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父子 2 含小丫頭的傳說巧克力加更

第135章 父子 2 含小丫頭的傳說巧克力加更

肉丸子被他這一拍,愣了一下的同時,又轉眼偷著看了他眼。

見這爹爹這會兒既肅著張臉,沒有半分笑意的,就不覺有了幾分怯意。

縮了縮小脖子,其眼兒一耷,立時那小委屈就露了出來。

趙君逸一看,心頭兒頓時就扯動了一下。那拍著他那小嫩屁股的大掌,不自覺的又改去摸了下他的小腦袋。

李空竹笑著搖了搖頭,把床鋪收拾好后,就喚著於小鈴將東西理一理。

而她,則在洗簌好后,就把趙泥鰍喚了來,待人齊了,這才領著大家開始下了樹屋,向著山下行去。

一行人剛一下得山來,就聽得一陣蹄踏之聲傳了過來。

李空竹等人轉眼向著那發聲處看去,卻見既是一匹駿馬正朝著這邊奔來。

女人見狀,拉著趙泥鰍就將他給護在了身後。

而抱著孩子的男人,則在馬兒跑來之時,快速的飛身上前,一個漂亮高旋,雙腿夾著馬腹,單手拉韁的將馬給拉住了來。

「嘶~~」馬兒仰蹄嘶鳴。

李空竹看著那單手抱兒又單手拉馬的男人,臉色瞬間一白,提裙上前,很怕小兒會因此出了意外。

好在那馬兒在仰蹄嘶鳴了一下后,便安靜的停了下來。蹄蹄踏踏的立在那裡打個了響鼻,便不再動作了。

而馬上的肉丸子雖被劍綃帶著飛了多次,可哪一次都不及了現在這般刺激。

這會兒只見他漲紅著個小臉在那,很是興奮的咯咯大笑著,邊拍掌邊大喊著,「飛飛~飛飛~」

趙君逸低眸看著他勾唇一下,扯著馬兒轉了半圈,將他單手緊扣入懷的來了一句,「爹爹帶你騎馬可好?」

「馬兒?」小子歪著腦袋,低眸這才看到所坐之物。只一瞬,就又很是興奮的大叫著,「馬兒,馬兒~吁吁~~」

他沒騎過馬,倒是有坐過驢車,見這馬兒既是這般的高大,當即就熱情高漲的將平日里在作坊看人趕車的口號給喊出了聲兒。

「吁吁~~去去~」

趙君逸看他張著個小手,在那一個勁的嘟著小嘴兒叫吁,心情是瞬間極好的朗笑出聲,「哈哈哈~小子,且看好了,馬兒得這般駕!」說著,就見其將韁繩一扯,大喝一聲道:「駕~」

只一瞬,那馬兒就如了離弦的箭般,快速的朝前飛奔而去。

而伴隨著馬兒的飛奔,桃林小石路上,留下的是一竄竄小兒銀鈴般的笑聲。

李空竹在後面提著心的跟著小跑了一段,見不過盞茶功夫,那兩爺子早已不見了蹤影,就不覺的搖了搖頭,嘆了聲,隨了他們去。

後面趙泥鰍跟在了她身後,看著那馬兒絕塵而去的方向,很是驚訝的來了這麼一句,「三嬸兒,俺看到俺三叔笑了呢!」長這般大,他還是頭一次看三叔這般開朗的大笑。

李空竹點頭,伸手接下一片隨風吹下的粉色桃花,「三嬸兒也是第一次見呢!」對她,男人從來只邪魅笑笑,勾著的唇,也只偶爾的表示一下心情好罷了。

果然,這兒子跟女人還是有所不同的。

想到這,女人心中不覺既生起了幾分醋意。

回到現在改造成前後兩院的大院子,彼時的趙君逸與肉丸子早已到了家。

看到他們進門,肉丸子抱著個蛋撻快速的從屋子竄了出來,「娘,娘,馬兒,馬兒好快呢!」

見到趙泥鰍,小子又歪著腦袋嘟著小嘴兒的炫耀道:「哥哥,我爹爹回來了呢!」

那一臉的小傲嬌,看得女人是直牙癢。

趙泥鰍卻是很是寵愛的笑著摸了他頭一把,「嗯嗯,我看到了呢!」這下可有得炫了。

果然,小子在他摸了腦袋后。又啃了口蛋撻,伸著脖子,將沾得滿臉渣的小俊臉一仰。「我爹爹可厲害了,會飛呢,灰得比劍姐姐還厲害!」

說著,他又在那比手划腳了一陣,小臉兒上的紅暈,因著這一翻的動作,顯得更加的高漲起來。

李空竹無語的搖了搖頭,趙君逸這一招,是妥妥把他兒子給收服了。

給趙泥鰍打了個眼色,著他好生看著小兒后,就向著後院行去。

後院正在主屋拿衣的於家地,在見到她進屋,就沖她福了一禮。

隨又將手中的衣物交於她,道:「姑爺在凈房呢,正好,這衣物就由姑娘送去吧!」

李空竹聽得點了點頭,從她手中接過衣物,待等她退下去后,這才羞紅著臉的向著那側間的凈室走去。

一進去,便見那隔著的透明屏障後面,煙霧繚繞中,坐在浴桶里的男人此時正後仰著身子,似在閉目養著神。

將托盤放於一邊小榻上,女人伸脖看了他眼,見他似乎沒發現自已。

想了想,便轉身準備退了下去。

「既是進來了,何必還作了那害羞狀?且來替我搓搓背吧。趕行了近一月,身子已是有些發臭了!」

突來的淡音,驚得轉身的女人縮了下肩。

不過下一秒在聽了他這話時,又不覺的嘟嚷了一嘴,「誰害羞了?不過看你似睡著了,不想擾你罷了!」

男人沉哼的吁了口氣,「確實有些乏得想睡了,不過你既進來了,就替我好好洗洗吧,正好趁此,我也好歇將一下!」這一個來月,為著快點回來,他幾乎每日都是在馬上渡過的,便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那馬兒的顛簸。更何況以著他如今的身子,確實有些逞強了。

「說得好似我就有歇好似的!我可也是一夜未睡呢!」嘴裡報怨著,身體卻誠實轉過屏風的女人,眼底不自覺的露了幾分心疼來。

她一轉過來,男人便改仰為趴的將後背對於了她。

李空竹見他這樣,本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他而泛紅的臉,倒是正常了幾分。

走將過去,拿著放於桶邊的巾帕,剛要伸手為其抹背時,卻不經意的掃見到了他背上的一片荊棘密布。

頓了手,看著那一叢叢縱橫交錯已經變淡的長長疤痕,女人心疼的伸手摸了上去。

一點點的輕輕劃過,並不在意男人瞬間僵了的身子,「是逃亡時傷的?」記得前年時,他還沒有這般多的。

趴著的男人睜了眼,眼中沉沉幽黑,聽著她語泛的哽咽,不咸不淡的輕輕的嗯了一聲。

李空竹點頭,在描著他的傷痕時,不經意劃到了他肋下。

「啪~」男人從水中伸手,捉住她還準備划向前的手指,「且快快搓背,為夫暫時沒那心情。容我休整幾日調整好后,自會與你大戰幾百回合的!」

「啪~」毫不客氣的一個巴掌狠狠拍去,女人剛剛還心疼紅著的眼兒,這會兒既是恨不得將他狠狠的皮鞭一回。

「你以為人人都如了你這般色呢?」沒好氣的紅了臉,只見她很是快速的又重拿了巾帕。下一刻既是毫不憐惜的開始大力的搓起了他的背來。

男人也不予爭辯,深著的眸子里蘊著無限的笑意。任她將那片白皙的後背搓得紅紅,也不吭了半聲。

好容易氣喘吁吁的搓洗完,女人在直起身時,既是發現自已的長衣不知何時既是也沾上了水,被浸了個透。

嫌惡的拿手彈了彈,女人將手中巾帕朝他一扔,「好了,前面的你自已搓吧!」

男人睜著有些迷糊的眼,聽了這話,只點了點頭后,就朝她揮了揮手。

李空竹見他這樣,很是憋悶了一下,「真當我是女僕了不成?」

「什麼?」

「快點洗好,吃早飯了!」女人哼了一聲,仰頭一個轉身後,便向著浴室外行去了。

趙君逸看她出去后,就無聲的勾了唇。

從趴著的浴桶邊坐正了身,低眸看著那條從左肩到右肋兩指寬的蜈蚣疤痕,也不知了女人在看到后,會不會又要掉了金豆。

實在是怕了她了,從昨晚開始,她的眼兒就沒有干過,為著少她少哭點,他都有些不敢讓她看這條疤了。

用著長指摸了一下那上面的針眼,凹凸的顆粒感讓他有些不悅的皺了眉。

在邊界時本想問著華老要點消疤葯的,耐何老者那時並沒有齊全的藥材,暫時配不了葯。

對於他胸前的這道疤痕,老者也有提過。說是傷痕過深,且增生的肉也過厚,便是抹了那去痕的葯,也不能全消了去。

最後依然會留有印子,看出當時所受的傷勢來。

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男人在快速先完后,便出了浴桶。

待換上女人拿進的淡青衫直綴,便披散著青絲步了出去。

主屋裡,李空竹正好將濕衣換下,亦是換了身淡青對襟禙子,著淺青羅裙。

看到他步了出來,見其頭上還在滴著水,就趕緊拿著巾帕去給他絞起了發來。

趙君逸斜躺在臨窗的榻上,享受著她難得的照顧,勾著唇,在她給自已將頭髮絞乾,用著青條布將頭髮隨意的扎著扔在後背後,就將她的手給拉下包在自已的大掌里。

「且陪我睡一會兒!」洗去一身的塵埃,在訴過離別之苦后,鬆懈下來的身子,無一不在叫囂著疲憊。

李空竹亦是有些個累著,可該做的事情還得做,且他一路風塵僕僕的怕是連著飯都還未好好吃過。

想到這,就掙了下被他握著的手,「先用過早飯再睡吧!」說著,就伸著頭,準備喚了於家地。

男人見她這樣,單手勾著她的腰身,就將她給拉上了榻,鎖在自已的懷中后,便以著不容置疑的口吻道:「睡覺!」

被他困在懷裡的李空竹聽罷,雖覺無奈,倒也不再掙扎的調換了身子,與他面對面的,將自已嬌小的身子嵌進了他的懷裡。

伸了手,摟著他瘦了一圈的乾瘦腰肢,眼裡再次滑過心疼。見他閉眼,就趕忙也閉了眼,埋首在他懷裡陪著他一同的睡了過去。

外面的肉丸子在吃完蛋撻又喝了碗豆漿后,終於發現自已的娘和爹不見了。

趙泥鰍在頭疼的聽完他啰嗦后,快速的解決完早飯,早早的就去往了學堂。

這突然沒了可玩耍的人。又不見了爹娘,肉丸子開始有些個難受的扭捏起來。

在等著於小鈴給他擦了嘴后,就見他一個快速的就朝著後院奔去。

「娘,娘~爹爹呢!」

於家地在聽到他喚時,就匆匆趕到了二門門洞那裡,將他給攔了下來,「哎喲哥兒這是吃完早飯了?」

「我找娘!」見她攔著,小兒嘟著嘴兒就要硬往裡沖。

於小鈴從前院跟了過來,見自家娘在給她打著眼色的,就趕緊笑著上前拉著肉丸子道:「哥兒要不去村裡轉轉?小桃花跟魚兒他們還不知道哥兒爹爹回來了呢,要不去跟他們說說?哥兒的爹爹可是能飛呢,剛不是還騎了馬么?咱們不若去叫他們來看看,看看哥兒騎過的馬兒可好?」

一聽馬兒,小子立時就不鬧了。

想著小桃花跟魚兒平日里都跟他玩得好的,一種想炫耀的心情立時就高漲了來。

點了點頭,就見他背著個手,一副小大人樣的道:「好吧!我就讓他們來看看我家的馬吧!」

「哎!」於小鈴見湊了效,趕緊笑著脆聲的應了他,彎著身去牽了他的手后,便快速的向著前院行去了。

於家地等著兩人走遠,回眸看了眼後院的主屋方向。

眼帶笑意的抿了下嘴兒,抬腳亦是跟著去往了前院。

想著姑娘今兒個答應陪同的縣太太和府伊夫人,看來得去北山道歉解釋一翻才成。

……

李空竹與趙君逸兩人這一覺,直睡到了當天傍晚才醒。

彼時兩人陸陸續續醒來之時,還不知了前院已經圍坐滿了一院子的人。

因著是李空竹先醒,是以這麼會兒,她窩在男人的懷裡,將男人那沉睡的臉,直看了不下好幾十遍。

正當她又手癢的想去描男人的臉時,卻見剛還沉睡的男人,在這一刻既是輕而易舉的就將她好動的爪子給抓住不動了。

「醒了?」獨有的低低啞啞的男聲響起。

李空竹聽得會心的給了他個燦笑,「剛醒!」窩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可是睡飽了?」

「尚可!」等著她調整好,男人又將她摟進一分。

俊逸的臉上沒有剛醒的惺忪之感,相反,那兩條俊逸的眉峰,還皺得很是有個性。

「怎麼了?」

「鬧!」耳尖如他,前院的轟鬧令著他有些不耐。

李空竹聽得抬頭傾耳細聽了一下,待明白過來他說的鬧意后,就笑著從他懷裡撐起了身。

「怕是聽說你回了,都想來看看呢!」說著,倒很是調皮的看了他眼。「怎麼辦?當初對外可是說你去跑大生意了,如今這兩手空空的回來,既是比著以前華老那次還要寒酸,會不會被人說道了去?」

「呵!」男人不語,隨著她一同撐起了身,盯著她調皮的眸子看了半響,挑眉,「嫌棄?」

女人搖頭,抱著他的腰身,又賴起了嬌,「哪敢啊~」感激還來不及呢。

對於她的投懷送抱,男人眼深的同時,嘴角亦是不經意的勾起了一絲笑意。

兩人又再次沉默的靜擁著,任著外面的轟鬧如何熱烈。也絲毫不影響了他們這一刻的寧靜。

「咕~」

已是一整天未有進食的肚子,終是無情的打破了兩人難得的恩愛時光。

李空竹聳著肩,賴在他的懷裡皺了皺小鼻子,「怎麼辦,它好像不願意哩!」

「嗯~」男人大掌環過她的腰身摸了下她的肚子,「起來吃飯吧!」

「好!」乾脆的從他懷裡起了身,下榻亦是拉著男人也起了身。

待兩人都整理好衣襟后,便相攜著一同開門步了出去。

於家地在前院招呼著前來拜訪的村人,對於兩人她也時不時的會進到後院來看上那麼一眼。

見兩人這會兒終於醒來了,就趕緊吁了口氣。

李空竹問著她前院來了多少人。

於家地在看了她身後的趙君逸一眼后,便悄聲道:「差不多都到了!」

李空竹點頭,「我且先去招呼一聲,先將他們打發回去再說,你快去備了飯菜。當家地肚子餓了呢!」

「哎!」於家地聽罷,當即在福了一身後,便匆匆的退去了前院。

後面的趙君逸見女人說得一臉認真為他,就不覺挑眉一笑,「可有勒緊腰帶?」

「什麼?」女人回眸不解看他。

男人抬步將她拉於身後,「且在這後堂坐等著吃飯罷。前院之事交於我便可!」說罷,就見男人在瞟了她肚子眼后,便抬腳向著前院而去了。

而立在正屋檐下的女人,則在愣了好一會兒后,才終將他那話給明白過味兒來。

雖很想咬牙切齒一翻,卻終因著心頭兒的暖意濃濃,淡淡的一笑置之。

待趙君逸將前院來看熱鬧的人打發走後,正逢了玩了一天沒看到他們的肉丸子,隨著下學的趙泥鰍步進了院。

再看到他爹爹正背著個手立在屋檐下時,小子當即就一個高興的直蹦了腳。

「爹爹~」

軟軟的話聲喊出的同時,小子也跟個肉球似的快速的向著男人奔去。

趙君逸隨著他的喊聲尋聲看來,再見到他一臉激動的紅了小臉時,倒是滿意的勾了下唇角。

步下了台階,立在那裡等著小兒撲過來抓著他的褲腿后,這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去哪玩了?」

「村裡!」確切的說,是整個村裡包括北山一帶的作坊那裡。

男人挑眉,那邊的趙泥鰍沖他恭敬的行了個禮,喚了聲,「三叔!」

男人別他一眼的點了點頭。

「回來得正好,收拾好后,且同去後院吃飯罷!」

「好!」趙泥鰍在回了這話后,便向著自已常住在前院的西屋行去。

而肉丸子在看著哥哥走後,就仰著小腦袋。一雙小鳳眼眨啊眨的扯著他的褲腿跳著。「爹爹,騎馬,騎馬~~」

趙君逸彎腰將他的后領提起,單手穿過他的腋下,就將他給扣在了身上,「吃完飯再騎!」

「不嘛~不嘛~現在騎,現在騎~」這會兒小桃花他們還在村口玩呢,他要騎馬給他們看嘛!

男人見他蹬著小短腿的在那撒著嬌,就不由得輕蹙了眉,「堂堂男兒家,如何這般女里女氣了?」

小兒聽不進,踢著的小短腿在空中盪啊盪的,還在不依的叫著「騎馬,騎馬~」

眼看小兒已經越說越急眼,兩顆金豆子也快掉了出來。趙君逸那蹙著的眉頭,也不自覺的越加深了起來。

後面跟著的於小鈴見狀,還以為男人這是煩了小兒。

剛要尷尬的上前笑著開解時,就見男人抱著小兒一個旋轉飛身,迅速的向著那側院的棚子飛去。

不過片刻,男人就騎著馬竄到了側門口,抱著的小兒這會正咯咯的大笑著,指著那側門道:「出去,爹爹快出去!」

男人挑眉,在給了於小鈴一個眼神后,就見其趕緊快速的去開了門。

「咻~」不想門才將打開呢,那馬兒既是就那樣直直的擦著於小鈴的身邊快速的閃了過去。

於小鈴驚呆,立在那裡,既是久久有些回不過神來。

而這時的小兒因著如願的騎馬出了門,一邊大笑的同時,一邊還不停的給男人指著路。

男人見此,也不拒他,只將馬兒放慢速度,隨著他的指意,慢慢的朝著村口行去。

村裡的人剛剛才上門去見了男人,見這麼會兒的功夫,男人既是又騎著馬的帶了小兒出來玩,就不由得又跟著討好的誇了幾句。

待好不容易到了村頭口,在小子的要求下停了馬。

男人發現,坐在馬上的小兒,這時既是又換了張臉孔的沖著那幾個玩泥巴的小兒,很是傲嬌的一抬下巴。

「馬兒,看馬兒~我爹爹會騎馬呢~」

幾個小兒聽到他喚。聳著鼻涕抬頭時,頓時皆齊齊的張大了嘴來。

下一秒,就見小兒們是紛紛的扔了手中的泥巴條,快速的朝著這邊的馬兒奔了過來。

一下圍著過來這般多鬧哄哄的小兒,趙君逸怕馬受驚,就趕緊抱著小兒從馬上躍了下來。

誰知他這一躍,肉丸子在咯咯拍手大笑的同時,那些個小兒亦是跟著「哇」了一聲。

趙君逸聽到這聲哇,在落地時,心頭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閃過。

果然,就在他將肉丸子放下地,正將馬韁拉穩安撫馬時。

那些個小兒這時既是齊齊的全沖他圍了過來。

「趙三叔(趙伯伯)~我也想騎馬~」

「我也要騎,我也要騎!」

小兒們高聲的哄鬧此起彼伏著,那邊的肉丸子卻傲嬌的挺著胸脯推著他們。「不許騎,不許騎,這是我的爹爹!不許騎!」

趙君逸深了眸,看著自家兒子那得意的小樣子,平生第一次,覺得讓人給擺了一道。

李空竹與趙泥鰍兩人餓著肚子等兩爺子回來時,已是天大黑的時侯了。

彼時抱著小兒的趙君逸,一臉黑沉,而那新換的青衫直綴上,也被印了好些個泥印子。

李空竹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見肉丸子還一臉興奮的,就起身迎上去將之給抱了過來。

「如何騎到現在才回?」她都快給餓扁了。

男人掃了眼他手中的小兒,平靜的臉上有著一絲皸裂,「明日把馬牽去別處放養!」再這樣下去。他怕是得天天跟那幫子蘿蔔頭打交道了。

馬臉不好馬,訓斥不敢訓。稍不順心,一個個哭天搶地就跟他欠了他們多少似的,這好容易滿足了他們,讓他們每人都輪著騎了一圈,卻在將走時,既還讓他承諾明兒再帶了他們去騎。

他這是得有了多閑,既會跟著一幫小兒混起了光陰?

男人越想心頭越是煩燥,那邊女人見他這樣,就不由得抿嘴輕笑了聲,「都說了這小子聰明著呢!」平日里就是個愛鬧騰的主兒,如今好容易有個爹了,他又豈會放過這個好炫耀的機會?

對於自家兒子的調皮,女人是知之甚詳。見男人這會還一臉便秘樣的,就趕緊岔開話的讓他去更了衣。

待他換衣出來,一家四口吃完后,已是酉時時分了。

彼時女人把玩累了一天的兒子洗簌好,哄睡了后,便去到榻邊與著男人談起事兒來。

與他相卧在榻上看著窗外明月,女人說起了四月要去邊界建作坊一事。

「本打算親自去的,不過現下倒是不想動了,還是另派個人去吧。」當初想去,不過是想離他近上一點,如今他既平安歸來,她也沒了那遠行的心思了。

男人眸子沉沉,並不回她這話,卻另說起心中的猜測,「雲國的架接技術與收果崔九都交於了你?可有什麼條件?」

女人勾唇,將他的大掌包於纖掌當中,並不相瞞的道:「當初你殺了靖皇,被包抄時,華老便提議與雲國接盟,那時他與我來了封信……大意我就不說了,就說說這分成吧,我把我手中的股又另拿了七成給他!」也就是說,她如今已算不得是人人作坊最大的股東了。

有朝一日,若人人作大到帝皇都眼紅的時侯,崔九是完全可以將她給掃走的!

可即使是這樣,她也不後悔。

昨兒沒有與他細說,只是不想好容易團聚時,讓了這些事兒掃了興。

既他早已猜到,那自已自然沒有什麼好瞞的了。

趙君逸任她把玩著自已的手指,望著窗外的眸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暗沉與狠厲!

「貿易區是四月建?」

女人點頭,「聽說那裡是屬了極北地帶,如今怕是才開始解凍吧!若要建作坊,怎麼也得到四月中才行!」

「嗯!」男人將她拉於懷中緊了一分,「如今正好!」

「什麼?」女人不解抬頭,見他鳳眼沉沉,終是覺著有什麼不對的恍了一下,「當家地,你該不會想去邊界吧!」

相對於他的訝異,男人倒是極爽快的點了點頭,「嗯!」

「為什麼?」這好容易回來了,他身子又正虛著。不好好陪著她在這補著,為何還要去了那裡?

「為什麼?」男人低眸看她,將她一縷耳發別好,給出的笑意,傾城絕美,「你說呢?」

淡淡啞啞的聲音附在她耳邊劃過,女人愣了半響的搖了搖頭。

如今的她,早沒了創業的激情,餘下她只想安安穩穩的保持現狀,與他一世安好。

男人見她發愣,倒是不甚在意的又是一笑,「忘了不要緊,有人會記得的!」

有人會記得?誰?

李空竹自愣怔中回神,想坐起身與他面對面的問個清楚。

不想男人好似並不打算再就這個問題糾結下去。緊了下她的腰身。附耳過去的沖她吹了口氣,「且與我再說說,這兩年多,你是如何過的?」

麻麻痒痒癢的酥意順著耳膜竄過四肢百骸,女人被他這一吹,本就有些不甚清明的腦子,因著這一下更似了一團強糊來。

「額……」傻掉的人兒,獃獃的盯著某一處,既是不知該從何說起了。

趙君逸眸中笑意劃過,低頭埋首在她的頸肩的脖子處輕咬了一口,「記不得了?不若我給你提提醒?比如從懷孕開始?」

女人縮脖,窩在他懷裡紅著臉的點了點頭,終是斷斷續續的訴說了起來。

翌日,全家總動員的開始整理起了行李。

按著李空竹的說法。如今便是要去往邊界,還是有些為時過早了。

可男人卻不以為意,只一句,「如今暖春風光正好,何不慢行慢賞的慢慢到往邊界?」

女人雖覺這話有理兒,可心裡還是有些疑惑不已,畢竟按著男人這冷淡的性子,如何會有那賞景遊玩的心思?

雖說疑惑,可男人是認了真的,女人又不好駁了去。

在整理行李時,迎來了得信的惠娘兩口子。

彼時兩家小兒一見面,就很是興奮的玩到了一起,去往側院看馬去了。

李空竹把惠娘請去了後院正堂坐著。

惠娘再喝茶時,見於家地兩母女來往匆匆的在整裝著行李,就不由得想到了邊界貿易區建作坊這事,「你這是要去貿易區不成?不是得四月才開暖么?咋這麼早就在收拾行李了?」再說這趙君逸才回來不到兩天的,咋就不多團圓幾日,這般著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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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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