒼穹的圓頂,這麼高的圓頂說明我在地下很深的地方,幾尊青龍石像佇立在四周,當我踏上這個墓室起,我就聽到了細瑣的聲音。看到青龍石像我驚覺這聲音可能是屍鱉,我趕忙掏出一張靈符念道:「天火令,三味!」
一個巨大的火圈將我圍在中央,果然看到青龍石像的口中不斷的吐出黑色的小蟲子,烏泱烏泱的蟲群在火圈四周圍繞,不時還能聽到某個調皮的蟲子妄圖穿過火圈爆裂的聲音。不過這個火併不能持續很久,火熄滅后這些蟲子一定會衝上來將我分屍的,想到這裡我竟有些恐懼和崩潰,難道要給這些蟲子加餐了嘛。
我努力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下來才能想到逃生的辦法。啪啪啪的爆裂聲聽的讓人頭皮發麻,如果這個時候能有人給我一個炸藥包,我一定把這些蟲子統統送回老家。望著燃燒越來越弱的火圈,猛然間靈光乍現,想起了暗格中燃燒的蠟燭,既然有蠟燭燃燒就證明有空氣跟外界流通,否則這麼久的時間整個墓室早就不能呼吸了。
可是這個通風的地方在哪裡呢,整個墓室蒼穹的頂部,四周堅硬的岩壁。都不像是可以透風的地方,原來是這四尊石像,他們的口就連通著蟲洞和外界的空氣。
我打定主意,拿出僅剩的一張靈符大聲道:「天雷令,爆裂!」
嘭的一聲,附近的一尊石像被炸開,我驚奇的發現原來整個石像都是鏤空的,一個狹長的通道展現在我的面前。我沒有想的時間直接一躍跳到石像旁就鑽了進去,雖然我的速度快,但是腿上還是爬上幾個蟲子。不過來不及管這些,只能沒命的往出爬,不知道爬了多久終於看到了一個出口,我竟然笑出聲來,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我已經滿懷期待想看到外面的陽光了,誰知道重重的摔在了另一個墓室中。
打死了腿上的幾個蟲子,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我開始打量起身處在的墓室,這個墓室應該是主室了,正中央放置著一個棺木。棺木旁放著一支長生燭,長生燭證明這個棺材里的人很重要。不過整體看來墓穴並不大,冥器隨便的擺在四周的小墓室中,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中央墓室的一面被人用亂石檔住,好像為了防止裡面的東西跑出來似的。
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好奇,如果這個岩壁不擋著我倒不會在意。我花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終於把碎石塊都搬走了,等到完全露出的時候,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我的震驚了。後面的牆壁竟然是一個巨大的鬼門,上面有一行黑氣環繞的字:東北陰司。
這四個字就證明了他在陰司中的地位,命劫果然難躲,費勁心思的躲避陰司追捕,最後竟闖到了陰司的東北總部來了。正當我發愣之際,鬼門緩緩張開,一個高大的牛頭走出鬼門道:「小娃娃,是你打開了陰司的結界?」
我想到張恩可說的話,嚇得我趕忙低頭掩面道:「都是誤會,誤會。。。」
「不就是盤龍紋嘛,有什麼可遮掩的。」牛頭見我舉動大笑,隨即又說道,「娃娃,你打開了東北陰司的結界就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們陰司會長請你去見一面。」
「陰司。。。會長?」
牛頭也不解釋提著我就走進了鬼門,最後把我扔在了一個高大的座椅下。我抬頭仰視著坐在座椅上的,發現是一個邪魅帥氣的青年男子,年齡也就在二十多歲,不過卻有一種強大的氣場。他微笑道:「我是東北陰司的會長,死軒。」
我驚慌道:「會長你好,我誤闖陰司純屬意外,讓我回去吧。我還想在爹娘膝下盡孝。」
死軒眉頭一皺,問道:「你有命劫在?」
我心裡暗道,在陰司這麼大的人面前,任何謊言也瞞不過去啊,死就死吧,反正命劫將至,有什麼大不了的。打定主意我大聲道:「沒錯,十八歲的時候會有命劫,為了躲避命劫我才跑到了這個墓穴里,誰知道卻羊入虎口。」
聞聽此言,死軒笑了,笑的很燦爛。帥氣摻雜著一點邪魅,簡直帥呆了。他笑道:「我欣賞你,不過命劫這事情你放心,在我的地盤上誰都不敢動你,只要你不出了東北,我保證你壽終正寢,然後給你一個差事,當我東北陰司報答你幫助我們解除結界之恩。」
我詫異道:「那意味著我不用死了,還有我什麼時候幫你們解除了結界了?」
死軒解釋道:「鬼門前面的石塊並不是普通的石塊,而是囚禁我們陰司的結界。因為你的特殊體質才打開了結界,還有我不能保證你非正常死亡。」
「特殊體質?」
死軒有點不耐煩道:「你咋這麼磨嘰,特殊體質就是特殊體質唄,把這個拿著,以後有麻煩了,給他們看這個。老牛,帶他出去吧。」
死軒隨手扔給我一個令牌,令牌正面只有一個死字,背面東北陰司。不等我繼續說話牛頭就將我拋出了鬼門。等我出去的時候驚覺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個墓室,而是仍然躺在那個暗格之中,不過令牌還在我的手中死死的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