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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紅兵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而我也累得不想再動!手機沒有再響,簡訊的聲音卻周而復始的響著!看著已經睡著的男人,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移動著酸痛的身體,站起來的時候,差點跪在地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腳下粘粘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我看到是本市的座機號碼。
我去按掉的時候,手指卻滑到屏幕,電話頓時接通,慌張的拿到耳邊,聽到裡面傳來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符紅兵,你是不是要把你爺爺氣死才罷休?跟你說過多少次,什麼東西該玩,什麼東西不該玩,你有聽過我這個父親的話嗎?現在弄出這種事,你是想全寧城的人都等著看我們符家的笑話是不是?」
是符紅兵的父親!嚴厲的聲音滿是憤怒!可想而知,我跟符紅兵的事發他有多動怒。
我不說話,把電話掛了!
就當作不小心點開了電話!
電話放在一邊后不再響起,我洗了個澡便在他身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下,腦海里都是剛才符紅兵情動之間叫著我名字的語氣,霸道中透著幾分柔和。
第二天,天剛剛亮我就醒來了,符紅兵在我身邊碾轉也醒了!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我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睜著眼睛望著牆面。他父親插手我倆的話,我想離開就是這幾天的事,明明跟我想要的一樣,竟然有了幾分不捨得。
符紅兵突然轉身抱住我,吻著我,覆身在我上面又來了一次,不曾開口,身體卻是極至的和諧!我想,我跟符紅兵唯一的合適就是這裡吧。
「林溪,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在我身邊。」他俯在我耳邊說。
這一天,符紅兵都沒有帶我出去,我們一直在房間里!像上輩子苟合不成功,這一世一發不可收拾!
夏惜跟晉雋陽他們離開后,我們才回寧城!
符紅兵去了公司,別墅里只剩下我!像早有預料似的,我等來了符紅兵的母親!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只是細細發打量著我,並不著急說話,我站在那局促不安!手緊緊抓著衣服邊角,她不說話,我也不敢說話。
符紅兵長得很像他母親,但是母親很端莊,應該是很賢惠的女人。
似乎把我打量夠了,她才開口,「你跟紅兵的視頻我在網上看了。」,聲音很淡,很輕,透著富貴人家氣質!聽著不難受,倒也不舒服,因為這個人是符紅兵的母親。
「紅兵這孩子從小就皮,什麼事越刺激他就越做什麼,從小我跟他爸都操碎了心,孩子終於大了,也到了適婚的年紀,我們也沒有催促著他,就想著孩子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只要家境清清白白,我們倆老都不會說什麼。只是姑娘啊,也許我跟你伯父都很封建,所以接受不了你。」符母並沒有像那些豪門太太樣開口就尖酸刻薄,字裡行間都透著她對符紅兵的母愛。
不強求女方跟符家門當戶對,只要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她都接受。
偏偏……我的過去卻那麼不堪。
喉嚨像被什麼雙手握緊,緊到一句話都不能說,只能僵硬的點了點頭,代表我明白她的意思。
在認識符紅兵之前我已經不幹凈,並不是跟他之後才是不堪!我理解他母親說的話,也懂他的父母在擔心什麼!心裡沒有埋怨,看了眼她,我說。「伯母,我知道的。我不會給你們造成影響,我會離開他,安安靜靜的離開。」
符母欣慰的點了下頭,從沙發上起來把站在那的我拉在她身邊坐下,「紅兵看人的眼光一直以來都很好,我知道姑娘你其實也是個好姑娘,只是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即使是過去的事都會被人翻舊帳,作為母親,我站在兒子跟符家這一方向,我只能來找你!如果我說的話傷害到了你,姑娘你就怪我,不要怪紅兵,好嗎?」
慈愛的目光看著我,最後讓我不要怪他們,這麼有道理的話,沒有一開口就怪我想嫁入豪門,纏著她兒子什麼的,我心裡已經很開心了。
垂著頭重重點頭,一開口聲音卻是哽咽的,「我不怪你,也不會怪他,我都懂,都了解,我誰都不會怪。」
眼淚啪啪啪往下掉!
根本控制不住!伯母遞給了我她的手絹,「別哭,孩子你別乖,你這樣哭,我會覺得我做了壞事。」
我也不想哭,可是眼淚就這樣掉!如果,真的像符紅兵所說,我們在早認識幾年,是不是真的結局真的會不一樣?不會有來自長輩的壓力,就這樣跟他一輩子。
如果,如果……那是最不可能的事。
我所面對的就是現在的結果。
當初的選擇,現在承受著這份後果。
「伯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哽著聲音,斷斷續續才把這句話說完整!
符母拍拍我的背,輕聲的說,「你是個好姑娘,將來會有自己的幸福的。」
自嘲的笑了笑,「我不是好姑娘。」
符母說,「我現在在做棒打鴛鴦的事,你一句怨言都沒有,還如此這般客氣跟我說話,你就是個好姑娘!」
原來,好姑娘的定義是在這裡……
吸了吸鼻子,我站起來說,「伯母,您放心,我馬上就離開這裡,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再跟他牽扯不清,也不會讓符家還有紅兵成為別人茶后飯香的笑話。」
看到我這樣知趣又明事情,符母反而不好意思,尷尬的說,「不用這麼著急,你一走了之反而讓紅兵有疑心,你在感情上慢慢疏遠他,讓他知難而退就行了。」
「伯母,我弟弟林勛在非洲,是他安排過去那裡的……」
話一說,符母就懂話里意思,她皺著眉頭,嘆口氣,「這孩子怎麼這麼沒有分寸?你弟弟的事我讓你伯父去處理,好好教訓他。」
聽到符母的答案,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我最擔心的我離開后,他把氣全部變相撒在林勛身上。
這樣,很不公平!同樣,我也不想。
符母的目的達到后,便以有事為由先走了!我去了別墅所有地方,彷彿要把這裡任何一部份都刻在腦海里,在將來時間裡,想念的時候會有個輪廓。
躺在床上,幻想著他就在身邊的樣子。閉上眼睛……心微微扯著有些疼!眼很脹,我忍住自己流淚的衝動!
樓下有汽車引擎的聲音傳來,接著聽到車門重重被甩上!樓梯那裡有慌亂的腳步聲,準備出去看的時候,房間門嘭的聲推開,符紅兵沖在了面前,在我沒有反映過來之即,整個人被他按在懷裡。
聞著熟悉的味道還滲著風的味道……
涼意落在我臉上。
寧城要入冬了。
「林溪,我以為你走了。」他擁得我緊緊的,脖子擱在他肩上,呼吸都變得難受!「林溪,我媽找你說什麼了?她是不是叫你離開我?林溪,你不能聽她的話。不準聽她的話,知道不知道?要是你走了,你弟這輩子就只能呆在非洲,只要我符紅兵活著,我就能能力讓他在那邊呆上一輩子!」
威脅的話語如果密密麻麻的針扎在我心上!疼得我一句話都不能說出!
心痛得厲害!
不說話,符紅兵越緊張,雙手握著我肩,跟我面對面,他說,「林溪,你快說你不會離開我,永遠不會離開我,你說啊!」
情緒失控。臉沉得可怕!肩胛骨像要在他手中挰碎似的!
很疼,疼得我倒抽一口氣的時候,他才鬆開手,「林溪,對不起,我只是太緊張了。」
我搖著頭!
「紅兵,我們沒有未來的。」很平靜的陳述著這個事實!符紅兵反問,「什麼叫未來?什麼叫沒有未來?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未來,我想的是現在我要跟你一起!管他什麼流言蜚語,老子就要跟你在一起!」
握著我手腕,重複著同樣的話,「老子就要跟你在一起!」
第一次,從他的話里體會到他對的感情。他對我是有感情的!他是想跟我在一起,他的心裡是有我,也許,不僅僅是有我,而是對我有種強烈的佔有慾。
唇貼在我額頭上,接著吻上我的眼,我的唇,一直吻著!整個躺在了床上……
他用著行動來表明他的需要,我用最原始的反映來告訴他,我對他的態度。
倆人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獃,身體疲憊到極點,腦袋裡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事情當然不可能如他所說,如他所想發展下去,我不想傷害他,同樣也不想傷害符母,不想食言我對她的承諾。
「紅兵,我們分開吧。」良久,我終於鼓起勇氣開口!
符紅兵反問,「為什麼?我說了那麼多,甚至把你睡得服服貼貼,你卻還在堅持著最開始的想法!難道我對你不夠好?難道我不值得你留在我身邊?在你眼裡,我只是了個提款機嗎?」
心頭一哽,側過頭迎上他冷漠如冰的目光,「我們只是交易的關係,再這樣發展下去,我擔心我會影響到你的未來。」
說完,符紅兵冷酷一笑,嘰諷我說,「別把你離開的理由說得那麼好聽!我自己的未來我自己心裡有數,只是沒了林溪,我的未來才沒了。」
說的話帶著濃烈的情緒,我們都是愛鑽牛角尖的人,一但兜到裡面,所有的想法都亂了!符紅兵在感情上也是缺根筋!
「就一定要走,非走不可嗎?」
「是!非走不可!」
符紅兵翻身壓在我身上,沒有用他的手去支撐他身上一點重量,就這樣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我媽給了你多少錢?給了你多少錢,你才答應離開我!甚至連林勛都不顧!」
眼裡乾乾的,澀得發疼,「她沒有說數字,告訴我一定會滿意!」
符紅兵眯眯眼,拿著額頭重重往我額頭一撞,他冷厲的說,「就那麼喜歡錢,那麼喜歡錢嗎?」
事情走到這一步,根本沒有任何回頭的地步!不管是為了錢,還是為了什麼,只要讓他徹底死心,都是好的!再糾纏下去,傷得何止是我們兩個人?
「我覺得你應該很清楚!當初我就是為了錢才進了夜暮!第一次出台,我掙了五萬!」
張嘴就咬在我唇上,他氣惱的說,「林溪,你怎麼可以這麼作賤自己!」
我不說話,卻這樣望著他,他眼裡的憤怒滲著恨意,那種恨讓我害怕!拚命揮去那些不該有的心軟,繼續說著,「在夜暮那麼久,符少你雖然不是最大的,但時間卻是最長久!跟你一起很開心,都說女人三十歲才是如狼似虎。跟符少你一起的時候,我總感覺像到了天堂!」
符紅兵咬牙切齒,「林溪,你給我閉嘴!」
「符少,我所說的都是事實!當初跟我跟你類似表白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林溪,你給我閉嘴,你給我閉嘴!」
符紅兵走到陽台那裡抽著煙,我僵著身子收拾自己東西,手卻在顫抖著!控制不住的顫抖!手在自己腿上重重擰了把,那種痛就像突然之間打了雞血似的,動作變得麻利!
全部塞到一個袋子里,連招呼都不跟符紅兵打就衝出了別墅!
就在轉身的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
身後沒有追來的腳步聲,失落的同時又有輕鬆!整個人蹲在地上就哭了起來!像被全世界遺棄一樣,哭得撕心裂肺!
馬路旁邊停下一輛黑色私家車,熟悉顏色的手絹遞到我面前,「快擦擦眼淚。」
抬頭,看著符母!愣了愣。
她說,「我一直沒走,我猜到會有這樣的結局,所以在這裡等你。」
看了我一眼,有憐憫,又有無奈,甚至還有心疼,她拿著手絹幫我擦乾臉上的淚水。牽著我手帶我坐上了車,「老張,去家裡的酒店吧。」
「這些都是過程,只要忍過了過程,結局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謝謝。」
我才知道原來符家旗下竟然有酒店,符紅兵從來沒有帶我去過他家酒店,符母安排的是很好的套房,把我帶到裡面后,她說她要去看看符紅兵,讓我別擔心。
可憐天下父母心。
我不能在酒店呆太久,我不想因為我,符紅兵跟他母親關係鬧僵!
唯一的選擇,是回夜暮!
晉雋陽找到了我。讓我去看看夏惜,他說,夏惜流產了!那種感覺自己深有體會,跟夏惜見面的時候,彷彿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女人一旦動了情,註定是敗者!
我是敗者,夏惜也一樣,是敗者!
回到夜暮上班,所有姐妹都一副好奇模樣,在她們眼裡,我已經是飛出牢籠的雞,馬上要在升級為鳳凰的那種!這一次,不用再簽什麼合同,就像自由上班者一樣,我目的也不是要來掙錢,只是要讓一個人死心。
誰會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宿舍的門搖搖欲墜,再被符紅兵一腳踹去,直接哐當一聲就倒了!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拉著椅子往那一坐,「為什麼?」
手緊握拳頭,隨時都要揮過來揍我!額頭青筋迸出,在隱忍著他的怒意!
「符少,這才是我的生活!是我最終的生活,而你不一樣!」描著唇線,我說得很自然。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在這裡上班的林溪!他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吼著我,「我把你帶出去,最後你卻自己鑽進來!我給你的錢不夠嗎?我媽給你的錢不夠嗎?你就一定要這樣作賤自己才善罷甘休嗎?」
這幾天都在流傳著我跟一個客戶出台的事,那是個老頭子,愛好玩變態的事,偏偏身上的東西不行,喜歡藉助於工具來玩!符紅兵肯定聽到了這樣的話!
我剛要點頭說是,他整個人已經站在我面前,大手挰著我的脖子,很緊,越來越緊,緊到我已經缺氧。符紅兵說,「信不信我就這樣把你挰死。」
我信!可是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前的臉都變得飄忽不定,我想我真的要死了!沒有難過,反而覺得異常的輕鬆,解脫的感覺很好……可他卻突然鬆開我,我跌倒在一邊猛的呼吸過嗆。
符紅兵說,「掐死你髒了我的手!像你這樣的女人總有一天會死在床上。」
說完,氣沖沖的走了!
我站在那,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腳像灌了鉛似的無法動顫,玫瑰住在我對面,小心翼翼過來,對我說。「那件事情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是我的事,你為什麼不解釋?」
「我有點累了,想休息。」
「小丫,符少對你挺好的,你為什麼不試著……」
「玫瑰,我想休息了。」轉身我上了床,玫瑰幫我把門扶起來,但是她不會裝,整層住的都是姐妹,我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這條門,已經完全不像樣了,三天兩頭的被踹。看著都心疼。
每天都去夜暮報道,然後跟人開開玩笑,再跟玫瑰一起出台,最後我又半路走了,重複著這樣的事,玫瑰遇到什麼客戶,傳言里就是是變成了我。
符紅兵有些日子沒有見了,總是在你覺得徹底消失在你世界里的時候,他又突然出現。
只是,這一次不是他一個人出現,擁著白凌夢來的夜暮!別人都是幾個男人來找樂子,他倒好,擁著樂子來找樂子!直接叫我去伺候。明擺著跟我過不去!
把酒替兩人給滿了,「符少,白小姐,請喝茶。」
話一說完,符紅兵眉頭就皺了起來,不爽的說,「叫誰小姐呢?叫符太太!」
我垂著頭說,「符太太。」
接著我就坐在那裡,白凌夢往符紅兵身上靠去,「紅兵,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不是說好了要出去看夜景的嗎?對了,周末我爸說我們兩家父母見一下面,婚禮確認一下日期。」。聲音很輕很溫柔,聽著就覺得舒服。
符紅兵笑了笑,眼裡看不出來是什麼情緒,「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你的。」
他對人溫柔起來的時候,像要把全世界都捧到對方面前,我是深有體會!我過去翻著歌單,把兩人的聲音拋在身後!
符紅兵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點什麼歌?替我跟我太太點首知心愛人。」
我說,「好的,請稍等。」
符紅兵的身子壓了下些放,我穿著短裙,在白凌夢看到的位置,他的手在我大腿上摸了把,他若無其事的說,「穿得這麼短,想勾引我?」
我說,「符少你想多了!」
「就算你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可能實現,我是一個有太太的男人。」他冷漠的說完,把我推向一邊,自己動手點了他剛才說的歌曲。
我站在旁邊獃獃的看著他,像個傻瓜一樣。
包廂里很快響起他們對唱的聲音,男音低沉性感夾著幾分蒼傷,女音溫柔繾綣。真的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兩人並肩而站,同樣的背景,同樣長相出眾,不管從哪點算下來,我林溪都敗下了陣!
這場遊戲,從一開始就不是我能玩得起的。
「小丫小姐,難道就該鼓掌一下嗎?」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已經唱完,符紅兵扯了扯我身上的衣服,我才回過神來,僵硬的鼓掌,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唱得很好聽,你們真的是天生一對。」
符紅兵說,「那還用你說嗎?」
「小丫,要不你唱一首吧!」白凌夢心情很好,突然開口對我說,我搖了搖頭,「不唱了,我唱哥不好聽。」
「她叫你唱就唱!」符紅兵沉著臉命令,事事都跟我過不去!
就想看我的笑話!我是上輩子欠他的了嗎?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走過去,點了一首梁靜茹的歌曲《瘦瘦的》,很歡快的調子,唱到最後莫名濕了眼框,幾乎是哽著聲音把後面的詞給唱完。
結束后,包廂里氣氛有些不太好,轉身跟符紅兵冷沉的目光對上,他說,「林溪,你是什麼意思?」
「我……」
「我跟我太太是再這裡尋開心的,你倒好,給我們來首悲曲,把氣氛帶得這麼壓抑,你安的是什麼心?」他冷聲打斷我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