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嬉笑怒罵戲頑童
「好了,現在你馬上就看到我了,進來,把我打得屁滾尿流吧。」聲音從石洞里傳了出來。
「。。。。。。」,通過剛才對方拉自己的身手,自己卻沒看到對方任何蹤跡,不禁搖了搖頭,歉聲說道:「前輩剛才我說的話不是真的,只不過是個玩笑,我收回我所說之話。」
「收回?不行,不能收回,如果一個人剛拉完大便還怎麼能把大便收回到肚子里?」
「呃?」聽到這個話,小嚴不禁惱怒,大聲說道:「不收回就不收回,你給我滾出來。」
「哈哈,又生氣,好高興啊。我就是不出去,看你怎麼辦?」
「哦。。。。,我知道了,你不敢出來,怕被黃藥師發現,哈哈,你就在裡邊好好的當縮頭烏龜吧。」
「什麼?我怕他,那個老王八我會怕他?」話到人到,一個人影已經站到了小嚴的面前,而小嚴卻沒有發現他是怎麼出來的。看這個人頭髮鬍鬚像一團稻草,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臉上滿是泥巴,就是很久沒洗過澡的緣故。
「現在我出來,看你怎麼把我打的屁滾尿流?」
「我打不過你。」
「不行,你一定要把我打的屁滾尿流,我想看到我屁滾尿流的樣子。」
「。。。。。,你煩不煩啊,好,我就打的你屁滾尿流。」說著從背後抽出鋼刀,上去就一個【修羅索命】,似乎這是自己唯一的一個拿得出手的武功了。
「嘖嘖,夠狠!」話音在小嚴身後響起,不用說這一招連人家衣服邊都沒碰到。
「哼!」小嚴也不答話,一路【修羅刀法】瘋狂的施展出來。
「哎,就這樣還想把我打得屁滾尿流?」這個人一邊躲閃一邊嘲笑小嚴。
「不打了,我打不到你!」小嚴在用完【修羅刀法】的最後一招后,賭氣的把刀扔到地上。
「不行,你必須把我打得屁滾尿流!」
「我打不到你,怎麼把你打的屁滾尿流,要不你不躲,讓我砍幾刀?」
「那怎麼行,那樣我多沒面子。」
「你說怎麼辦?你武功比我高,我怎麼打得到你?」小嚴無奈道。
「是啊!怎麼辦呢?」這個問題很顯然讓人很頭疼,那個人圍著小嚴直轉圈,一會高興,一會看著小嚴嘆息,似乎在努力的想辦法,「怎麼辦呢?怎麼能把我打得屁滾尿流呢?」轉了一百多圈后,猛地站到小嚴面前說道:「我可以教你武功啊,這樣你用我的武功就可以把我打得屁滾尿流了。嘿嘿,這麼困難的問題都讓我解決了,你卻想不到,你說你笨不笨。對了,你叫什麼啊?」
「夢想!」,小嚴答道,「你呢?」
「你猜,剛才你說看不到我,就猜不到,現在見到了,能猜出來嗎?」
「。。。。。。,猜不到!」
「笨啊,哈哈,你要是承認你笨,我就告訴你。」
「哼!有什麼了不起,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不學你的武功。」
「哎,別啊,我告訴你還不行嗎,我叫周伯通,怎麼樣,名字好聽吧。」
「周伯通。。。。,」鼎鼎大名的周伯通要是自己都不知道話,那以前的小說算是白看了。
「你知道我?」
「哦。。。,有點印象!」
「我很有名嗎?」周伯通撓撓稻草似的頭髮,疑惑的看了小嚴一眼,「你怎麼知道我的?」
「。。。。。,知道就是知道,哪那麼多為什麼!」
「你不告訴我?」周伯通盯著小嚴,見小嚴沉默不語,猛然抓住對方的耳朵,一擰,小嚴不禁疼的『啊』了一聲,周伯通便嘿嘿奸笑,說道:「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放手!」
「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先松一下,」感到對方手並沒有放鬆,忙又說道:「在中原時,一個女人問我人不認識周伯通,我說『不認識啊』,她便求我以後見到你,幫她給你捎個信。」
「女人?什麼女人?捎什麼信?」周伯通一生最怕女人,聽到小嚴一說,不自覺的把手放下,探頭問。
「沒什麼就是『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還沒念完,嗖的一聲,周伯通人影皆無。
小嚴暗暗一笑,故意大聲說:「人呢?」看見沒有迴音,於是接著念道「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
其實這是一個這是北宋中期的一個故事,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孩子,出嫁以前,除了父親,見到的唯一的男人就是她的表哥。可是出嫁時,嫁給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因為她性情懦弱,男人把別的女人帶回家,順便把她給休了,回到娘家,支撐她活下去的是表哥的影子,終於碰到了夢中的表哥,可是一段時間以後,她卻發現原來男人都是一樣,而且更想不到的是他,賣了她。她苦笑,終於認命。原來世間險惡如此。連他離去她都沒看見。
她的拿手曲目是《四張機》,吸引很多客人。一天遇見她丈夫,他點名要她。然後嘲笑,他把氣發到她身上。但,奇怪的是,他總來,比以前在家見的多。原來真是明媒不如偷歡。她緊緊閉嘴不說話。不管他多野蠻。她的腦子都是表哥的影子。為什麼沒有恨?她問自己。等了很多年。她落魄在一間草屋。最後她還是買回自己。隱居在這裡。
人們說一個大富甲走過。她也去看。是他。表哥沒有變,依舊那麼健壯。但,他招手的時候,眼睛里沒有她。她回家仔細看鏡子,原來自己容顏改變。蒼老不堪。她尖叫。嗓門也粗糙,手也是。最後她很平靜的慘笑。她看見前夫的身影。他也落魄了。沒人照顧他。他看她笑。她是他最初的愛。但因為不新鮮,就放棄,如今,他跟她的歌聲而來。她也笑。如果這麼忍受,也能過下去吧。但,怎麼走到今天的地步?
第三天,前夫被處死。因為他襲擊了大富甲。她為他送行,像真正的妻子。她沒有哭。只是看見他冷酷的身影。她過去狠狠的啐了他一口,但很溫柔的喊:表哥。他的表情驚訝。但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指揮放了她。她一頭撞向行刑台去。一剎那,表哥的影子和前夫的影子永恆的留在最後身影。終於,她知道和誰相對浴紅衣。但鴛鴦織就只是欲雙飛,沒有飛起來。或許來世。
也許當初瑛姑教周伯通這首曲目的時候,因為她心目中的段皇爺吧。可瑛姑卻又是幸運的,她碰到了周伯通,並且深深的愛上了他,而周伯通的心裡也刻著瑛姑的影子,同時她也是悲慘的,分離數十載,兩人之間的紅線僅僅是一首《四張機》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