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你的意思是……你要廢后?」

第146章: 「你的意思是……你要廢后?」

那含顆甜梅子,」林蕎就要去拿裝蜜餞的碗。

「不要,我要親親。」

「你……」

「啊呀好疼……」

「好吧我親我親,」林蕎抱著慕容琰吧唧一口親了上去,再將葯碗往他嘴邊一送,「快喝。」

慕容琰眉開眼笑,以一口悶的氣勢將葯一飲而盡,喜眉喜眼的看著林蕎,「果然不苦了。」

林蕎拿著碗,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知道他在騙她,可是腿上被刺個大窟窿,能不疼嗎?只要他肯乖乖吃藥,自己吃點虧也就吃點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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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桓看了慕容琰信的三天後,御駕親臨來看慕容琰!

二人關在門裡嘀嘀咕咕說了半天,也不知道商定了什麼,傅君桓眉開眼笑的走了,留下了御醫和大批的珍貴藥材金銀珠寶。

傅廷琛從頭到尾沒有露面,倒是雲芫兒來過兩次,令林蕎安慰的是,雲芫兒依舊是太子妃的身份,傅君桓後面下旨親立的!

林蕎拉著雲芫兒的手,無比感激,「好姐姐,謝謝你成全我。」

那場大婚是雲芫兒幫她脫的身,她的命也是雲芫兒救的,除慕容弈寧勁遠外,雲芫兒是她另一個親人!

「雖是成全你。也是成全我自己,」雲芫兒向林蕎笑,眼裡卻帶著苦澀,她道,「好妹妹,你聽我的,往事已矣,斯人已去,而慕容琰待你情深意重,你當珍惜眼前人!」

「可是,我不想進宮,不想在那個富貴牢籠里過一輩子,」林蕎向雲芫兒清淺而笑,搖著頭,「君恩向來淺薄,你見過哪個皇帝和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今日他待我好是真,可明兒我容顏衰老,而他的後宮佳麗猶如繁花盛開,彼時,我便是那牆角凋零的草了,姐姐,孤單不可怕,怕的是你的心交出去了,對方卻不再記得你,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雲芫兒的目光越過林蕎的肩頭,和窗外的某人對視了一眼,就皺了眉頭問,「你是怕慕容琰以後會變心,不喜歡你了?」

「不,我不是怕他不喜歡我,」林蕎依舊搖頭,「我只是不願意做他三千後宮里的一個,不願意無論我自己退讓,都逃不了宮中的那風霜雪雨,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完此生,有的東西我要不起,我就想要!」

「那……無論慕容琰是不是真的愛你,會不會永遠愛你,你也依舊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雲芫兒又問。

「他說過,他不會勉強我進宮的,」林蕎就笑了,「到時我就在宮外找個地方住著,我可以和他做個好朋友,我也可以關心他,效忠他,為他生,為他死,只要不讓我進宮做他的妃嬪,我做什麼都可以。」

雲芫兒又和窗外的某人交流了個眼神,就問,「我其實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之所以不想去做他的妃嬪,到底是因為你不想做他的女人?還是不願意他身邊還有其他的女人,所以你不願意和那些女人爭?」

林蕎認真的想了一下,就道,「我心裡有慕容弈,自然是不想再嫁給別人,我也絕對不願意去跟一群女人爭丈夫,所以,兩者都有吧。」

窗外的某人一張臉瞬間就苦了下來,雲芫兒看了頗覺不忍,她看看窗外的某人,再看看林蕎,決定將林蕎往溝裡帶,「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慕容琰只要你一個,其他女人都不娶呢?你嫁不嫁?」

林蕎「哧」的就笑了,「怎麼可能?哪個皇帝沒有三宮六院的啊。」

「啊呀我是說如果,」雲芫兒拽著林蕎的袖子。一定要林蕎回答。

林蕎被雲芫兒纏得沒法,只好道,「好啦好啦,我發誓,如果他真的此生只有我一個,那我就嫁他行了吧。但這是不可能的,就那坤寧宮裡便現住著一個皇後娘娘呢,而且他那個皇后啊可不是好人,我都幾次差點死她手裡了,我這要再進了宮,那豈不是送肉上刀俎?我才不傻呢。」

「真的啊?」雲芫兒的臉色就變了,她向著窗外充滿警告的狠狠瞪了一眼,再拉著林蕎的手,斬釘截鐵瞬間倒戈向林蕎,「那就不進宮了,他還想要齊人之福是怎麼滴?這花心蘿蔔。」

「對,花心蘿蔔,」林蕎哭笑不得,她看看雲芫兒,忍不住還是問了,「姐姐,那個……傅廷琛他……」

她太了解傅廷琛的性子了,他壓根兒不想娶雲芫兒,現在經了她的算計和傅君桓的強壓,雲芫兒如今是他名正言順鐵板釘釘的太子妃,他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過,不定怎麼憋屈呢?

雲芫兒臉色一黯,低頭半晌后,方幽幽的道,「等你們離開大魯,我打算向皇上請旨,跟他和離。」

「和離?」林蕎瞪大眼,「你是說……你是說離婚?」

雲芫兒苦笑,「強扭的瓜總是不甜的,我又何必做那不識趣的人。」

林蕎沉默良久,強扭的瓜確實不甜,她除了尊重雲芫兒的選擇,竟連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

「好妹妹,我餓了,你去廚下幫我拿點吃的來行嗎?」雲芫兒似不想看見林蕎替她擔心的樣子,拉著林蕎的手撒嬌。

林蕎無聲嘆息,就笑了點頭,「好,那你等著。」

說罷起身出門,窗外的人瞬間躲入柱子後面,待林蕎去遠了,他方出來向雲芫兒拱手為禮,語氣誠懇,「多謝姑娘。」

雲芫兒起身,向慕容琰深深一禮,笑道,「方才我妹妹的話,您可是聽見了?」

慕容琰點頭,他深深的嘆了口氣,「雲姑娘放心。我定不負她!」

「可是你已經有了一位皇后,」雲芫兒的眉眼間就有了不豫,「而且這皇后還不是好人,既是如此,還請你謹記對我妹妹的承諾,不要讓她進宮。」

慕容琰眉頭微鎖,目光卻是篤篤,語氣堅定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的!」

雲芫兒就惱了,向慕容琰冷笑道,「空喊口號有什麼用?你還能時刻都留在她身邊保護她嗎?」

見雲芫兒發作,慕容琰也不生氣,只笑道,「我既要留她在我身邊。就會掃清一切障礙,絕不留半點隱患!」

「你的意思是……你要廢后?」

慕容琰不說話!

「哼哼,」雲芫兒冷哼一聲,「廢后是何等大事,慕容琰,你此時欺我我不惱你,可是你若是敢欺騙我妹妹,便是千山萬水,我也要去取了你的腦袋!」

「好!」慕容琰一口答應。

「好?」雲芫兒倒愣了。

「以姑娘的伸手,我大肅皇宮即便守衛森嚴,於姑娘也是無人之境,若我有負阿蕎,你隨時可以來殺我,」慕容琰道。

雲芫兒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就笑了,「你既然敢發此約,我雲芫兒就信你一次,只是……」

「只是什麼?」

雲芫兒就嘆了口氣,她誠懇的向慕容琰道,「阿蕎有心結,你不可心急。」

慕容琰點頭,「我會耐心等她打開心結的,我有一輩子可以等!」

雲芫兒深深看了他一眼,就擺手,「你快回屋歇著去吧,等會兒我妹妹回來瞧見你出來,又得跟你急。」

慕容琰便笑了,說了聲「姑娘自便,」就扶了下人回屋。

不多時,林蕎端了一碟子點心回來,雲芫兒吃了兩塊后,就拉著林蕎的手,死活要金蘭結拜,雖然身份懸殊,但林蕎敬雲芫兒是條漢子,當下便也就不推辭,命人擺上香燭對天三拜,從此成為血脈相連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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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琰養了半個月後,便啟程回大肅。

其實這些天不在榆關不在京城,慕容琰也是擔心不已,離開朝政這麼多天,於朝局政權都無不是件極險峻的事。

離開的前一天,傅君桓命人將林蕎接進宮,他先是陪著林蕎去給慶王夫婦上了香,又一道旨意,將林蕎納入皇后膝下,成為大魯的嫡公主。

他拉著林蕎的手,無限感慨,道,「朕知道你是那孩子的心上之人,你本就是我傅家的人的,如今他一家三口盡都去了,只留了下你,皇后沒有女兒,朕如今將你納在皇后膝下,一來。是全了皇后的憾事;二來,也是替弈兒照顧你。有了大魯嫡公主這層身份,你再回大肅,誰也不敢再拿你當個小宮女欺負了。」

林蕎哭得聲噎氣堵,她本是要推辭了的,但是傅君桓這番話一出來,她便再無推辭的理由,這世間名可以不要,利可以不受,唯有長輩的心意無論如何推辭不得!

「長者賜,不敢辭,既如此,林蕎拜見父皇母后,」林蕎擦乾眼淚,向著傅君桓和余皇後行三跪九叩大禮,余皇后的眼淚也就下來了,她雙手扶起林蕎,叫道,「我的兒,老天爺有眼,讓你成為本宮的女兒,此去大肅,你要謹記你是大魯嫡公主的身份,若是被欺負了,你即刻傳信回來,本宮讓你皇兄去接你。」

「母后,女兒記住了,」林蕎之前對這余皇后並無感覺,但她這一聲「兒」叫出來,林蕎的心裡彷彿被重鎚擊打,在這舉目無親的時空里,她竟也有父有母有哥哥有姐姐了。

出宮后,林蕎又分別去了太子府和海郡王府辭行,老瑞王妃和海郡王妃也各抹了把眼淚,將好東西成箱的往林蕎的馬車上裝,就這麼著,林蕎帶著大批禮物浩浩蕩蕩的回來了。

別苑內,傅君桓封林蕎為嫡公主的旨意也到了,既然林蕎已是嫡公主,這賞賜和大批的公主隨扈就必不可少,一時間,將個不大的別苑給塞得個嚴嚴實實。

慕容琰對於她成了大魯的嫡公主喜聞樂見,但林蕎對這滿屋子的人和東西就倍感頭疼,她堅持了又堅持后,終於和那幫傅君桓派給她的隨扈達成協議,那就是,她貼身只帶一個宮女一個嬤嬤再加兩個武功最高的護衛伺候,其他人全喬裝成商戶暗地裡跟隨去大肅。

慕容琰不以為然,「你為什麼要這麼折騰他們?跟著一起走不好嗎?威威風風的,嚇死孫琦珍她們。」

「噗,」林蕎哭笑不得,她搖頭,「不要,太張揚了,我不習慣。」

「有什麼不習慣的?」慕容琰抓著她的小手在嘴邊小雞吃米似的親了又親,含含糊糊的說道,「反正總是要習慣的。」

林蕎一把拽回自己的手,警告慕容琰,「回去后,不許告訴人我是大魯嫡公主了,誰說我就敲斷誰的腿。」

「好好好,不說不是,」慕容琰又去搶林蕎的另一隻手,在他還沒有清除障礙前,他其實也並不想太早讓人知道林蕎換了身份。

林蕎卻咂嘴,「也不知道墜兒怎麼樣了?」

年前就來了大魯,那時墜兒的身孕已經快滿六個月了呢,算著日子,墜兒應該已經生了。

古代人生孩子可是生死大關,也不知道墜兒生產得順不順利?生的是男是女?

「你想她了?」慕容琰有些不滿,墜兒有什麼好想的?想他啊,他多帥啊,林蕎怎麼不想他?

林蕎抽回被他親得發麻的手,點頭,「我想她了,嗯,我回去后就住他家吧,你不用再給我找屋子。」

「住他家?」慕容琰不樂意了,之前讓她住寧勁遠家,那是因為她傷心太過,他不得不找人陪她,現在她都好了,再讓她住別人家,他可怎麼去跟她親親我我?

不行,死活得將她拐進宮裡去。

林蕎此時滿腦子都是墜兒,一時竟沒留意慕容琰有沒有答應她,將葯碗一端,出門找寧勁遠去了。

慕容琰透過窗戶,看著林蕎和寧勁遠在院內嘀嘀咕咕,氣得直捶床,不行,他無論如何一定以及肯定……都不能讓林蕎住到這寧勁遠家裡去。

這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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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琰來長林府時是喬裝改扮偷偷摸摸的,離開長林府時,肅魯兩國已建立了友好邦交,跟他一起走的又是大魯的嫡公主,一路上就變成舒舒服服一路通順了。

半個月後,車駕來到了榆關,章寒迎出城來。守城官方才知道,原來這些天留在榆關的「慕容琰」竟是易容后的章寒,而去長林府的「章寒」才是真正的慕容琰!

到了大肅境內,大家的心就都定了許多,慕容琰洗漱更衣后,立刻召來章寒,「朝中近日可有動靜?」

在大魯的日子裡,長林府和榆關雖然常飛鴿傳信,但為了穩妥,飛鴿傳信上只撿緊要的事兒提,於朝政諸事章寒都很少回。

「皇上,」見慕容琰問,章寒就有些吞吞吐吐,「這……」

「怎麼了?」慕容琰皺眉。

「皇上,」章寒撲通跪倒,取出兩封信交給慕容琰,「請皇上細看。」

慕容琰心知有異,他忙將信打開,一眼掃下去,臉色就變了,忙吩咐,「即刻啟程回京。」

「可是,皇上您的傷……」

「不妨事,走,今天就走,」慕容琰將信一拍,臉色陰沉,「他們好大的膽子!」

章寒也知事情緊急。自然就不敢再勸,忙不迭出來安排,林蕎顛簸了半個月,疲憊不堪,才洗了澡想要好好睡一覺,一聽現在就要回京,頓時嚇了一跳,問章寒,「京城裡出事了嗎?」

章寒心知此時的林蕎身份已非比往日,忙恭恭敬敬回答,「回公主,皇上只是憂心政事,請公主不要擔心。」

這一聲「公主」聽得林蕎頗尷尬,她趕緊擺手,「不要叫我公主,你還是叫我阿蕎好了,那……那你下去安排吧。」

嗯,慕容琰出來這麼多天,朝政大事早就堆積如山了,他急著趕回去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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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連夜啟程,林蕎看著躺在馬車裡的慕容琰,就很納悶,「要說……也不急在這一晚上的吧?」

慕容琰握著她的手,正閉目養神,他知道林蕎起疑了,因為他竟然不顧腿上有傷,要騎馬先走。

若不是朝中出了大事,他怎麼可能連腿傷都不顧,還要丟下林蕎?

林蕎死命的攔下他,讓章寒帶了人先回京城,她向慕容琰道,「欲速則不達,你若不顧腿上的傷連夜趕路,只怕不出五十公路,你腿上的傷就要迸裂,那時隊伍就得停下來為你醫治,豈不是更耽誤時間?」

慕容琰這才不情不願的留下來,陪林蕎同乘馬車。

慕容琰想了想,就決定不再瞞林蕎,「老三被太皇太后的人從誠王府接出來了。」

「老三?」林蕎一時沒想起了,老三是誰?

「良貴妃的兒子,」慕容琰提醒她。

「啊。是他,」林蕎大驚,「他不是被先帝下旨禁在誠王府一輩子嗎?」

「父皇生前,太皇太后就沒拿他當回事兒,父皇駕崩了,太皇太后就更不將父皇的話放在眼裡了,」慕容琰冷笑,「她眼裡只有她孫家的榮華富貴,此時突然放出慕容瑜,必定是孫琦珍跟她告了朕的狀了。」

「皇後娘娘?」林蕎心裡就一緊,「她……她向太皇太后告你的狀?她可是你的皇后啊,和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若太皇太後有異心另立了別人為帝,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正是因為她是我的皇后,她才要去向太皇太后告狀,」慕容琰心下明白,必定是宮中假扮他的那個人,露了餡了。

孫琦珍對他的心思他怎能不明白,而孫琦珍和她的姐姐孫琦玉又不同,孫琦玉性情跋扈在孫琦珍之上,而孫琦珍的心思深遠則在孫琦玉之上,隨著他留在宮內的替身露餡,她只怕立刻就能猜到他是追林蕎而來,再加上她知道他隨時都能殺了她,殺了她的家人,那麼他不在京里的時候,就是她和她全家唯一能翻身的時候了。

若慕容瑜為帝。她孫家可以重新再選一個女子做皇后,可若龍椅上坐的一直都是他慕容琰,孫家就沒有了活路。

這一點,她明白,她那身為太皇太后的姑祖母更是明白。

見林蕎一臉驚恐不安的樣子,慕容琰心裡一軟,他趕緊去握林蕎的手,細聲安慰,「不要擔心,這是好事兒。」

「還好事兒?」林蕎無語了,這後院都起火了啊大哥,你老窩都被人端了啊,就這還好事兒?

慕容琰顯然明白她在想什麼,他笑得眉眼彎彎。「我正愁處置不了那孫琦珍,她就自己往我刀口上撞過來了,這還不是好事兒?」

林蕎就不說話了,她隱隱覺得……慕容琰說要處置孫琦珍,只怕和她有關係。

但這是林蕎最不想提及和面對的事兒,她一直牢記慕容琰答應她的:他不逼她入宮。

如今她又成了大魯的公主,他更加不能強迫她了對不對?

見她不說話,慕容琰又哄了林蕎許久,林蕎哭笑不得,為了能讓他早點休息,便只好假裝歡喜,方騙得慕容琰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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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琰不跟寧勁遠騎馬趕路是對的。

一路上,儘是攔截暗殺他的人,幸而被林蕎出主意,選了幾個和慕容琰身形極像之人,讓梅娘都給易容成慕容琰的樣子,以不同的方式吸引殺手的注意,而她則帶著慕容琰扮成大魯商人的模樣,在路上不急不慢的走著,散落在四周保護他們的,自然是大魯的公主隨扈。

為確保她和慕容琰的安全,傅廷琛更飛鴿傳書,命啟動大魯在大肅的暗衛,從頭到尾拚死保護他倆回京,於傅廷琛而言,他當初辛辛苦苦在大肅創立的暗衛,此時竟用來保護大肅的皇帝,實在是有些譏諷。

但林蕎這連番的偷桃換李之術,卻頗有奇效,她派出去的每一支「慕容琰」急行軍哪怕遮掩得再隱密,也都能被太皇太后的人給挖出來,反而他們這大搖大擺慢慢吞吞冠冕堂皇的行走在官道上的馬車,卻沒引起孫家人的懷疑。

就這麼虛中有實,實中帶虛的,她倆直走了一個月,終於到了距離京城六十里地的地方。

慕容琰就命隊伍停下了,他讓人先去打探江北大營的虛實。

慕容瑜曾在江北大營歷練了好幾年,無論是環境還是人脈,他都極是熟悉,慕容琰不在京內,慕容瑜又有太皇太后的支持,他奪回江北大營的可能性極大。

打探的人去了半日後,果然回報說,江北大營如今的主將,乃是慕容瑜當日最信任的柳全。

朝中局勢,在京中心腹每日的飛鴿傳書下,慕容琰早已一清二楚,但他依舊還抱有一絲奢望,盼望著一切都是奸人讒佞誣陷,太皇太后沒有想要除掉他。

從小到大,所有皇子中,太皇太后最偏愛他,雖是骨血上並無關係,他心裡還是拿她當自己嫡親的皇祖母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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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不到梨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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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你的意思是……你要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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