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該收網了

第147章:該收網了

可此時此地,現實就像一記耳光,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原來她對他的好,不過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

而慕容琰此時最擔心的是:母后如何了?

他千山萬水去救林蕎,無論發生怎樣的後果他都不後悔,唯有傷及母后!

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太自私!

但張總管的飛鴿傳書上清楚的寫著:太后已被軟禁,誰都見不到她。

說是軟禁,誰知道是不是已經遇害了呢?

慕容琰的拳頭緊握,低聲吩咐,「走,進城。」

此時的城門早就守衛森嚴,但此時護衛他的乃是大魯的人,便自然是帶他從地道入城,走在地道內,慕容琰哭笑不得,難怪當日傅廷琛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進出自如,原來,竟是如此!

進了城后,慕容琰就停留在傅廷琛的別苑內,並不急著進宮。

無論是城中還是宮內,此時必定布下了天羅地網,只等他一冒頭,便是萬箭齊發,將他砍成一堆肉泥。

慕容琰的好處就是養成了居安思危的好習慣,無論在他還是豫王時。還是他登了基,他都不敢樂觀,除了在明處鞏固權柄,於暗處也處處設防到處培養勢力,就類似傅廷琛這樣的暗衛,他手上不下十支。

林蕎聽說后,極詫異的問,「那你怎麼不早讓他們出來保護你,倒還要用傅廷琛的人?」

「我若不這麼做,我怎會知道傅廷琛在我大肅到底挖了多大的坑?我又怎能讓傅廷琛相信我手上就那麼點東西了,從而對我放心?」說到這裡,慕容琰笑得極促狹,「再說了,傅廷琛的人,不用白不用。」

林蕎大驚,「啥?你們不是交好了嗎?都交好了你還怎麼算計他防著他幹嘛?」

慕容琰好氣又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你不懂,大魯肯跟大肅交好,是因為大肅的國力和大魯相當,打了二十多年都沒能分得出勝負,他們知道再打下去也是無用功,所以兩國講和是明智之舉,但如果讓傅廷琛知道大肅因內訌而有隙可鑽,他就會立刻舉兵來犯,為慶王報仇其實也只是個皇子。吞併大肅,壯大他大魯,才是真正目的!」

林蕎驚得臉都白了,「他……他們會這麼陰險?」

林蕎心裡是抗拒的,她不願意接受慕容琰的這個想法,傅廷琛確實陰測測的不可捉摸,但是傅君桓……那個和慕容弈風骨如此相近的男人,他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人呢?

慕容琰不知道林蕎內心的想法,他只覺得這個心愛的女孩子雖有謀略,卻不是玩政治的料兒,撫一撫她鬢邊的碎發,慕容琰笑道,「這不是陰險。這是為君者的野心,不過你別擔心,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林蕎垂下頭,沉默了半晌,方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隱藏實力,去用傅廷琛的人?你不是說只有讓他們覺得大肅國力強壯,他們才不敢動歪心思嗎?」

慕容琰就笑,「傅廷琛現在對大肅內政應該是觀望狀態,他之所以肯站在我這邊,是因為他了解我的手段,知道我不會輕易就被人算計了去;但他那麼聰明的人,明面兒上向著我,背後焉知沒有跟老三那邊示好呢?所以,我現在用傅廷琛的人,既是占傅廷琛的便宜隱藏我的實力,也是防止打草驚蛇,過早暴露了自己的底細。」

林蕎聽得目瞪口呆,就覺得……這些人真的好無聊啊,安安穩穩的在家吃飯睡覺打豆豆不好嗎?非得這麼折騰幹什麼啊?

聽得她都累!

點點頭,林蕎道,「那……你可有什麼辦法沒有?」

慕容琰搖頭,「沒有!」

「沒有?」林蕎叫了起來。

「我得先跟張胖子聯繫上,」慕容琰的臉色終於有些嚴肅了,「我已經連著幾天都聯繫不上他了。他是我的心腹,不知是不是已經落進了老三的手裡?」

林蕎就沉默了,對那胖嘟嘟的張總管,她先是怕他,后是煩他(因為他老罵她),再後來就覺得他人好像也有那麼一點點不錯,現在知道他可能也許已經有了不測,林蕎的心頓時一酸。

宮鬥文看了那麼多,王侯將相的影視也看了不少,她太明白什麼是成者王侯敗者寇了,在這場博弈中,她自然是站在慕容琰這邊的,反正那什麼老三的,她又不認識。

可怎麼幫慕容琰呢?

林蕎將在現代時看過的那些戲碼在腦子裡翻過來滾過去的過了一遍,也沒能發現能有用的。

主要是,她不明白宮中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那慕容瑜和太皇太後有了什麼安排?得對了症才能下藥撒。

見林蕎蹙眉,慕容琰有些擔心,「阿蕎,你……在想什麼?」

林蕎搖搖頭,對慕容琰道,「我覺得……你要想扳回局面,還是得用到兵馬,江北大營的人如果指望不上的話,你就得看看綠營還在不在你手上了?」

「如果綠營的人也被老三給掌握了呢?」

林蕎就搖頭,「我覺得不太可能,江北大營會被慕容瑜搶走,那是因為他在江北大營多年,裡面的一切他都門兒清;而綠營一直都被你掌管,如果你不是豬腦子的話,這些年那裡面的人應該都是你的心腹,而且,我知道你們古代人……呃,不,是……是我知道這天下臣民都講究個忠孝,你又不是草菅人命不管百姓疾苦的昏君,沒有人會無端的就想要造反的,所以我想,即便綠營現在聽命於慕容瑜,那也一定是被他拿什麼鬼話給欺騙了,只要你露了面,綠營的人便立刻都會回到你身邊。」

慕容琰讚許的笑,「阿蕎,你真聰明。」

被慕容琰這一誇,林蕎來勁兒了,她又道,「所以我覺得……現在都不用急著回宮,你可以先命人悄悄去散步流言,就說慕容瑜挾持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什麼的,嗯,這樣能不能行,你看著辦吧?」

慕容琰大笑,「已經有人這麼做了。」

這是當日慕容弈對付他的招數。如今被他原汁原味的拿來對付慕容瑜,想到慕容弈,慕容琰的心裡就一黯,他不敢讓林蕎知道這一招的出處是慕容弈,忙岔開話題,「只是太皇太后既然放了他,在朝堂上定是會有態度出來的,所以,光這麼做,未必有用。」

林蕎想了一想,忽然就問,「據說……太皇太后不是先帝爺的親生母親?」

慕容琰一愣,「怎麼?」

林蕎就笑了。哈哈哈,終於被她想到一招在現代時已被人用爛了的宮斗策略。

湊到慕容琰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林蕎一拍巴掌,「你覺得如何?」

慕容琰的臉色早已經變了,他盯著林蕎看了半晌,方才道,「當年孝仁母后皇太后的確是一年後就死了,也確實有流言,說是被孫太后所殺,只是,你說的晉王的罌草毒也是她下的,是……是怎麼回事?」

林蕎一聽,這罌草毒一事,慕容琰竟然還被蒙在鼓裡,頓時長長的嘆了口氣,幽幽的道,「四殿下曾告訴我,他的罌草毒是太皇太后所下。」

「四弟的罌草毒是孫太後下的?」慕容琰額頭青筋直跳,「老四怎麼沒有告訴我?」

「唉,四殿下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這罌草毒,是你的外祖父交給她的,」林蕎再次嘆了口氣,「你的外祖父和孫太後有情,孫太后入宮后,你的外祖對她依舊念念不忘,並暗中扶持,那罌草正是他在塞北駐守時得到的。」

「原來……竟是這樣!」

慕容琰身子一晃,心頭如被重鎚猛擊,孫太后和外祖對他一直極好,慕容弈自然不可能告訴他這個。

「可……可是,她現在這麼對付我,我外祖那邊……」慕容琰眉頭緊鎖,他太了解孫太后了,她可以幫他保他,但前提是不能損毀她孫家的利益,但對於外祖來說,此時她放出慕容瑜,改對付他的嫡親外孫,便是在和他作對了。

坐在龍椅上的人是慕容琰,那麼王家就是天家貴胄,富貴滿門;坐龍椅的人換了別人,王家就萬劫不復。

外祖如何能答應?

可若是外祖不答應,孫太后又哪來這麼大的膽子?要知道,她最強大的勢力,都是來自於外祖對她的支持呵!

林蕎明白慕容琰在疑惑什麼,她神色鄭重的道,「所以我覺得……她和慕容瑜一定是編造了什麼謊言?造反可是大罪,就算她身為太皇太后,也不能明目張胆的違背先帝爺的遺詔說要換皇帝,後宮可不許干政呢。」

「所以她才派人在路上殺我,為的就是讓我悄悄的死在外面。讓我到不了京城,無法戳穿她的謊言,」慕容琰點頭。

林蕎一拍巴掌,「聰明!」

「聰明的是你,」慕容琰揉了揉林蕎的腦袋,「回頭讓章寒送你去別苑,你在哪裡等我。」

「別苑?現在?」林蕎詫異,下意識搖頭,「不行,我不能丟下你。」

慕容琰默然看著林蕎,許久才無聲嘆息,哄道,「乖!」

「乖你妹啊,」林蕎跳腳了,「你是怕我拖你後腿,還是怕你打輸了連累我?唉喲我去,我怕什麼?我現在可是大魯嫡公主,就算慕容瑜和那老太后贏了,他們只會殺你,又不敢殺我,殺了我,傅廷琛那小白臉立刻不依的好嗎?」

看著林蕎瞬間化身為林潑皮,慕容琰眼睛就圓了,他自動忽略到林潑皮前面的牛氣哄哄的宣言,只眯了眼問,「你最後一句說什麼?」

「我……我說他們要是殺了我,傅廷琛不會依的啊,」怎麼了?哪裡不對?

下一秒,林蕎已被慕容琰給倒扣在腿上,慕容琰手起掌落,啪啪幾巴掌打在她的屁屁上,齒間帶著寒意,「以後不許記得他,以後不許提他,以後不許見他……」

「哎哎哎,那可是我皇兄,皇兄哇,」林蕎猝不及防就挨了一頓打,既莫名其妙又氣急敗壞。她努力的去護自己的屁股,卻護來護去護不住,索性就撒潑了,「慕容琰,你沒人性,我現在可是嫡公主,嫡公主……」

慕容琰打了幾巴掌后,眼見林潑皮要翻臉,便收了手,他將林蕎拎起來,虎著臉道,「你記得他是你『皇兄』就好,總之,以後不許見他!」

對傅廷琛那個差點就跟自己女人拜了堂的禽獸,慕容琰早在心裡將他碎屍萬段了,對他來說,這傅廷琛比慕容瑜還可恨!

林蕎捂著屁股瞬間蹦開,她氣得臉都紅了,「慕容琰,你神經病啊,好好兒的說事兒,你打什麼人?我告訴你,我媽說了,對待暴力要零容忍,打人的男人一次犯錯,永不原諒!」

「你媽?」慕容琰看看林蕎漲紅的臉,心情忽然大好,他語氣溫柔的道,「你只要乖乖兒的永遠不理傅廷琛那小白臉,我讓你打我,好不好?」

「好,好個屁,」林蕎覺得慕容琰就是個神經病,她氣得一轉身,出門拿葯去了。

她決定今天的葯不搭蜜餞了,苦死他!

-

在林蕎的堅持下,慕容琰沒有將她送去別苑。

在二人精密的部署后,章寒等人開始改變了策略,他們不再傳播慕容瑜軟禁太皇太后的謠言,改為在當年的母后皇太后之死上下功夫,京城內一夜之間出現好幾個和孫太後有關的版本,什麼母后皇太后是怎麼死於聖母皇太后孫氏之手啦;什麼晉王當初是怎麼被下的毒啦;只是為了不波及到慕容琰的外祖,絕口不提罌草之毒。

再然後,便是慕容琰讓梅娘給他易了容,悄悄兒的潛進了老國丈府,但國丈府內,卻並不見王澤和舅舅們,家中只有女眷,男丁一個不見。

慕容琰便覺得詭異,他心知這國丈府里肯定有孫太后的眼線,輕易不能露面,就藏在後花園的假山後,眼錯不見的抓了個下人,刀子一亮一通嚇唬后,那下人立刻來了個竹筒倒豆子。

原來,老國丈和舅舅們在一次上朝後,就沒有回來了,傳回來的信上只說宮中有事,讓家裡人稍安勿躁,但不許走漏風聲。

可家裡的女人們怎能不擔心呢?宮裡得發生多大的事兒,才會讓他們父子爺們兒的全被留在宮裡,遲遲不回?

但後面外祖就沒有信再回來了,外祖母不放心,穿上朝廷命婦的品服,入宮求見已是皇太后的女兒。不想往日里進出自如的皇宮,這次她連門檻都沒能踏得進去。

外祖母心知有異,可是進又進不去,問又問不到,丈夫兒子女兒外孫半點消息都沒有,外祖母急得一夜間頭髮全白了,正在家裡日日以淚洗面呢。

慕容琰聽了這話后,就明白了兩件事,一,外祖和舅舅們,應該已經被孫太后給鉗制禁錮了;二,孫太后雖然放出慕容瑜,卻還沒有大張旗鼓的說要換皇帝,這大概是和她的人一直沒能帶回他的首級有關吧?

他一掌打暈了那下人後,就帶著章寒等人退出了國丈府,此時此刻,最忌就是打草驚蛇,外祖母和舅母等都是婦道人家,若他貿然露面,她們激動之下,只怕會露了痕迹。

如此,他只能先狠著心腸,讓她們再難過些日子了,這也能迷惑到孫家。

出了國丈府後,慕容琰和章寒對視一眼,就心下瞭然,齊轉身往綠營方向而去。

到了約定地點,慕容琰卻並不露面,章寒帶著去和綠營統領見面的人,是經過梅娘易容后的寧勁遠。

綠營統領叫錢大有,乃是跟隨慕容琰多年的心腹,他當日午時莫名其妙的接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信上極隱晦又極巧妙的命他晚上出來見面,這些天他正為朝中的異像而心煩意亂,見了此信,雖然心有疑慮,卻還是來了。

待一到了約定地點,再一抬頭看見易容成慕容琰的寧勁遠,他先是大吃一驚,隨即就撲通跪下了,吃吃叫道,「皇……皇上您……您不是重病在身嗎?」

「重病在身?」寧勁遠和慕容琰聲音不同,自然不能開口,想邊上的章寒冷笑道,「是誰告訴你,皇上重病在身的?」

「是……是宮裡傳出來的話啊,是張大總管親自來交代的,」錢大有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訝道,「這怎麼……難道……」

「是張寶?」章寒和寧勁遠默然交流了個眼神,齊齊皺了眉,這張總管一向忠心耿耿。他怎麼會……

「怎麼?這張大總管傳的是假旨意?」這邊錢大有卻已是急了,「張大總管還說,皇上有旨,命將綠營暫交三王爺掌管,這也是假的?」

不遠處的慕容琰已經明白了,果然如林蕎所料的,孫太后不可能明目張胆的要換掉他,便一面派人殺他;一面傳出他的病訊,只等他的人頭一被帶回來,宮裡立刻就會傳出他「駕崩」的消息,那時舉國都會為他這個登基不過半年的皇帝哀悼,哀悼聲中,是慕容瑜登上龍椅的笙鼓齊鳴。百官同賀!

然後,就是孫家重新選進女孩兒為後,而孫琦珍便是寡居的皇嫂,永遠的皇太后!

只是,孫太后居然能讓張寶背叛了他?

這不太可能吧?

分明張寶前幾日還在跟他暗傳訊息,他怎麼可能為孫太后所用?

慕容琰覺得他得捋一捋這裡面的事情了,如果張寶真的背叛了他,那麼張寶傳達給他的訊息里,就必定藏有陷進。

但想了又想,慕容琰還是暗自搖頭,不,不可能,他可是張寶從小兒時就一手帶大的人,名為主僕,其實更情同父子,張寶絕不可能幫別人來害他的。

那如果說張寶沒有背叛,便是這錢大有撒謊?

不,也不可能。

慕容琰再次搖頭,錢大有是他學武的啟蒙師傅,這些年裡,他的武功全是錢大有和錢大有找來的高手所教,行軍打仗布陣用兵之道,更是手把手的指點,這樣的人,怎麼會反手來對付他?

他之所以讓寧勁遠易容成他的樣子去和錢大有見面,並非不信任錢大有。而是怕錢大有身邊有孫家的眼線。

章寒和寧勁遠對視一眼,章寒就對錢大有道,「皇上並未生病,皇上是察覺到慕容瑜意圖謀反,所以故意為之,今天這件事你知道就好,記住不要聲張出去,不要攪擾了皇上的計劃。」

錢大老淚縱橫,叫道,「吾皇萬歲,皇上龍體無恙就好,龍體無恙就好!」

寧勁遠擺擺手,讓錢大有起來,章寒又和錢大有商量了半晌,方才讓錢大有回去了。

看著錢大有的背影,慕容琰知道,該收網了!

慕容瑜,你我骨肉一場,我有意放你一條生路,可是地獄無門,你偏要進來!

別怪我!

-

慕容琰進宮了,傅廷琛會挖地道,慕容琰也會挖,而且,這地道的入口還是在囚禁慕容瑜的誠王府內。

這地道乃是當年誠王所挖,挖了一半後事情泄露。於是這隻挖了一半的地道便成了誠王謀反的罪名之一,嘉和帝暴怒之下,命慕容琰去填平這條地道,慕容琰來看了后,就覺得可惜,於是他裝模作樣的封了原有進口,從別的地方另挖了一個入口,是以知道誠王府有地道的人,都以為那地道已經不在了。

而那地道通往宮內的出口,則是在長留宮內慕容琰往日的床下。

他易了容后,帶著同樣易容了的章寒寧勁遠幾個,由地道先入長留宮,再悄悄蟄往他登基后的寢宮。林蕎到底被他留在了宮外,林蕎本是無論如何也不肯依的,被他一句「進宮后就不許出來了」嚇住。

自慕容琰登基后,長留宮作為潛邸,只留了少許的幾個宮人日常打掃,再無其他人能進得來,而長留宮在東六宮的最南方,和他登基后的寢宮距離很近,他們出了長留宮后,再由黑乎乎的御花園往寢宮去,一路上都極順利,唯有到寢宮外時,遇到了阻礙。

就見寢宮外,層層密密的守衛,直將個寢宮圍得水泄不通,而且這些人必定都是慕容瑜或孫太后的人,慕容琰根本不能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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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不到梨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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