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想要逃離
就比如今天,男人又在數了。這次從脊柱往橫擴了,往肋骨方向滑去。
「天啊,這是鬧哪樣?進了恐怖組織了嗎?這是要**的節奏嗎?」夏景甜全身繃緊,身後就像有一條蛇在爬一樣。
「喂,我,我說,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我,我今天,忽然想起來,真,真的很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夏景甜的淚水差點奪眶而出。太嚇人了。
手還在繼續遊動。
「故事的名字是《農夫與蛇》」夏景甜閉著眼睛大聲的喊出來。
手不動了。
奏效了。
「故事是這樣的,從前呢有一個農夫,有一天,他走到一片田地旁,看見一條被凍僵的蛇,他把蛇捧起來放在自己的懷裡,打算用自己的胸懷溫暖蛇,過了一段時間,蛇醒了,醒來后,咬了農夫,農夫就被毒死了。哈哈哈」
沒有回應。
「其實,也沒那麼好笑是不是?」夏景甜已經控制不住眼淚了。但她盡量把頭扭向一邊,不讓堯森發現她的脆弱。
「時間是什麼意思?」
「啊——這個時間嘛,是我們當地的一個口語,意思就是多久,意思就是——」
「就像沙漏一樣的?」
「啊,對,對,對,沒錯,那個就是時間,是我們的口語。」
「那麼凍僵呢?」
「凍僵,當然就是,天氣很冷嘛。東西,不能動了,蛇、豬、羊。。。。。。這些動物都不能動了,就是所謂的凍僵。」
「你被凍僵過嗎?凍僵,可以用人溫暖?」
「可能——能吧。」
「像這樣?」堯森一把勒住夏景甜。
「啊——媽呀。你輕點。」勒死了。
夏景甜以為自己熬不到天亮了,自己的青蔥歲月,就要以這種方式香消玉殞了。或許多少年以後,後世人們會把夏景甜當做青春教材案例,以告誡那些年輕的男孩們,在擁抱自己的愛人時,切不可太用力,恐有危險。
但夏景甜是強大的,生命力頑強到猶如打不死的小強,不,應該是像白楊。反正,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夏景甜挨到了天亮。聽到了那個男人天籟般的「滾」。
夏景甜仰望院子里的天空,感謝阿彌陀佛,感謝聖母瑪利亞、感謝耶穌、基督。感謝所有喊不來名字的神靈。感謝你們的保佑,讓我夏景甜還活著。
夏景甜坐在自己的VIP房裡,獃獃的望著沒有頂棚的房頂。
「不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必須離開。」這是夏景甜第一百零八次對自己這樣說。
「老天讓自己來這,肯定是有使命的,不能連題目都沒搞清楚,就死在這個地方。」同樣,這是夏景甜一百零八次如是說。
「景甜——景甜,把這碗紅棗銀耳湯喝了吧,昨天喊的那麼大聲。」一臉羨慕、嫉妒、恨的廚娘端著一碗東西進來。
「撲——咳咳咳!」
「哎呀!慢點!,廚房還有,給你煒著呢!」廚娘拍著夏景甜的背說道。
「鬧哪樣啊?這是鬧哪樣啊?」夏景甜無語問蒼天。
怪不得,早上從堯森的房間里出來時,小侍們都紅著臉從她身邊匆匆閃過。連平常跟她比較要好的小青,也對她閃閃躲躲。天啊,這是要浸豬籠的節奏啊。
想起來了,她當時從堯森的房間走出來時,還一手扶著腰,我的天啊——真的沒臉見人了。
「嗨。想什麼呢?艷福不淺啊,什麼時候勾搭上我們公子的?」
夏景甜驚愕的張著小嘴,被雷的外焦里嫩。
什麼叫我勾搭他?我這麼青春美貌,才華翩翩,風流倜儻的俏——小姐,我用的著去勾搭人?
「真沒看出來,你這瘦瘦弱弱的,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我們家公子怎麼會看上你?」
廚娘眯著小眼,神秘兮兮的湊近夏景甜,「你是不是有什麼秘訣?」
夏景甜頓時靈光一閃
「啊——!」
「真的有?」廚娘睜大了她那雙從不見光的小眯縫眼,夏景甜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到廚娘的眼珠,原來也是黑色的,只不過,被兩個臉蛋擠的無法見光罷了。
「恩」
「教教我,馬上,立刻,現在。」廚娘不停搓著手,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激動。
「這個是一種葯,喝了,就——全身發出香味,這個香味——」
「這個香味男人就特別喜歡?」廚娘激動的打斷夏景甜。
「恩——大概——就是這樣吧?」
「哎呀—嘻嘻嘻嘻,真是好妹子。」廚娘一巴掌刪到夏景甜的背上。「我說,你怎麼身上老有一股香味呢,你可真淫!」
糊了,夏景甜徹底被雷糊了。
「葯叫啥名兒,快告訴姐姐,明兒姐姐也喝幾付,你也知道,姐姐家那死鬼,呵呵呵呵呵」
「咳咳,我不知道葯叫啥名?反正我見了就認識。」
「那,咱快去買呀」
夏景甜伸出一隻手指,指著她腰上的木牌。
「哦,你沒令牌啊,這樣啊」廚娘在地上來迴轉圈的思索著。「這樣吧,你跟我來。」
廚娘神秘的朝夏景甜勾勾手指。而夏景甜則是一臉迷惑的跟著廚娘走了出去。
不久,廚娘推著一個放著大木桶的車從前院出來,「堯管家,我去集上買點菜,公子的午飯已備好,到時讓小青端進去就好了。」
堯管家揮了揮手,一個小侍,打開桶蓋,隨便看了一眼。便去將院門打開。
「終於出來了,從敵人的魔爪中逃出,多麼不容易,好佩服自己。」
「啊——」夏景甜深深吸一口空氣,「自由的空氣真好。
夏景甜是藏在木桶的下半部分,一看就知道,這個廚娘經常往家倒騰東西,要不然怎麼會刻意把木桶弄成兩截呢!
夏景甜從木桶出來后,先是帶著廚娘逛了幾家藥鋪,隨便買了一些白芷、薰草、杜若、杜衡、藁本等藥草,告訴她用蜜調和,服用,廚娘已經興奮的不知東、南、西、北,當夏景甜提出想上茅廁時,廚娘欣喜的看著手中的藥草,隨便揮了揮手。都沒仔細看,夏景甜是從哪個方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