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落腳之處
夢裡她看見了外祖父,外祖父駕著祥雲,對她笑著說:「聖女歡迎你回來。」還有一個男人,一個飄逸俊俏的男人,雖然景甜看不清他的臉,但景甜就是知道他是俊俏的,他對景甜說了很多,但景甜只聽見一句,「你終於回來了,可知我等了你好久。」
醒來后,夏景甜一個人躺在湖邊的草地上,男人坐在遠處,獃獃的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夏景甜左右張望,只有自己和這個男人。
男人轉回頭來看著夏景甜,「站起來,跟我走。」
「為什麼?昨天讓你抱著就不錯了,你還想怎樣?」
「不走是嗎?」
「不走。」
「啊!」男人一拳打在夏景甜的脖子上,看到夏景甜暈了,扛起來便走。
「羅里吧嗦的女人,認不清形式。」
夏景甜已經來這十多天了,對這裡也大致了解了一些。這個世界是在我們歷史里所沒有的地方。也就是說她果真穿越了,但沒有到童話世界,而是穿越到一個架空的年代里。
這個世界共有五州,五洲為雍州、豫州、揚州、幽州、荊州,雍州北面、西面朝海,揚州西面、南面朝海,荊州南面、東面朝海,幽州東面、北面朝海,而豫州四面被其他四州圍繞,成為一個內陸國。陸地四周被海水圍繞形成圓型,而圍繞陸地的海水被人們稱之為四海。
這裡不知為什麼沒有月亮和太陽,似乎天空上總有厚厚的雲層籠罩,致使陽光只能透過雲層折射下來。
沒有陽光直射的農作物會很小,土豆只比栗子大一圈,白菜、豆角等其他農作物也都很小。因為沒有陽光的直射,當然不會有高大的樹木,所以能在這裡吃到,蘋果、梨、香蕉等這類,夏景甜上輩子經常吃到的廉價水果,是一件特別不容易的事情。只有在上層貴族的家裡才可以得見。
而她來這裡,遇到的那個男人叫堯森,她被打暈醒來后,便被帶到這裡,他的別院。
「你為什麼一定要我一步不離的跟著你呢?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比如您洗澡時,當然,如果您非常願意秀您的肌肉的話,我就豁出去了,冒著長針眼的危險。。。。。」
「閉嘴——」堯森擰眉發怒。他真是受夠這個女人,恬不知恥。不知羞愧二字怎寫,若不是發現她身上有一種奇異的能力,在自己發病最虛弱的時候,能給自己安心,她早就死在他手下了。
想起那天的場面,堯森就痛恨不已。
那天自己發狂至深,以至於見到她時虛弱至極,明明看到她從空中飛來,都沒有力氣將她掃開,以至於她就那麼硬硬的砸在自己身上,自己的胸口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痛。
還有她看到自己有鱗片的下肢,是什麼表情?驚駭?哼,他討厭,別人用那種異樣的眼光看自己。每每看到那種眼光,他都會讓他們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只有她是例外,起初是因為自己虛弱,完全沒有力氣,如今是暫且還不能殺她,等他弄清楚她身上的能力來自哪裡,並學會使用那種能力后,他會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界,後悔遇見他。
自己生來異象,所有的人都視自己為妖物,但這於自己何干,自己又不能選擇以怎麼樣的面貌出生,若不是外祖父家勢力龐大,他們早就讓自己重新投胎了。就連在憐人島上自生自滅的權利也不會留。就連母親也為了自己,自刎謝罪。
他恨他們,恨那些迫害他們母子的人,現在則是恨全天下的人。
沒有人能明白,那種每月一次變身時蝕骨的痛,像火燒遍全身。他只有泡在冰冷的湖中,才可以緩解,有時他也問上天,為何要懲罰他,是他上輩子做了什麼嗎?但上天怎麼能看見他,他是被上天遺棄的那個人。
「喂,醒醒,回來回來,別在太空遊盪了。」夏景甜一隻手在堯森眼前搖著。這個男人是鬧哪樣?要自己寸步不離的跟著他,總得有個名頭吧。
「包吃、包住,每月50加侖幣。」說完,堯森轉身就走,再羅里吧嗦,就直接打暈。讓她在床上一直昏睡。那樣雖然會費點事,但是他絲毫不介意。都疼了這麼多年了,不在乎,多等一段日子。
「好啊,成交。」反正現在自己最需要的是一個立身之地,跟誰干,不是干,相比較而言,這個男人開的條件並不錯,估計就是貼身秘書那類的,不過,要是。。。反正那樣也不吃虧,除了第一天見他時,看見那鱗片的下肢,挺驚訝的之外,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模特的身材,估,有一米九吧,皮膚白皙細膩,鼻子直挺,眼睛黑亮。如果放在現代,得引多少不諳世事的少女為他跳樓,自殺啊。好吧,應該是個不錯的工作。
堯森的別院在聖山山腳下,從外面看,和普通農家小院差不多,只不過院牆比農家小院高些,土坯製成。大門坐北朝南,進入大門首先看見的是一排土坯製成的房子,牆邊一排農具。
當初剛來時,夏景甜原以為別院就是個農家小院,但當她進入才知道,機關在第一間土坯房的后牆。后牆的隱蔽處還有一個後門。打開後門,可以看到另一個小院,相比較前院而言,這個院子就奢華多了。院子里是用石頭鋪成的地面,乾淨清潔,院子的北面,東面,西面均蓋有土坯房。小侍出出進進。
議事廳就在北面正中的主屋,緊鄰議事廳東面的房間就是堯森的卧室,堯森卧室的旁邊就是大管家堯一的房間。議事廳的西面第一間屋是書房,第二件屋是兵器室。
夏景甜被安排在院子西邊的一間房間里,VIP房,屋子裡,有一張床,床邊有一個藤桌,桌子上有一個缺了口的瓷碗。
夏景甜第一感覺就是這陳設真「接地氣,」屋子裡灰塵遍布,蜘蛛網隨處可見。
好吧,沒有關係,只要工資按時發放,工作順心,即使福利待遇差點,也無所謂。
但是現在是鬧哪樣,這十多天,自己天天晚上去堯森的房間「侍寢」,被這個男人一抱就是一整夜,害她還以為,堯森已被她的美麗深深折服,但卻不好意思表白,所做出的小男孩舉動。但是,每到天亮,堯森都會冷冷的對她說:「滾」。
「他這是什麼意思?哦,你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想買我的尊嚴啊?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老娘不伺候了,愛找誰,找誰去?」
再說,這哪是正經工作,這簡直是被包養。害的每次天亮,她從堯森房間里出來時,小侍們都趕緊掃地的掃地,擦地的擦地。避她如蛇蠍。她在職場混了那麼多年,怎麼會不了解這種表情所暗含的意思。一種是嫉妒,一種是看你笑話。兩種歸為一點就是所有人都在等你從高高的地方掉下來。
士可殺,不可辱,這工作絕對不能再做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浪漫。她倒是不反對和這個男人發生點什麼XXOO浪漫的事情啦,畢竟像這樣出色的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可是,那種事情不是應該先有點什麼嗎?比如聊聊天?啦啦手?或者接個吻?。。。。。。。雖然她是沒什麼經驗啦。但電視里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不像這個男人,每次她一進去,就是那句萬年不變的「過來」,然後猛一把拽過去,抱在懷裡,就那麼緊繃繃的抱一晚上。
起初,夏景甜還找一些話題,比如,今天晚飯不錯,廚娘戴了新的耳環,或者某個小侍的新鞋不錯。但都沒有回應。
後來,夏景甜也懶得說了,畢竟獨角戲不是誰都願意唱的。
還有一點讓夏景甜下定決心辭職的原因是:這個男人從昨天起,不僅僅是抱了,還在她的後背上不停的「摸」,當然啦,如果僅僅是摸的話,夏景甜也是不太反對拉,頂多矯情幾下也就順水推舟了,但是這個男人的「摸」,讓夏景甜寒毛直豎,他從夏景甜的尾椎骨開始沿著脊柱一點,一點,往上「摸」,不,夏景甜想起來了,這不是摸,這是在數,數自己的脊柱上有多少塊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