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大結局
「因子，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算不算夫妻關係？」魏顧海問。
我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很認真的看了看他。他的臉上全是疑惑和不解。
而我同樣的疑惑和不解。
曾經我以為只要陸辰生走了，那麼我跟顧海可能會很正常的在一起。但是，結果是相反的。我跟顧海並沒有親密起來。
我也不知道哪裡搞錯了，總之，我忽然就跟不會愛了似的。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太哲學了吧？」
「你是在迴避嗎？還是因為陸辰生跟紓兒好了之後，對你的打擊太大？」魏顧海不依不饒的問。
「我說了，我不知道。咱們看似簡單的相處的問題，可是深究起來卻關係到整個人生，它包含的內容太多了。我現在不知道我想要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生活這麼一天天的雖然越來越安穩，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空蕩蕩的，空蕩蕩的。」
「你愛我嗎？」魏顧海忽然的打斷我問。
「……」我看著他那認真的臉。我承認，現在的他很風光，也很帥。有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一切。身份、地位、錢，包括思想的深度。
但是。那一刻我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愛我嗎？」他又問。問的他自己都有些緊張了。可是，在他緊張的那一刻，我卻不緊張了。
我忽然，就是在那一瞬間，我腦中竟然想起了陸辰生，陸辰生不會簡單的將愛掛在嘴邊，他從來不會這麼問我。
他見我有些走神的時候，直戳我心的問：「你是在想辰生對嗎？」
「沒有。」
「你的眼睛騙不了我。」他說。
我再抬起頭的時候，發現眼中剛才隱隱要出來的淚痕，在那一刻卻忽然的消失了。緊接著的是一雙很冷靜而又堅定的眼神。
「我現在對這種問題很敏感，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真的，顧海，別問我這種問題了好嗎？好不容易所有的事情都平淡了下來。就讓我多平淡一些日子吧。慢慢的，慢慢的會好的吧……？」我沒有底氣的說。
「你知道嗎？我感覺你離我越來越遠了。」
「是嗎？咱們這不是在一起了嗎？」我嘗試著微笑，卻發現自己臉上已經僵硬的笑不出來了。
「我不問了。」魏顧海見我表情有些尷尬的時候說。
「對不起。」
「對不起你的是我。」魏顧海說了句莫名的話后，站起來轉身走去了自己的卧室。
那天晚上，我獨自坐在卧室，待到了深夜。
我回想曾經跟魏顧海的一切，我想著他為我付出的那麼那麼多，後來又想到陸辰生，想到他勇敢的選擇了跟紓兒在一起了。然後，又想到就是肖亮，聽說他最近都重新戀愛了。跟一個女獄警。那個女獄警很善良，雖然不是特別漂亮，但是她的眼神跟李蘭香很像。肖亮說，當初他在監獄的時候，很多次跟那個女獄警對視，都是那個女獄警的眼神讓他堅持的走了下來。
看著外面的夜，看著落地窗反射的自己，感覺自己彷彿獨立了一般。
既然他們都選擇了自己的幸福，我為何還要這樣孤零零的存在著呢？魏顧海對我很好，為何我總是在拒絕他呢？
我慢慢的站起來，一步步的走到他的房間門口。
沒有敲門的直接的轉動門把手的走了進去，窗外依稀的光照在潔白的床單的上，他背身以對的躺在那裡。
我輕輕的走過去，慢慢的平躺到了他的身邊。然後，我慢慢的從後面抱住了他。那一刻，我發現他的身子是那樣的僵硬。激動地甚至連呼吸都停止了。
那時候，我很想說我愛他，我真的很愛他，我怎麼會不愛他呢？
可是，「我愛你」那三個字彷彿如鯁在喉。
我想喊一聲「顧海」，可是我同樣的說不出口。
最後，我讓自己不要亂想，不要再想的時候。竟然喊出了一聲：「哥……」
他聽到那聲「哥」之後，長長的吁了口氣。
那一夜，我就那麼摟著他，喊了那聲「哥」之後，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那聲「哥」，說盡了我們的所有。也同樣的說明白了我的心。
正當我要睡著的時候，他慢慢的轉過了身子，忽然，他的手臂向我伸過來，當我緊張的以為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卻忽然的用那雙大大的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就像是小時候那樣捂住了我的耳朵。
然後，他的眼睛在那個夜晚里，讓我特別特別的安靜了……
他笑了，我哭了。
「傻因子……」他的聲音透過手臂傳到了我的耳中。彷彿從他的心靈深處傳到了我的心靈深處。
那句『傻因子』里存放著的是我們從小到大所有的情感，藏著一種無與倫比的守護。
……
第二天很早他就起床了，當我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送小洲去幼兒園又回來了。
我走出他的卧室，看到他正在穿外套準備去上班。
「妹妹醒了？飯在鍋里，待會熱熱再吃。」他很輕鬆的說。
妹妹？
我聽到那聲稱呼的時候，心裡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但是，那刻他很自然，眼神里那種男女之情蕩然無存了。
我好奇的走到他身邊，他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頭說：「我去上班了。」
「哥。」我在他轉身要出去的時候，喊住他。
「怎麼了？」他轉身好奇的問。
「沒事。」我笑著說。
他看到了我眼中的開心，然後微笑著回應我後去上班了。透過窗外，我看到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醒。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也找到了我的位置。
更知道如何愛我了。是的，他是哥哥，我是妹妹。就是這麼簡單而又純潔。
……
一年後……
……
這一年的時間裡，我依舊在陸辰生的那個別墅里住著。
但是，這一年的時間裡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我整天的在滿世界的跑，跟著張揚參加很多的時裝節，跟很多雜誌拍廣告，參加綜藝節目，並且做了很多基金項目去做善事。
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名模。
可是，戴在我頭上的那頂「教父」的帽子。也摘不了去。很多時候，他們碰到道兒上的大事，都會請我出馬的諮詢我的意見。
而對於我生活中更大的一個改變，則是婚姻。
我沒有跟魏顧海結婚，我們從那天開始就以「哥妹」相稱，我們沒有上過床，也沒有接過吻，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對兄妹生活在一起。
陸辰生過的怎麼樣？
說實話，我不知道……
或許跟紓兒結婚了吧？
他沒有回國。也改掉了電話號碼。有幾次碰見陸聞天的時候，陸聞天也說不知道。只知道他在日本搞著一些投資。
想不想他？
問我啊？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或許，更多的是不想說吧。
不知道怎麼表達。一年的時間裡，我沉澱了很多。也看開了很多。
但是，我滿世界的飛，卻唯獨不會去日本。日本很多的時裝雜誌找我拍照片，我都是讓他們飛到大陸來拍。他們問我為什麼不去日本，我總是笑而不答。
不知道的。很多東西都無法用語言去解釋。
四月份的時候，又是一年櫻花盛開的季節。
每到這個月份的時候。我的情緒都會不自覺的低落下來。我拒絕了很多很多的通告，在這個月份里，我喜歡自己安靜的待著。
就那麼靜靜的，有時候閉上眼的時候，會出現一種幻覺，在櫻花林中的一種幻覺。但是，睜開眼睛的時候，又會是一片冷清。彷彿在這個月份我的心會從我的身體里飛出來，然後飛洋過海的飄到那一邊。
只是，這刻的櫻花林或許住著他跟紓兒吧？他幸福就好。他們幸福就好。
……
4月10日那天，是肖亮結婚的日子。
我們回到了老家，舉行的簡單的婚禮。因為上一次我跟肖亮假結婚，所以這次的婚禮便搞的很小。
結完婚之後，我們一家人準備讓李蘭香入土為安。
在父親的墳邊，我們將李蘭香的骨灰安放好之後，都沒有流淚。
我們將鮮花放在她的墓碑前面，看著墓碑上李蘭香的照片，還是那麼的美和自信。人會死去，可是人的信念和精神會永存。很多時候，我都會告訴自己無論未來我會獲得多麼大的成就，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李蘭香和父親對我的那些教導。
「因子，」肖爸爸手中捧著個小盒子走到我跟前，「這是你媽的一小撮骨灰。」
「嗯？」我伸手取過那個精緻的小木盒。
「你媽非常喜歡大海。她總是說人的心應該像大海那般的遼闊。」他微笑著，眼中喊著深切的愛戀，「所以，她死之前就跟我說，等她死了一定要將一小撮骨灰灑進大海，這個事情她囑咐說一定要讓你親自去。」
「好。我去。」
「我也去吧……」肖亮走過來說。
「不，你媽說讓因子自己去。」肖爸爸很認真的說：「肖亮，陸聞天給你安排的職位非常重要，不要忘了曾經的你是如何被別人弄進去坐牢的。雖然顧老和那些背後給你下刀的公檢法早已經被繩之以法，但是不要忘了你當警察最重要的使命。永遠不要向那些黑惡學，永遠要對得起你心中那個警徽……」
「我也不能去嗎？」小洲在旁邊問。
肖爸爸蹲下身子看著小洲說：「讓舅舅帶你回帝都上學吧。別耽擱明天上學。」
「哦……」小洲乖乖的點頭答應。
……
跟肖亮他們分別後，我獨自一人坐火車去了海邊。
捧著李蘭香骨灰一步步沿著石橋往海中走去。那天的風很溫暖，天氣晴朗的很。我選擇的這一處地方非常的安靜。
當我打開小小的木盒，看著裡面的骨灰的時候，卻出現了一股非常強大的悲傷之感。
看著廣闊無邊的大海，我的內心忽然的無比的沉重。那是種看不到邊的人生。那是一種迷茫……
然後，眼淚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汩汩而落。
為我此刻的孤單而落，為我那些莫名的思念而落，為我人生未來的迷茫而落……
當我在猶豫著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李蘭香的聲音在風中響起：因子，一個人迷茫是因為她在向前走，無論未來如何，都要堅強的走下去。你會發現大海從來不迷茫，只因它擁有的只是一顆容納所有的、無比遼闊的心。
聽到她的聲音時，我止住了淚水，勇敢的站了起來。
她，就是那麼的偉大，就是死後都會讓我勇敢的走下去。伸出手臂，風吹起，骨灰慢慢的散盡大海之中……
夕陽之下的海面，瞬間無比遼闊。
……
命中注定吧？
那天我從大海邊的城市準備坐飛機去帝都的時候，正在候機廳里看手機。
因為我是個名人，所以包裹的比較掩飾。在沒人注意的角落裡自己瀏覽著手機上的新聞。
忽然，身後兩個日本人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是懂日語的，他們兩個交談的內容是婚姻，而我關注他們的婚姻是因為我聽到他們兩個人說他們是在XX財閥集團做事的，那個日本財閥不是別人，就是紓兒的父親。
而之所以偷聽，是因為他們聽到他們敏感的一個話題他們說紓兒要結婚了。
等他們走後，我坐在椅子上就愣怔了。轉過身忍不住的去看他們幾眼的時候，他們卻以為自己說話聲音太大的影響到我了。很是歉意的沖我點了點頭之後。起身走到比較遠的地方了。
他們要結婚了。
是啊，都一年多了，他們那麼相愛是該結婚了。辰生也說過，他想要一個孩子的啊。他們會很幸福的吧？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又有些失神的望了望日本的方向。
……
上了飛機后，我的位置靠窗。剛坐下之後，那兩個日本人又出奇的坐在了我的身邊。
他們兩個的素質都比較高，坐下之後並未說話。
飛機飛起后。他們兩個說話都是低聲細語。但是隱約能聽到些隻言片語，比如他們要去帝都國際機場轉機，聽到他們說婚禮是明天上午，還知道有一些日本的大家族會參加。然後，他們又不約而同的拿出了手機搜索關於婚禮的一些內容。
我拿出手機來，想搜索一點關於他們婚姻的事情，輸入內容想要點擊搜索的時候，手又在空中僵持住了。
我問自己：都過去了，還念念不忘做什麼？
想定后，直接的將手機裝進了包里。
……
下飛機之後，還沒走出飛機場的時候，張揚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看著機場外已經暗下來的夜，微笑著接起電話：「張揚。」
「最近又收到一個日本的大型活動，點名想讓你去參加啊！給你開的價格簡直就是個天價啊！你確定不去？」他問。
「什麼時候？」我問。
「後天。」
我想到紓兒跟辰生的婚禮是明天，後天自然是要錯過了，便直接道：「算了，不去了。」
「唉……」張揚很失望的嘆了口氣的掛斷了電話。
我笑著放下了手機，剛要鎖屏的時候，卻鎖不動了。因為，那會在手機上輸入的搜索內容，在手機裝進包里之後，卻誤打誤撞的碰到了「搜索」按鈕。
然後，我看到了關於紓兒婚禮的內容日本XX財閥獨生女紓兒將於明日與孫氏家族繼承人孫銘澤結婚！？
不是陸辰生嗎！？
我忽然的就怔在了原地！
我忽然……忽然感覺到了什麼，但是我又無法肯定！
他們沒有結婚？他們沒有結婚！他們竟然沒有在一起！？
究竟是他們後來發生了分歧，還是說……還是說他們一開始就是假的？
我要去日本！我要去日本！我要去搞清楚！
一刻都不能等，真的一刻都等不了的當天晚上直接購買了去往日本的飛機票。
凌晨兩點的時候，我抵達了日本東京國際機場。日本東京的櫻花此刻剛剛要開放。但是還不是全盛的時候。
我來不及去欣賞那些夜景的，直接打上計程車的去櫻花林。但是，計程車司機卻說太晚，不跑那麼遠的路。當我想換一輛計程車的時候，想想現在這個時間點的就是跑過去也不太合適。
便讓司機直接載著我去了紓兒結婚的那個大酒店，想再次確認一下。去了酒店，直接就看到紓兒跟孫銘澤巨幅婚紗照。
我害怕被發現的，訂上個房間之後，趕忙的去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未眠，真的是一夜未眠……
我幻想，可是我又怕自己想偏；我不想，可是又忍不住的去想。
想起那天晚上從地下拳場走出來時，他躬身進入車子時的背影，那是我最後一次見他。
但是，後來我聽說了所有的事情，包括黑猛跟魏顧海單線聯繫，知道那天晚上後面很多事情都是他組織的。我當時腳下有個報警器，但是黑猛腳下也有一個跟魏顧海單線聯繫的報警器。
當時。我的報警器被大棍舉報了，但是陸辰生卻早有先見的讓黑猛絕對保守這個單獨連線的秘密。陸辰生知道太多太多的事情，包括陸聞天的很多打算他都知道，那是他的親生父親啊，他怎麼會不知道？但是他一丁點都沒有吐露出來，卻安排了非常非常多保護我的事情和安排。
難道，他說跟紓兒在一起，也是騙我？為什麼騙我？難道他不愛我嗎？
不，他比誰都愛我！是的。他對我的愛早已經超越了所有人！
這就是陸辰生的愛，這就是他的方式。他看到我跟魏顧海和小洲住在一起之後，他是發自內心的想讓我幸福的！
他的愛，就是那麼的無私，他的愛就是那麼的偉大！絕對是這樣的，絕對是這樣的！我實在找不出另外一個理由！
當第二天天一亮的時候，我直接的跑出賓館，跑到路上找到一輛計程車之後，直接的奔向櫻花林。
抵達櫻花林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了。遠遠的我就看到櫻花林里一大片的櫻花已經開放了！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是那般的漂亮！
我一步步的走向櫻花林的時候，我就在想他是不是要出息紓兒的婚禮啊？會不會不在啊……
然後，那種擔心就壓抑的讓我心慌，看到那些櫻花盛開的時候，我又充滿了期待，心慌的期待……
櫻花林在門口的山下，我沿著櫻花林一步步走上小山頂。看到門口是開著的時候，我的心就安穩了大半。
躡手躡腳的生怕被發現的跨進去，可是那刻我眼中早已經蓄滿了淚水。當我走過那熟悉的櫻花林的時候，我內心裡就努力的隱忍著那一汩汩的感動，那一顆顆的樹我都無比熟悉啊，那一朵朵的櫻花，都是他對我的愛啊……
我走進院子，看到門口開著，我知道他在。
一點點的走進房間，我又發現我的照片，還是那麼慢慢的彷彿要霸佔整個房間的關於我的照片。但是此刻已經換掉了。
都換成了我這一年多來，在全世界參加活動的一些照片，他這個「愛好」始終都沒有放棄啊！看到那麼多的自己的照片的時候，我還在努力的隱忍著自己的淚水。
但是，當我看到正中間那張我們的「婚紗照」的時候，看到照片上陸辰生閉上眼的「死去」的時候，我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那刻，旁邊的房間里傳來了陸辰生打電話的聲音。
是紓兒催促他的電話。
「我知道，我這就去。你的婚禮我肯定是要參加的。不過如果可以的話，也請你陪我一起照張婚紗照……嗯，對，我擔心因子挂念我，如果讓她知道我沒有跟你結婚的話，她怎麼會幸福的跟魏顧海走下去。……謝謝你，就知道紓兒是個偉大的女人，一年之前咱們再大陸配合的那麼好，現在也要善始善終的演下去的嘛……呵呵。不要問這個問題好不好，呵，我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也不想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哈，我不是心狠，不是……愛她，當然愛……」
他這個傻子。
我也是個傻子。
我雖然一直跟魏顧海住在一起，但是我們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兄妹了。而他卻以為我跟魏顧海走下去了？
「啪」的一聲，我看到那熟悉的黑手杖從門內伸出來的戳向地面。然後他整個人走了出來。
他注視地面，臉上微笑的還拿著手機打著電話，「好啦，我已經穿好衣服了、踏出門口了！……嗯，我……」他抬起頭的時候，忽然看到了淚流滿面的我。
然後，他整個人就那麼怔住了，手機從他的手裡滑落。
「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辰生？喂……辰生？」地上的手機里傳來紓兒的聲音。
「你……因子，你怎麼……」陸辰生的嘴巴忽然的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陸辰生，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了……」我流著淚的說。
「……」他嘴巴顫抖著想解釋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陸辰生，這輩子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相信。我這輩子要跟著你，你就是再騙我，我都不會離開你了……」
他的眼淚，那瞬間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那麼猛，那麼洶湧的流了下來……
……
櫻花林，真的美極了。
（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