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最終話你好啊,時行長
時兆謙看著會場上起舞的舞者們,笑道:「也不是,畢竟我被她傷地那麼深都沒說什麼。」
時兆桓眯眼,「你那晚上喝酒,她跟你說了什麼?讓你對她放開了?」
時兆謙無奈一笑,「你要揭我傷疤不成?呵……我拿金錢、權力、AK來做交換,她都不要,她說她喜歡你就是最大的意義,瞧,人家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辦?」
他語氣訕訕的,分明是愛而不得的遺憾,但時兆桓自不會得了便宜還賣乖再多說,更何況他此時此刻也沒得多少錢清童這個便宜——嗯,也不知道千重夜和他的交易,他到底做了沒?真讓人心急啊。
他意味不明地看著跳舞的女人和閃耀的燈光,神情不見波瀾,但心裡驀然有些飄飄然。
「呵,但我覺得,薛步生的女兒,薛索崎的生日宴會,還是要龍幕恩來才會更有意思,結果就他沒來呢。」時兆桓好整以暇地道。
時兆謙道:「雖然外面都傳言說是薛索崎得了重病才和龍幕恩解了婚約,但你我不是應該最清楚,薛家這位小姐跟別的男人跑了,咱們這位龍將軍頭頂上可是戴了頂大大的綠帽子。」
時兆桓眯眼挑眉,「那現在在這裡舉辦生日宴的是誰?薛步生還有膽子來給薛索崎辦生日宴?」
時兆謙玩味一笑,「應該是這位薛小姐被私奔的男人拋棄了,所以又回來了。」
十三爺淡淡斜睨了一眼自己大哥,「看不出來,你也有這麼八卦的一面。」
時兆謙笑道:「咱們相處了三十年,你還看不出來?」
兩人閑聊了一陣,又各自看著舞台上的亂花漸欲迷人眼的畫面。
一場舞跳完之後,司儀在大家的掌聲中說了好一陣祝賀詞調動氣氛,最後才拿著麥克風激動地道:「為了感謝大家前來這裡,為咱們薛市長的千金薛索崎小姐慶祝二十二歲的生日,今天我們的壽星特意為大家準備了一份絕對精彩的禮物。」
聽到這話,現場所有人都激動地鼓掌,想一睹這位病怏怏的小姐康復之後的廬山真面。
在一片鬧熱掌聲中,一個戴著面具、身量苗條、穿著白襯衫黑色小西服、留著長長的酒紅色的大波浪的女人踏著高跟鞋就在萬眾矚目下上台,隨著悅耳而曖昧音樂便跳起了一段性感火辣的爵士舞。
即使看不到臉,但只看這身材和動作便能讓現場所有人浮想聯翩,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落在這位薛家千金身上。
時兆桓看著這跳爵士舞的女人,總覺得有些熟悉,怎奈無論他如何看也看不出,但隱隱約約卻察覺到這位薛小姐面具下的眼睛一直在往自己這邊來,加上她此時那勾魂曼妙的舞姿,時兆桓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女人好似老早就準備過來引——誘自己的。
一曲舞罷,頓時引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劇烈的掌聲。
寶寶謹記老太婆之前的交代,要拯救時兆謙於水深火熱之中,讓他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在找到之前她必須採取最火熱而猛烈的進攻,讓時兆謙無心去想念錢清童,直到等到他為了擺脫自己的瘋狂糾纏而迫不得已去接受別的女人。
所以,這幾天寶寶加緊時間練習各類搔首弄姿的舞蹈,然後讓薛步生安排了這麼一出宴會,從根部上給時兆謙來個措手不及,因此剛才她跳的時候簡直用盡了畢生的風流與孟浪和時兆謙進行眼神交流。
可惜啊可惜,這男人簡直就是個禁慾系!
她必須來個更猛的!
她跳完舞,朝大家說了些感激詞,隨即取下自己的面具,讓自己那張略施粉黛但美艷絕倫的臉在華燈下閃耀光芒,頓時引起現場人一片驚呼。
時兆桓和時兆謙看到那張臉時心頭同時一驚,只是,時兆謙驚地是那張臉和自己一心想要的那張面容如此相似,而時兆桓嘛……
這不是寶寶么?怎麼會成了薛索崎,還來這裡跳舞?
時行長拿著手裡的寰錢,暗暗凝眉,這女人,到底在搞什麼?
寶寶拿下面具看了四周的人一圈,隨即落在神色間明顯有波動痕迹的時兆謙身上,深知他看到自己想到了錢清童,心裡那個拯救大中國人民於水深火熱的心潮澎湃的革命意識簡直猶如烈火燒香油一般滋滋滋滋地往上冒。
「大家好,初次見面啊,我叫薛索崎。」寶寶拿著麥克風就朝眾人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隨即抬頭:「我老爸是薛步生,以後承蒙關照。」
因為這姑娘跳舞時性感,說話時可愛溫柔,最重要的是長地簡直是少有的好看,台下此起彼伏的應和聲和掌聲接連傳來。
寶寶心下得意:「今天為大家獻上的第一個禮物是剛才的舞蹈,接下來我想當著大家的面,許下我二十二歲的的生日願望,好么?」
「好好!」
台下簡直叫嚷成了一片。
時兆桓凝眸打量著這女人,寶寶革命意識高漲,拿著麥克風就朝時兆桓時兆謙這邊看來。
「尊敬的AK總裁,時兆謙先生,小女子薛索崎對你仰慕已久,如今見到您的絕代風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讓我心潮澎湃,又知道您沒有意中人,所以,我的二十二歲生日願望是對您許的,請大家作證,希望時兆謙先生能做我男朋友,小女子感激不盡!」
她一語落下,整個會場簡直沸騰了,向來鎮定的時兆桓眸中也閃過一絲異色,轉身看著不動聲色直直眯著眼打量著台上公然對自己表白的女人。
老大什麼時候拐了寶寶的?時兆桓心裡暗想。
寶寶也沒覺得自己用了多大勇氣,畢竟她是在拯救人家,因此說完抬起頭便赫赫然同台下男人對視著。所有人目光幾乎都向時兆謙看來,等著他回答。
時兆謙在萬眾矚目下打量著台上女人許久,最後才從位置上從容起身,默不作聲就只是邁著大長腿朝台上走了過來,看地在場人全都緊張不已。
寶寶等著他罵自己大言不慚,心裡早已是坦然一片,直到男人赫赫然站在面前,英俊的面容在她眼前近距離出現時,她都不覺得緊張。
時兆桓看著低自己一個個頭的女人那張美麗而熟悉的臉,突然長臂一伸,將她一把攬到懷裡,對著她點了口紅的唇便深深吻了下去。
寶寶一碰到他的唇,這才醒過神來!
時兆謙居然吻她?媽呀!!!
台下一片起鬨的喧騰,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寶寶沒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他,看著男人深邃的眼睛,大聲道:「你做什麼?」
時兆謙伸手摸了摸唇,「薛小姐,你不是讓大家見證讓我做你男朋友么?」
「是……可我沒讓你親我啊。」寶寶慌亂地看著下面看戲的人,又看到不遠處時兆桓也看著自己,又見到時兆謙深沉的眼神,嚇地乾淨把面具重新戴上,趕緊跑下台了。
「哎呀,男朋友,我下次找你,下次找你。」
「唉呀媽呀,這麼多人面前親我,羞死我了!羞死我啦!」
時兆謙凝視著薛索崎離開的方向,手指在薄唇上輕輕一擦,神色間笑意收斂,眼神愈加複雜……
時兆桓的貴賓客房安排在游輪的第三層。回到客房裡已經是夜裡一點了,但他似乎看到寶寶那張臉讓他之後的精神都異常興奮,遲遲沒有睡意。
撥弄著手裡的寰錢,明明很陳舊而且還有些殘缺的東西,但此時拿在手裡竟像是一個割捨不斷丟棄不得的念想。
「錢清童,你會不會也像我天天看這古錢幣一樣,天天看我的戒指呢?」
千重夜,你已經收了我這第二筆筆賬,到底有沒有幫我完成這比登天還難的心愿呢?
他坐在沙發上,將紅繩上的錢幣看了許久,幽深溫和的目光落在面前乾淨整齊的床鋪上,久久挪不開眼。
從來沒有這麼希望這床鋪上又鼓起來一個大包!
只是,十三爺現在怎麼看床鋪,那床鋪都平平整整乾乾淨淨,沒有一絲被人詬病的缺陷。
時兆桓靠在沙發上,微微凝眉,渾身都透露著無趣的慵懶,將寰錢小心收回道襯衫胸前的包包里,從桌子上拿出一盒煙,從裡面拿出一根剛點到了一半,便想起什麼來便又將還未點燃的煙扔掉了。
起身,解衣,上床,睡覺,熄燈。
有海上明月自窗外灑進來鋪展在房間里,依稀有海水波濤的聲音自外面傳來,讓這被月光鑲嵌的夜晚顯得孤寂。
在夜裡一聲輕嘆后,他翻身躺下睡去,腳下便猛然踢到一個什麼軟綿綿的東西,還沒反應過來便傳來一聲女人的悶哼聲。
明明床上沒有東西,但卻一腳踢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他猛然一驚,起身開燈便看到床尾處鼓起一個小包,裡面傳來一陣陣吃痛的聲音。迅速翻開被子,便看到床尾上趴著一個女人,一手按著自己腰身。
「都不能輕點么?好痛……」
看著那撫摸著腰的女人,時兆桓心頭似有什麼一顫,讓他四肢百骸都感覺到一股畢生從未有過的難掩的狂喜與震驚。
女人半跪在床上,按著腰慢慢轉身看著一臉驚愕的男人,清秀美麗的臉上化開一抹如花的笑容。
「好久不見,你好啊,時行長。」
THEEND